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殇 第二十章 丧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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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有点麻烦。”蓝瞳用手轻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
“麻烦？”幽思影若有所思。
只见他手指朝半空中一点，无数的光芒渐渐汇聚成一面圆镜。
镜面上，光影闪动。一开始是一大串关于蓝瞳如何找到何子宁家住址的过程，由于中间太过繁琐，几人选择了快进。
…………
画面忽然停住，场景定格在何子宁的手离蓝瞳胸部还差一点距离的地方。
骨修三位男性看到这，嘶地倒吸了口凉气。
“勇气可嘉。”骨修点了点头。
“嗯，‘盒子’**这个毛病我是知道的，但他竟然敢对蓝瞳下手……”幽思影也点了点头，说道，“果然与众非凡！”
冰洛沉默了三秒，终于从嘴巴里挤出一句话：“不知者无畏。”
蓝瞳听了这些话也不做声，只是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地笑容。
…………
十分钟里，骨修几人淡定地看着画面中被虐得已经麻木的何子宁。
“魔女”蓝·莉法尔·瞳。
“魔女”说的不光是她魔法师这个职业，更多的是说性格。用冰洛的话说就是，我家瞳瞳一旦被惹怒了报复起来就会瞬间化身为恶魔，不，比恶魔还恐怖！更让人无语的是，惹怒她的因素完全是不确定的，有时候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不同的时间地点，造成的后果也完全不同。
何子宁的身体一次次被打成肉沫，又一次次被复原，而且每次受到的攻击没有重复的。风火雷土光暗亡灵元素技能一轮完毕后，巫术格斗技接着打。期间何子宁的表情变了又变，多次以后，终于没反应了。
“给点小惩罚而已，再说了，量子体，多打碎几遍更有好处。”
听蓝瞳的语气，似乎丝毫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话让三人不禁一身冷汗。
不过他们骨修和冰洛两人同时也注意到，蓝瞳刚刚似乎提到了何子宁，是量子体。
“那个号称修炼到尽头，主宰者之下生命力最顽强的体质？”冰洛挑眉问道。
“如果用这个世界的词语来描述，就叫做‘小强体’。”幽思影顺便普及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知识。
“小强？”其余三人大惑不解，纷纷侧过头问道。
“额，是一种生存能力极强的昆虫，真名蟑螂。种族历史悠久，数量庞大，可以说是这颗星球上最早一批有灵智的生物。”
三人听后作出一副受教的表情，心里想着以后有必要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
“我们似乎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吧？”
幽思影突然站起来，反手一指，半空中的光镜瞬间化为最初的粒子形态，渐渐消散在黑夜里。
“现在我来讲一下你们现在最关心的，也就是这次收徒计划……”冰洛三人也随即站了起来。
“用时最短的人是……”
骨修的手不停朝幽思影摆来摆去，似乎最后的胜利已经是自己的了。
“蓝瞳！”
幽思影最后报出名字的那一刻，骨修差点急得吐血。幸亏主宰者体内血液成分不多，大部分是能量构成的。
“怎么会，我带小胖子就飞了五分钟不到，总共加上谈话也就十来分钟。”骨修用手指着蓝瞳大声地说道，“她光打那个量子体就花了十分钟！”
“你说的是没错，但我的规则，是从第一次询问开始计时。”
“冰洛用了十二个小时零三十六分钟，倒数第一。”幽思影伸出一根手指。
冰洛低头，这个成绩的确是够烂的。
“我用了一个小时零二十五分钟，倒数第二。”幽思影又指自己，伸出两根手指。
“你用时十四分钟零二七秒，第二名。”
“而蓝瞳……”
幽思影说到这停了下来，旋即伸出三根手指。
“两分零八秒！”
令人难以置信的数据。
时间回到蓝瞳虐完何子宁之后。
…………
“当我徒弟吗？”蓝瞳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一双酒红色的眸子盯着自己如嫩葱般雪白的手指，淡淡问道。
“你…你…你想干嘛？”
