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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 第302章 出发秦岭

    不知过了多久,小三爷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还不忘护着嘴巴,对身边仿佛多动症一般的大黑耗子连翻白眼的精力都没有了。

    他是可以溜掉的,起码现在的他翻掉这些个院墙并不像从前那样艰难。

    但奈何,他对他的智障师父爱的深沉,即便他看起来像个弱智,心地善良的小三爷还是愿意陪他玩儿。

    因为大名鼎鼎的诸葛肥龙同志曾经说过,【跟傻子玩儿招财。】

    虽然小天真一直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如果涉及钱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也可以不那么相信科学。

    “吴峫,你人品不行啊。”下一刻,黑爷模仿着熟悉的口吻蹲坐在小三爷面前笑的意味深长。

    这句话很耳熟,唤醒了吴小狗记忆深处久远的童年。

    那是一年深冬,他在小花儿忙活着给他搭篝火堆取暖的时候,吃掉了他咬了一口的方糖糕,那是最后一块。

    解雨辰回来发现自己的点心没了,又因为骂人的词汇量实在匮乏,只得学着大人的口吻边哭边指责他人品有问题。

    这其实也实在不能怪小三爷,他是真的冻的头脑发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更要命的是,那种点心北方估计是很少做的,那是解雨辰一年只能吃到一次的零嘴儿。

    说起来还真有点可怜。

    吴峫眼角眉梢染上笑意,从小被欺负到现在,有他这么个发小,是花儿爷的福气。

    “都做你徒弟了还要什么人品。”下一瞬,吴小佛爷掀了掀眼皮摆出一个【你什么逼样儿怎么心里没点逼数】的嘲笑表情。

    黑爷的笑容灿烂到仿佛被内涵的不是他,用中指扶了眼镜露出八颗大白牙另一只手抬了就往吴峫背上搭。

    “别闹,能做我徒弟的又能是什么好鸟,你说是吧小三爷。”

    吴峫脸上的表情登时一收,蓦的面无表情。

    你才不是好鸟,你全家甚至祖上都不是什么好鸟,呸。

    即便吴峫从未提过自己和黑瞎子的过往,但只要是个身手不错的内行人,就能一眼看出他们之间的联系。

    小三爷的枪法,小三爷的闪避腾挪,小三爷拿刀的方式砍人的手法以及似是而非的无厘头癫狂压迫感。

    如出一辙。

    邪帝不说,也没想隐瞒,瞎子会发现属实意料之中。

    但承认,还是拉**倒吧。

    承认了还有安生日子过吗,这逼什么德行全世界都知道。

    哦,除了他美貌却瞎眼的发小。

    好了,更烦了。

    腾的一下站起身拔腿就走,跟这货玩儿不了一点儿,招财也不行。

    走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刹住脚,凭空捞了一整根散状的绿色枝条塞进人怀里。

    是地精。在内丹找到之前,这东西于小花儿来说至关重要不能中断。

    黑瞎子被树枝扫了满脸却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气,手里小心翼翼抱的死紧,嘴上却不饶人。

    “哎别走啊小三爷,小三爷~~~小三爷留下来玩会儿啊~~~小三爷你坐船头,哑巴在水中游~~~~”

    声音抑扬顿挫魔音贯耳,抽象的都能在半空画出上下起伏巨大的心电图。

    还是有点效果的,吴小佛爷走的更快了,活像是身后有冤魂在索命。

    解家有脏东西,快跑。

    但他不能一个人跑,他可不是那种大难临头见死不救的坏蛋。

    “所以,这就是你要我跟你走的理由?”黎蔟坐在自己房间里的秋千椅上看着门口满脸真诚的小三爷冷笑连连。

    “我连你吴峫的鬼话都不怕,我还怕鬼?”

    吴峫被噎的沉默了一瞬,随即收起脸上灿烂的纯良和天真,干脆利落的回头,边走边大声嘀咕,

    “啧,还想带你去秦岭看那个巨大的青铜神树,不想去算了。”

    生怕他听不见似的,黎蔟额角跳了跳,这种把戏他五岁就不上当了。无语的伸手抹了把脸,而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似是破罐子破摔一般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哎,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不去吗。”

    “你管我?”

    “你有病啊,好好说话能死,不要咋咋呼呼的跟神经病一样好不好,有辱斯文。”

    “远方传来风笛。”滚。

    “啊?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耳鸣。”

    黎蔟忍无可忍,低头开始在地上用眼神搜寻着什么东西。

    “谁打我谁一婚汪臧海,二婚焦老板。”

    黎蔟的动作猛然一僵,像是机器卡壳一般拧了脑袋望向无吴小狗,睁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别人不知道汪臧海还活着,他可是知道的,别人不知道焦老板是谁,他可是清清楚楚。

    无良大人看着他这副见了鬼的样子没忍住,几乎要笑的满地找头。

    黎蔟在做掉他和埋掉他之间反复横跳,最终还是斯德哥尔摩占据了上风。

    吴峫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只言片语,也没带走一片云彩。

    他们有他们的事要做,他也有他的责任。

    话说的冠冕堂皇,可其中也不乏几个平常看不出来却会偶尔冒头的叛逆私心。

    比如,他不喜欢今晚即将和黑瞎子展开的坦白局。

    再比如,别人可以一声不吭的消失,他也想试试。

    其他的事等到了秦岭再愁,现在,还是欺负小孩儿比较快乐。吴峫一脸轻松的转头撸了把小孩儿的脑袋,得到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怒瞪。

    黎蔟虽然离开时不情不愿,但跟着嘴贱的爹离开了京城,肉眼可见眉宇间的阴郁消减了不少。

    他能感受到吴峫难得的平静,连带着他内心的不安和焦躁也被渐渐抚平。

    他有很多疑惑。

    不止一次的自问,吴峫的重生是交换,是算计,他有他自己的重担,那他呢。

    他跨越十年的光阴,被迫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只是一场没有目的的时空旅行。

    嗤,黎蔟,亦或九门的黎七爷,从不信世界上会有免费的午餐,他也不信自己会是那些存在计划之外的意外。

    那么,他的使命和劫难会是什么。

    黎蔟忽而拧头望向别处,露出一个堪称阳光的笑容轻轻碰了碰腰间的十年,

    他一定会找到答案,但前提是,在没有他们的地方,看好这只已经疯癫的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