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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灾年,我成了全村最有钱儿媳妇 第553章 皮货被调包了

    吴氏看了一眼要哭不哭的女儿,还是没忍心,只得将心里话说出来,“你以为你爹没有想法么,那庶子要是来年考不中进士,他可未必是咱们陆家的女婿,你大可放心。”

    陆清颖一听,立即看向母亲。

    吴氏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他考中了进士,你爹不可能让你等上三年再成婚,岂能让那庶子羽翼丰满了再被拿捏,自然明年你们就要成亲的。”

    “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好好学,学着怎么端庄得体的做个贵夫人。”

    陆清颖刚起的心意又被母亲的话三两句给浇灭了,看来这婚事是难以逃得过了,但愿裴府庶子不要高中。

    陆府后宅西院里,蒋氏收到主母看过的账本,好几处标了红,还警告她不得肆意花销,铺张浪费,所以这几笔银钱她得补上,以后她要花销还得经主母同意。

    蒋氏觉得可笑,自己想方设法经营着陆家的生意,才有陆府今日的奢华,不然凭着老爷那点儿俸禄,根本养不活府中上下。

    再看如今主母和老爷进出府邸,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奢华,穿三回就要换新衣的主母,骑上等良马的老爷,这些钱谁赚的?

    蒋氏忍着委屈,将钱补了进去,内心却暗自发誓,她再也不会犯傻,自己劳心劳力的只为陆家,她要开始存私房钱,便从任广江的这一笔八万两银子开始。

    等她存够了足够的钱,蒋氏就离开陆府,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去,且看陆府离开了她蒋氏,主母还能穿新衣,老爷还能骑好马么?

    与皮货商人约定的三日为期限已经到了,蒋氏派了不少人扮成皮货商人的打手跟去了任记商行。

    然而令这些人没有想到的是,任记商行里的人比打手还要多,正是任府里的守卫,随便带了十几人,就将任记商行里里外外给护住了。

    宋九夫妻跟在二哥任广江身边,而商行里堆放着一部分皮货。

    达鲁一过来,就看到商行里扣押住的两个小伙计,这两个小伙计不正是往商行送皮货的两人么?

    不待达鲁问情况,任广江便开口相问:“这两个跑腿的伙计是不是阁下的人?”

    达鲁不知情况,只得点头。

    任广江接着又说道:“那阁下也明显要求派这两人给商行送皮货的。”

    达鲁又点了点头。

    达鲁带来的人被任家的护卫给围住,一个个的堤防着,瞧着就想动手却又害怕动手,毕竟任家的护卫一个个长得高大威猛。

    任广江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立即朝铺管事交代道:“去去去,把前日鉴证的牙侩请来,这事儿可不是小事,是吃牢饭的大事。”

    管事立即出去了。

    达鲁脸色变了,任广江却是叫他先坐下等。

    那被扣住的两个送货的伙计,仍旧被按住无法动弹,这情况不对劲呢,于是达鲁没忍住,问是怎么回事儿。

    任广江叹了口气,说道:“达鲁,你这两个伙计不地道,他们坑害了你,皮货调包了。”

    达鲁的脸色很难看,顺着话问道:“竟有这种事?”

    任广江随即捡起一张羊皮,“你瞧瞧看,这跟我那日看的样货明显的不同,再说文书上说得清楚,是塞外皮货,所以得扣住这两伙计,把真正的塞外皮货交出来。”

    达鲁开始有些不自在,事实上皮子是一样的,与上一次送来的样货没有分别,可是对方非要说这跟样货不一样,难不成他们早就看出来不是关外的皮货?

    若是早看出来了,又何须签下文书。

    “达鲁,莫急,咱们都是生意人,此事他们两不交代清楚,自然得押送公堂,牙侩可以做证,这种事,请最好的状师也无法翻案,这牢饭吃定了。”

    “我就怕连累到达鲁,毕竟你是外地商人,你要是在苏州城里坐了牢,那入冬前赶不回边关,就收不到今年新鲜的皮货了。”

    那两个被扣住的伙计听到要坐牢,吓得不轻,纷纷看向东家达鲁。

    这个达鲁根本不是关外商人,这络腮胡子也不是真的,他不过是陆府蒋氏身边的管事而已,只是帮着蒋氏在府外跑腿做生意,人比较精明一些。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了自己会在这庄户面前摔上一脚,这两日办完了事,本以为是囊中之物,就去青楼里放松放松,今个儿来收八万两银子时才知道出大事了。

    不是说任家大小姐嫁给庄户,家里的儿子只会种田的庄户汉子,尤其是这个任家老二,还听说初来苏州城时在茶楼里做小二哥,所以他不可能识得太多的字。

    三日前,他给人磨墨也不自己上手写字,本以为他啥也不懂的庄户汉子,结果人家竟然早做了准备,这哪是不识字的人呢?连文书的用处都知道,这么说的话,文书上所写的内容他早就看了个明白。

    很快牙侩被请了来,还是三日前那位,对方看到两边带来这么多的人,立即没了脾气,这一趟即使不给跑腿钱,他都是含笑应对的。

    文书三份拿出来了,上面的字写得清楚,收到塞外皮货,每张四十两银子。

    任广江说这堆皮子不是当初看到的样货,所以不认为是塞外的皮货,牙侩上前辨认,半晌也没有看出个名堂出来,毕竟塞外也放羊,有羊皮也很正常,何况文书上没有说是什么皮子。

    牙侩看向任广江,哪知任广江面不改色的说道:“还别说,我有幸去过一趟燕北边关做生意,见到过皮货商人,看到过塞外真正的皮货。”

    “当初达鲁送来样货的时候,我是亲眼看了的,是塞外的皮货没有错了,可是后来送来的全是假的,这明显是中原出的皮子。”

    任广江随手拿出一张狼皮,“看看,皮小而薄,毛色无光泽,这是被人换货了呢。”

    于是任广江指向那两个伙计。

    牙侩也是精明人,立即听出意思,这就看向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达鲁。

    合着一开始这生意就是有问题的,文书写得很不错,却无法要求细致,任广江只在文书上加了几句,这份文书就全凭任广江的心情执行。

    姑且不说这货是哪儿出产的,但凡任广江不认,那这生意便做不成,做不成就算了,人家文书上还有最后一句呢。

    若皮货有问题,需支付任记商行劳碌费为总价的一成,也就是八千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