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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英豪之地狱重生 第二十三章 欲望都市

    ?    索菲亚在“亡灵节”的最后一天黄昏赶往布兰特姨妈家,她带来了同样因为繁忙而没有回家欢聚节日的托雷。姨妈家住在墨西哥城市的郊区,城乡接壤地,实际上远离墨西哥城的人们心里通常以她们乡镇划界,再往北都是城市里的人,即使住在城市里贫困交加的棚户区。那往往被向往的人自诩为希望之地,遍地开满命运之花,虽然城市里的人在拼命往外走,前往到背进离乡迁徙人的失地。

    穿过一群穿戴骷髅面具,白袍庆祝的人群,在索菲亚的指点下,托雷把车沿着指引亡灵循着芬芳归来的撒满黄色花瓣的小道前行,拐过一个摆有玉米羹、巧克力、面包、粽子、辣酱、南瓜、甜食、甜点等让亡灵享用贡品的祭坛。见托雷被祭坛上奇形怪状的面包吸引,索菲亚笑着介绍,“亡灵节”祭坛上的面包与平常食用的面包是不同的。不同的形状又有不同的含义。有的做成“人”形,有的“人”形不带“腿”,表示“鬼魂”;被叫做“罗斯凯特”的螺旋状面包,表示生命的轮回;做成千层饼形状、并带有装饰的面包“奥哈尔德拉”,意在欢迎亡灵的归来。

    见托雷把自己装成外国人那样装着很认真聆听的样子,恍然大悟的索菲亚娇嗔的用粉拳锤他。阵阵狗吠声里,借着汽车灯光,车子靠在点着一盏南瓜灯的农舍前。屋里听到响动后,响起普兰特姨妈欢快的呼唤,她打开门,看见久别的索菲亚,从门里几步冲到车前,把同样热泪盈眶的索菲亚搂在怀里,喃喃自语可伶的孩子黑了,瘦了。

    托雷盯着被姨妈在脸上胡乱亲吻得不好意思的索菲亚憨笑,姨父的出现及时救了场,不然索菲亚非得被姨妈的热情融化,他让姨妈把热情留在屋子里,而不是有点寒冷的屋外,他还召唤呆立傻笑的托雷赶紧进屋,在索菲亚额头上亲吻一下后,给与抱着礼物的托雷送去一个贴脸拥抱。

    进到屋里,这是一个普通朴素的农家小屋,一幅壁画镶嵌在客厅顶层,接过托雷的礼物,姨妈抱怨索菲亚来姨妈家还要破费,真是傻孩子,她认定索菲亚定是饿坏了,她把想去帮着姨妈干点什么的索菲亚按在沙发上,只等着大吃,什么都不用干,那才是她需要做的。被姨妈热情冲昏了头的索菲亚招呼拘束的托雷挨着自己坐下,给托雷介绍完他的姨父后,然后为姨父介绍托雷,说他是自己的伙伴。

    在姨父为在这个伟大的节日能领进家门的伙伴一词而困惑不已的时候,索菲亚执意要去厨房帮点什么,在厨房传来欢快的笑声的时候,姨父用男人的口吻告诫托雷,要加油,索菲亚可是少有的好女孩。托雷惶恐而又幸福的点头,说自己会努力。姨父问托雷的职业,得知他与索菲亚毕业于同一个学校,学的是医术,他送去赞许的目光,那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学校,他和索菲亚是般配的。

    普兰特姨妈的精心准备在一会儿时间就得到了验证,她领着索菲亚不一会就把茶几上摆满了色彩绚丽,赏心悦目的美味佳肴,有墨式沙律,洋葱黑椒牛肉,酪嫩烤芦笋,盖有番茄辣椒酱的风味南美螺,青红椒焙靠的仙人掌,浇盖玫瑰花瓣的生粉香脆锅巴卷,水饺片,还有层层叠叠的玉米片,索菲亚把蜜汁烤鸡腿摆好,然后吮吸沾有汤汁的手指,啧啧赞叹姨妈的厨艺既有热带雨林的颜色,又有原始森林的芬芳,真是人世间绝妙的美味。

