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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白衣天子 第525章 通货膨胀

    第525章 通货膨胀

    张鹿安其实也难以理解吴炳的说法,或许是有暗示,但是总不能把自个儿也给搭进去吧?

    这个世界奇怪的人太多了,不能都去管他,做好自己就好。

    带着这个想法,张鹿安就在利用这段难得的闲暇时光,组织营中以部为单位,开展营中运动会、诉苦会等形式,丰富将士们的营中生活。并趁此空隙,对全营再次进行整训,增强全营的战斗技能。

    只是新的问题很快来到,因为官府是按照3000人的标准发放粮草,但是援兵营有人马四千多人,还有一千余人是无法得到朝廷补给的,这就需要张鹿安得想办法解决剩余一千余人的军饷和军粮问题。

    此地距离浮山太过于遥远,再经几千里运粮已经非常不现实,光是路上消耗成本就完全等同或者超过本身所需物资,经济上来看非常不划算。

    张鹿安便安排王家琛带人去永平府城里购买粮食,王家琛返回后却向张鹿安报告说如今的粮价已经成了天价,米面已经涨价到十两每石,杂粮也都已经九两,比湖广的粮价高了十倍有余。

    “粮食价格怎么涨得这么离谱了?眼下不正是夏粮夏收时节吗?新粮下来,陈粮就得卖掉啊,粮食放久了就会坏掉,这都是怎么回事?”

    张鹿安对于这个粮价问题,疑问很大,如果按照这个价格,那么他如今随营携带的银两很快就会告罄,总不能让自己人饿着肚子打仗,接下来要么是从外地运粮过来,要么是让各处支援一些银两过来。

    只是这乱世当中的长途运输,又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将军,这个粮价确实涨到天上了,属下从城里了解到,主要的原因是前几年一直干旱,加上建奴入侵带来的巨大危害,北直隶这边的百姓大量被掳走或者被杀死,造成了土地无人耕种,自然周边无法生产大量的粮食。包括山东、山西、河南三省的粮食产量都是大减,所以这边的粮食都是通过运河南运而来,路上两三千里距离,消耗大,所以价格贵。”

    王家琛说道。

    “是,这是粮食供应问题,但是大明幅员辽阔,难道其他地方的粮食就不能运来吗?”

    “将军,我爹之前从浙江寄信过来,年后以来,以前素来号称鱼米之乡的常苏、浙江一带也发生了旱涝灾害,造成多地颗粒无收,粮食价格也是大涨,只是那边还是二两到三两一石。

    所以现在往北方供应的粮食多为江西、湖广、广东三省而来,这么远的距离,运粮成本就大增了。这就是物以稀为贵。还有一点就是在于经济条件本身,如果湖广、江西一带的商人把粮食运到湖广、河南或者安庐州、凤阳,就能够获得高额的利润,他又怎么会冒险再往北方运粮?”

    “家琛,你分析的有道理,只是为何湖广河南和安庐凤阳就需要那么多的粮食呢?”

    “属下猜测估计跟闯贼和西贼有关,闯贼抢劫了天下巨富的福藩、而西贼更是抢劫了多年积累的襄王,而金银珠宝是死的,只有换成了粮食,才能让流寇收买和蒙蔽一些无知百姓的加入。

    这两方贼寇,各自抢劫了数百万银两,若是这么多银两全部投入市场,粮食价格只会更贵。还有一点就是山西商人,进来在北方大肆地高价收购粮食,大家都乐于把粮食卖给晋商,因为人家出价高,这也必将带来粮食价格的走高。最难过的还是最普通的老百姓,收入没有提高,却要拿出更多的钱来购买粮食,要么徘徊在生死的边缘,要么就只能选择铤而走险了。”

    王家琛说道。

    “我知道了,也就是说今年的大明陷入了空前的通货膨胀之中,所以才会粮食价格高起。”

    “通货膨胀?”

    “意思就是钱不值钱了,各种物资价格飞涨。”张鹿安连忙解释道。

    “是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所以为了应对这个问题,我们要么得拿出更多的银两来购买粮食,要么就是直接运来更多的粮食出来。”

    “你大概算一下,到底哪方面更省一点?”

    “自然是运粮食,只要浮山那边能够筹集到足够的粮食,我们自己运输到此,算下来还是有的赚。毕竟那帮运粮商人也要赚钱。这还包括路上损耗和飘没风险,卖十两肯定至少还有两成利润。”

    “嗯。银子还是先留下,给登莱去信,让他们匀一些粮草过来,另外再让浮山将粮草运往登莱芝罘岛,补充北隍城岛和芝罘岛一带的粮草供应。”

    张鹿安吩咐道,他知道按照原本的历史,如今已经快到了大明皇朝最后的时候了,意味着更大的混乱即将到来,留下一定的金银储备,有助于为未来发行新的制式货币做准备。很多事情必须得提前谋划了。

    “将军,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王征突然开口说道。

    “王参谋请讲。”

    “属下觉得如今大明各处营头,没有一家不在吃空饷,咱们不光没有吃空饷,还养那么多冗余的人员,实在是得不偿失。”

    “他们可不是冗余的人员,关键时候,那都是我们致胜的关键。因为我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作炮灰来看待,他们就是我们的战友。”

    “可是咱们为朝廷打仗、替朝廷效劳,不能总是这么让将军你自己来无限制地付出啊。”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本将为了这天下海晏河清,岂会计较这个?哪怕是毁家纾难,只要对国家有利,鹿安都会在所不惜,毫不吝惜。”

    张鹿安说的是胸怀坦荡,看上去视死如归一般。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句诗老夫怎么好像没有听说过?”

    旁边的于时煌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摇头晃脑般品味道。

    张鹿安在内心里狂笑,又让自己装到了,这是原有历史中,两百多年后林则徐的诗句,你于时煌怎么可能会听过?

    “好诗啊好诗。”

    钱澄之也在不断品味着张鹿安这句突然吐露出来的诗句,问道:

    “但不知上阙和下阕分别是什么?能不能完整地吟咏出来呢?”

    这可把张鹿安给难住了,他就记住了这么一句。于是张口辩解道:

    “鹿安也是刚才听到了王参谋的话,突然而来的发自内心的有感而发,我们张家累世忠义,从来讲究的都是为国为民,不图私利。刚才这句也是灵机一动,有感而发,并非主动创作。当不得数的,不值一提。”

    “哎,可惜了。”钱澄之和于时煌同时说道。

    张鹿安那种营造的“伟光正”的形象也开始发芽,逐渐茁壮成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