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日记 第21章 四梦＼/——“狂浪翻”赛马（下）
下午时分，他们一行人集中在一个独立的小山头。
天空开始变得有些压抑，厚厚的一层云遮住原本湛蓝的色彩，虽如此，天光依然透过云层洒下，照得草原一片青绿。
他一袭黑衫，静坐在山头中央，微风带来清新的味道，心境平静；随着思维发散，天人感应，他的气息逐渐融于自然。
眼帘轻垂，悠扬声起，横指在笛子间敲动，如临梦昵；风姿独采，幽然空寂，有时绕指柔肠，有时促雨急停。
好个笛巫风流。
“老大还真是潇洒。”白三不合时宜的破嗓门响起。
回应胖子的是七八个兄弟们的“毛栗子”。
得到惩戒，白三不再破坏气氛，静下心来。
听者心宁，歌似无声，乐融于风，韵融于景，引动玄妙。
于是兄弟们听睡一片。
鼾声淅淅，一直到天边传来轰响。
“噔噔噔”、“吁律律”……万马奔腾在狂浪翻数以万计的小丘间。
众人皆惊醒，笛声亦止，而后婉转低沉。
“我靠，大哥不会把整个草原的马都召来了吧。”
“我对大哥的景仰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白八一脸深沉，思索的道：“我该挑选哪一匹马呢？公的还是母的？”
“八哥不会对公的也感‘性’趣吧？”卫八打岔，一脸坏笑。
“我去你。”白八推搡不正经的九弟。
“八哥对公的不感兴趣，那只能挑匹母马了。”白十四一脸严肃。
“哦豁！八哥对母马感兴趣！”白十三怪叫。
“噢——喝！八哥要挑只母马当坐骑。”白十八接口道。
“哦——哈？八哥要找只母马当妻子？”白十七假装诧异。
“管劳什子！公马母马，跑得快的就是好马！”白三发话。
马蹄声越来越近，草原上掀起狂浪的风。
众人所在的小山头在草丘间也是拔得头筹，风景独好，正是观察马群的极佳位置。事实上，在风水上，这里也属于狂浪翻草原的龙眼，所以极大地助力了他召唤马群的巫术。
随着第一只青黑色的马跃上极远处的山头，一只接一只的骏马络绎不绝的出现在地平线上；它们又被近一处的草丘遮挡，便好似在山间闪烁一般，引人称奇。
“那第一只马，不会是传说中的——”白十二张大了嘴巴。
“骐骥！”白十一激动道，“骐骥伏地，志在千里。”
“然而‘骐骥一跃，不能十步’。荀子可是拿它当反面素材。”卫九说道。
“虽然不能一跃十步，但也不遑多让。荀子只是告诫我们脚踏实地，并不是把它当作反面——连骐骥都不能一跃十步，我们又何求一步登天呢？”白七虎目炯炯。
噔！噔！噔！
近百只骠马由远到近，腾跃山包；近千只壮马跟随，声势愈大。
笛声转为高昂。
众人皆目不转睛的盯着，时而看看依然闭目吹笛的廉将军，愈发佩服的同时也渐渐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你说老远就看到这些骙马跑得骎快，怎么这么久都跑不到这儿？”
“望山跑死马。”
“是望马等死人！”
“啊！我忍不住诗兴大发——”卫八叫道，“狂浪翻草原十八会，万马骉来……”
“等等！那只青白相间的马，莫非是传说中的……”
“骓！项羽用过的乌骓马。”白十一紧紧的攥紧拳头。
“那匹白色的马好快啊。”有人指出另一匹特别的马。
“骕騻！”十一弟马上解答。
“那匹红色的也不错。”
“驹骍！”白十一激动的声音。
“……”
“騄駬！”
“……”
“駃騠！”
“啊——”少年意气风发指点江山，脸上胀得通红，只觉得以前在一本奇书上见到的传说全都要映照进现实来。
于此时，地平线上，千驹齐现，浩荡的声势直将半边天给围住；万马奔腾，马嘶如洪，马蹄如鼓，直震得地面翻滚，直震得耳膜升仙，直震得热血沸腾！
