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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的悲歌

    ?    刚好,赖民心,赖思亲,还有李若钗也来到了客厅,大家就开始讨论这件事情。赖民心说:“小秦,你是怎么了?你的大家风范呢?槐屏怎么说都是来我们家做客的,而且他和叶璃嫔也没怎么样啊,你是不是脾气太大了?是不是错怪槐屏了?”李若钗则对槐屏说道:“槐屏,莞秦不懂事,你别怪她,不过,对叶小姐你还是远离些比较好。”槐屏这才开口,“不好意思,李阿姨,让你担心了,我知道莞秦没有恶意。不过对叶小姐,我还是保留自己的看法。”赖思亲大笑道:“好样的,小伙子,敢于坚持自己的观点,没事,这些问题,就让时间去解决吧!”最后,赖民心说:“莞秦,你得向槐屏道个歉!”莞秦则没说话,槐屏不好意思地说:“赖爷爷,没事的!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了!”于是,槐屏跟大家告个别,就回客房休息了。槐屏走后,玛丽也说累了也回房间去休息了。

    剩下,赖民心,赖思亲,李若钗,赖莞秦。李若钗忍不住地问道:“阿秦,你那个样子,会把槐屏吓走的。你既然那么喜欢他,要试着去理解他,试着以他的思维去看待事情,而不是耍你的小性子,去激怒他,去责备他,一个男人是不会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的。你要记住,男人都是有自尊的,他或许现在不会对你的责备表示反感,可日子一长,他厌倦了或者说他有一天功成名就了,你在再去试试挑战他的底线,到头来受伤的只是你自己。收收你的脾气吧,没有人的存在是由于他要被另一个存在责骂,鄙视;没有人的存在是为着要失败的。”李若钗说完,莞秦还是不明白,回口道:“妈,这不是什么责备不责备的问题,现在的关键是,他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而不是我,你明白吗?妈,你女儿要被抛弃了!”李若钗说:“阿秦,如果槐屏那么容易变心,那你当初就是看错了人,槐屏就不是一个值得你爱的男人,而我相信槐屏不是那种人。所以,你现在的做法无疑是要把槐屏气走,把槐屏推到别的女人身边,你如果还这样子,你以后要后悔的,你自己想想!”莞秦安静下来,沉思了一番,想想觉得她妈妈说的有几分道理。

    接下来,轮到赖思亲,说话了:“阿秦,你妈妈说的有几分道理,你如果真心喜欢槐屏的话,就要凡事为他着想,要宽容而不是斤斤计较,要信任而不是猜忌,要关心而不是去伤他的心。当初,你一声不吭说要在m医院呆一年,我以为你是一时兴起就答应你了,没想到,你真的呆了快一年。我以为你喜欢的男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病人,我以为那只是出于你医生的职业素养——救死扶伤,爱护关心每一个病人。后来,你说他病愈走了,于是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们会就那样子分开了,可没想到,这个小伙子是真心的喜欢你,他按照你们的约定来省城找你,难道这不是他爱你的表现吗?你还在怀疑什么?怀疑他的真心吗?可是你不是已经确定过了吗?还有,他不是也一直深爱着你吗?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你就质疑了你们多年的感情,质疑了你自己的努力,质疑了他的努力吗?你难道会认为五次的相处会摧毁五年的感情吗?叶璃嫔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槐屏是什么人,你更应该清楚。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其他的你自己想想清楚。”

    最后,轮到这个家的最高长官赖民心发话了:“莞秦啊,据我们三个的观察,以及与槐屏的相处,我们一致认为槐屏是个好小伙子,你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其实,你也知道,凭槐屏的家世是配不上我们赖家的,相反,我们赖家需要的是一个像阿宝一样的所谓的乘龙快婿,只是槐屏的人品学问,我们三个都很欣赏。所以,为了你的幸福,我们甘愿让步,甘愿接受槐屏成为我们家,新的一员,而你在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呢?为了你自己的幸福,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去吧!”