何子宁试图爬起来，但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一点儿劲都使不出。没办法，他身体刚刚重组，血液还没办法快速地流通，自然是使不出力气。于是只得努力克制住害怕的心情，开口询问对方。可说到嘴边的话，却不自主地打了好几个弯。
“当还是不当？”蓝瞳换了一根腿翘，继续观赏着自己的手。心里想着，等下涂指甲油是粉色的好呢还是红色的好呢？
“如…如果我拒绝呢？”何子宁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反驳，倒是令蓝瞳有些赞赏。
但当说出“拒绝”两个字的时候，何子宁整个人都蔫了。看来这句话的确用尽了他仅存不多的勇气，此时要是再施加一点压力，必败无疑。
“你敢？”蓝瞳眉角轻挑。
虽然只有两个字，却透着不可抗拒的意味。
何子宁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足足半分钟。
“师傅好。”
最终，缴械投降。
…………
“敢不敢再怂一点……”骨修无力地说道。
“够可以的了，平常人被活生生打碎再重生十多次，早就懵了，‘盒子’至少还能顶一句。”幽思影说道。
“对了，你给他的那本书是什么书啊？”冰洛突然出声询问。
蓝瞳一听到这个问题，原本还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凝固了，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没没什么，只是一本关于魔法师基础战斗技巧的书。”
冰洛听到了，有些惊喜地说道：“是吗？还有没有，给我一本，正好懒得教那些基本理论。”
“没…没…没了，就一本，我来的时候着急赶的，你要的话我过段时间再写本给你。”蓝瞳慢慢把呼吸调匀了。
“瞳你怎么了，说话结结巴巴的，不会是刚来这里不太适应吧？”冰洛关切地问道。
“应该吧，是有点累。”
蓝瞳的变化被幽思影尽收眼底，嘴巴好几次张开，却最终闭上了。
“那你注意点，多休……”“息”字还没说出口，冰洛突然脸色一变。
他修长地手指像演奏钢琴似的在空中跳动，漫天的符文自虚空中显现，散发出的光华如溪水过川般在指尖流转。旋即符文飞绕着一个点快速旋转，渐渐凝聚，一阵强烈的狂风卷起。周遭的空间因此被牵动，仿佛被猛兽吞噬了一般。
不一会，一个漆黑的空洞暴露了出来。
几人觉察到了不对劲，展开神识，仔细感受。
“嗡~嗡！”
一道接一道的钟声，自空洞深处传来，亘古久远。一刹那，似乎感觉这片天地都壮阔伟岸了不少。
“是丧魂钟。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骨修皱眉说道。
钟声虽越发宏亮，但众人都能听出，那钟声里夹杂着的，是满满的哀悼之意，响彻轮回。
在那个位面，丧魂钟鸣是极为难得一现的异象，必然是有某位大人物死去。那人若非修为通玄，便是有无量功德，毕竟是令天地都为之不舍的存在。
“大哥，我去看看情况。”冰洛对幽思影恭敬一拜，转身向空洞走去。
“嗯。”幽思影微微颔首，答道。
几人目送冰洛离去。
“骨修，你老实跟我说，”幽思影负手在背，轻叹了口气，“我不在的时候，类似这种情况，到底有几次？”
骨修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应该有五六次吧，但丧魂钟鸣却是第一次。”
“五六个吗，”幽思影的眼眶渐渐有些泛红，“比我想的要多啊……”
一时间，气氛变得安静了不少。
…………
不一会儿，冰洛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几人面前。
“怎么样，知道是谁吗？”幽思影一把抓住冰洛的手，急切地问道。
冰洛脸色也有些苍白，语气沉重：“大哥，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吧。”
“到底是谁啊？”骨修也开口了。
冰洛把头轻轻撇向一边，声音几不可闻。
“是燕狂，他……坐化了。”
听到名字的一瞬间，幽思影身形一顿，整个人都要倒了。
“大哥，没事吧！”蓝瞳赶忙上前欲搀扶。
幽思影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大碍。蓝瞳见此退到一边。
夜，黑得越发纯粹了。月光的白色此时看上去，却多了几分惨淡。幽思影的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把头低下去，像一只落败的狮子。他双眼无神地看着刚才自己在地上踩出的脚印，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终于如释重负一般地开口。
“也罢，我随你们走一趟吧。”
话音未落，偌大的后山已没有了几人的身影。
…………
绝望之地，哈切斯卡山脉。
