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所止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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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就算小叶子跟我走古修，也得兼修原力。在他成为战将之前，这事可以慢慢想办法。不过……。”
林武阳元神出窍，看着草棚中躺着的叶家夫妻，一时间犯了难。
刚刚一时冲动，把这二人变成了傻子。虽说还有命在，但没人照顾的话，估计也活不了多久。这要怎么处理呢？
林武阳仔细想了想。
叶煜离虽然对自家父母没感情，但这毕竟是他父母，有因果在这欠着。
而且他虽然对自家父母很绝望，但林武阳也曾察觉到，在他内心深处埋藏的，却不敢表露出的，希望父母关爱的渴求。
这让林武阳不太敢确定，叶煜离在得知此事后，会如何想。也不确定，叶煜离一旦知道自己欠下因果的人，要还债的人，在被他弄成这样后，会不会内心突变。
所以……瞒着？
林武阳想了很久，最终也只想到了这个办法。
随后他回到张医师家，并再次入张医师的梦。
在梦里，林武阳对张医师说“小叶子的因果我已全部斩断，这两天可能就会带着他远行。”
张医师一脸惊叹，问“全部斩断？您是连他父母都处理好了？这么顺利？”
林武阳有些尴尬，但为了不掉份，还是以沉稳的语气说“算是。”
“嗯？”
张医师感觉到不对劲。
林武阳说“都要走了，我得安排下后事。我这有方圆十里内，所有无主之财的位置，估计够你当个地主了。作为交换，你给叶家那对狗夫妻安排好，让他们好好劳动，好好生活，懂？”
张医师更感觉不对劲了。
他问“让他们好好劳动？有可能？另外……我安排？他们这两人精？”
林武阳不想细说，道“他们已经被我改造好了，现在是个纯洁无瑕的人……嗯，虽然纯净的有点过头了……不过你以后也是要当地主，且是要修行的人了。手下有点人帮你打理，这不是应该的？”
张医师的不安出来了。
他说“虽然是这么个理……不过，纯净过头是什么意思？您……。”
林武阳立刻打断张医师的话，说“别问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带着叶煜离走，你呢就去收集财宝。回来后记得去一趟叶煜离家，把他父母安排好。”
张医师还是想说些什么，但林武阳直接跑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而林武阳那边。
在跑出张医师的梦境后，他回到了叶煜离的身体中。
梦中，叶煜离见林武阳归来，开心的迎上前去，说“师父！”
“嗯，乖！”
林武阳摸了摸他的头。
虽然他与叶煜离正式认识，还有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有这几天。
不过在幼年生命的本能，以及孩童天性的驱使下，他已经很亲这个对自己和蔼，且十分关心自己的，已经确定关系的长辈了。
在被林武阳摸头时，叶煜离享受似的闭上眼。等到林武阳摸够松手，叶煜离这才睁开眼睛，问“师父，您是又去帮我还债了吗？”
林武阳将心虚压在心底，说“是的，而且已经还完了，包括你父母那边。”
叶煜离一听，眼神突然有些黯淡。
林武阳见状，伸手给他顺毛，说“从今天起，你就与你父母无关了。而我，打算明天就带你离开这里。”
叶煜离这次沉默了一会，才问“我能回去再看他们一眼吗？”
林武阳有些压不住心虚，声音跟着有些不自然。不过好在此刻的叶煜离，心事也多，并没发现林武阳的不同。
林武阳问“怎么？还对他们抱有幻想？”
叶煜离摇头，说“只是怕忘记。”
“为什么不想忘记？”
“因为……。”叶煜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此刻的心态也很复杂。在总结了好一会后，他才犹豫道“因为我觉得一旦忘记这些，我可能就不是我了……。”
林武阳闻言，心里顿时有些放松。
叶煜离此刻的思维，是一种典型的‘本我’思维，是一种能侧印‘真’的思维。
他觉得他经历的一切，无论好坏，都是组成现在的他的一部分。
虽然这些经历，大部分都不好。但他不否认这些，不否认这就是自己，不否认这就是现在的自己。
这是心灵坚定的表现。
只要他能一直维持，一直认定自己的存在，且维持住‘真’。这娃儿就算搞不出元神，想办法弄个阴神，然后走神道，估计也不成问题……。
