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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轮回之大漠鸣沙 第537章 迎来转机 围魏救赵

    “为兄虽是入朝不足半载,却已有所察,应对一时该是足矣,仅是……”上官清流即刻会意我所指,脱口便为我解惑。

    恰是此时,上官府一名小弟执了一个锦囊进门。“大哥,”轻唤一声,便将其内两个竹筒取出递与上官清流。“这是二哥传回的,这是三哥的。靳伯昨日收到后即刻转来,未敢延迟,却是大哥才转醒。”

    上官清流接过即刻拆封,“鸣儿稍候片刻,恐为紧急之事。”忧心乃是使团有何察觉,上官清流便暂且止下所言。

    众人皆是缄口不语,静待上官清流如何相释我所询之事。只见他先草草看过闻止静传书,置于一旁未执一词,转而再览过孟子之传书便是即可喜形于色,单手将锦帕送至我眼前,“鸣儿,转机来了!”

    我甚觉惊异,不明孟子之所传乃是何事竟可一解我如今困境。抬手接过便见寥寥数语——乌威单于遣兰鲜为使入汉觐见天子,所受之命乃是确认公子顾名。另,楼兰及乌孙亦是各自暗中传信京内细作察查公子顾名行踪。

    “嘶!”我猛然抬眸与上官清流对视一笑,“围魏救赵!”

    “哈哈哈!鸣儿果真聪慧!为兄亦是谋得此计!”上官清流满是赞许之情望着我,然那眼眸之中具是款款深情。

    梁青自进门起便已与上官清流生出几分敌意,再经了这短短时光,岂会不明他又增了一个强劲对手?却算得理智尚存,一切以大局为重。眼见我将信函遍传众人,他首当其冲接过速览一遍,略略思忖片刻,抬眸直面我道,“鸣儿你之意乃是借此异邦之举令汉皇不得不隐匿顾名行踪?”微一停滞,又道,“可,定然局限于明里,汉皇怎会当真愿得舍弃?”

    其余人等尚且传阅,故而并未有所应。上官清流却是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自我进门便始终伴于我身侧寸步不离的这位俊朗青年。

    “这位……”皆是智谋无双且聪慧过人之辈,岂能不明彼此心意?上官清流不过当真不识得梁青,纵有揣度必是世家之人,却更是为得听我如何相荐。

    “哦,青世弟至时上官兄已然离京,故而尚不相识,此乃我等世家其一梁家家主,单名一个青字。上官兄勿要小觑了他尚且年少,却是于这功力之上,该属与两位世叔齐对之平手。”骆弈城将手中锦帕转于旁人,浅笑先于我应了声。

    上官清流微微颔首致意,“青贤弟,失敬。鸣儿如今身子不得动武,为兄尚且忧心其身侧唯有骆公子与莫良恐不足以应对众多高手,如此,便是有劳青贤弟了,为兄代吾幺妹就此谢过。”言罢,上官清流郑重一礼。

    梁青心内冷笑,不想这上官清流果真非常人可比,这般聪慧断是不得看不出他梁青与我心意,竟是反其道行事,必是令得旁人皆以他大度无私为人兄长楷模而不做他想,呵呵,却是小觑了他梁青之智!

    然面上,梁青却是回了一礼,亦是客套道,“上官兄客气!既是鸣儿结拜义兄,青自是该敬如尊长,恰如莫家五位兄长一般。长兄若有何差遣,青必是竭尽全力。终是,护得鸣儿周全乃是青之本分,担不得长兄道劳。”

    傅家主与骆弈城相视一叹,无奈互换一记眼色,皆是哭笑不得之念。

    “妹妹,此乃何意?什么围魏救赵?什么明里暗里?”莫武满眼迷茫之态拉着我便开口相询,恰是解了当下之困。

    莫思自始便未曾多言,却是心境如他,又怎能不明这针锋相对二人之意?亦是暗自苦笑,感叹这无奈情伤非是他一人独有。

    徐家主与季家主亦是通览了锦帕所书,闻得莫武之语,虽是经了梁青提点皆有揣度,却并不完备,便是随之相询。“姑娘,恕世叔愚钝,如何借他人之手迫使大汉天子改了主意?更是,如青世侄所言,终是此乃汉境,且皇帝必会所辖暗卫,未及寻得替代人之前如何可避过呢?”

