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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张·古董传奇 第463章 。破烂张重返四合院

    秦老怪躺在墨香斋后院的床上,脸色蜡黄,指尖被烟头熏黑了,手里攥着一沓高利贷的借条,气得直哆嗦。

    几幅真品画作被人骗走,他气得一病不起,可高利贷的钱还得还。外甥小六子站在床边,眼圈红红的:

    “老舅,咱不能这么干躺着啊,外头的债主天天催,咱得想个法子。”

    秦老怪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六子啊,我这身子骨恐怕是不行了,可这债……唉,你去库房里挑几件不值钱的玩意儿,拿到地摊大集上卖了吧,能赚点就赚点。”

    小六子点点头,抹了把眼泪,跑到库房里翻腾了半天,最后抱着一堆竹木牙角、笔墨纸砚出了门。

    小六子是个门外汉,对古玩一知半解,只是跟在老怪身边混日子,偶尔跟瞎三充当打手,他蹲在地摊大集的一个偏僻角落里,生怕被熟人看见,面前摆着几件古玩,心里直打鼓。他从来没干过这活儿,喊价都不敢大声。

    “老板,这砚台咋卖呀?”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弯下腰,拾起一方砚台,笑嘻嘻地问道。

    边上打了半天盹儿的摊主,呼噜打得震天响,脸上还盖着一本黄色小报。听到有人询价,摊主以为来生意了,噌地一下坐了起来:“想买啥?都便宜卖啦……”

    小六子瞅了老头一眼,赔着笑说是自己摊位上的客人。他转过头,皱着眉头,结结巴巴地,生怕说错了话:“这……这可是清代的端砚呢,五百……哦不,三百就卖!”

    中年男人抬头瞄了小六子一眼,见他慌里慌张的,心里就有了底:“三百?你这砚台连个款都没有,还敢要三百?”

    小六子急了,生怕客人不买,赶忙解释道:“这砚台真的是清代的呀,您瞧……您瞧这雕工,这包浆……”

    中年男人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行了行了,一百五,卖不卖?”

    小六子兜里没几个子儿了,交完摊位费后一分钱都没了,中午饭都还没着落呢。他咬了咬牙,点了点头:“行,一百五就一百五吧。”

    黄报老头轻哼了一声,小声嘟囔:“卖亏了,那砚台至少值两千五呢。”

    男人付了钱,紧紧抱着砚台,生怕摊主反悔,大步流星地挤进人群,匆匆离开了地摊大集,嘴里还念叨着:“真是个棒槌,这么好的端砚才卖一百五,运气真好,捡大漏啦……”

    而破烂张和财神爷蹲在铁皮棚子里,外头的风呼呼地刮,棚子顶上的铁皮“咣当咣当”响个不停。

    破烂张抱着那两件宝贝,愁得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老财啊,咱俩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再这么下去,咱俩非得饿死。”

    财神爷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叹了口气:“小德子,你说得对,咱俩得想个法子。要不这样,趁着夜黑风高,咱俩把这两件宝贝搬到四合院去,那儿安全,没人敢动。”

    破烂张一听,差点没跳起来胖揍老财一顿:“四合院?那地方不是被查封了吗?老登你想让咱俩自投罗网吗?”

    财神爷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小德子,你忘了?那四合院可是你的地盘,虽然被查封了,但里头还有咱俩的“秘密通道”呢!再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想得到咱俩会躲那儿去?这叫灯下黑。”

    破烂张想了想,一咬牙:“行,那就听你的,今晚行动。不过,我可丑话说到前头,老登…灯下要是不黑,可别怪小爷跟你急。”

    半夜,风更大了,破烂张和财神爷像两个偷地沟油的贼,蹑手蹑脚地往四合院摸。破烂张背着双肩包,里头装着雍正贯耳橄榄瓶,财神爷则拎着个破麻袋里头装着洛象琴,手里拎着几块砖头——用他的话说,这叫“障眼法”。

    破烂张猫着腰,贴着墙根儿往前蹭,财神爷跟在他后头,手里攥着个破布包,东张西望。

    “老张,慢点儿,慢点儿!”财神爷压低嗓子,拽了拽破烂张的衣角,“你先别急着往四合院钻,赶紧查查你那卡里的钱还在不在!文博部门那帮龟孙子正查贯耳瓶的事儿呢,别回头把你卡给封了,咱俩可就真得喝西北风了!饿死在铁皮棚子里,那可比饿死在大街上还惨呐!”