只是林武阳虽然赞赏，但也还是心虚，他说“没啥好看的。你父母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张医师拦着，老早就把你抓回去干活了。现在你没事了，还特意跑去看他们，这不是自投罗网？”
叶煜离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说“师父，我要是跟您走，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回来了？”
林武阳问“你还想回来？回来干啥？”
叶煜离脑子有些乱，说“我不知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呃……。”
林武阳静静的看着叶煜离。叶煜离琢磨好一会，这才把话说流畅。
他鼓起勇气，说“我不知道我以后会跟您去哪里，也不知道要跟着您学什么。您说的那些替天行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这一走……我……。”
林武阳忍不住皱眉，但很快就懂了。
叶煜离的经历，刚刚又让他忘记，这还只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孩子了。
而叶煜离的父母虽然对他不咋地，但这毕竟是叶煜离的来处，是叶煜离的根。
叶煜离在这虽然过的苦，但也对这熟悉。在不是很清楚未来的情况下，他自然会舍不得这里，会想家。
想到这里，林武阳说“以后你要是有这个本领，且有这个想法，可以随时回来。不过现在嘛，你还是跟我走比较好。我之前说过，这里不适合你，也不适合我。”
叶煜离这才点头，说“对了，师父。您还没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呢。”
林武阳不假思索，说“去晋国，去人族那边。”
叶煜离疑惑，问“晋国？人族？但我是灵人啊。”
林武阳说“没事。你身上现在没因果了，跟我回人族那边后，一心一意好好修行就行，其他什么事都扯不到你身上。”
“没因果，什么事都扯不到我身上？”
叶煜离对这件事有莫名的向往。
林武阳忍不住叹气，说“是的，什么都扯不到你身上，不像我。”
叶煜离忍不住问“师父您怎么了？”
林武阳不想让叶煜离担心，于是摇头，说“没什么。”
叶煜离还是不放心。
林武阳说“别多想了，想了也没用，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嗯。”
处理好叶煜离的事后，为了防范于未然，林武阳又一次入了张医师的梦。
这时的张医师在莫名其妙的做噩梦，见四周突然一清，林武阳出现。本想道谢呢，林武阳便又先开口，说“对了，刚刚忘记说了，有件事你注意一下。”
张医师“？”
林武阳说“既然因果已断，那这里的一切，就都与我，还有小叶子无关了。所以从今天起，发生的一切事也都与我们无关，懂？”
张医师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说“懂。”
林武阳说“嗯，好。记住哦，什么都与我们无关哦！无论是谁来问，无论是怎么问！”
张医师更不明所以了。
不过还是老样子，张医师还没说话，林武阳就跑了。张医师想说也没法，只能在满心疑惑与不甘中，慢慢回到自己梦里……嗯？怎么还是噩梦？靠！
……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
林武阳叫醒了还在沉睡中的叶煜离，让他在洗漱后，背上张医师早就给他准备好的，装有换洗衣物与食物的包裹，随后就出门了。
在村子里，有不少刚起来，或是准备做饭，或是在打猪草，或是放牛放鸭的人。都看到了这个小身影背着包，在向村外走去。
有不少人好奇的打招呼，问叶煜离这是准备去哪里。
叶煜离则按照林武阳告诉他的说法，统一回复“不知道。不过昨天在梦里，有人一直在重复告诉我，要我去外面。”
村子里现在信土地神的不少。所以大多数人的这么一听，一脸羡慕的说句“注意安全。”也就没事了。
少部分虽然会因为特别关心，所以问到底。
不过在叶煜离说出，梦里之人好像是个小太阳后，他们也没阻拦叶煜离出村。
毕竟嘛，那确实是土地神的形象……。
就这样，叶煜离带着背上的包裹，还有脑海里的林武阳，彻底离开了村民视野，踏上了前往人族的路。
一路上，叶煜离除了赶路，还会听林武阳的教导。
听他教自己识文写字，听他教自己世间道理，还有各种人间规矩，人世常情。
渐渐的，叶煜离的思想，因此变得正常。
而在这之后，林武阳便开始教导他，自己所知道的各种知识。
