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张·古董传奇 第460章 。 详解秦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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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形色色的人皆有，有特立独行的高手、奇装异服的怪癖、神神叨叨的异类、语无伦次的国宝帮，还有异想天开的神经质，总之，在古玩大集上，你皆可目睹。
秦老怪就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物，他的世界仿佛只有他自己，眼睛空洞，性格阴晴不定，时而阴沉着脸，时而又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仿佛心里盘算着什么旁人无法揣测的诡计。
他身材消瘦，像一根枯竹，走路时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常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背后，冷不丁地开口，吓得人心里一颤。他不信任任何人，即便是跟了他多年的手下，也从未得到过他真正的信任。他心思细腻缜密，管理手下极为严苛，稍有差错便会招来一顿冷嘲热讽。
听说胜德堂闹鬼的消息时，秦老怪起初嗤之以鼻，满脸不屑地哼了一声：
“鬼？”
“哪来的鬼？”
“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可没过多久，他的脸色突然变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立刻吩咐手下瞎三：“去，把风放出去，传得越真越好，越邪乎越好！”瞎三不敢多问，连忙照办。
秦老怪心里盘算着，这闹鬼的传闻或许能为他带来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破烂张猫在铁皮棚子里，手里摆弄着那把洛象琴，低声嘀咕：
“这琴音儿，绝了……听这动静，跟山泉似的，啧啧，真带劲儿！”
老财神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角，肚子“咕噜咕噜”直叫，眼冒蓝光，压着嗓子骂：
“龟孙子，你这破地儿连泡面都没有？咱俩再这么猫下去，非得饿瘪不可！”
破烂张头也不抬，叼着根草棍儿，懒洋洋地回道：
“饿瘪？那也得你先瘪，小爷有七味地黄丸，要不来点？”
老财神气得直瞪眼，低声怼：
“你自己补吧，爷爷不虚……”
破烂张嗤笑一声，瞥他一眼：“我呸…神仙也会撒谎撂屁，早上尿一鞋的不是你吗？”
老财神气得直翻白眼，捂着肚子又“咕噜”一声，低声骂道：“算我瞎了眼，跟你混都不如跟狗混……”
破烂张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半拉干巴巴的饼子，掰了一小块扔给了财神爷：“垫吧垫吧，别搁这儿嚷嚷了，耽误小爷赏琴。”
老财神接过饼子，咬了一口，硬得差点崩了牙，皱眉抱怨：“这他妈是人吃的吗？连狗都不吃！”
破烂张耸肩，一脸无辜：“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嫌硬？找你那帮狐朋狗友蹭饭去，别搁这儿碍我眼。”
秦老怪的生活却极为节俭，甚至可以说是抠门。他平日里不舍得吃，中午和店员一起吃清水煮面条，连一滴油星都少见。可奇怪的是，一到赌桌上，他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掷千金，毫不手软。怎奈他手气不佳，十赌九输，表面上风光无限，实则早已入不敷出，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勉强维持着体面。
然而，秦老怪做生意却有一套，尤其是卖字画，堪称一绝。他深谙“看人下菜碟”之道，面对不同的客人，总能说出恰到好处的话。
平日里他沉默寡言，可一旦与客人交谈，便如同换了个人，云山雾罩地侃侃而谈，从字画的来历到背后的故事，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不由得信服。
他的语言犀利也是戏精，总能抓住客人的心思，三言两语便能将一幅普通的字画卖出高价，但最后都扔到赌桌上了。
墨香斋的清晨，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古色古香的柜台上。
秦老怪正低头擦拭着一只青花瓷瓶，瓷瓶上小下粗，瓷质一般，但绘画风格不拘一格，显古风古韵，忽然门帘一掀，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眉宇间透着几分豪气，一进门便朗声说道：
“秦老板，久仰大名！听说您这儿有好东西，特地来求一幅名画，我要送给京城的一位大领导，价钱不是问题，百万左右，但必须保真。”
秦老怪抬起头，眯着眼打量了来人一番，心里暗自盘算：这人气度不凡，说话干脆利落，倒像是个大主顾。他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说道：
“贵客光临，蓬荜生辉。不知您想要什么样的画？山水、人物，还是花鸟？”
客人摆了摆手，语气爽快：“我不懂这些，您给挑件好的就行，关键是保真。钱不是问题，只要东西对路，我立马付钱。”
秦老怪点点头，心里却多了几分警惕：这人说话太干脆，反倒让人有些不踏实。他领着客人在店里转了一圈，指着几幅名画介绍道：
“这幅是明代的山水，这幅是清代郑板桥的竹石，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客人看了几眼，皱了皱眉，摇头说道：“这些都不太合眼缘，有没有更上档次的？”
