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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 第592章 香江郭家变故

    “噢。”虫虫打着哈欠,将脑袋靠在大铁门上,看着爸爸开车离开。

    校门口站着的几位身穿统一服装的老师,笑迎着清一色的蓝白“萝卜丁”入园,门内门外都闹哄哄的。

    幼稚园门口空出来的停车位,很快被另一辆白色轿车占据,后车门下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崇与同学,早上好。”钟乐瑶坐在车上的时候就瞧见了沈崇与和他爸爸,等司机停好车,她迫不及待跑到校门口跟他说话。

    “好。”

    虫虫懒洋洋答应一声,背着书包往教室方向走,钟乐瑶朝保姆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自己跟上沈崇与的脚步。

    “崇与同学的植物观察作业选的是什么树?昨天我去爬山,捡了榕树叶做书签。”

    虫虫嫌钟乐瑶话多,不想和她讲话,上台阶的脚步迈得快了些,想要甩掉这个跟班。

    钟乐瑶紧跟着他,继续说自己的,“我专门写了邀请卡给崇与,一会儿我拿给你,星期五你一定要来哦。”

    虫虫歪过脸瞪她一眼,“不去。”

    “我有认真写邀请卡,你怎么能不来?”钟乐瑶惊圆了眼睛,头发上扎着的两个蝴蝶结都在晃,“我还让妈咪准备了你爱吃的奶油蛋糕、巧克力蛋糕、芝士蛋糕,崇与同学不来的话,蛋糕要怎么办?”

    “丢掉。”虫虫绷着精致小脸,无情得很。

    “很浪费哦。”钟乐瑶有些失望,想不明白沈崇与为什么不愿意来参加她的生日派对。

    可能等会看到她写的邀请卡会改变主意。

    她再接再厉:“霍佑林说你是京市人,爸爸是足球队的,是真的吗?我家祖籍也是京市人。”

    虫虫白她一眼,直接跑开了。

    ……

    两个小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一路。

    直到校门外的人再也看不见。

    钟家保姆瞧得气闷,又是这小子,回去她就告诉太太,坚决不许小小姐和臭小子玩。

    *

    清晨的阳光,倾洒在香江的大街小巷,海湾山头,也为玛丽医院这几个字镀上一层金光。

    医院私人病房内。

    霞姐忙活完上午该做的事,扯下六月九号的日历,查看当天十号的忌禁事宜。

    宜 日值岁破,大事不宜

    忌 大事不宜

    想着下个礼拜是端午节,沈先生会过来,霞姐心情畅快,熬了一夜也精神,到时候又有红包领了。

    “霞姐,虞小姐叫你。”

    “来了。”霞姐看着日历想美事,被护工喊了进去。

    里间病床上,虞晚躺着接受专业人士的产后护理,看到霞姐进来,跟她说,“中午阿斌送虫虫过来,你让他上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讲。”

    “好的,虞小姐。”

    霞姐记下这事,到了中午,她去停车场接小少爷的时候,跟阿斌提了虞小姐的吩咐。

    阿斌神情复杂,有些心不在焉,“是什么事?”

    “我不清楚,你上去问虞小姐。”

    霞姐顾着照看小少爷,没留心阿斌脸色,瞧他要踩上台阶往下跳,立马追过去,“小少爷,你慢点。”

    虫虫当听不见,遇到台阶就跳,踢到石子就踹,霞姐拿着个小熊猫书包跟在后头撵。

    阿斌原本想着送完人回一趟大浦区,这下要多耽搁一会儿了。

    跟着去了医院住院部。

    他没直接进私人病房,等在走廊上,不一会儿,霞姐推着坐轮椅的虞晚出来。

    “阿斌。”

    “虞小姐。”

    做完生产手术的女人,气色稍差,像是大雨过后山茶花,孱弱且惹人怜惜。

    她问:“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难得见你穿西装打领带。”

    阿斌干涩的喉咙挤出些笑,没说什么。

    虞晚看他不接话,没再问下去,叫阿斌过来,为的是入董事会的事,她这段时间不方便走动,两次打电话联系黄校长,都是在走程序拿搪塞话术敷衍她。

    花出去两百多万港币,不可能听不着个响儿。

    她说明意图,“这两天你抽空帮我找一下黄校长,当面问他入董事会的进展,在端午节前能不能有结果。”