    于是,莞秦离开客厅,经过客房的时候,停了下来,敲了敲门,没人来开门。莞秦以为槐屏可能在睡觉,就写了张便条,便条上写着:明天六点,公园见,莞秦。莞秦把便条塞到客房的门缝里。槐屏一觉醒来,看看时钟才5点,于是,开灯,洗脸刷牙,后就看到地上有张便条,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莞秦写的。于是,槐屏在房间中等待,等到5点45分的时候,就去了公园。远远就看到,公园大树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是莞秦。槐屏,走上前去,跟莞秦打了个招呼,两个人便尴尬的坐在长椅上,谁都没有说话。后来,莞秦开了口:

    “槐屏,我们很久没这样子坐在公园,感受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感受新鲜的空气了。”

    “是啊,那是4年前的事情了吧,在m医院的小花园里,我们常常在那里坐着聊天。”

    “是啊,很怀念以前的美好时光。只是,在这4年里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很想知道。”

    “休学期满后,我就复学回j大学习了。其实,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你是想问我有没有谈恋爱吧?直接问不就好了,真是。”

    “哈哈,你真聪明!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有没有谈恋爱吗?”

    “我是没有谈恋爱,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谈恋爱。怎么说呢?就是,复学回到j大后,我就从所谓的学长变成了学弟学妹的同班同学,关于我的休学原因,众说纷纭,其中,比较主流的说法,是我有病。也就是这个原因,女同学们自然都很害怕我。所以咯,没有哪个女孩子敢试着接近我,所以我没有机会谈恋爱。好在我的新舍友们,理解我的病,也理解我的处境,所以我算是从被孤立的小岛,变成被孤立的小岛群之一。也好在有这个群,我得以隐藏,得以成长。平时上课的时候,就和舍友们同去同回,也免得显得特立独行,遭人诟病。话说你呢?莞秦。”

    “我啊,我也没去谈什么恋爱啊,我就专心读我的书啊。当然,我在大学可是很受欢迎的哦,所以追求我的人自然不少。不过,我都一一拒绝了,因为我觉得没有心动的感觉。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按着约定来找我的。”

    双方言毕,四目相对,温情脉脉,你侬我侬。

    这时候,远处传来玛丽的叫声“表姐,槐屏哥哥”,槐屏和莞秦,对着玛丽招招手,玛丽就一路飞奔向前。莞秦问:“怎么了,阿丽?”玛丽说:“没事,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不在了,担心你,所以出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公园咯!哟,不过,看你们两个聊的正欢呢?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莞秦怒笑道:“古灵精怪!”

    “哥哥,哥哥”不远处,又传来声音。槐屏一看原来是欧致朋,而且身边还站着一个叶璃嫔。槐屏心想:不会吧,叶璃嫔真的要嫁给欧致朋了。沉思之际,欧致朋和叶璃嫔已经走到槐屏面前,欧致朋说道:今天晚上,“在我的狗窝,有个以年轻人为主的小茶话会,不知道,哥哥,赖小姐,丽小姐,你们三位肯不肯来呢?”还没等赖莞秦他们回应,槐屏就急急忙忙地把欧致朋拉到一边,说道:“欧致朋,你想干嘛?阿宝的女人你也敢动。”欧致朋回答道:“什么叫阿宝的女人,他们又没结婚。况且,叶璃嫔已经不跟阿宝在一起了,  ...

    因为你的缘故或者说因为报纸头条的缘故,阿宝和叶璃嫔大吵了一架,叶璃嫔就搬出酒店,暂时住在我那里。而我,现在已经不是省长秘书,或者阿宝他们养的狗,我现在是部长的秘书,至于部长为什么要我,这你就无需知道了。还有,我以后不会找你借钱了,前几天已经接收了一个死亲戚的遗产,估计没什么后人,就找到我了。所以我现在,已经坐拥千万财产和一座豪宅。以后你可以叫我欧秘书,或者欧弟。怎么样,我的好哥哥,来不来参加茶话会?”槐屏走到莞秦旁边,问道:“莞秦,你要不想去,我就拒绝了,不用管他。”莞秦则把槐屏拉到一边,说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他怎么成了部长秘书了,要是这样的话怎么说也要给他面子,说白了,要给部长面子!”槐屏说:“那好,就答应他吧”最后由槐屏最终确认,回复欧致朋道:“欧秘书,我们会去参加茶话会的。”槐屏一行人要离去之际,叶璃嫔突然开口道:“屏公子,我们等你哦!”而那个“们”字根本就听不到发音。槐屏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莞秦和玛丽恨不得马上消失一样愤愤离去。