从正经的，包含古今中外，天文地理的知识。再到各种不一定是真，但很有意思的奇闻轶事，故事传说……。
当然，最重要的修行之道，还有玄门知识，林武阳也没忘记教。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着，从出发时的那个小村庄，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一路走到了旧凉故土的边缘，也就是林武阳被迫抛弃肉身出逃的，原第二战区故地。
来到这里后，叶煜离带的干粮彻底吃完了，路上需要花时间找食物。
加上旧凉地区生态还行，不仅有猛兽，有的地方甚至还有灵族。这让两人不得不分出心思去防备，还要花额外的时间绕路，这让他们的前进速度十分缓慢。
在路上，叶煜离多次好奇的问林武阳，他明明是个人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林武阳一直不说。
直到林武阳在给叶煜离上课时，让他知道了，这是元神出窍。
叶煜离突然明悟，说“师父，您元神出窍，却一直不回去……不会是因为肉身没了吧？”
林武阳有些尴尬，说“这个啊……不知道……。”
叶煜离更疑惑了，问“不知道？”
林武阳说“嗯，确实不知道。不过我们都到这附近了，等下你就绕下路，帮师父一个忙呗。”
叶煜离毫不犹豫的点头，说“没问题，是什么忙呢？”
林武阳说“之后，等我们找到一伙灵人军队后，我就会收敛神识，藏在你脑海深处。届时为了安全，我不会与你沟通，你要靠自己，机灵行事。”
叶煜离点头。
林武阳说“到时候啊，你就假装一个与父母，还有与大部队走散的，开拓团的移民小孩。不管别人问什么，除了自己名字与父母名字外，你都说不知道。你只知道你们是跟着镇南军出发的，懂吗？”
叶煜离有些困惑，但点头。
林武阳继续说“之后，根据我的推测，他们多半会送你去找镇南军。到时候你继续一问三不知，让他们尽可能的，带你去更多的镇南军营转悠。在这之后，我要是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下一步。如果没找到，要撤退，我也会想办法通知你下一步。懂了吗？”
因为内容有些多，叶煜离消化了一会，这才重重点头。
林武阳元神出窍，看着草棚中躺着的叶家夫妻，一时间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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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武阳说“以后你要是有这个本领，且有这个想法，可以随时回来。不过现在嘛，你还是跟我走比较好。我之前说过，这里不适合你，也不适合我。”
叶煜离这才点头，说“对了，师父。您还没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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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煜离突然明悟，说“师父，您元神出窍，却一直不回去……不会是因为肉身没了吧？”
林武阳有些尴尬，说“这个啊……不知道……。”
叶煜离更疑惑了，问“不知道？”
林武阳说“嗯，确实不知道。不过我们都到这附近了，等下你就绕下路，帮师父一个忙呗。”
叶煜离毫不犹豫的点头，说“没问题，是什么忙呢？”
林武阳说“之后，等我们找到一伙灵人军队后，我就会收敛神识，藏在你脑海深处。届时为了安全，我不会与你沟通，你要靠自己，机灵行事。”
叶煜离点头。
林武阳说“到时候啊，你就假装一个与父母，还有与大部队走散的，开拓团的移民小孩。不管别人问什么，除了自己名字与父母名字外，你都说不知道。你只知道你们是跟着镇南军出发的，懂吗？”
叶煜离有些困惑，但点头。
林武阳继续说“之后，根据我的推测，他们多半会送你去找镇南军。到时候你继续一问三不知，让他们尽可能的，带你去更多的镇南军营转悠。在这之后，我要是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下一步。如果没找到，要撤退，我也会想办法通知你下一步。懂了吗？”
因为内容有些多，叶煜离消化了一会，这才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