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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英豪之地狱重生 第二十七章 呐喊的索菲亚

    ?    来自全国各地犯人家属邮包的分理,请求信的回复,还有选民拜访的预约时间制定,宣传画册的筛选和制定,费用的支出和预算,托雷真是太繁忙了。被叩门声打扰的他头也没抬请客人自己进来,以为像往常一样不是快递业者,就是前来倾吐烦恼或鼓励之词的选民。

    西装革履的中年来访者叫出了托雷的全名,这让他诧异,抬头看后他惊讶的张大嘴巴,哦,居然是革命制度党青年团的副干事长。无需从国立大学荣誉栏里大幅照片辨识,托雷便认识他,首先,副干事长是托雷的学长,毕业于国立大学的同门师兄。在近几年里的毕业生里,从政的可属他风头最劲,革命制度党青年团是那党派的未来。其次,墨西哥国立大学每年一次的明日之星政治时事评论讲演赛就是由他们举办,那是革命制度党每年从新生中吸取新鲜血液充实团队的举措。尤其是国立大学,那可是未来政治,金融,科学家等精英诞生地的伟大摇篮,自然也是党派之争的要地。

    托雷本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乐静的他喜欢沉迷书海,从书本里探索人生的真谛,阅读过去,找寻未来。自从在图书馆偶然认识索菲亚,那是想借阅一本墨西哥作家奥克塔维奥·  帕斯的诗集《太阳石》。当两个专心致志查找的指尖触碰到一起,平地生起的涟漪至今还荡漾在托雷的心湖。那时起,他随了她脚步跋涉的方向,在撒满慵懒阳光的草坪里阅读博尔赫斯的《小径交叉的花园》,胡利奥·科塔萨尔  《跳房子》  。在静悄悄的图书馆一起翻阅阿莱霍·卡彭铁尔《人间王国》和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托雷至今还记得当年索菲亚读到海伦·凯勒《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时如同迷途者得到指引时的兴奋。

    结结巴巴的托雷连忙把一行二人让进屋子,客人道出想拜会一下索菲亚。托雷安顿好客人,冲到里间正在撰写演讲大纲的索菲亚面前,一把挡住电脑荧屏,调皮的让索菲亚猜测来访者的身份。索菲亚嚷着别闹,把草稿入档,望着几乎傻了的托雷发笑,她说来访者定是撒旦,只有魔鬼才会把永远清醒,稳健的托雷痴了。听说他比撒旦还灵验后,狐疑的索菲亚起身来到客厅。

    如托雷一样,来访者耀眼的政治明星身份几乎让索菲亚炫目。71年里国家革命制度党的党魁无一例外是由国家革命制度党青年团的理事长新老接替,而在墨西哥执政统治时间长达71年的执政党革命制度党已经被外界誉为民主国家的独裁政府。晕眩的索菲亚被动的和来访者一一握手拥抱。

    落座后副理事长礼貌性的自我介绍,他还着重强调与托雷和索菲亚毕业于同一所大学的校友身份,他甚至提到了索菲亚和托雷是多少级的毕业于什么系的学生。看来来访者对此行的拜访准备很充分。短暂而又快乐的大学时代生涯的回忆结束后,掌控聊天话题导向的副理事长把话题引到索菲亚的竞选上面。他说索菲亚这个年纪做的事情是他一辈子不敢想的事情,单枪匹马在政治领域里闯荡,这可不仅仅需要勇气,除了智慧之外还需要天赋。

    托雷听到款款而谈的副理事长问索菲亚有什么需要他效劳,他意料之中的看见索菲亚摇摇头,听到她说暂时没有,谢谢青年团的关心。副理事长微笑的点点头,他赞扬索菲亚如黑马一样脱颖而出,正是有着与众不同的政治灵气。他还念了一遍索菲亚的竞选口号,我不是唯美主义者,赞叹那是一句言简意赅,却凸显特立独行执政理念的口号。他认同她的思想,墨西哥的确需要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副理事长为索菲亚详细的介绍革命制度党,他说党能够长期得到人民的拥护和信任,首先是坚持革命民族主义原则。革命制度党继承了墨西哥革命传统,坚决维护民族独立和尊严,反对大国干涉。其次是注重经济发展。该党在经济领域主张在自由和国有化之间寻求第三条道路,即国家、社会和私人互为补充的混合经济体系,发展国家资本主义。副理事长骄傲的说事实也证明在革命制度党执政的数十年间,墨西哥经济得到了很大发展,从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发展成为发展中国家中的中等发达国家。再就是独特的组织形式和干部制度。总统作为党的最高领袖,直接掌握着党的最高权力,适度的集权使得党中央有效控制地方组织,党的政策可以得到较好的贯彻执行。

    副理事长毫不隐瞒的说墨西哥国内允许反对党的存在,但由于宪法和选举法中的种种限制,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反对党难以发展,加之反对党力量分散,在民众中的影响一直不大。而根深蒂固的革命制度党同时注意广泛吸纳社会各阶层人士入党,听取来自社会不同阶层的呼声,加入革命制度党是怀有从政梦想的青年才俊求之不得的机遇。副理事长说完接过副手递来的一叠文件,郑重的邀请索菲亚和托雷加入青年团,为革命制度党的事业,为墨西哥人民的福祉奉献终身。