    回到家里以后,莞秦本想直接回到房间把门一摔,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赖思亲,突然想起了昨晚的谈话,就压住心中怒火,在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赖思亲问道:“阿秦,你可记得报纸头条那个拉着叶璃嫔的人?他现在居然成了部长秘书。”莞秦回答道:“我知道了,刚还见过他,他邀请我们三个去参加一个在他家里举办的茶话会,我们已经答应要参加了。”赖思亲笑道:“好,没得罪他吧,他现在可是红人啊!”莞秦疑惑道:“我没记错的话,他以前不是某省长的秘书吗?专门负责d县事宜的,据说他曾经是阿宝家的下人。”莞秦说完,槐屏和玛丽也回来了,走到客厅,槐屏说叔叔好,玛丽说姨夫好,随即坐在沙发上。赖思亲则接着莞秦的话,说道:“据说,欧秘书,几天前继承了一份上亿的遗产和一座豪宅。以叶璃嫔和部长的关系,估计欧秘书再献上一笔钱,就成了秘书了。阿宝他们这次是走错步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和叶璃嫔划清界限啊,更别说什么和叶璃嫔吵架了。你们去参加茶话会的时候,要静观其变,小心说话,知道吗?”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知道了”随后,各自分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槐屏回到客房后,躺在床上,想起了叶璃嫔,原来一个女人的姿色可以利用到这种程度。看来这已经不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年代了。叶璃嫔的智慧,气质,隐忍……这些都不简单,可惜就可惜在她始终是个女人,不过也幸好她是个女人。槐屏如斯想到。槐屏又想:“只是,我,一介匹夫,一个精神病患者,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是何处得以得到叶璃嫔的垂青呢?她说等我,等我做什么呢?另外,她和苏品黄,她和某副县长,她和部长,还有她和欧致朋,她和这些人又是什么关系呢?逢场作戏,以求生存。还是杨柳飘飘,水性杨花呢?关于这个问题,槐屏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或者说在槐屏第一次见到叶璃嫔的时候,就知道了答案。至于部长,一个慈眉善目,平易近人的老人家,叶璃嫔是凭借着什么可以动摇这个老人的决定呢?”想着想着,恍恍惚惚,槐屏又进入了梦境。梦里面,依旧是父亲,母亲的形象,父亲依然说:“孩子,要做一个正直的人。”而母亲,则说:“孩子,不要小看任何人,特别是女人。很多时候,女人是不能以她给人的外在感受来看待她的。女人有她们很多的不容易。不过,只要是以天真善良的心为心,以澈透明的眼为镜,去感知一个人的话,那样子,得到的结果,就不会错。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一个人的往事去否定一个人的本质。”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槐屏,随后有声音道:“槐屏哥哥,槐屏哥哥,吃晚饭了。”槐屏就起床,洗漱一番,就去了餐室,就坐吃饭。饭毕,大家在客厅休息聊天。对于今晚要去参加茶话会,赖民心,赖思亲和李若钗,因为茶话会的背后是部长在支持,所以三人没有表示反对。只是,交代了一番,诸如:路上小心,说话小心,早去早回之类的。于是,槐屏,莞秦,玛丽,三个人就在莞秦的带领下前往欧致朋的所谓豪宅。一路上,莞秦还是一样闷闷不乐,只有玛丽没心没肺地开心着,自娱自乐着。槐屏也没怎么说话,只是边走路边思考,思考欧致朋到底想怎么样,思考着叶璃嫔怎么会跟欧致朋在一起。不一会儿,就到了欧致朋的所谓豪宅。确实很大,有一个不错的私人花园,而这个花园就是今晚茶话会的举办地。今晚有很多年轻人参加茶话会,不过,说是年轻人,其实,更多的还是欧致朋认识的一些狐朋狗友,势利小人。当初欺负,责骂,对欧致朋落井下石的人,好像以前的一切没发生过一样,厚着脸皮围绕着欧致朋,围绕着这个所谓的暴发户。而欧致朋也不以为意,其实,谁真的对谁好,谁是好人,欧致朋心里清楚的很,只是时机未到,有些人还不适合跟他翻脸。这些人中就包括阿宝,由于欧致朋的后面是部长,所以某省长怎么说也得给部长这个面子,所以就劝说阿宝来参加茶话会,阿宝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来了。看着昔日家犬,如今正大光明,在它的新主人的威势下,作威作福,而这,对它的旧主人是何等的讽刺!

