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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灾年,我成了全村最有钱儿媳妇 第1876章 这是与乌兰旗之间的恩怨

    石姑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在团蒲中跪坐下来,看着帐中的用具还是沿用汉人所用的,可见葛图此人虽是寮国人,骨子里却习惯了汉人的生活。

    如此看来,还是可以再谈一谈的。

    两人落座后,葛图面色沉重的问起平江府一战,他不再像先前那样怒不可遏,反而是带着恳求的语气问道:“贤王妃,你且如实告知,当年平江府一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石姑根本不知道平江府一战的事,南宫先生更是没有提,不过这些日子与孩子接触,又多少有些猜测,于是说道:“当年的事细说也无用处,但葛图心里定然也有个答案。”

    这话真是说得巧妙,引导着耶律葛图所思所想。

    “四大宗师如此拼命,自然也是奔着各部族的利益而来,寮国的大宗师本就是各部族昌盛的代表,面见国君,国君都要敬他们几分。”

    “而他们献上生命,也要将母子二人救走,本就违背了各方利益的初衷,一个部族损失唯一的大宗师,有可能导致整个部族因此而没落,所以他们怎么可能舍得死。”

    石姑看似说了当年的事,实则根本不是在说当年的事,她这番话引导的不错,耶律葛图陷入了沉思。

    “莫非真是古里酒动了手脚?当初古里青莲主动将部族大宗师送来宫中,早就带着目的而来的。”耶律葛图心头暗忖。

    石姑却是不打扰他,默默地坐在一旁,目光不动声色的看向他。

    只是时间上容不得她再耽搁下去,南宫先生他们三个还在乌兰旗的手中,且乌兰旗很快就要搜查到主帐来。

    她必须在此之前说服眼前的葛图。

    “贤王可曾在帐外?”

    耶律葛图突然开口,这令石姑心头一惊,反应这么快,不愧是君王,早已经不是南宫先生口中那个长公主府的小郎君了。

    “我夫君并不在,我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石姑面色平静地答着,完全看不出她的慌乱,更是不惧生死。

    耶律葛图倒是被她的话给气笑了,亏得刚才他忧心忡忡的以为贤王在暗处用箭指着他,他的生死就在贤王的一念之间。

    而今他身为一国之君却落得这般境地,盘踞在这乌兰小部族的地盘上,此时若是贤王来取他的命,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贤王妃就不怕我今日杀了你么?”

    两人之间本就有仇怨,耶律葛图早起了杀心,此时的贤王妃还敢在他面前提请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真的不怕死么?

    从庄户到权势滔天的贤王,他们本可以在玄阳城里安享荣华,却要跑来这上京京郊小部族,不顾自己的生死,他们真的不惧死么?

    石姑听到葛图这话,叹了口气,如实说道:“我们也怕死,所以眼下过来想与葛图做个交易。”

    耶律葛图挑眉,自始至终,贤王妃一直叫他葛图,也不知怎么的,他明明是寮国一国之君,却在听到葛图两字后,心底莫名涌起一丝亲切,只是这丝亲切他一遍遍的扼杀在心底。

    他妻儿之死绝不会忘记,贤王妃想要挑拨各部族的矛盾,还有平江府那一战的真实原由,可不知怎么的,葛图还是会记起当年在长公主府初次见到贤王和贤王妃时的情形。

    这份亲切使得他怀念起曾经的美好,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寮国的国君,更不想做耶律一族最后的血脉。

    若是当年他不要跟着阿奇他们来寮国就好了。

    “什么交易?”

    耶律葛图面色冷淡地问着。

    石姑若有所思的看了葛图一眼,没有直接说起交易的条件,而是说起那碗阳春面。

    “一碗阳春面是多少人故乡的记忆,葛图,你可还记得泰安郡主?”

    提到泰安郡主,葛图对她的感情很复杂,他们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要不是泰安郡主的仁慈,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与秋霞一起,还能在玄阳城里有自己的小院。

    可是葛图也是恨着泰安郡主的,她当年太像长公主了,嚣张跋扈,欺人太甚,从来不把府中的小郎中放在眼里。

    然而这些年成了寮国国君的葛图,又似乎理解了当年的泰安郡主为何会变成那样,没有亲娘在身边教导,长公主府的那个人又岂会好好教导他们。

    葛图冷笑出声,片刻方说道:“不必提什么阳春面,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快说便是。”

    石姑这就说起头马节一事,只是石姑才提起此事,帐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耶律葛图掀眸朝帐外看去一眼。

    乌兰旗带着一队兵马来了主帐外,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乌兰旗已经搜查了整个牧场,只剩下这主帐了。

    兵马停留在帐外把守,乌兰旗阔步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了茶桌前坐着的石姑,瞪大了眼睛。

    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乌兰旗是想也没想的拔出大刀,朝着石姑劈来。

    耶律葛图皱眉,怒喝一声:“住手。”

    那柄大刀悬在石姑的额头上只剩下一寸,杀气逼人,石姑以为自己死了。

    预想的疼痛感没有传来,石姑本能的跌坐在椅中,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乌兰旗咬牙收起大刀,朝葛图跪了下去。

    “你们曾认识?”

    耶律葛图疑惑开口,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

    石姑勉强扶着桌角起身,如实开口:“回国君的话,民女曾在幽州城时被乌兰将军强娶为妾,便失手断了他的命根,从此结下仇怨。”

    耶律葛图很震惊,贤王妃身边有个贤王在,乌兰旗是怎么活到今日的?他还敢强娶贤王妃?他是多大的胆子。

    不对,贤王妃为何在幽州城?

    耶律葛图若有所思的看向石姑。

    而听到石姑这番话的乌兰旗气不打一处来,怒不可遏的开口:“此女无比狡诈,本将当初在幽州城被她蒙骗,如今她竟敢逃来上京,本将不杀她无以泄愤,还请国君成全。”

    乌兰旗满脸杀气,一副要置石姑于死地的决心。

    石姑知道自己的命悬一线,就看葛图会不会还念及当年的一点情份了。

    于是石姑大声说道:“且先不要杀我,我还有用处,头马节上,我能帮你们乌兰族夺得魁首,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