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那个人 第82章 告别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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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我乘坐公交车回到出租屋，这将是我在这停留的最后时光，那些曾经和林萱依偎在床上的画面恍如昨日，带着一丝惋惜，敲门的力度都变小很多：“老李，开门！”
门被向内拉开，叼着烟的老李神情有些恍惚，看来昨晚又熬夜打麻将了。
或许是昨晚的战况很顺心，老李依旧喜气洋洋的向我问道：“向洋，刚下班吗？”
我点了点头，向屋内看了一眼，方桌上摆放着整装待发的麻将牌，显然今晚又是一场“恶战”，我没有过多寒暄，直截了当的说：“下周我就要调到市中心工作，这间屋子……”
老李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像是丢失什么珍贵物件一样，没等我说完便打断道：“真打算要搬走吗？”
“你让我说完行不行，房子我不准备退，只是房租要延迟一阵子补上。”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1000现金递给他，道：“先给你两个月的，到了那边我需要继续找房子，可能手头一时半会儿宽裕不了，为了不让你吃亏，在你这押一件东西，超出期限你可以卖掉当作房租。”
老李并不好奇我会押什么东西，只是摇摇头说道：“房子给你留下，只是我有个疑问。”
“你说。”
老李向周围看了看，才说：“既然你时常不回来，为什么还要花双份钱留下一间没有特殊可言的房子呢？”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上楼拿出事先答应过给他的天然玉髓玛瑙牌，放到一进门的椅子上。
他连连拒绝，并说：“这东西太贵了，我不能收！”
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到真诚，借此调侃道：“之前找你借补品的时候，提起这副麻将，你可是双眼放光，现在怎么变了副嘴脸？”
“我能借你，完全是看小伙子你人品好，和其他无关。”
我哈哈大笑，道：“一个经常拖欠房租的人，谈不上人品好。”不愿和他过多拉扯，继续说道：“这东西留在我手里可惜，你也知道我没有玩牌的习惯，常言道物尽其用，这副牌在你手上，即便不上场，当作展览品收藏也很有价值。”
老李见我态度坚决，只好笑着接受，不忘承诺会把按时替我打扫屋子，被我果断拒绝，因为我不想别人涉足有关我和林萱的回忆之地，哪怕这间屋子本就不是我的……
出于对流逝岁月的留恋，次日我七点便来到公司，按部就班的把工作环节进行整理，很快忙完手头的工作，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在临走前去那些曾经发生过很多故事的车间转转，顺便和那些有时厌恶、有时要好的人们做个告别。
虽说子公司和总部都在苏州，可我深知此次借调，日后就很难再回这里，就算有时间，也没有合适的身份。
挨个车间待了片刻，和各科领导交谈少时，回办公室的路上经过磨光车间，不经意间看到徐荣正和几位领班开会。
他抬头看见不打算停留的我，迅速终止会议，遣散几位领班，走出来叫住我说道：“向洋，进来坐坐吧。”
上次的事讲真我已经不在乎了，没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受不了空气中的皂味，再者时间耽误不起，我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交接，到了最后一刻，不能给公司留任何烂摊子。
徐荣见我没吭声，径直来到我面前，语气诚恳的说：“向洋，无论如何也赏脸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一番权衡之后，我告诉他自己时间不富裕，然后走进室内。
徐荣将沏好的茶给我倒了一杯，就像之前的不愉快压根没发生，此刻的我俩，仿佛多年未见的挚友，面对面坐着。
半晌，徐荣率先打破沉默，对我说道：“论年龄你是晚辈，但比起头脑，你丝毫不亚于我，甚至比我聪明很多，单凭这一点，你的离开对子公司来说是损失，对总部来说是收获。”
听惯了夸赞的我，对于徐荣的评价却还是舒坦，但没至于得意忘形，自嘲道：“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普通校毕业生，和你们这些名校毕业的差很远……”