    欧致朋看到槐屏一行人已经来到,就在众人的围拥下,为大家隆重介绍了槐屏,他所谓的哥哥,不过槐屏又怎么会知道:继上次的酒会轰动上流后,这次茶话会以后,槐屏则已经为省城的人所熟知,这个奇怪的,有个性的所谓的精神病患者奇迹般的赢得一部分的人喜欢,一部分人的讨厌。不久,欧致朋就离开了人群,独自一人上了阁楼。不一会儿,欧致朋挽着叶璃嫔的手走到了花园,众人开始欢呼,为叶璃嫔的美貌而欢呼,为奇葩而欢呼,唯独阿宝,一个人躲在角落,失落地喝着饮料。槐屏看到阿宝,就主动走过去,说道:“阿宝兄,一个人啊?”阿宝抬头一看,原来是槐屏,回应道:“是啊,槐屏兄,你也来了。”于是,槐屏和阿宝两个人就坐在角落,聊起了天。当槐屏问及阿宝为何会和叶璃嫔闹翻的时候,阿宝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你太特别,特别的有吸引力,有吸引力的让叶璃嫔爱上了你。”槐屏半信半疑道:“你说,叶小姐爱我,怎么可能,我可是百无一用,一无是处的穷鬼,我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足够的权利,也没有可观的财富……”阿宝则说:“你觉得叶璃嫔会在乎这些吗?”槐屏顿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槐屏问道:“那叶小姐和欧致朋是怎么回事?”阿宝说道:“欧致朋那个瘪三,暴发户,不过是叶璃嫔的一颗棋子罢了。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叶璃嫔借着苏品黄认识了某副县长,随后又认识了我,借着我又认识了某省长,借着某省长又认识了部长,虽然,我们都知道部长是一个正直的人,但毕竟部长已经年老,很多事情已经看明白,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也即部长相信了叶璃嫔,进而给欧致朋一个机会。又或者可以这样说,给看似没机会表达的人一次说话的机会,看看,是因为他们缺少机会,还是缺少智慧,进而其实只是缺少品格的必备,最后再得出结论,看是否一切只是个误会,一个  ...