    “世叔,”我方启唇,便被上官清流截下。

    “两位世叔,鸣儿之意乃是,料得小侄可知之事,当今天子便无不知之理,故而,既是公子顾名曾一战匈奴,又是楼兰国主曾许以重诺,如今更是遍布其等寻觅顾名踪迹传言,想必吾皇为得稳固江山必不致将公子顾名推将予他人,为防他等遣来使臣当庭讨要区区一个布衣之人,皇上定会先行将顾名藏匿,且是任其离京失了行踪最为上佳之选。”

    “嗯,有理。可,终是皇帝方才封赏了顾名,且如你所言,不过为得防范而已,又岂能为得他而失信于敌手?”

    “是啊,再者,即便推拒讨要又能如何?难不成大汉还惧这周遭众邦?去岁方才止战,匈奴乃是大败呢。”

    上官清流微一浅笑,拱手道,“众位叔伯兄弟,朝堂非是江湖,礼仪为先却满是勾心斗角,言语之意需得判度弦外之音。匈奴大都尉兰鲜曾是鸣儿手下败将,若非其师出手,恐是早已命断鸣儿剑下,如今他并未因得战败损兵折将而遭贬斥,反是匈奴乌威单于连同斥责皆不曾有。其中自是有其所能不俗之功,更是不可低估其师楼兰国师姬伯所为。故而,依清流揣测,其此番入汗觐见定会寻机将鸣儿诓至匈奴以图雪耻,若是其仅称乃是奉了乌威单于之命邀鸣儿入匈奴朝拜游玩,吾皇如何推拒?纵然可遣人相随,却是众位该知,羊入虎穴何以全然无虞?遑论那匈奴之境必是群狼环伺之象,即便众位可舍命相护,终非两国交战兵力相当之势,匈奴再如何不济,尚有数十万草原可仗。而鸣儿若是于匈奴之内失了行迹,其等必会宣出诸多借口掩饰,而我大汉又怎会为得一人之身便动用边关将士相挟?于理不合、于情不顺,民心更是不得啊!”

    众人纷纷垂眸思忖,梁青则率先有应,“故而,皇帝为得免去上述种种,唯有可先于兰鲜责难之前纵鸣儿离京?却,如何皆是大汉之境,既有了疑心,又怎会当真纵了?必是遣人暗中相随。鸣儿已是接下圣旨,且牵累国公府满门,又怎能不从?”

    上官清流闻其言竟是抿唇一笑,转眸便望向于我。

    我了然其意开口相释道,“长兄之意便是如此啊,若非有兰鲜甚是周遭邻国此举,皇上必是将我行踪时时查验不怠的。却,他等如此恰可将‘金蝉脱壳’之计使得天衣无缝!”

    “即,原本皇帝必会遣了心腹之人相随妹妹,被其等如此一番搅扰,便只得退而求其次,那替代之人便无需时时警惕小心行事了,纵使偶尔露出一些破绽亦不足为虑!且是待时机成熟便可将其甩脱,更可以匈奴等他国心存异念为由将祸水东引,从而使妹妹再无后患!”莫山将所有言明,颔首一笑,“果真好计!”

    众人现下方听了个清楚明白,于上官清流及我仅是一眼便可推而广之知之能无不赞服。

    “哈哈哈,难怪姑娘欲要以上官公子为谋士,确可实至名归啊!”

    “正是。进兄,咱们难担此重责啊。”

    “淮宁啊,你真真妄言了,恐是你尚且可谋一时,愚兄实乃拖了姑娘后腿呢,哈哈。”

    “两位家主太过自谦了,若非尚有三弟,我等亦不过摆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