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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从签到获得烤猪蹄开始 第2362章 这才哪到哪儿

    屋外,许大茂的灯光依旧未熄。时不时传来几声低咕咕的咒骂声,像是对着空气泄愤,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替自己辩白。赵爱民听得分明,嘴角冷笑。

    “急了。”他喃喃自语,像在说给自己听,“这才哪到哪儿,你就坐不住了?”

    他转身,回到桌边,将笔和那本记事簿轻轻翻开,翻到最新的一页。那一夜的阴谋,他只在心里描摹了一遍,而现在,是该真正落笔的时候了。

    他在页角写上几个关键的字眼:“破绽”、“信任”、“引火”。笔锋顿住时,他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又补上一句:“周海生。”

    这个名字,他思索了很久。周海生是厂里一位中级技术工,不上不下,不偏不倚。和许大茂虽不是死党,但常在饭后抽烟时搭个话,属于那种“点头之交”,但关键在于——周海生的嘴碎,喜欢添油加醋。

    “只要我往他耳朵里塞点料……”赵爱民轻声嘀咕,“这火,自然就烧起来了。”

    他拎起茶壶,咕嘟灌了一口,苦涩的茶水滑过喉咙,却刺激得他思路越发清明。他决定,明日中午工间休息的时候,故意撞见周海生,然后借机“无意”透露一些。

    他已经想好了措辞。

    “你听说了吗?昨儿晚上那事啊,不简单。”

    “唉?我也是听来的,说是许大茂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信不信,有人说他梦里都在哭喊着什么‘不是我干的’。”

    “可别说,我前两天路过他窗户,真听见他嘴里念叨呢……真邪门。”

    赵爱民在心里反复斟酌着每一句,像是舞台上演员的台词,必须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能太直接,又不能让人嗅出他心思里的火药味,要让对方自己去“发酵”。

    夜色渐深,他却越发清醒。他知道,这只是第二步,而第三步,就要把许大茂彻底推下那道悬崖。

    他又望向窗外,月色已经移到了房脊的另一头,整个院子陷入死寂,连风声都不再吹动衣角。赵爱民站起身,走到木柜边,抽出一个破旧的麻布口袋,从里面取出了一枚旧铜钱、一截断掉的红绳,还有一小块泛黑的黄纸。

    这几样东西,是他从旧货摊淘来的,被摊主忽悠着说是“镇煞破劫”的玩意儿。赵爱民本不信这些,但他知道,这些东西如果用在合适的场合,效果往往不是来自它本身,而是来自——人心。

    “我要让许大茂亲口承认,是他害的我。”赵爱民缓缓地说,语调低沉又缓慢,像是宣读某种誓言。他望着那枚铜钱,忽然咧嘴一笑,笑得诡异又满意。

    第二天一早,赵爱民穿戴整齐,步履沉稳地出了门。他没有刻意避开许大茂,而是大大方方地从他家门前走过,还回头冲门里叫了一声:“大茂啊,今天还拉不?”

    许大茂从屋里探出半张脸,脸色苍白,眼圈乌青,像是熬了一整夜。他听出赵爱民话里的嘲讽,眉头一皱,却不敢回话,只低声嘟哝着:“疯子。”

    赵爱民呵呵一笑,转身走了。

    他一路走到厂里,装作无意地绕去食堂边的洗手台。果然,周海生正靠在墙边抽烟,一脸懒洋洋的样子。

    赵爱民打了个招呼:“海生,咋一个人在这儿躲清闲?”

    周海生哼哼一声:“清闲啥呀,刚在车间跟人吵了一架,出来喘口气。”

    赵爱民顺势靠近,目光斜瞥着他手里的烟头,像随口一问:“昨晚那事儿……你听说了吗?”

    “啥事?”

    赵爱民压低声音:“咱院那许大茂,他家门口昨晚出现个纸人。”

    “纸人?!”周海生顿时来了精神,眼珠子都亮了,“真的假的?”

    “我能骗你?我亲眼看见的。”赵爱民故作神秘,“还有人听见他半夜喊‘不是我干的’……我跟你说啊,院里都说,他可能是做了亏心事,现在开始遭报应了。”

    周海生瞪大眼睛:“哎呦,那可真是……哎哟,那他可真倒霉了。”

    “谁知道呢。”赵爱民摇头叹气,“做人,心里要干净。你说是不是?”

    周海生连连点头,转身飞快地往车间跑,估计是忍不住要把这事抖出去。赵爱民看着他的背影,满意地露出笑容。

    “种子已经种下。”他心中暗笑,“只等这风一吹,它就开花结果。”

    他迈着平稳的步伐回到岗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心里那盘棋,已经悄然布下了下一步。如今这步,是风动人心的局,下一步,就是让许大茂自乱阵脚,自毁长城。

    赵爱民靠在自家门口的小木椅上,眼神悠远,看似无所事事,其实耳朵早已竖了起来。

    从东厢房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低声议论,正是秦淮茹和一位邻居嫂子在说话。

    “哎,你说那许大茂,是不是真的撞邪了?听说昨晚上又喊梦话了。”

    “还不止呢!”邻居嫂子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不?今早咱家老头儿去倒尿盆,正好碰见他鬼鬼祟祟地在院墙边烧纸,嘴里还念叨什么‘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烧纸?!大白天的?”

    “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吓了一跳,说他那样子比真的鬼还慎人。”

    赵爱民听得一清二楚,脸上却不动声色,嘴角只是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知道,他那粒种子已经发芽,如今开始往许大茂心头扎根,下一步,就是等他彻底自乱阵脚,把事情搞砸。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许大茂就自己撞了上来。

    他一身胡乱套的衣裳,头发也像几天没洗似的,乱糟糟贴在额头,神情比前几日还要憔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耗子,焦躁不安。

    “赵哥,”许大茂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虚,“我……咱俩说句话呗。”

    赵爱民斜了他一眼,没急着答应,而是故意拿起搁在一旁的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说什么呀?”他语气平淡,像是打着哈哈,但眼神却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