“良驹！良驹！”白十八手舞足蹈。
在出发前一晚，他召来所有弟兄，说道：
“真正的良驹不仅是决胜千里的重要利器，更是将士一生的伙伴。而良驹难寻，良将更难寻。因为真正的良将爱马，护马，更懂马！”
“我要带你们去挑马，若是看中，若是它跟你有缘，便好生待它，从此它将是你在战场上最大的助力！”
众兄弟当时或躺在草堆，或围着几块石头，蹲着有，站着也有，有的身上缠着纱布，有的正在磨剑，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眼中都出现了神往与希冀。
“若是……我们每人都有一匹良驹……”一贯沉默的白二最先发言。
“那我们弟兄们从此驰骋沙场，将所向披靡，单刀直入，亦可取敌将首级！”白五激动道。
“还横扫千军哩。”卫八翻白眼道。
“一辈子的良驹，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媳妇！”白三起哄。
“是啊是啊。”
“哈哈。”
乱哄哄一片。
如今狂浪翻草原上，将军履行了他的承诺，便到了弟兄们展现自己的身手，在万里挑一的马中，选出自己的良驹。
马群即将靠近他们脚下，这时卫九招呼大家：
“弟兄们！这是老大几乎吐血才费劲得来的机会，大家一定要好好挑出自己的马，莫要辜负了将军的心意！以后——”他振臂一呼。
“人在马在！”
众人齐望向廉将军，将军奏曲间一挥手，示意可以动手，于是他们嗷嗷叫的冲了下去。
此时最先的一批马已经来到他们脚下，随着百草斩地，疾驰飞过，最前的五匹马已经有了不同。原本第一的骐骥已经落到第三，也许是途中跑错山头，也许是在积蓄力量；后来居上的第二是传说中的騄駬，只见它身长俊秀，四肢健飞，嘶声如鸣，悠远绵长；而第一的就是所谓的“千里駃騠”，古书有云：“千对骡骡，才生一马，名駃騠”，是生命的奇迹；再往后的第四是雪白的骕騻；第五的红曛色的驹骍；至于第六的乌骓，第七的骙骙，第八的駜駉……各个丰神骏骨，四蹄飞扬，在绿皮的鼓点上激昂。
“野马难驯！”白二哼道，“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
将军轻松一笑，眸光一敛，“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万马奔雷而过，掩盖了白二嘀咕的话语。
“……”
“喂！弟兄们！前三的让给你们了！第四的骕騻做我老婆！”白八大叫道。
“滚！这么靓的马给你是一种亵渎！”白十一大吼道。
然而一个人影骤然加速，一跃而起，落在了骕騻的背上。
“喂！别拿轻功欺负人！”白八心痛道。
“……”
“先一步喽！”白十五白十六这对双胞胎跃上前，落在各自看好的马上。
“……”
“老五是我的！”白五一声大吼，精壮的身躯如人形炮弹弹射而起。
……
眼见众良驹鱼贯山包脚下，还没动的人纷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忽闻一声“救命”，众人皆惊，正是从第三的骐骥背上传来。
只见白十七上半身后倾，双脚夹着马侧，东颠一下，西颠一下，终是掉了下来。
“抓住马鬣！”白十一焦急的大吼。
“铮！”白十二猛地拔剑，“丫的！敢摔我兄弟，我宰了这匹骐骥！”
“别冲动！”白七眼尖。发现十七弟还吊在马的身侧。
正在马背上的其余几人也是自顾不暇，好似跳着颠簸的物，只有卫九在骕騻的背上大声提醒：“抓紧它，别掉下去！”
“啊——我怎么驯服它！”白十七的声音远远传来。一帮兄弟便在山坡上跑，或在马上追赶，风中传递的声音多少有些变形，好似天然的带着哭腔。
“攥紧它，不要被它甩下去！就像追女孩一样！”
