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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边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第六百零九章 咱哪位必须阴着呢

    若是来真的话。

    那他们这些士族......

    想到这里,钱松都有些不敢想。

    这等于是断了他们这些士族的根基,比之赵定当初改革国子监更甚。

    从此之后,大乾不再是士族与皇权共天下,而是士族皇权与平民共天下,甚至到了后面会直接变成平民族与皇族共天下,而他们这些士族便会被彻底的扫入历史的尘埃。

    “卢国公,你倒是给我们想想办法啊,再这么下去,我们这些士族真的完了,难道我们先祖为大乾流过的血就白流了吗?

    凭什么要和那帮泥腿子共天下,他们之中有多少人从祖上开始就是前朝的贱民,如今凭什么要和我们平起平坐?”

    又有人叫嚷道。

    “是啊,卢国公你倒是想个办法啊,我们都听你的,就是....”

    “闭嘴!”

    还未等着那句话说完,钱松已经冷喝出声,更是眼神恶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就是什么?

    就是反了吗?

    这帮士族真的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祖上为大乾流过血?

    难道那些他们口中所谓贱民的后代祖上没有为大乾流过血?

    十几年的推翻前朝的战争中,死了多少人?

    而他们这些人无非就是那些活下来人的后裔,如今却张口闭口自己祖上为大乾流过血,难道别人就没有流血吗?

    而再看看,这些士族将领,一个个肚大腰圆,酒色过度的样子。

    哪里还有半点军人的血性?

    更拿什么和他们祖上那些从尸山血海里面滚出来的人相比?

    大乾这改革或许真的是迫在眉睫了。

    但一想到,若是没有了这些人的支持,那他钱家几代之后......

    钱松又是复杂难言。

    “你们让我想想吧。”

    过了半晌之后,钱松终究是长叹一声,无奈开口。

    虽然他也瞧不上这些娇生惯养,早已没了军人铁血之意的士族将领,但他钱家却真的离不开这些人。

    没了这些人的支持。

    钱家几代人之后也难保会出一个废物。

    到了那时,他钱家只怕也会没落。

    难道他就能眼睁睁的看着钱家没落吗?

    “徐天德啊,徐天德,你可真的是仗义啊,祖上留下的爵位,你是真的一点都吝啬,说给出去就给出去啊。”

    看着此刻寂静无声的大帐,钱松瘫坐在主位上,意味深长一叹。

    一时之间,他反倒是想起了周善。

    想起了那个与他不对付数十年的老对手。

    “当时的你是不是也看到了今天呢?可我却没有你的勇气啊。”

    说到这里,钱松又是长叹一声。

    ……

    “爹,现在那帮士族将领和钱松已经走在了一起,再这么下去,这改革之事如何还能推行?”

    幽州,边境,中军大帐内。

    徐若云有些懊恼的看着站在主位后面静静看着三国地形图的徐天德。

    张仕纬也同样坐在中军大帐之中。

    此刻这老夫子脸上也是一脸的愁绪。

    此次改革,他料想这些士族将领之间的抵触会极其的激烈,却没想到如此激烈,如今这幽州大营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已经暗流汹涌,稍有不慎便会有一场哗变。

    而相对于士族的抵触。

    那些底层的士卒则大多报以不信的态度,即便扶持起来几个底层校官却也依旧于事无补。

    反而在军中多有流言蜚语传出。

    更是让此次改革难度大增。

    也就多亏了徐天德多年的威信这才能够压得住。

    “这心底有怨气,你总是要让人有地方撒的嘛。”

    相对于徐若云一脸忧愁。

    徐天德倒是看得极为淡然,仔细的打量了几遍幽州的地形图之后,便笑呵呵的坐在主位之上。

    徐若云不乐意道:“有怨气要撒我知道,但要让他们撒到什么时候为好?现在那些抵触改革的中高层将领已经汇聚在卢国公的帐下,

    眼下还仅仅只是一小撮人,若是再放任下去,等他们全部汇集在一起,一旦发生哗变,又当如何?

    爹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若云,你看这个新制的连珠弩如何?这可是杨虎新改良的,劲力透石,这要是一轮连射下来,八百步开外,我就有把握把北梁、大虞、南陈的那帮骑兵崽子给射成筛子。

    这可是个好宝贝。

    你说燕王当初是怎么想到的呢?”

    徐天德从架上拿起一个连珠弩在徐若云面前细细把玩,又是瞄准又是搭箭,颇有些爱不释手的味道。

    “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这个?”

    徐若云气急,一把扯过徐天德手里的连珠弩,丢在地上。

    “你这丫头。”

    徐天德无奈,瞪了徐若云一眼。

    张仕纬开口笑道:“看来,卫国公这是有对策了。”

    “哦?夫子为何如此认为?”

    徐天德故作诧异的看了张仕纬一眼。

    “卫国公您这何必揣着糊涂装明白呢?如今我和若云都看得出来是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

    以卫国公您的眼光难道看不出来?

    老夫是不信的。”

    张仕纬笑道。

    “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徐若云眉头微微一皱,狐疑的看向自家老子和张仕纬。

    徐天德笑道:“说你这丫头性子急,你还不信。”

    “爹,你有话就直说。”

    徐若云不忿。

    然而,徐天德依旧不恼,笑道:“咱们那位陛下,你别看他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阴着呢。”

    此话一出,张仕纬顿时有些无语。

    敢说自家陛下阴着呢,只怕也只有徐天德这位和自家陛下一起长大的人。

    “爹,你什么意思,明说。”

    徐若云依旧有些不解。

    徐天德无奈,摇了摇头,伸手从袖子里面取出一封信递给徐若云:“你看看,咱那位陛下准备了什么后手。”

    “后手?”

    徐若云诧异的看了自家老子一眼,同时下意识的接过她老子手里的信件,微微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赵定要来幽州了?”

    “不然呢?”

    徐天德不语。

    他们这位燕王殿下就是及时雨,哪里有火哪里搬。

    “好,好,好。”

    徐若云大喜,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不过在此之前啊,我要先见见钱松。”

    然而,徐天德却突然笑道。

    “为何?”

    此话一出,徐若云眉头一皱。

    “你说为何?”

    徐天德不语,挥了挥手,便朝着中军大帐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