    索菲亚真是饿了,她用夹子把金黄的粟米肉卷一一夹给姨妈和姨父,还有托雷,再为自己夹了一大块,在至亲面前,在浓郁的家乡味道面前,她不再顾忌什么吃相,放下夹子用手握住,塞入嘴里咀嚼,还不住感慨,墨西哥菜系位列世界五大菜系之一,正因为有无数个姨妈手艺一样高超的厨匠,汇流后聚积成为世界独特的墨西哥菜系。

    笑得合不拢嘴的姨妈说索菲亚从小就爱吃姨妈做的饭菜,还不停的往索菲亚的餐盘里夹菜,不一会堆成小山包一样。姨父为托雷满满倒上一杯特基拉酒,却遭到托雷说他还要开车的推脱。你姨父酿的酒可是镇上首屈一指的,姨妈对着托雷说那是他姨父,这让托雷的心被幸福击发的突突跳。托雷在准备接姨妈递往自己跟前的酒杯时,被索菲亚在手背上敲打了一下,她一副六亲不认的神情,说酒后驾驶,那是触犯法律。然后撒娇似的说姨妈小气,定是把仙人掌果汁藏起来了。

    姨妈连忙把酒塞到哈哈笑的老伴面前,把碧绿的榨汁倒入杯子,嘴里嘟囔着,哎呀,我的议员小公主,我们遵命就是。姨父接过话茬,问竞选的事情怎么样了。叼着食物的索菲亚想了一下后调皮的嚷着让她的智囊团主席托雷来回答这个问题,她可是被美味缠得脱不开身了。托雷嘿嘿笑了一下后,先从州议员的性质说起,他说议员是民生的喉舌,也是民意的代表。既然代表百姓,那么它的权利体现在有提案权、表决权、对内阁的质询权等。见姨妈姨父听得津津有味,托雷还详细介绍许多国家规定,议员在议院内所有的演说、辩论及表决不受法律追究。议员在议会会议期间非经议院同意  、在议会闭会期间非经议院常设性机构的许可,不受逮捕、拘禁和刑事审判,当然现行犯不在此保护条例之内的。

    姨妈嘟囔现行犯的不解,姨父小声的注解就是刚刚犯罪,被现场逮到的犯人。姨妈简直嚷了起来,不会,我的索菲亚才不会,不过,那议员应该是有工资的吧。索菲亚被没薪水担心自己犯罪的姨妈认真性情逗乐了,她娇嗔的恼怒托雷的长篇大论乱了姨妈的心思。托雷连连道歉被姨妈拒绝,她认为小伙子一丁点儿的错也没有。得知议员领取政府津贴后姨妈又问,怎么样才能选上那听上去就是很让人羡慕的职业。

    民心所向,德高望重之士才能当选。托雷的话语让姨妈惊讶的又准备嚷嚷的时候,被姨父的话语打断,他说索菲亚出身书香家庭,毕业名校,思想淳朴,心底善良,又一心为民,她不当选,谁当选。索菲亚被赞扬的不好意思起来,她假装嚷嚷,因讨论而忽略美食那简直是暴殄天物。大家哈哈大笑后继续在美食里感受浓浓亲情。

    姨妈怎么也没能留住索菲亚在这安详的小镇上留宿一晚,临别时她抱着索菲亚叮嘱,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议员事情能成则成,若是天意不受,当参与了一回不要强求。她还说托雷是个好小伙子,索菲亚要珍惜,早点把自己嫁了,她那在天之灵的姐姐才算是安息。从索菲亚越长越大后,从乡村小学的围栏已经关不住索菲亚远眺的视线,她终将和现在一样出去,随之而去的是无穷无情的牵挂和思念,她们老了,已经没有一切**,不要不快乐的议员,不要焦虑的索菲亚。无论以后如何,这桩农舍里,有一盏灯为索菲亚长明。分别总是凄凄楚楚,两人抱成一团痛哭。姨父再次把托雷拥入怀里,托他照顾好索菲亚,并且一定要像个男人加油。

    姨父把泣不成声的姨妈揽入怀里,望着车子颠簸的离去,黑暗的夜空被索菲亚哭喊着还会回来的的声响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