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战国当间谍 第130章 “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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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齐康公，便是指原来齐国的国君一脉，也是被周武王分封为齐王的姜子牙后裔，田和自立为齐君之后，将其放逐于海上。
在田和得到周王的册封之后，便收回了齐康公所仅有的一座食邑，让其不得不挖洞为灶，最后身死而使姜姓嫡系一脉绝祀。
高昭子，则是齐国高氏一脉先祖，原是齐景公的托孤之臣，却被田乞联合大夫鲍牧联合绞杀，不得不逃亡他国，最后被田乞的军队追上杀掉了。
而高氏一族，也因此在齐国开始衰落下来，如今，就只剩下高环这些庶支旁系，维持着高氏一族的香火。
张余现在直接把这两个人说出来，其实就是想要告诉高环，如果引起了齐国国君的猜忌，不管他身上有没有爵位，不管这个爵位是谁赐予的，完全不会影响国君对他痛下杀手。
那么，如何会引起国君的猜忌呢？
自然是看到他们涉足政治。
田陈一族经过多年的政治博弈，才完成了篡齐的行为，他们自然是会提防着其他人也像他们一样，特别是那些曾经被他们诛灭的家族。
他们更加的清楚，如果那些人重新掌权的话，会对他们怎么进行灭族之举。
所以，田氏一族允许高氏、国氏两族在齐国国内当商人赚钱，却绝不会允许他们获得爵位进入朝堂。
在高环看来，自己作为一个商人是没有安全的，因为随意一个贵族便可以让他们倾家荡产，但是在张余看来，做一个纯粹的商人，反而是最为安全的。
因为田陈一脉作为国君，要为自己当初的诛杀国氏、高氏两族的行为美化，因为他们违背了当初国君的遗命，他们才会诛杀两族。
留下他们的庶支旁系，不让他们两族断绝祭祀，也是田陈一脉向他人展现自己“仁义”的一方面。
甚至，齐国国君还会支持两族变得富有，才更加凸显他们的“仁义”所在。
“但是，商人的身份……”高环还是有些迟疑，在和这么多人的交往过程中，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商人的身份所受到的鄙薄。
他想要获得爵位，未必是想要卷入政治之中，更多的是想要给自己加一点身份荣誉，不至于被人看不起。
“商人的身份，才是家主之所以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的原因，才是家主一直安全的原因。”张余耐心的跟高环解释，“家主如果想要一个爵位，也只能是齐国国君赐予，绝不能是从其他途径获取。”
张余也清楚，如果彻底堵死了高环的想法，指不定他会去哪里另外想办法，就像这一次一样，还不如就直接告诉他可以怎样做。
“那……国君那边会不会赐给我爵位呢？”高环有些不自信的问道。
“只要家主为了齐国出力，国君哪怕是不愿意，也会给家主一定的赏赐。”张余解释道，田陈一脉自然是不希望曾经高氏、国氏重新掌权，但是他们现在代表的是齐国国君一脉，如果不能赏罚公平，也会失去人心的。
更何况，大大方方的对这些旧贵族的遗脉进行赏赐，更加能够衬托出他们的“仁义”。
“所以，这一次只要我们做的好，把他们给吞了的话，说不定还能得到国君的赏赐？”高环的眼神亮了起来，如果之前他是无所谓的态度，那么现在就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家酒舍背后的人吞并。
张余点点头，他从这家酒舍表现出来的内容，就感觉背后之人不一般，酿酒之法，营商之法，算数之学……这些内容若是能掌握献给齐国国君，换一个爵位还是很容易的。
“我明白了。”高环脸上面露喜色，然后很快收敛了回去，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会做好这件事情的。”
看到高环想明白其中的逻辑，张余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了姬延身上，“不过，既然已经和对方搭上了，也不妨多利用一下，说不定也会有意外收获。”
“意外收获？”
“如今周王对立谁为太子，还是有迟疑的，”张余也很清楚高环对于朝堂政治并不敏感，便直接跟他讲清楚，“我们不妨提前交好，甚至可以帮助对方登上太子、乃至天子之位，那时候，仅凭恩情，就能让我们赚到不少的钱财。”
“张先生，这样做的话，不会引起国君的怀疑么？”高环问道。
“我们要让国君知道这件事情，并且来做这件事情。”张余早就想好了策略，自然明白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
“敢请张先生明言。”高环再次做出请教的姿态。
“想必家主认识国内能够接触到国君心腹的人，不妨告知对方洛邑城中的情况，让其派遣人员来洛邑，掌握随后与周王室公子的合作。”
“我们虽然名义上依旧是以高氏一族与他们进行合作，但是实际上则是完全听从国君的安排。”
“这……”高环没想到张余会给出这样的意见，有几分迟疑，他怕自己所做的事情暴露，特别是和酒舍的合作，毕竟牵扯不少利益，“那万一……”
“放心，生意上的事情国君绝不会在意，甚至还愿意帮家主你一把。”
高环想了想，看着张余从容的表情，然后想到了自己当初为什么愿意聘请对方，在这方面对方绝对是比他聪明，比他考虑的更加周全。
“好！那就听张先生所言。”
“客人！”游敢的声音响起，“刚刚我家主人吩咐，让我们提供点新式的菜样，让你们品尝一下。”
“还有，刚刚这位老先生在外面解题，我家主人也吩咐把今天的题目提供给老先生。”
张余对此倒不意外，待到游敢走近，颇为和蔼的问道：“那能否提供今天问题的解题方法给我呢？”