    如果不能又怎么样?阿斌私底下呛问一句,面上敷衍着答应,“明早我就去。”

    跑一趟就跑一趟,事情办得成不成跟他不相干。

    阿斌一直不看好虞小姐入董事会,一个年轻女人,想靠钱财插手男人间的生意,简直是酒桌上的乐子。

    也就沈先生愿意大手笔博她一笑。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虞小姐。”

    阿斌刚迈出两步,听到屋里虫虫喊:“妈咪,快来看,小橘子睁开眼睛了,她好丑啊。”

    ……

    *

    离开玛丽医院。

    阿斌开车回了大浦区。

    明明是个大晴天,太阳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落到他身上,就成了妨碍开车的光斑。

    上午发生的事,言犹在耳。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参加医院续签会议,真以为老爷子看重你,让你做了两天事就是拿你当接班人?”

    “呵。”

    “一个渔妇下人生的贱货,让你姓郭都是抬举你,我们裘家的生意,轮不到你插手。”

    “赶紧给我滚,以后我不想在这看到你。”

    阿斌握方向盘的力道加重,手背暴起一道道青筋,“贱人。”

    “贱人,都是贱人。”

    ……

    六月的好天气,驱散不了郭家老宅的沉闷,遛进窗户的风也吹不走灶炉间的苦涩药味。

    郭时在宝莲禅寺住了一个多月,要不是四天前,大女儿郭吝从暹罗回来,他还要多住半个月。

    午间太阳正晒,郭时吃过午饭在凉亭里喝茶。

    看到小儿子回来,他问:“跟医院的续签会议结束了?”

    “我没参加续签会议,家姐叫人拦住我进会场。”

    “肯定是谁跟她说了什么,你家姐是那个脾气,晚上她过来我说她两句。”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阿斌从小到大听了不知道多少遍,每次那个贱人羞辱他,父亲都是这么偏袒她。

    他不甘心,立在躺椅跟前,难得固执起来:“爸,我想继续做手里的工作,医院那边,家姐能做的,我也能做,她不能做的,我照样能做。”

    “同样是你的儿女,你不能那么偏心。”

    郭时不喜谁忤逆他,一双浑浊眼睛射出冷意,“我还没怎么着,你就想着谋家产,要是我真有什么事,你是不是要夺了家产,自己关起门来过快活日子?”

    “儿子没那个意思,儿子就想证明给你看,证明给大家看,这个家,不是大房一支才懂做生意,我郭斌同样会做生意,只要你给儿子机会,我一定把家族产业扩翻数倍。”

    “呵,好大的口气。”

    郭时冷盯着小儿子半晌,几个子女中,独小儿子长得最像他,他像是从他躯壳里蜕化出来的一具年轻模子,同样的不甘,同样的不肯落人后,都像极了。

    他忍着咳嗽,“守好本分,你的本职工作是药物研究所的科研顾问,不是玛丽医院的股东,更不是郭家话事人。”

    “爸,你到底要偏心到什么时候?家姐…”

    “阿斌,这个点你怎么回来了?”一道细绵女声打断亭子里的父子俩。

    不远处的罗汉松树下,走出位身穿绛紫色旗袍的中年女人,她梳着高盘发,耳朵上坠着对银勾玉耳环,长相文气,上了年纪也能窥出几分年轻时候的秀美婉约。

    莲太太端着放药碗的银托盘,走进凉亭伺候丈夫喝药。

    她先坐到石凳上,拿汤匙搅着药碗散里头的热气,“你们爷俩在争什么呢?我在鱼池那边就听到动静。”

    说着,又问儿子:“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让冯妈蒸条鱼给你吃,今早送来的几条斑鱼是你舅父出海钓的,新鲜着呢。”

    “他现在一门心思要出海,哪有胃口吃什么鱼。”

    当着莲太太的面,郭时缓和了些脸色,口气还带着讽意,阿斌没胃口吃饭,怕母亲担心,谎称:“吃过了。”

    郭时闷咳一声,满眼烦闷:“不想吃鱼就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他接过莲太太手里的药碗,对着吹了吹热气,忍着咳嗽一口喝了下去。

    有母亲在旁边,阿斌知道说不成事,借口说研究所那边要调货,转身就走。

    莲太太正接过药碗拿蜜枣,听到儿子要走,忙晃着腕子喊:“晚上回来吃饭,你姐姐姐夫都要来,是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