“别哭！”白十四开玩笑的话。
“有兄弟们在！”白十三接道。
“拍它马屁！”白三大叫，惊世骇俗。
“啪！”还真传来一声拍响。紧接着骐骥发出一声“吁律——”的嘶鸣，马背上颠得更厉害了。
前面有个坡，骐骥马往前的速度蓦然减缓，白十七只觉一股向前抛飞的力量，顿时哇哇叫的死抱住马儿的脖子。
卫九已经初步驯服了骕騻，逐渐靠近骐骥，向十七伸出援手。
直到这时众兄弟才轻舒一口气，便又各自喧闹起来。
“哈哈！既然没有人抢第二的騄駬，那我就上了！”白十一的笑声。
“我看到一匹很高大的马，很适合我的体形。”白四高兴的声音。
“那是俺的啦！”白三粗犷的声音。
“第八的那匹黄骠马也很漂亮，做我老婆了！”白八猥琐的声音。
“第一那匹给将军！”白六的汕头口音。
“乌骓！”白七喝道。
“……”
卫九跃上骐骥，拉住白十七的后领，道：“我救你下去。”
“不！”白十七死死的抱着骐骥的脖子，“十哥，我可以的！”
“……”卫九想了想，又跃回骕騻。
此时廉将军一袭黑衫，站在一个更远一点的山坡口上，脚下亦是群马必经的路口。他望着弟兄们纷纷跃上野马，或东倒西歪，或安稳如山，于是满意地点点头，对身后的白二道：“卫一，第一那匹马不错，你去吧。”
“我……”白二难得有点脸红。却见第一的駃騠背盈八尺有余，颊细而长，眼大而有神气，耳小，皮灰，头有一撮白色的绒毛，黑鬣如风，身如流光而健细，蹄如绝尘而点地，嘶鸣狂桀，迅猛如烈。
端得一匹好马，也着实难驯。
看叹着，駃騠如风而至。
廉将军抬脚往白二屁股一脚踹去，白二刚好“扑”在马背上。
“它跟你有缘！”背后传来他的解释。
“可是将军你呢？”白二在马上挣扎着往后喊。
“我在等一匹黑马！”他扬手。
“嘿！将军！”又一匹马从他面前而过。
“在马停下来之前可别颠下去！”他对所有人呼道。
“知道了将军（老大）！”众兄弟齐应答。
“哈哈！”他开怀一笑。
轰隆隆的马蹄声遮掩了一切的声音。
……
天空开始变得有些压抑，厚厚的一层云遮住原本湛蓝的色彩，虽如此，天光依然透过云层洒下，照得草原一片青绿。
他一袭黑衫，静坐在山头中央，微风带来清新的味道，心境平静；随着思维发散，天人感应，他的气息逐渐融于自然。
眼帘轻垂，悠扬声起，横指在笛子间敲动，如临梦昵；风姿独采，幽然空寂，有时绕指柔肠，有时促雨急停。
好个笛巫风流。
“老大还真是潇洒。”白三不合时宜的破嗓门响起。
回应胖子的是七八个兄弟们的“毛栗子”。
得到惩戒，白三不再破坏气氛，静下心来。
听者心宁，歌似无声，乐融于风，韵融于景，引动玄妙。
于是兄弟们听睡一片。
鼾声淅淅，一直到天边传来轰响。
“噔噔噔”、“吁律律”……万马奔腾在狂浪翻数以万计的小丘间。
众人皆惊醒，笛声亦止，而后婉转低沉。
“我靠，大哥不会把整个草原的马都召来了吧。”
“我对大哥的景仰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白八一脸深沉，思索的道：“我该挑选哪一匹马呢？公的还是母的？”
“八哥不会对公的也感‘性’趣吧？”卫八打岔，一脸坏笑。
“我去你。”白八推搡不正经的九弟。
“八哥对公的不感兴趣，那只能挑匹母马了。”白十四一脸严肃。
“哦豁！八哥对母马感兴趣！”白十三怪叫。
“噢——喝！八哥要挑只母马当坐骑。”白十八接口道。
“哦——哈？八哥要找只母马当妻子？”白十七假装诧异。
“管劳什子！公马母马，跑得快的就是好马！”白三发话。
马蹄声越来越近，草原上掀起狂浪的风。
众人所在的小山头在草丘间也是拔得头筹，风景独好，正是观察马群的极佳位置。事实上，在风水上，这里也属于狂浪翻草原的龙眼，所以极大地助力了他召唤马群的巫术。