《无知碑文》曾这样描述：“这是一个连死者都不愿踏足的地方，它是那么的令人感到压抑……”
从远处看去，这里的天空和土地仿佛是用浓墨涂染一般。密布的阴云使黑暗成为了它的底色，再强烈的光也难以穿透这层天然屏障，即使能进来，也会很快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所吞噬。
山石经过岁月的侵蚀，早已不再光滑。山上唯一的植物是一种被称为“安魂”的枯木。它们从幼苗到成熟这漫长的时间里，不需要任何营养以及水分，这也是植物能够在这片土地存活的基础。或许是这种特性决定的，安魂树从不长一片叶子，就连树皮都呈现出一种干皱的形态，就像是被揉成团的纸再重新铺平那样。
动物会相对来说好一些，当然，如果那些由黑暗元素凝结形成的意识体也算动物的话。
它们是一群被叫作暗影兽的家伙，这个种族天生就不懂得“善良”是什么，血，尸体，掠夺，生存，是它们的一切。
同时，强大的力量天赋也为它们带来了不好的一面。
暗影兽本身就是由黑暗元素凝结成的意识体，强大的暗影兽首领甚至具有完整的肉身。可想而知，猎杀一头暗影兽的好处该有多大？魔法师注重的精神力和纯粹的自然元素，尸骨皮革制成的装备，这些东西，暗影兽都可以满足你。
于是，不断的猎杀，不断的猎杀……
当然，最后这个现象被制止了。修者们和暗影兽的一些的首领达成协议，修者这边负责派人对它们进行保护，但每一千年需要有一次大型狩猎活动的权利，可狩可不狩。
久而久之，这个规矩也传承了有几亿年了。
世界很大，类似哈切斯卡山脉这样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而正是这些无数的不同生态环境以及生存法则，最终构成了这个偌大的位面。
创世宇宙！
它是本源宇宙，顾名思义，是所有宇宙位面的源头。
一切的生命，非生命，诞生于此。
言归正传。
有人开过玩笑，要是在哈切斯卡山脉举行葬礼，怕是死了都不甘心，因为不会有一个人愿意来参加，甚至死后都不会有人来扫墓。
但玩笑注定是玩笑，就如今天。
漫山遍野的人影取代了往日的空旷。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在山顶，背挺得笔直。
他的身前黑压压一片，这些人无一不双膝跪地，神情肃穆。他们每个人的右侧土地上都插着一把兵器。
最靠近白发老者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正对老者说着什么。
这是葬兵礼，施礼者将兵器插入土地，双膝下跪，以示对死者最大的尊敬。
“哈哈哈哈，这么热闹啊，可真够难得的！”一道嚣张无比地声音自半空中传来，回荡在偌大的哈切斯卡山脉。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眉头一皱。
“麻烦？”幽思影若有所思。
只见他手指朝半空中一点，无数的光芒渐渐汇聚成一面圆镜。
镜面上，光影闪动。一开始是一大串关于蓝瞳如何找到何子宁家住址的过程，由于中间太过繁琐，几人选择了快进。
…………
画面忽然停住，场景定格在何子宁的手离蓝瞳胸部还差一点距离的地方。
骨修三位男性看到这，嘶地倒吸了口凉气。
“勇气可嘉。”骨修点了点头。
“嗯，‘盒子’**这个毛病我是知道的，但他竟然敢对蓝瞳下手……”幽思影也点了点头，说道，“果然与众非凡！”
冰洛沉默了三秒，终于从嘴巴里挤出一句话：“不知者无畏。”
蓝瞳听了这些话也不做声，只是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地笑容。
…………
十分钟里，骨修几人淡定地看着画面中被虐得已经麻木的何子宁。
“魔女”蓝·莉法尔·瞳。
“魔女”说的不光是她魔法师这个职业，更多的是说性格。用冰洛的话说就是，我家瞳瞳一旦被惹怒了报复起来就会瞬间化身为恶魔，不，比恶魔还恐怖！更让人无语的是，惹怒她的因素完全是不确定的，有时候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不同的时间地点，造成的后果也完全不同。
何子宁的身体一次次被打成肉沫，又一次次被复原，而且每次受到的攻击没有重复的。风火雷土光暗亡灵元素技能一轮完毕后，巫术格斗技接着打。期间何子宁的表情变了又变，多次以后，终于没反应了。
“给点小惩罚而已，再说了，量子体，多打碎几遍更有好处。”
听蓝瞳的语气，似乎丝毫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话让三人不禁一身冷汗。
不过他们骨修和冰洛两人同时也注意到，蓝瞳刚刚似乎提到了何子宁，是量子体。
“那个号称修炼到尽头，主宰者之下生命力最顽强的体质？”冰洛挑眉问道。