“你还是老样子，喜欢想都不想就否认自己，头脑这东西和学历无关，你看那些白手起家的老板，很多也照样是文盲，但并不代表他们是草包、没有头脑。”稍稍沉默几秒，他又一本正经的说道：“但很多时候，智商会被感性拉低，总部的水深不见底，希望你日后遇事多加考虑，不能把感情带入到工作中，时刻提防着点。”
“你这是在自我嘲讽吗？”
“你说话还是一贯的一针见血！”
我俩相视，开怀大笑，当即泯去恩仇。
我认同徐荣说的，虽然我没涉及过职场，但对于那些高层的手段也略有耳闻，例如说话方式含沙射影，连批评都是笑着说出来的，让你不禁反思自己错在哪部分……不过这样的手段算得上高明，如果直接指出错误，下属便会仅针对这一点进行更改，旁敲侧击的表达出不满，会让对方陷入沉思，从而达到举一反三的效果。
我顿感压力十足，却只能无奈的叹息，谁让我已经把名字签在合同上了呢……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到底。
一番短暂的交流后，徐荣从桌下拿出一盒烟，另一只手抓起我的手，将烟拍在我掌中，说道：“都是男人，不玩那些肉麻的套路，这烟你拿着，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期盼你能一路顺利。”
我看着他，不禁回想起每次聚会畅饮的豪迈片段，问道：“晚上的聚会你不去了吗？”
徐荣脸上洋溢着幸福，笑道：“我老婆马上要生了，下班每分每秒都要陪在她身边。”
我有些遗憾，但也发自内心为他感到高兴，低头看向手中的烟，惊叹道：“这不是游泳吗？如此破费叫花姐知道，不得罚你跪搓衣板！”
徐荣摆了摆手，说道：“这就是她嘱咐我给你的，为了感谢你上次送去的鸽子汤。”
“那行，替我谢谢花姐。”
……
同事的热情让我感到失落，不舍的回到办公室，田欣等一众参加聚会的人早已恭候多时，见我到来，立刻聚在一起商量待会儿怎么过去，嘈杂的谈笑声中，我隐约听到伊势尼的名字……
我把田欣叫来一旁，问道：“我怎么听到伊势尼了，难道不是咱们科室聚会吗？”
田欣兴奋的拍打我肩膀，道：“你傻啊，借调到总部意味着要和伊势尼商场联合工作，当然要喊上他们的领导共同聚会。”
我瞬间愣住，不禁想到待会儿的饭局上，遇见逢春的场景，更尴尬的是，迄今为止知道我和逢春认识的人只有田镇，连田欣和陈忠丽都不知道，换做平常，我会自找没趣的和逢春拌嘴，但在隆重的场合，我又该以怎样的情绪去恭维冷若冰霜的她呢？
看着眼前兴致勃勃的人群，我苦笑中夹杂些许恍惚……
门被向内拉开，叼着烟的老李神情有些恍惚，看来昨晚又熬夜打麻将了。
或许是昨晚的战况很顺心，老李依旧喜气洋洋的向我问道：“向洋，刚下班吗？”
我点了点头，向屋内看了一眼，方桌上摆放着整装待发的麻将牌，显然今晚又是一场“恶战”，我没有过多寒暄，直截了当的说：“下周我就要调到市中心工作，这间屋子……”
老李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像是丢失什么珍贵物件一样，没等我说完便打断道：“真打算要搬走吗？”
“你让我说完行不行，房子我不准备退，只是房租要延迟一阵子补上。”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1000现金递给他，道：“先给你两个月的，到了那边我需要继续找房子，可能手头一时半会儿宽裕不了，为了不让你吃亏，在你这押一件东西，超出期限你可以卖掉当作房租。”
老李并不好奇我会押什么东西，只是摇摇头说道：“房子给你留下，只是我有个疑问。”
“你说。”
老李向周围看了看，才说：“既然你时常不回来，为什么还要花双份钱留下一间没有特殊可言的房子呢？”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上楼拿出事先答应过给他的天然玉髓玛瑙牌，放到一进门的椅子上。
他连连拒绝，并说：“这东西太贵了，我不能收！”
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到真诚，借此调侃道：“之前找你借补品的时候，提起这副麻将，你可是双眼放光，现在怎么变了副嘴脸？”
“我能借你，完全是看小伙子你人品好，和其他无关。”
我哈哈大笑，道：“一个经常拖欠房租的人，谈不上人品好。”不愿和他过多拉扯，继续说道：“这东西留在我手里可惜，你也知道我没有玩牌的习惯，常言道物尽其用，这副牌在你手上，即便不上场，当作展览品收藏也很有价值。”