随着第一只青黑色的马跃上极远处的山头，一只接一只的骏马络绎不绝的出现在地平线上；它们又被近一处的草丘遮挡，便好似在山间闪烁一般，引人称奇。
“那第一只马，不会是传说中的——”白十二张大了嘴巴。
“骐骥！”白十一激动道，“骐骥伏地，志在千里。”
“然而‘骐骥一跃，不能十步’。荀子可是拿它当反面素材。”卫九说道。
“虽然不能一跃十步，但也不遑多让。荀子只是告诫我们脚踏实地，并不是把它当作反面——连骐骥都不能一跃十步，我们又何求一步登天呢？”白七虎目炯炯。
噔！噔！噔！
近百只骠马由远到近，腾跃山包；近千只壮马跟随，声势愈大。
笛声转为高昂。
众人皆目不转睛的盯着，时而看看依然闭目吹笛的廉将军，愈发佩服的同时也渐渐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你说老远就看到这些骙马跑得骎快，怎么这么久都跑不到这儿？”
“望山跑死马。”
“是望马等死人！”
“啊！我忍不住诗兴大发——”卫八叫道，“狂浪翻草原十八会，万马骉来……”
“等等！那只青白相间的马，莫非是传说中的……”
“骓！项羽用过的乌骓马。”白十一紧紧的攥紧拳头。
“那匹白色的马好快啊。”有人指出另一匹特别的马。
“骕騻！”十一弟马上解答。
“那匹红色的也不错。”
“驹骍！”白十一激动的声音。
“……”
“騄駬！”
“……”
“駃騠！”
“啊——”少年意气风发指点江山，脸上胀得通红，只觉得以前在一本奇书上见到的传说全都要映照进现实来。
于此时，地平线上，千驹齐现，浩荡的声势直将半边天给围住；万马奔腾，马嘶如洪，马蹄如鼓，直震得地面翻滚，直震得耳膜升仙，直震得热血沸腾！
“良驹！良驹！”白十八手舞足蹈。
在出发前一晚，他召来所有弟兄，说道：
“真正的良驹不仅是决胜千里的重要利器，更是将士一生的伙伴。而良驹难寻，良将更难寻。因为真正的良将爱马，护马，更懂马！”
“我要带你们去挑马，若是看中，若是它跟你有缘，便好生待它，从此它将是你在战场上最大的助力！”
众兄弟当时或躺在草堆，或围着几块石头，蹲着有，站着也有，有的身上缠着纱布，有的正在磨剑，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眼中都出现了神往与希冀。
“若是……我们每人都有一匹良驹……”一贯沉默的白二最先发言。
“那我们弟兄们从此驰骋沙场，将所向披靡，单刀直入，亦可取敌将首级！”白五激动道。
“还横扫千军哩。”卫八翻白眼道。
“一辈子的良驹，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媳妇！”白三起哄。
“是啊是啊。”
“哈哈。”
乱哄哄一片。
如今狂浪翻草原上，将军履行了他的承诺，便到了弟兄们展现自己的身手，在万里挑一的马中，选出自己的良驹。
马群即将靠近他们脚下，这时卫九招呼大家：
“弟兄们！这是老大几乎吐血才费劲得来的机会，大家一定要好好挑出自己的马，莫要辜负了将军的心意！以后——”他振臂一呼。
“人在马在！”
众人齐望向廉将军，将军奏曲间一挥手，示意可以动手，于是他们嗷嗷叫的冲了下去。
此时最先的一批马已经来到他们脚下，随着百草斩地，疾驰飞过，最前的五匹马已经有了不同。原本第一的骐骥已经落到第三，也许是途中跑错山头，也许是在积蓄力量；后来居上的第二是传说中的騄駬，只见它身长俊秀，四肢健飞，嘶声如鸣，悠远绵长；而第一的就是所谓的“千里駃騠”，古书有云：“千对骡骡，才生一马，名駃騠”，是生命的奇迹；再往后的第四是雪白的骕騻；第五的红曛色的驹骍；至于第六的乌骓，第七的骙骙，第八的駜駉……各个丰神骏骨，四蹄飞扬，在绿皮的鼓点上激昂。