“呃……这个……”游敢显得有些局促，“这个我家主人没有提及，我要再问一下。”
“哈哈哈哈……不必了，”张余笑着说道，“解题的乐趣，还是让老夫多享受一下。看别人给出的答案，就少了不少乐趣。”
张余说到底也是一名士子，还是有几分求学之心。
在田和得到周王的册封之后，便收回了齐康公所仅有的一座食邑，让其不得不挖洞为灶，最后身死而使姜姓嫡系一脉绝祀。
高昭子，则是齐国高氏一脉先祖，原是齐景公的托孤之臣，却被田乞联合大夫鲍牧联合绞杀，不得不逃亡他国，最后被田乞的军队追上杀掉了。
而高氏一族，也因此在齐国开始衰落下来，如今，就只剩下高环这些庶支旁系，维持着高氏一族的香火。
张余现在直接把这两个人说出来，其实就是想要告诉高环，如果引起了齐国国君的猜忌，不管他身上有没有爵位，不管这个爵位是谁赐予的，完全不会影响国君对他痛下杀手。
那么，如何会引起国君的猜忌呢？
自然是看到他们涉足政治。
田陈一族经过多年的政治博弈，才完成了篡齐的行为，他们自然是会提防着其他人也像他们一样，特别是那些曾经被他们诛灭的家族。
他们更加的清楚，如果那些人重新掌权的话，会对他们怎么进行灭族之举。
所以，田氏一族允许高氏、国氏两族在齐国国内当商人赚钱，却绝不会允许他们获得爵位进入朝堂。
在高环看来，自己作为一个商人是没有安全的，因为随意一个贵族便可以让他们倾家荡产，但是在张余看来，做一个纯粹的商人，反而是最为安全的。
因为田陈一脉作为国君，要为自己当初的诛杀国氏、高氏两族的行为美化，因为他们违背了当初国君的遗命，他们才会诛杀两族。
留下他们的庶支旁系，不让他们两族断绝祭祀，也是田陈一脉向他人展现自己“仁义”的一方面。
甚至，齐国国君还会支持两族变得富有，才更加凸显他们的“仁义”所在。
“但是，商人的身份……”高环还是有些迟疑，在和这么多人的交往过程中，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商人的身份所受到的鄙薄。
他想要获得爵位，未必是想要卷入政治之中，更多的是想要给自己加一点身份荣誉，不至于被人看不起。
“商人的身份，才是家主之所以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的原因，才是家主一直安全的原因。”张余耐心的跟高环解释，“家主如果想要一个爵位，也只能是齐国国君赐予，绝不能是从其他途径获取。”
张余也清楚，如果彻底堵死了高环的想法，指不定他会去哪里另外想办法，就像这一次一样，还不如就直接告诉他可以怎样做。
“那……国君那边会不会赐给我爵位呢？”高环有些不自信的问道。
“只要家主为了齐国出力，国君哪怕是不愿意，也会给家主一定的赏赐。”张余解释道，田陈一脉自然是不希望曾经高氏、国氏重新掌权，但是他们现在代表的是齐国国君一脉，如果不能赏罚公平，也会失去人心的。
更何况，大大方方的对这些旧贵族的遗脉进行赏赐，更加能够衬托出他们的“仁义”。
“所以，这一次只要我们做的好，把他们给吞了的话，说不定还能得到国君的赏赐？”高环的眼神亮了起来，如果之前他是无所谓的态度，那么现在就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家酒舍背后的人吞并。
张余点点头，他从这家酒舍表现出来的内容，就感觉背后之人不一般，酿酒之法，营商之法，算数之学……这些内容若是能掌握献给齐国国君，换一个爵位还是很容易的。
“我明白了。”高环脸上面露喜色，然后很快收敛了回去，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会做好这件事情的。”
看到高环想明白其中的逻辑，张余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了姬延身上，“不过，既然已经和对方搭上了，也不妨多利用一下，说不定也会有意外收获。”
“意外收获？”
“如今周王对立谁为太子，还是有迟疑的，”张余也很清楚高环对于朝堂政治并不敏感，便直接跟他讲清楚，“我们不妨提前交好，甚至可以帮助对方登上太子、乃至天子之位，那时候，仅凭恩情，就能让我们赚到不少的钱财。”
“张先生，这样做的话，不会引起国君的怀疑么？”高环问道。
“我们要让国君知道这件事情，并且来做这件事情。”张余早就想好了策略，自然明白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
“敢请张先生明言。”高环再次做出请教的姿态。
“想必家主认识国内能够接触到国君心腹的人，不妨告知对方洛邑城中的情况，让其派遣人员来洛邑，掌握随后与周王室公子的合作。”
“我们虽然名义上依旧是以高氏一族与他们进行合作，但是实际上则是完全听从国君的安排。”
“这……”高环没想到张余会给出这样的意见，有几分迟疑，他怕自己所做的事情暴露，特别是和酒舍的合作，毕竟牵扯不少利益，“那万一……”
“放心，生意上的事情国君绝不会在意，甚至还愿意帮家主你一把。”
高环想了想，看着张余从容的表情，然后想到了自己当初为什么愿意聘请对方，在这方面对方绝对是比他聪明，比他考虑的更加周全。
“好！那就听张先生所言。”
“客人！”游敢的声音响起，“刚刚我家主人吩咐，让我们提供点新式的菜样，让你们品尝一下。”
“还有，刚刚这位老先生在外面解题，我家主人也吩咐把今天的题目提供给老先生。”
张余对此倒不意外，待到游敢走近，颇为和蔼的问道：“那能否提供今天问题的解题方法给我呢？”
“呃……这个……”游敢显得有些局促，“这个我家主人没有提及，我要再问一下。”
“哈哈哈哈……不必了，”张余笑着说道，“解题的乐趣，还是让老夫多享受一下。看别人给出的答案，就少了不少乐趣。”
张余说到底也是一名士子，还是有几分求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