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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被朱元璋哭灵 第117章 破坏太孙形象的罪

    “住口!”朱标轻喝了一声。

    他是个体面人,不能允许把老徐家比作狗尿苔。

    他扭头对徐允恭笑着说道:

    “英哥儿心直口快,一直就这个样子,你不要放在心上”

    徐允恭连连摇头,一张脸笑的十分憨厚:

    “确实是臣一家高攀了…”

    当然,他嘴上说的好听,心里也确实是在口蜜腹剑。

    他心直?直到哪了?

    直个毛!他就剩口快了!

    一个没有爱好的人,哪个不是城府极深?哪个不是所图甚大?又有哪个不是心里极度肮脏?

    你们爷俩…

    呸!

    你们爷仨都是!

    三个下三滥!

    朱雄英却大剌剌的补上一句:

    “我拿我老丈人不当外人!”

    徐允恭霎时又眉开眼笑。

    就说吧!

    朱雄英有点东西的。

    一句话能让人想撕烂他的嘴,也能让人神清气爽!

    再牙碜的女婿他也是女婿!

    ……

    就这么一路晃悠回了奉天殿,朱元璋在一张屏风前的桌案前坐下,让宫人,把几张挂在木架的地图,推到近前。

    瞧着没自己什么事,自己又是唯一的外臣,徐允恭就识趣的拱了拱手,告退了。

    朱元璋也没挽留,只是摆摆手,让他哪来回哪去。

    这就是他的做事方法。

    有事了,自己先琢磨,然后再让下头人去干。

    圣君之下,无有名臣。

    接过朱雄英手里的茶盏,抿了一口后,他指着地图说道:

    “咱决定把老十三改封代地,藩地,就定在大同”

    朱标点点头,面色如常。

    这在刚才,老爷子提亲徐家的时候,他就有所预料了。

    朱桂虽然没就藩,可如今的王号却是豫王。

    豫王。

    这一听就知道,是个缩在中原喝胡辣汤的王!

    喝个胡辣汤,还至于许个徐家的丫头?

    朱雄英‘唔’了一声,拿起毛笔,找到大同,然后在上面画了个圈,又在旁边写上,代王朱桂四个字。

    “老十四,改封肃王,驻藩平凉”

    “老十五,改封辽王,驻藩广宁”

    朱雄英又分别在地图上找到了平凉和广宁,又在上面分别写上了,肃王朱楧和辽王朱植。

    之后,朱元璋就不再往下说了。

    这三个是他早就琢磨过的,也是洪武十一年就封了王的。

    只是国势渐稳后,就有些不妥当了,正好借机改一改。

    朱标也在仔细的打量着这些藩王的位置,但也在注意着彼此之间的颉颃。

    短时间看,封王建藩,还是利大于弊的。

    打了天下,有些权力要收一收。

    但终归还是要为了大明万代考虑。

    想了想,他对朱元璋说道:

    “儿臣觉得,我大明九边,陇东一带之庆阳、宁夏、绥德一线,还有辽河之大宁、松亭、关西一线,也尤为至要”

    “关西七卫,依仗限山隔海,听调不听宣,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了…”

    朱元璋点点头。

    庆阳,大宁,也在他的考虑之内,只是还没有想好。

    想了想,他突然问道:

    “宗人府的事,你们觉得该咋安排?”

    “衙门立在哪,都管哪摊子事,都让谁来管,品级怎么定…”

    “不然让哪个王爷领着?可他们在藩地,有个商议的也不大便利…”

    “要不…让哪个京里的勋贵皇亲兼着?”

    “这…”朱雄英皱了皱眉:

    “这不妥吧?”

    “是不妥”朱标正色的接过了话:

    “宗人府…说白了!”

    “他就是个掌管我朱家宗室的衙门,这是天子的家事,断没有让臣子管着天子的道理!”

    朱元璋想了想,点点头。

    如果有条件,他也不愿意让臣子管着天子的家事。

    他这种人,底层上来的,自尊心极强,就没可能玩示天下于平等的那一套。

    “那要不让你东宫管?”

    “也不妥!”朱标再次摇头,但没好意思说原因。

    宗室庶务极其繁杂,各种狗皮倒灶的事。

    婚丧嫁娶,宗谱名册,男盗女娼,王府后院,又恶心又麻烦…

    说白了,他就是不想干活。

    “要不这么着…”

    朱雄英想了想说道:

    “则选外藩的王叔总领其事,京里的衙门,留一个五六品的经历司属官,掌文书往来,书册存储,收发公文的这一摊子…”

    “有事了,宫里坐纛,外藩定策,经历司去办”

    朱标突然欲言又止。

    他想到了牛城。

    那厮是驸马都尉,虽说如今犯错被贬,可高低是个皇家人,还能让他一辈子待在云南,一直和崇宁两地分居?

    这个经历司他就很合适。

    唉,算球!

    朱标又摇了摇头。

    那是个草包,他不配!

    朱元璋点点头:

    “先就这么着吧”

    ……

    翌日。

    朱雄英正在书房看书。

    徐俏儿在一旁,拿着一柄小刀,把一个澄黄的梨子削了皮,一片一片的撬下梨肉,放在桌上的盘子里。

    等朱雄英翻书的间隙,她就‘啊’的一声,插起一片,轻轻递到朱雄英嘴前,示意投喂。

    朱雄英头也不抬,嘴里嚼着梨,眼里看着书,仍旧挡不住他不清不楚的吐槽:

    “跟你说了,切小点切小点的…这么大怎么吃啊?鼓着腮帮子,你怎么不囫囵个塞我嘴里?”

    “多影响我的天日之表?啊?非让我定你一个破坏太孙形象的罪是不?”

    徐俏儿翻着白眼撇撇嘴,又捏着梨核狠狠的啃上了一口,吭哧吭哧的嚼着。

    他是太孙,我暂避他锋芒。

    朱雄英却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瞥了她一眼,招兵买马,酝酿了下一波的攻势:

    “梨核你也啃啊?”

    “啊?粪车过街都要舀一勺尝尝咸淡,你快跟我爹学会了!”

    “今儿回了家,你跟徐允恭说,就说是太孙的意思,让他给你端盘驴粪尝尝!”

    徐俏儿继续不吭声,只是鼓着腮帮子,咀嚼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他是太孙,我先权且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