“野马难驯！”白二哼道，“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
将军轻松一笑，眸光一敛，“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万马奔雷而过，掩盖了白二嘀咕的话语。
“……”
“喂！弟兄们！前三的让给你们了！第四的骕騻做我老婆！”白八大叫道。
“滚！这么靓的马给你是一种亵渎！”白十一大吼道。
然而一个人影骤然加速，一跃而起，落在了骕騻的背上。
“喂！别拿轻功欺负人！”白八心痛道。
“……”
“先一步喽！”白十五白十六这对双胞胎跃上前，落在各自看好的马上。
“……”
“老五是我的！”白五一声大吼，精壮的身躯如人形炮弹弹射而起。
……
眼见众良驹鱼贯山包脚下，还没动的人纷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忽闻一声“救命”，众人皆惊，正是从第三的骐骥背上传来。
只见白十七上半身后倾，双脚夹着马侧，东颠一下，西颠一下，终是掉了下来。
“抓住马鬣！”白十一焦急的大吼。
“铮！”白十二猛地拔剑，“丫的！敢摔我兄弟，我宰了这匹骐骥！”
“别冲动！”白七眼尖。发现十七弟还吊在马的身侧。
正在马背上的其余几人也是自顾不暇，好似跳着颠簸的物，只有卫九在骕騻的背上大声提醒：“抓紧它，别掉下去！”
“啊——我怎么驯服它！”白十七的声音远远传来。一帮兄弟便在山坡上跑，或在马上追赶，风中传递的声音多少有些变形，好似天然的带着哭腔。
“攥紧它，不要被它甩下去！就像追女孩一样！”
“别哭！”白十四开玩笑的话。
“有兄弟们在！”白十三接道。
“拍它马屁！”白三大叫，惊世骇俗。
“啪！”还真传来一声拍响。紧接着骐骥发出一声“吁律——”的嘶鸣，马背上颠得更厉害了。
前面有个坡，骐骥马往前的速度蓦然减缓，白十七只觉一股向前抛飞的力量，顿时哇哇叫的死抱住马儿的脖子。
卫九已经初步驯服了骕騻，逐渐靠近骐骥，向十七伸出援手。
直到这时众兄弟才轻舒一口气，便又各自喧闹起来。
“哈哈！既然没有人抢第二的騄駬，那我就上了！”白十一的笑声。
“我看到一匹很高大的马，很适合我的体形。”白四高兴的声音。
“那是俺的啦！”白三粗犷的声音。
“第八的那匹黄骠马也很漂亮，做我老婆了！”白八猥琐的声音。
“第一那匹给将军！”白六的汕头口音。
“乌骓！”白七喝道。
“……”
卫九跃上骐骥，拉住白十七的后领，道：“我救你下去。”
“不！”白十七死死的抱着骐骥的脖子，“十哥，我可以的！”
“……”卫九想了想，又跃回骕騻。
此时廉将军一袭黑衫，站在一个更远一点的山坡口上，脚下亦是群马必经的路口。他望着弟兄们纷纷跃上野马，或东倒西歪，或安稳如山，于是满意地点点头，对身后的白二道：“卫一，第一那匹马不错，你去吧。”
“我……”白二难得有点脸红。却见第一的駃騠背盈八尺有余，颊细而长，眼大而有神气，耳小，皮灰，头有一撮白色的绒毛，黑鬣如风，身如流光而健细，蹄如绝尘而点地，嘶鸣狂桀，迅猛如烈。
端得一匹好马，也着实难驯。
看叹着，駃騠如风而至。
廉将军抬脚往白二屁股一脚踹去，白二刚好“扑”在马背上。
“它跟你有缘！”背后传来他的解释。
“可是将军你呢？”白二在马上挣扎着往后喊。
“我在等一匹黑马！”他扬手。
“嘿！将军！”又一匹马从他面前而过。
“在马停下来之前可别颠下去！”他对所有人呼道。
“知道了将军（老大）！”众兄弟齐应答。
“哈哈！”他开怀一笑。
轰隆隆的马蹄声遮掩了一切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