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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墓中人gl 54陈梧之死

    ?    方陌和潘小溪在陈府里乱闯,见门就开,方陌是到处乱翻想翻出强占她家田产的字据,潘小溪是专找茶壶,找到满的先闻一闻,再找空杯倒出来牛饮,桌上摆着茶点的也顺便塞几块到嘴里嚼嚼,只有麦包包慢悠悠的在陈府里瞎走,查看着四处的风水布局。在某大房里,方陌和潘小溪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方陌还是乱翻,潘小溪照样吃吃喝喝,她打了个饱嗝正好看到一条断腿从眼前划过一条弧线,掉在地上,惊叫道:“方陌?你没事儿吧?”方陌又抛出一条木制假肢道:“我没事儿啊,陈梧那恶痞的癖好还真是非同寻常,居然拿木头做假的人腿玩,你该不会以为是真的吧,哈哈。”潘小溪瞅着地上的木制假肢觉得眼熟,捡起来一看,这不是空如寺里那个采花大盗用的款式么?陈梧就是那采花贼子?那天他绑了个小女孩子,好像叫小樱来着,打不过我丢下一双假肢就跑,回来又做出一对去祸害别人,用假肢肯定是个矮个子,待会儿好好认认这个变态男。她跑过去在方陌翻出假肢的地方又翻出了一圈络腮胡子,连胡子都造假,装备真齐全,她把假肢和假胡子都收在一起,问方陌道:“你找完没有?我手上的都叫证据,我想出去看看那个变态回来没。”

    方陌摇了摇头道:“我找不到他当初讹诈我爹田产的字据。”潘小溪在室内摸摸拍拍走了一遍,没发现暗格和密室,把双肩一耸道:“我帮不上你了。”方陌道:“那还是等他回来让他自己交出来吧。”两人来到前厅,潘小溪把假肢和假胡子往县官脚边一丢,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她在古城空如寺遇到采花大盗,又被他逃脱的经过,说得涯风面部肌肉直抽搐。县令喊来陈府的帐房管家,让他将潘小溪所述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并让潘小溪签字画押留作证供,涯风暗自舒了口气,她当天夜探陈府把这些曾用过的伪装统统留在陈梧的房里,一来为了找个合适的时机栽赃捉拿,二来为了彻底和自己的过去做个了断,没想到这一切遇到潘小溪这么一搅和,事情如此顺利就解决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就算陈梧回来也百口莫辩了。方陌看县令还真像个清官好官的样儿,‘卟嗵’一声跪到县令面前,将她家的不幸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如今翻不出陈梧讹诈的字据拿不出证据,希望县令能替她主持公道。县令倒也爽快,哈哈笑了两声道:“没有物证,应该不缺人证。”说完就此事询问了陈府管家,陈府管家见事已至此,不敢欺瞒把他知道的全都竹筒倒豆子,不单是霸占了方家的田产,连陈梧在江州长期欺男霸女等事迹爆个精光。县令也命他自行记录一份后签字画押,罪供不知写了多少卷,还不见陈梧回来,县令急得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忽闻门外一名衙役慌慌张张的高喊着,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陈梧出事了。”县令看了涯风一眼,定了定心神道:“不要惊慌,他出什么事了?你慢慢道来。”衙役答道:“大人,我等奉命捉拿陈梧,他正呆在楼上楼的雅间里饮酒作乐,我等上前言明事由,他也算配合,跟着我们往陈府行来,可是眼见就快到达陈府,天突然积起一层黑云,我等好心催促他走快点儿,再不快点儿只怕难避大雨,谁知他抬头望天,突然癫狂,满嘴疯言疯语,挣脱了就跑,府外把守的几位兄弟正齐力追赶,不知能否将他逮回来,特让我先来禀报。”涯风道:“我去看看。”涯风开了口,县令自然不敢落后,领了众人急急忙忙的出了陈府。

    陈府外几名衙役正围着一名男子,男子举止失常,时而哭时而笑,在衙役包围圈里左冲右撞就是难以突围,天上果然积了一层黑云,且面积越积越大。潘小溪见衙役只是人多把陈梧围住,擒拿不见妙法,便朝他们跑去,跑出几步,突然觉得胸闷,喘不上气儿,赶紧停了下来,胸前的催命符此时红光大作,天空中的积云也电闪雷鸣,黑云越来越浓,雷声越来越响,地面的能见度越来越低,一道闪电划过,黑暗中只听到‘轰轰轰轰轰’五声雷响,一股烤肉的焦糊气味飘来,潘小溪拍着胸口见催命符的红光已隐,天上的黑云也已散去,太阳还斜挂在空中,这是什么情况?她往衙役们的方向望去,众衙役早已掉转身体,呕吐到直不起腰杆,而原来的包围圈里一具焦黑的男尸四仰八叉的倒在那里,身上的焦黑处还隐隐冒着青烟,焦糊气味正从男尸上飘出来。她再回头,陈府台阶上的众人个个目瞪口呆,只得转身跑回来道:“禀大人,他死了。”县令摇晃着未合上的下巴,半晌无语。