    破烂张一听,眉头一皱,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这帮孙子还真敢封老子的卡?”说完,他蹿到路边的一台查询机前,手指头戳得屏幕“啪啪”响。

    结果一看,账户果然被封了,气得他直跳脚,嘴里蹦出一串儿脏话:“龟孙子!王八蛋!老子辛辛苦苦攒的钱,就这么给封了?这帮狗娘养的,真是活腻歪了!”

    财神爷赶紧拽住他:“别嚷嚷!别嚷嚷!让人听见了,咱俩可就真完了!”

    破烂张气得直喘粗气,眼珠子一转,忽然瞥见路边的小卒斋,嘴角一咧,露出一丝坏笑:“老财,看见那小卒斋没?拿砖头,把他家玻璃给我砸了!”

    财神爷一愣:“这……这不好吧?”

    破烂张一瞪眼:“少废话!砸!”

    财神爷无奈,捡起半块砖头,瞄准小卒斋的玻璃,“咣当”一声,玻璃碎了一地。两人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跑了一段,破烂张又回头瞥见了胜德堂老店,再一转头,墨香斋的招牌在月光下晃得他眼疼。

    他气得牙痒痒,一拍财神爷的肩膀:“老财,再砸!把墨香斋的玻璃也给我砸了!那老怪不是老装好人吗?今儿个就让他尝尝北风灌屋的滋味!”

    财神爷苦着脸:“老张,这……这不太厚道吧?”

    破烂张一瞪眼:“厚道?他们封我卡的时候怎么不讲厚道?砸!”

    财神爷叹了口气,又捡起一块砖头,瞄准墨香斋的玻璃,“咣当”一声,玻璃应声而碎。老财也看不惯秦老怪的作派,接二连三的砸了一通。

    屋里,老怪正躺在炕上哼哼唧唧,忽然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吓得一激灵,紧接着一股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冻得他直哆嗦,没控制住尿了一床,嘴里咒骂道:“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这大冷天的,想他妈冻死老子啊!”

    破烂张和财神爷躲在远处,听见老怪的骂声,笑得前仰后合。

    破烂张拍了拍财神爷的肩膀:“走,咱俩再去别处转转,看看还有谁家的玻璃不顺眼!”

    财神爷苦笑着摇头:“老张啊,你这脾气,真是够嘎的!”两人一前一后,鬼鬼祟祟地消失在夜色中。

    两人刚摸到四合院后门,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破烂张心里一紧,赶紧拉着财神爷躲到墙角。只见两个巡逻的保安拿着手电筒晃来晃去,嘴里还嘀咕着:“这大晚上的,谁还来这儿啊?”

    破烂张屏住呼吸,心里直打鼓。财神爷却一脸淡定,从麻袋里摸出两块砖头,轻轻一扔,远处“咣当”一声。两个保安一听,赶紧跑过去查看。破烂张趁机拉着财神爷从狗洞爬进了四合院。

    进了四合院,破烂张心里五味杂陈。这院子曾经是他的“根据地”,里头堆满了各种古玩珍宝,可如今却空空如也,只剩下几件破家具和满地的灰尘。

    曾经因为摆放佛头,因此小院老是郁郁葱葱,灵气十足,佛头被盗之后,灵气也随之散去。

    财神爷一屁股坐在破沙发上,喘着粗气说道:“小德子啊,这地方还真是“物是人非”啊!”

    破烂张没说话,走到墙角,摸了摸那扇暗门。这暗门是他当年特意设计的。可惜,现在里头也空了。

    两人在四合院里躲了一晚,破烂张躺在破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起当年自己在这院子里风生水起的日子,想起那些来来往往的客人,想起自己曾经的风光……可如今,他却像个过街老鼠,东躲西藏。

    最令他难过的是,大唐佛头的丢失,他暗暗发誓,:失去的都要加倍拿回来。

    财神爷睡得那叫一个美,呼噜打得震天响,还尼玛带着节奏,像打碟似的。破烂张听着呼噜声睡不着,用力踹了一脚,心里忍不住发笑:“嘿嘿,看来想发财,还得心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