“如果用这个世界的词语来描述，就叫做‘小强体’。”幽思影顺便普及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知识。
“小强？”其余三人大惑不解，纷纷侧过头问道。
“额，是一种生存能力极强的昆虫，真名蟑螂。种族历史悠久，数量庞大，可以说是这颗星球上最早一批有灵智的生物。”
三人听后作出一副受教的表情，心里想着以后有必要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
“我们似乎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吧？”
幽思影突然站起来，反手一指，半空中的光镜瞬间化为最初的粒子形态，渐渐消散在黑夜里。
“现在我来讲一下你们现在最关心的，也就是这次收徒计划……”冰洛三人也随即站了起来。
“用时最短的人是……”
骨修的手不停朝幽思影摆来摆去，似乎最后的胜利已经是自己的了。
“蓝瞳！”
幽思影最后报出名字的那一刻，骨修差点急得吐血。幸亏主宰者体内血液成分不多，大部分是能量构成的。
“怎么会，我带小胖子就飞了五分钟不到，总共加上谈话也就十来分钟。”骨修用手指着蓝瞳大声地说道，“她光打那个量子体就花了十分钟！”
“你说的是没错，但我的规则，是从第一次询问开始计时。”
“冰洛用了十二个小时零三十六分钟，倒数第一。”幽思影伸出一根手指。
冰洛低头，这个成绩的确是够烂的。
“我用了一个小时零二十五分钟，倒数第二。”幽思影又指自己，伸出两根手指。
“你用时十四分钟零二七秒，第二名。”
“而蓝瞳……”
幽思影说到这停了下来，旋即伸出三根手指。
“两分零八秒！”
令人难以置信的数据。
时间回到蓝瞳虐完何子宁之后。
…………
“当我徒弟吗？”蓝瞳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一双酒红色的眸子盯着自己如嫩葱般雪白的手指，淡淡问道。
“你…你…你想干嘛？”
何子宁试图爬起来，但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一点儿劲都使不出。没办法，他身体刚刚重组，血液还没办法快速地流通，自然是使不出力气。于是只得努力克制住害怕的心情，开口询问对方。可说到嘴边的话，却不自主地打了好几个弯。
“当还是不当？”蓝瞳换了一根腿翘，继续观赏着自己的手。心里想着，等下涂指甲油是粉色的好呢还是红色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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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说出“拒绝”两个字的时候，何子宁整个人都蔫了。看来这句话的确用尽了他仅存不多的勇气，此时要是再施加一点压力，必败无疑。
“你敢？”蓝瞳眉角轻挑。
虽然只有两个字，却透着不可抗拒的意味。
何子宁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足足半分钟。
“师傅好。”
最终，缴械投降。
…………
“敢不敢再怂一点……”骨修无力地说道。
“够可以的了，平常人被活生生打碎再重生十多次，早就懵了，‘盒子’至少还能顶一句。”幽思影说道。
“对了，你给他的那本书是什么书啊？”冰洛突然出声询问。
蓝瞳一听到这个问题，原本还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凝固了，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没没什么，只是一本关于魔法师基础战斗技巧的书。”
冰洛听到了，有些惊喜地说道：“是吗？还有没有，给我一本，正好懒得教那些基本理论。”
“没…没…没了，就一本，我来的时候着急赶的，你要的话我过段时间再写本给你。”蓝瞳慢慢把呼吸调匀了。
“瞳你怎么了，说话结结巴巴的，不会是刚来这里不太适应吧？”冰洛关切地问道。
“应该吧，是有点累。”
蓝瞳的变化被幽思影尽收眼底，嘴巴好几次张开，却最终闭上了。
“那你注意点，多休……”“息”字还没说出口，冰洛突然脸色一变。
他修长地手指像演奏钢琴似的在空中跳动，漫天的符文自虚空中显现，散发出的光华如溪水过川般在指尖流转。旋即符文飞绕着一个点快速旋转，渐渐凝聚，一阵强烈的狂风卷起。周遭的空间因此被牵动，仿佛被猛兽吞噬了一般。
不一会，一个漆黑的空洞暴露了出来。
几人觉察到了不对劲，展开神识，仔细感受。
“嗡~嗡！”
一道接一道的钟声，自空洞深处传来，亘古久远。一刹那，似乎感觉这片天地都壮阔伟岸了不少。