    方陌木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打五雷轰么?”说完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她从来没发现自己的嘴巴有这么的灵,她曾说过恨不得陈梧天打五雷轰,天就真的当着她的面把陈梧天打五雷轰死了,这从今往后她还怎么敢乱说话啊,偷偷瞄了一眼涯风,她曾经也说过涯风是作死的痞子,这痞子看样子还是个大官来着,该不会以后也作死了吧?啊……太可怕了,呸,呸呸,呸呸呸。涯风被方陌狂吐唾沫的声音一激,回过神来对县令道:“自作孽不可活啊,与人无尤。”县令这下合上了嘴又张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哪,前任遗留下来未结的那些孽案,如今可算是都了结了。”麦包包只一个劲儿的念着尘归尘,土归土之类的话,潘小溪也算松了口气,她总算是找对人了,第一次圆满的完成了她成为阴差以来的任务。

    县令稍做安排,领了一大班人马返回县衙,说是据陈府管家所述,当时的字据已毁,方家田产皆在陈梧名下,如今陈梧已死,须由官府重新颁发田契地契房契等官方文书给方陌,才能作数。而此次连结数案他个人不敢贪功,希望能设宴既为涯风接风洗尘也为与涯风饯别,俸禄不多不敢铺张,请涯风见谅之类的云云。涯风推脱不了,只好折中答应赴宴可以,但功劳全归县令一人,千万别在奏折上提她,免得皇帝降罪,否则她便不去。县令与涯风突然之间就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称兄道弟的打得火热,聊得不可开交。潘小溪和麦包包相视一笑,各自摇头,辞行的话没机会说,那就暂且先蹭一顿大餐,吃饱喝足以后找个机会再说。方陌低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路沉默不语,她是真的看不透涯风,有时粘起她来像痞子耍无赖,有时应对起事情来又机智过人,有时深沉得像个忧郁的痴情种,有时摇身一变是个县令都要参拜她的大官,她就琢磨不透涯风到底是什么人呢?涯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脑袋想疼了她也想不明白。

    众人随着县令到了县衙内院,潘小溪本以为要坐等大餐,谁知道饭菜都上桌了,县令夫人送酒上来的时候说了句:“各位慢用,就怕菜凉了,我家老爷传令回来后我赶忙备菜,酒都温了三回,老爷这才回府,要不我再把菜热热?”县令摆手道:“不必热来热去的,风大哥他是自家兄弟,不会责怪于你的,你也坐下一起用吧。”看来这对夫妻,感情和睦,挺好的。潘小溪心里叹道。酒过三巡,县令的兴致似乎很高,他一会儿说着招呼不周,粗茶淡饭之类的客套话,一会儿又不停的给涯风敬酒,方陌、麦包包、潘小溪三人也不愿插话,只管放开肚皮儿的吃个不停。县令一脸醉态道:“风大哥有所不  ...

    知,小弟这两日准备准备,得跑趟古城。”涯风也喝得差不多了,口齿不清的问道:“王贤弟可是有公职在身,不得不前往古城办理,还是要去古城处理私事儿?可需要哥哥帮忙?你尽管说。”县令笑道:“非也非也,此行不关公事也不关私事,你我都是官场中人,风大哥,你难道没听说?”涯风依旧大着舌头道:“听说什么?王贤弟你告诉哥哥,你听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县令挪了挪座椅,凑近涯风道:“前些日子,古城里不是办了一桩大喜之事么,那可是当朝赵丞相之子迎娶了当朝钱尚书之女啊,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如此大喜之事,远近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风大哥可曾听说,这赵丞相之子与钱尚书之女并无真正的姻缘。”县令说到这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脖就灌了下去,这话说得潘小溪把心拎得比嗓子眼儿还高,可这芝麻官儿把话停在关键时刻喝酒去了。涯风双眼微眯,用力摇晃着脑袋道:“哥哥我还真不曾听说,既然是天作之合,娶也娶了嫁也嫁了,并无真正的姻缘又从何说起?”麦包包边竖起耳朵边偷瞄着潘小溪,潘小溪又把心拎起更高了。县令皱了皱眉道:“赵丞相当初给我发了喜帖,如今给我发了丧帖,风大哥你说我这公务再繁忙,不去能行吗我,古城这趟我跑不脱啦。”‘啪嗒’一声,麦包包的筷子落地,丧帖?涯风点头附合:“那是那是,我只替太后和皇上办事,比王贤弟省心多了,这喜帖和丧帖我都不用收的。”‘啪嗒’又一声,方陌的筷子落地,涯风竟然只替太后和皇上办事,那这官儿当的得有多大啊?潘小溪先前也是为丧帖二字一惊,再回想赵府出的帖,那八成是娶贞儿的赵涵死了。可麦包包和方陌两次弄落的筷子,掉得她又开始胸闷气喘,不由得脱口问道:“谁死了?”县令还是一副醉态,脸做痛苦状道:“可怜的钱尚书啊,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嫁进了赵府,新妇回门之期未到,就这么没了。”‘啪嗒’再一声,潘小溪的筷子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