老李见我态度坚决，只好笑着接受，不忘承诺会把按时替我打扫屋子，被我果断拒绝，因为我不想别人涉足有关我和林萱的回忆之地，哪怕这间屋子本就不是我的……
出于对流逝岁月的留恋，次日我七点便来到公司，按部就班的把工作环节进行整理，很快忙完手头的工作，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在临走前去那些曾经发生过很多故事的车间转转，顺便和那些有时厌恶、有时要好的人们做个告别。
虽说子公司和总部都在苏州，可我深知此次借调，日后就很难再回这里，就算有时间，也没有合适的身份。
挨个车间待了片刻，和各科领导交谈少时，回办公室的路上经过磨光车间，不经意间看到徐荣正和几位领班开会。
他抬头看见不打算停留的我，迅速终止会议，遣散几位领班，走出来叫住我说道：“向洋，进来坐坐吧。”
上次的事讲真我已经不在乎了，没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受不了空气中的皂味，再者时间耽误不起，我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交接，到了最后一刻，不能给公司留任何烂摊子。
徐荣见我没吭声，径直来到我面前，语气诚恳的说：“向洋，无论如何也赏脸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一番权衡之后，我告诉他自己时间不富裕，然后走进室内。
徐荣将沏好的茶给我倒了一杯，就像之前的不愉快压根没发生，此刻的我俩，仿佛多年未见的挚友，面对面坐着。
半晌，徐荣率先打破沉默，对我说道：“论年龄你是晚辈，但比起头脑，你丝毫不亚于我，甚至比我聪明很多，单凭这一点，你的离开对子公司来说是损失，对总部来说是收获。”
听惯了夸赞的我，对于徐荣的评价却还是舒坦，但没至于得意忘形，自嘲道：“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普通校毕业生，和你们这些名校毕业的差很远……”
“你还是老样子，喜欢想都不想就否认自己，头脑这东西和学历无关，你看那些白手起家的老板，很多也照样是文盲，但并不代表他们是草包、没有头脑。”稍稍沉默几秒，他又一本正经的说道：“但很多时候，智商会被感性拉低，总部的水深不见底，希望你日后遇事多加考虑，不能把感情带入到工作中，时刻提防着点。”
“你这是在自我嘲讽吗？”
“你说话还是一贯的一针见血！”
我俩相视，开怀大笑，当即泯去恩仇。
我认同徐荣说的，虽然我没涉及过职场，但对于那些高层的手段也略有耳闻，例如说话方式含沙射影，连批评都是笑着说出来的，让你不禁反思自己错在哪部分……不过这样的手段算得上高明，如果直接指出错误，下属便会仅针对这一点进行更改，旁敲侧击的表达出不满，会让对方陷入沉思，从而达到举一反三的效果。
我顿感压力十足，却只能无奈的叹息，谁让我已经把名字签在合同上了呢……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到底。
一番短暂的交流后，徐荣从桌下拿出一盒烟，另一只手抓起我的手，将烟拍在我掌中，说道：“都是男人，不玩那些肉麻的套路，这烟你拿着，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期盼你能一路顺利。”
我看着他，不禁回想起每次聚会畅饮的豪迈片段，问道：“晚上的聚会你不去了吗？”
徐荣脸上洋溢着幸福，笑道：“我老婆马上要生了，下班每分每秒都要陪在她身边。”
我有些遗憾，但也发自内心为他感到高兴，低头看向手中的烟，惊叹道：“这不是游泳吗？如此破费叫花姐知道，不得罚你跪搓衣板！”
徐荣摆了摆手，说道：“这就是她嘱咐我给你的，为了感谢你上次送去的鸽子汤。”
“那行，替我谢谢花姐。”
……
同事的热情让我感到失落，不舍的回到办公室，田欣等一众参加聚会的人早已恭候多时，见我到来，立刻聚在一起商量待会儿怎么过去，嘈杂的谈笑声中，我隐约听到伊势尼的名字……
我把田欣叫来一旁，问道：“我怎么听到伊势尼了，难道不是咱们科室聚会吗？”
田欣兴奋的拍打我肩膀，道：“你傻啊，借调到总部意味着要和伊势尼商场联合工作，当然要喊上他们的领导共同聚会。”
我瞬间愣住，不禁想到待会儿的饭局上，遇见逢春的场景，更尴尬的是，迄今为止知道我和逢春认识的人只有田镇，连田欣和陈忠丽都不知道，换做平常，我会自找没趣的和逢春拌嘴，但在隆重的场合，我又该以怎样的情绪去恭维冷若冰霜的她呢？
看着眼前兴致勃勃的人群，我苦笑中夹杂些许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