    对人性的误会,一个对社会的误会。”阿宝说到这里,槐屏似乎有点明白了。原来部长想拯救他们,或者说帮助他们,整个大局,部长都在掌控着。不一会儿,莞秦和玛丽找到了槐屏,原来槐屏是跟阿宝那个坏蛋在一起。正当玛丽准备对阿宝破口大骂之际,槐屏阻止了玛丽,玛丽就说:“槐屏哥哥,这种人,你干嘛还跟他坐在一起。”这时,叶璃嫔也刚好要来找阿宝,看见槐屏他们,甚是高兴,不禁笑道:“哟,屏公子也在啊,是不是跟阿宝在讨论我啊?要不我们一起讨论讨论。”还没等,槐屏回答,玛丽插嘴道:“谁讨论你啦,臭不要脸!”叶璃嫔顿时火大,正准备一巴掌拍玛丽的时候,槐屏出来挡着,只听“啪”的一声,槐屏脸上红红的五个手指印。槐屏道:“玛丽不懂事,还请叶小姐不要见怪。”而叶璃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慢慢地说道:“看在屏公子的面上,就算了。”这时欧致朋赶到,指着叶璃嫔发怒道:“你,你怎么能打人呢?还打我哥哥,要打也是我来打啊!”顿时,会上爆发出一阵阵笑声。欧致朋,则趁此机会,开始说话:“今天,趁着各位都在,大伙一起做一个见证,日前,叶小姐已经答应我,愿意以一千万的价格嫁给我,而我,今天则当着大伙的面,把一千万给叶小姐。”随即,欧致朋拿出一张银行卡,轻声告诉叶璃嫔银行卡的密码,叶璃嫔当场接过银行卡,并表示待款项确认无误后,将和欧致朋完婚。这一幕是整场茶话会的**,随后,当来客一个个祝福完欧致朋,就慢慢散去。当会场剩下叶璃嫔,阿宝,槐屏,莞秦,玛丽,当然还有正自鸣得意的欧致朋时,叶璃嫔拿着刚才的银行卡递给阿宝,并告诉阿宝密码,接着,叶璃嫔解释道:“那所谓的一千万,款项由阿宝确认,那笔钱则全部捐给d县孤儿院,那笔钱的全权管理权交给阿宝。”对于钱的处理,槐屏并无异议,只是,对于叶璃嫔的所谓草率决定,槐屏觉得有必要劝劝叶璃嫔,就问道:“叶小姐,你确定要嫁给欧秘书?现在把钱还给欧秘书还来得及啊!”叶璃嫔回应道:“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做什么,随便我自生自灭算了。”槐屏也没再说什么话,准备走人的时候,欧致朋拦住槐屏道:“哥哥,怎么还没祝福弟弟我就要走了?”槐屏低下头,一身不吭地走了。一路上,闷闷不乐,急匆匆地往回赶。玛丽当然知道,槐屏怎么回事?更别说莞秦了,看着槐屏的样子,莞秦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的时候,想起了赖民心,赖思亲,特别是李若钗的话,无明业火就又压了下去。回到莞秦家,槐屏一头扎进客房,反锁门,倒头就睡,睡到半夜,槐屏口渴,便起来喝水,去厨房的时候,经过客厅,发现有个人吓了一跳,开灯一看,是莞秦。槐屏问莞秦道:“莞秦,这么晚了干嘛不回房间睡觉。”莞秦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是槐屏,突然有精神起来,也不掩饰开门见山地问槐屏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叶璃嫔了,你说,你是要我还是要她?”槐屏说道:“我怎么会爱她,我认识她才不过几天的光景,互相了解都来不及,我怎么会爱她!还有,你对我的好,我从来都没忘记,要不是你我的病也好不了那么快!莞秦半信半疑地问道:“有时候,爱上一个人,一秒就足够了,就像我对你!”槐屏也没辩解什么,只是回答道:“傻姑娘,快点回你的房间睡觉去,都几点了。”莞秦就回到房间睡觉去了,槐屏喝完水,回到客房。闭眼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槐屏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如莞秦所说,已经爱上了叶璃嫔。还是,自己只是出于一种人道主义式的爱呢?是因为同情,怜悯。还是因为好奇。还是说,庸俗如欧致朋,喜欢她的美貌,想利用她的关系?还是说,自己真的爱上了叶璃嫔。要不,为什么听到她要嫁人了,自己却是那么的不开心。带着疑问,槐屏还是再一次的睡着了。正如,你不想睡的时候,偏偏却睡着了;你偏偏睡着了,却又醒了。是不是说,当你认为自己不爱她的时候,是不是偏偏却爱了;而,你以为你爱的她,却偏偏早就不爱了。爱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怪,猜不透,摸不着,有开始,却不一定有结果。