“是丧魂钟。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骨修皱眉说道。
钟声虽越发宏亮，但众人都能听出，那钟声里夹杂着的，是满满的哀悼之意，响彻轮回。
在那个位面，丧魂钟鸣是极为难得一现的异象，必然是有某位大人物死去。那人若非修为通玄，便是有无量功德，毕竟是令天地都为之不舍的存在。
“大哥，我去看看情况。”冰洛对幽思影恭敬一拜，转身向空洞走去。
“嗯。”幽思影微微颔首，答道。
几人目送冰洛离去。
“骨修，你老实跟我说，”幽思影负手在背，轻叹了口气，“我不在的时候，类似这种情况，到底有几次？”
骨修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应该有五六次吧，但丧魂钟鸣却是第一次。”
“五六个吗，”幽思影的眼眶渐渐有些泛红，“比我想的要多啊……”
一时间，气氛变得安静了不少。
…………
不一会儿，冰洛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几人面前。
“怎么样，知道是谁吗？”幽思影一把抓住冰洛的手，急切地问道。
冰洛脸色也有些苍白，语气沉重：“大哥，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吧。”
“到底是谁啊？”骨修也开口了。
冰洛把头轻轻撇向一边，声音几不可闻。
“是燕狂，他……坐化了。”
听到名字的一瞬间，幽思影身形一顿，整个人都要倒了。
“大哥，没事吧！”蓝瞳赶忙上前欲搀扶。
幽思影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大碍。蓝瞳见此退到一边。
夜，黑得越发纯粹了。月光的白色此时看上去，却多了几分惨淡。幽思影的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把头低下去，像一只落败的狮子。他双眼无神地看着刚才自己在地上踩出的脚印，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终于如释重负一般地开口。
“也罢，我随你们走一趟吧。”
话音未落，偌大的后山已没有了几人的身影。
…………
绝望之地，哈切斯卡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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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会相对来说好一些，当然，如果那些由黑暗元素凝结形成的意识体也算动物的话。
它们是一群被叫作暗影兽的家伙，这个种族天生就不懂得“善良”是什么，血，尸体，掠夺，生存，是它们的一切。
同时，强大的力量天赋也为它们带来了不好的一面。
暗影兽本身就是由黑暗元素凝结成的意识体，强大的暗影兽首领甚至具有完整的肉身。可想而知，猎杀一头暗影兽的好处该有多大？魔法师注重的精神力和纯粹的自然元素，尸骨皮革制成的装备，这些东西，暗影兽都可以满足你。
于是，不断的猎杀，不断的猎杀……
当然，最后这个现象被制止了。修者们和暗影兽的一些的首领达成协议，修者这边负责派人对它们进行保护，但每一千年需要有一次大型狩猎活动的权利，可狩可不狩。
久而久之，这个规矩也传承了有几亿年了。
世界很大，类似哈切斯卡山脉这样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而正是这些无数的不同生态环境以及生存法则，最终构成了这个偌大的位面。
创世宇宙！
它是本源宇宙，顾名思义，是所有宇宙位面的源头。
一切的生命，非生命，诞生于此。
言归正传。
有人开过玩笑，要是在哈切斯卡山脉举行葬礼，怕是死了都不甘心，因为不会有一个人愿意来参加，甚至死后都不会有人来扫墓。
但玩笑注定是玩笑，就如今天。
漫山遍野的人影取代了往日的空旷。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在山顶，背挺得笔直。
他的身前黑压压一片，这些人无一不双膝跪地，神情肃穆。他们每个人的右侧土地上都插着一把兵器。
最靠近白发老者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正对老者说着什么。
这是葬兵礼，施礼者将兵器插入土地，双膝下跪，以示对死者最大的尊敬。
“哈哈哈哈，这么热闹啊，可真够难得的！”一道嚣张无比地声音自半空中传来，回荡在偌大的哈切斯卡山脉。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