    托雷从来访者的诚恳里终于弄明白他的意图,哦,邀请加入青年团,那是天堂的福音。托雷如同在美梦里一样看着索菲亚拿起文件端详,仔细阅读后缓缓的说,不可否认革命制度党的威权还会影响墨西哥数代人。索菲亚放下手中的文件,正色的望着微笑的副理事长,毫不保留的道出她对革命制度党的认知。她说近些年来革命制度党的执政地位屡屡受到挑战,优势逐渐丧失,以致大权旁落,数次沦为在野党。首先是冷战结束时贵党的思想和行动准则调整的错误,体现在放弃了革命民族主义原则,以名为“社会自由主义”取代革命民族主义。而社会自由主义过分强调经济自由,缺乏对社会问题的重视,导致财富严重的两极分化。

    托雷被索菲亚直白,还不留情面的话语震惊,他看见副理事长收住微笑准备辩解,但被索菲亚毫不留情的制止,她说请捍卫她说话的权力,有观点请暂时保留,其次是体现在冲击全球的市场经济浪潮里,贵党经济政策的一再失当。起初长期奉行进口替代的经济发展模式,这一模式虽然对墨西哥工业化和经济发展虽然起到了重要作用,但这一过度保护民族工业,忽视出口部门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的模式,形成了封闭式的内向型经济。继而粗暴的放弃这一模式,代之以极端的自由主义经济政策,欲使墨西哥经济的硬着落。结果剧烈的变革超过了社会所能承受的限度,造成了严重的经济动荡和社会混乱,多次爆发债务及金融危机。

    索菲亚已经无视副理事长的颜面,或者他的存在,她掰着手指头轻蔑的描述她的认知。再就是贵党的体制僵化,缺乏党内的民主和社会的有效监督机制,**现象严重,派系斗争激烈。2000年大选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党内候选人相互竞争所致。副理事长插话提醒别忘了现在还是革命制度党执政的天下。索菲亚用点头理解来加深她的鄙夷,当然,任何一个长期处于执政地位的党派,又忽视党的自身建设,还匮乏必要的自我监督和社会监督机制,最终会成为世界最终走向政治多元化的绊脚石。

    副理事长赞许索菲亚的直白,也感谢她一针见血的指出党目前存在的问题,他说那是  ...

    任何政党成熟过程中避免不了的瑕疵。但疵不掩瑜,副理事长例数在革命制度党带领下墨西哥取得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经济上已经从发展中国家的末位位列中游,经济总量位列拉美地区第二。再说民生,本届政府承诺将在增加就业,提高国民福利待遇,消除贫富分化做出大的努力。说到民主的时候,索菲亚想从他的老生常谈的论调里听出些新鲜玩意。他说民主的进程是政府面对的最艰难,最棘手的问题。墨西哥民族的思想里,保守和冒险的精神并存,从那三文化广场就窥见一斑。若是民众的素养都是如你我,那么墨西哥无需强权的引领,民族会自我觉醒。

    索菲亚扬起眉毛,把两个拇指架在一起旋转,表示她在乐意听闻。副理事长再次提醒,青年团正是需要像她这样干练,清醒的女将,这个不是人人都有的机会可以让索菲亚施政的舞台更大,因为那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何况一花、一燕不能成春。索菲亚见副理事长,其随从,还有托雷都将征询的目光望向自己,她停止转动拇指,轻声的道出,如果她的幸福来自于偶然的机遇,那会减少幸福的魅力,假如她的付出等不来收获,那么让别人收获去吧,假如她下地狱,那么但愿天国永存。

    话语结束,无休止的沉默,尴尬苦笑的副理事长起身说,希望那不是她的最后一个决定,道安后离去。震惊的托雷留在不解里,他望着撑住额头冥思的索菲亚,问她为什么。索菲亚轻轻的摇摇头,欲言又止。这回轮到不可思议的托雷不住的摇头,他惋惜索菲亚的不慎重,试着劝诫珍惜。索菲亚强调她不会成为一个强权党派的帮凶,墨西哥的未来应该是人人遵守的法治社会,没有强弱,人人平等。

    托雷赞同,但是提醒那是并非朝夕可以更改的事实,也许索菲亚的力量就是融入大海的水珠一样渺小,索菲亚送开撑住额头的手示意打住,她说,那好吧,我愿意成为一块磨刀石,虽然我杀不了什么,但是我可以锋利钢刀。托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准备争辩,他诧异的听见悲戚的索菲亚哭喊着,她的父亲就是死于革命制度党镇压的街头政治,他死得毫无意义吗,不,他的死让暴民政府信奉杀戮,他们可以洗去流淌的鲜血,抹去惨绝人寰的黑色记忆,是啊,索菲亚几乎用呐喊的声音反驳,是啊,他们可以醉心于一切便贴统治的恐怖权力。那么,来吧,把恐惧和懦弱塞填我的内心前我会像个战士一样战斗,看谁在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