    第二天,槐屏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匆匆忙忙,洗洗刷刷,用过早餐,就坐在客厅休息,发呆。随后,赖民心也来到客厅。对槐屏说:“小伙子,住的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槐屏回答道:“赖爷爷,我住的很好,真是不好意思,一直打扰你们!”赖民心则说:“这是什么话,别说你认识莞秦和玛丽。就算我们不认识你,你有需要我们还是会帮忙的!”槐屏说:“赖爷爷,一家子都是好人啊!”赖民心笑了笑。又说道:“今天,部长回京,点名要见你啊!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送行呢?”槐屏也明白,寄人篱下,实在盛情难却,就一口答应了。于是,两人各自回房,准备完毕,赖民心就和槐屏出发了。赖民心和槐屏在赖民心司机的送达下,到了机场,原来某省长已经到了,正在和部长说话。部长看到槐屏也来了,就笑了笑,说道:“民心啊,你办事我最放心了,要是你这个一把手能和二把手团结一致,相信那样的结局会很美好的。我回去的话,会如实上报,看上面怎么决定,我还会再来的。好了,你们两个先聊一聊吧。我要和那个小伙子说几句话。”于是,部长招招手,示意槐屏过来。部长手搭着槐屏的肩膀,说道:“小伙子,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这个老头子说呢?”槐屏点点头,说道:“部长,你可知道,叶小姐要和欧秘书结婚的事情?”部长说:“不太清楚啊,这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我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说说你吧,你的病怎么样了,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病情复发的症状啊?”槐屏说:“没有啊,谢谢部长关心。”部长说:“小伙子,以你的学问人品,如果不发病的话,应该很有作为啊,你自己要努力啊!还有,老头子我,以我的经验,我觉得感情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当然首先是要听乎内心。不过,现在不是以前了,所以,你自己得明白,选择的越纯粹,所要付的代价也越昂贵。这里有一份文件,或者说资料吧!你小心收好,或许,到时候能给你一些帮助。”于是,槐屏藏好资料,说道:“部长,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部长说:“有缘自会相见!”随即踏上回京之路。而此时,槐屏看到赖民心和某省长,面面相觑,就忙着打圆场说道:“赖爷爷,省长,部长走了,你们还不走吗?”于是,赖民心和某省长都如梦初醒,才记得问起槐屏说:“部长都说了些什么?”槐屏回答道:“只是一些私事,跟你们两个,没关系!”于是,两个人摆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连招呼也不打就各自走了,槐屏只好跟着赖民心,坐上汽车,回莞秦家了。当槐屏和赖民心回到家里时,赖思亲,李若钗,莞秦还有玛丽,早就在客厅等候两人的归来,赖思亲首先发问:“父亲,部长可有什么指示?”赖民心回答说:“指示嘛,就是要我和某省长团结一致,其他的话,他看到我把小伙子带去为他送行,他很开心啊,还说我办事他放心!”而没等赖民心说完,莞秦就急着问:“槐屏,部长没有为难你吧?”槐屏回答说:“没有啊,我们就稍稍谈了点话,他问及我的病情什么的!”一家人都等着槐屏继续说下去,等了好久,  ...