秦老怪心里一动，试探着说道：
“更好的倒是有，”
“不过价钱…可不便宜……”
客人哈哈一笑，从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现金，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
“这是五万定金，您先收着。只要东西好，钱不是问题。”
秦老怪一见到现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的疑虑一扫而空，笑容堆满了脸：
“贵客果然爽快！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取更好的来。”他心里乐开了花，暗想：这单生意要是成了，可抵得上半年的收入了。
秦老怪步履稳健地踏上楼梯，木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沉淀。他推开二楼那扇雕花木门，门后是一间光线柔和的书房，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与檀木的气息。他径直走向墙角，伸手取下了一幅卷轴，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缓缓展开画卷，纸面微微泛黄，却依旧平整如新。画中是一片苍茫的山水，远山如黛，近水含烟，云雾缭绕间，几株古松傲然挺立，松针如针，根根分明。山间一条小径蜿蜒而上，尽头隐约可见一座茅屋，屋前一位道人正负手而立，衣袂飘飘，似在凝望远方的天际。道人身后，一只仙鹤展翅欲飞，羽毛细腻如丝，栩栩如生。
秦老怪眼中闪烁着光芒，手指轻轻抚过画纸，仿佛在触摸那段遥远的历史。他滔滔不绝地介绍道：“这幅画可是明代大家沈周的《松鹤延年图》，你看这山水的布局，疏密有致，虚实相生，尤其是这云雾的处理，简直是神来之笔！再看这道人，神态自若，气韵生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这仙鹤更是点睛之笔，寓意长寿吉祥，整幅画意境深远，堪称绝品！”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与痴迷，仿佛这幅画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继续说道：“沈周的画作向来以意境取胜，这幅《松鹤延年图》更是他晚年的巅峰之作。你看这松树的笔法，苍劲有力，每一笔都蕴含着岁月的痕迹。这山石的皴法，更是独具匠心，既有北派的雄浑，又有南派的细腻，实在是难得一见！”
然而，站在一旁的客人却微微皱眉，目光游离，似乎对这幅画并不感兴趣。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秦老怪的滔滔不绝，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秦老，这幅画确实不错，不过……”
“这画中的道人，怕是有些不妥。我们领导信佛，对道家题材的画作可能不太感兴趣。”
“要不先这样，订金我先放这儿，您再帮我留意一下别的画作？”
秦老怪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温和：
“既然这样，那也不勉强。订金您先放着，我再帮您找找别的画作，一定让您满意。”
客人点了点头，便匆匆告辞，留下秦老怪独自站在书房中，手中依旧捧着那幅《松鹤延年图》。他低头陷入沉思：这么好的画客人都不中意，难办啊，看了看画中的道人，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世人只知佛道有别，却不知这画中的意境，早已超越了宗教的界限啊……”
形形色色的人皆有，有特立独行的高手、奇装异服的怪癖、神神叨叨的异类、语无伦次的国宝帮，还有异想天开的神经质，总之，在古玩大集上，你皆可目睹。
秦老怪就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物，他的世界仿佛只有他自己，眼睛空洞，性格阴晴不定，时而阴沉着脸，时而又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仿佛心里盘算着什么旁人无法揣测的诡计。
他身材消瘦，像一根枯竹，走路时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常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背后，冷不丁地开口，吓得人心里一颤。他不信任任何人，即便是跟了他多年的手下，也从未得到过他真正的信任。他心思细腻缜密，管理手下极为严苛，稍有差错便会招来一顿冷嘲热讽。
听说胜德堂闹鬼的消息时，秦老怪起初嗤之以鼻，满脸不屑地哼了一声：
“鬼？”
“哪来的鬼？”
“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可没过多久，他的脸色突然变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立刻吩咐手下瞎三：“去，把风放出去，传得越真越好，越邪乎越好！”瞎三不敢多问，连忙照办。
秦老怪心里盘算着，这闹鬼的传闻或许能为他带来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破烂张猫在铁皮棚子里，手里摆弄着那把洛象琴，低声嘀咕：
“这琴音儿，绝了……听这动静，跟山泉似的，啧啧，真带劲儿！”
老财神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角，肚子“咕噜咕噜”直叫，眼冒蓝光，压着嗓子骂：
“龟孙子，你这破地儿连泡面都没有？咱俩再这么猫下去，非得饿瘪不可！”
破烂张头也不抬，叼着根草棍儿，懒洋洋地回道：
“饿瘪？那也得你先瘪，小爷有七味地黄丸，要不来点？”