    只见槐屏已经转身回客房了。回到客房,槐屏把资料藏好,就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想来已经到省城几天了,还没打过电话回家里,不知道爷爷奶奶怎么样了?于是,就打个电话给了心活,心活的大体意思是,他和黄栾都很好,吴道有来照看过几次。希望槐屏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家。之后,槐屏随手也打了个电话给吴椒,得到和心活类似的回答,槐屏也就放心了。最后,槐屏打了个电话给吴道,吴道的意思是d县一切正常,只是,大家也都知道了阿宝少爷和叶璃嫔的事情,大伙也知道县里的最美女神要嫁给一个曾经在阿宝家为奴为仆的暴发户欧致朋。欧致朋是出名了,只是阿宝家现在处于尴尬的境地。打完电话,槐屏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客厅。这时,门铃响起,玛丽快速的去开门,原来是阿宝,玛丽正要摔门的时候,阿宝已经用手撑着门了,玛丽无奈,只好问阿宝要干嘛?阿宝说要见槐屏,李若钗到门口的时候,说道:“阿宝少爷来啦,请进吧,槐屏在客厅呢?”于是,阿宝,勉为其难地进了莞秦的家,阿宝,或者说莞秦,再或者说赖家父子,谁也不曾想,这个冷淡派,从某个时间段起,就要跟他们共同生活了。出于待客之道,也出于官宦礼仪,赖民心则请阿宝一起坐下喝茶聊天。阿宝也想不到,他现在称呼的赖爷爷,赖叔叔,李阿姨,最后,都要改口叫:爷爷,岳父,岳母,更甚至其实要叫:爷爷,爸,妈。当然,这是后话。一阵寒暄过后,阿宝则直入主题,问槐屏道:“槐屏兄,不知道愿不愿意回一趟d县,要是愿意的话,这次也可以一路同行。这次回去,主要是为了处理叶小姐的委托事宜,也即一千万的款项处理事宜,相信槐屏兄,你愿意帮忙?”槐屏沉思良久,再看看莞秦,说道:“如果莞秦和玛丽愿意一起的话,自己也没问题。”莞秦一听到叶璃嫔三个字,心里就不舒服,但,还是假装很大方的说道:“好啊,助人为乐嘛!”而玛丽则很高兴,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爷爷,也即前文提到过的,心活的挚友。于是,阿宝提议明天就回d县,到时候,阿宝会开车来接他们三个人。于是,三个人各怀心事,回到房间,整理衣物,槐屏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一方面希望欧致朋的款项出现问题,这样叶璃嫔就不用和欧致朋结婚了;但是,另一方面,槐屏又希望,欧致朋的款项没有问题,这样子,孤儿院的未来就有了保障,而叶璃嫔也可以从此脱身于孤儿院,避免回忆那些痛苦的画面。另外,赖思亲和李若钗,在莞秦临行前,交代莞秦不要耍小姐脾气,在d县人生地不熟的,不要惹事生非,处处多听槐屏的建议。至于玛丽,她回的是自己的家,也就没什么好嘱咐的了。于是,大家都默默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而槐屏的话,很早就睡了,为的是明天有一个好的精神和充沛的精力。不料,槐屏又梦见了,他的爸爸妈妈,也即陈霖和吴雪。陈霖依旧木讷话少,还是那句话,孩子,要做一个正直的人。而,吴雪则说道:“孩子,假如生活迷惑了你,不要害怕,不要惊慌。学会静下心来,好好的沉淀自己,问问自己,最初的梦想是什么?问问自己,我今天有没有向着梦想更近一步了。还是说,原地踏步,甚至是固步自封。还有,关于感情,你要忠于自己的感觉,而不是理性的权衡。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同情就是同情,感激就是感激。不要因为怜悯而生出爱,也不要因为感激而生出爱,因为这样既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对别人的不公平!孩子,你要记住,人的一生至少要谈一次恋爱,因为谈恋爱是寻找完整的自己的第一步,也是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个女孩子或者说未来伴侣的第一步。你要谨慎,不要因为寂寞才说爱。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错,造成两个人或者说更多人的寂寞。还有,爱情不是一切,但,爱情又是一切。你要记住,爱情的伟大力量足以治愈一个人精神上的创伤,足以在人性的荒漠中存活下来。相反,失去爱情的强大负能量也足以毁掉一个人。所以,你要谨慎,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也要对自己的爱情抱有信心,抱有某种渴望。失望不可怕,怕的就是绝望。你对爱情绝望的那一天,也就是你沉沦的那一天。另外,你如果已经长大了,足以靠自己的能力,自己的努力,甚至靠自己的体力得以存活下去的话,你就不能再依靠任何人,你要学会慢慢地走向成熟,走向独立。”午夜梦回,槐屏突然惊醒,喊着妈妈之际,也正明白了又是一场梦,不过,那些梦里面的话,槐屏还是记得住的。谨慎,郑重,专心致志地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独特的爱情,寻找真爱,完整自己,走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