老财神气得直瞪眼，低声怼：
“你自己补吧，爷爷不虚……”
破烂张嗤笑一声，瞥他一眼：“我呸…神仙也会撒谎撂屁，早上尿一鞋的不是你吗？”
老财神气得直翻白眼，捂着肚子又“咕噜”一声，低声骂道：“算我瞎了眼，跟你混都不如跟狗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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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怪的生活却极为节俭，甚至可以说是抠门。他平日里不舍得吃，中午和店员一起吃清水煮面条，连一滴油星都少见。可奇怪的是，一到赌桌上，他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掷千金，毫不手软。怎奈他手气不佳，十赌九输，表面上风光无限，实则早已入不敷出，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勉强维持着体面。
然而，秦老怪做生意却有一套，尤其是卖字画，堪称一绝。他深谙“看人下菜碟”之道，面对不同的客人，总能说出恰到好处的话。
平日里他沉默寡言，可一旦与客人交谈，便如同换了个人，云山雾罩地侃侃而谈，从字画的来历到背后的故事，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不由得信服。
他的语言犀利也是戏精，总能抓住客人的心思，三言两语便能将一幅普通的字画卖出高价，但最后都扔到赌桌上了。
墨香斋的清晨，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古色古香的柜台上。
秦老怪正低头擦拭着一只青花瓷瓶，瓷瓶上小下粗，瓷质一般，但绘画风格不拘一格，显古风古韵，忽然门帘一掀，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眉宇间透着几分豪气，一进门便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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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怪抬起头，眯着眼打量了来人一番，心里暗自盘算：这人气度不凡，说话干脆利落，倒像是个大主顾。他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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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是明代的山水，这幅是清代郑板桥的竹石，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客人看了几眼，皱了皱眉，摇头说道：“这些都不太合眼缘，有没有更上档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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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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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怪眼中闪烁着光芒，手指轻轻抚过画纸，仿佛在触摸那段遥远的历史。他滔滔不绝地介绍道：“这幅画可是明代大家沈周的《松鹤延年图》，你看这山水的布局，疏密有致，虚实相生，尤其是这云雾的处理，简直是神来之笔！再看这道人，神态自若，气韵生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这仙鹤更是点睛之笔，寓意长寿吉祥，整幅画意境深远，堪称绝品！”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与痴迷，仿佛这幅画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继续说道：“沈周的画作向来以意境取胜，这幅《松鹤延年图》更是他晚年的巅峰之作。你看这松树的笔法，苍劲有力，每一笔都蕴含着岁月的痕迹。这山石的皴法，更是独具匠心，既有北派的雄浑，又有南派的细腻，实在是难得一见！”
然而，站在一旁的客人却微微皱眉，目光游离，似乎对这幅画并不感兴趣。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秦老怪的滔滔不绝，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秦老，这幅画确实不错，不过……”
“这画中的道人，怕是有些不妥。我们领导信佛，对道家题材的画作可能不太感兴趣。”
“要不先这样，订金我先放这儿，您再帮我留意一下别的画作？”
秦老怪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温和：
“既然这样，那也不勉强。订金您先放着，我再帮您找找别的画作，一定让您满意。”
客人点了点头，便匆匆告辞，留下秦老怪独自站在书房中，手中依旧捧着那幅《松鹤延年图》。他低头陷入沉思：这么好的画客人都不中意，难办啊，看了看画中的道人，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世人只知佛道有别，却不知这画中的意境，早已超越了宗教的界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