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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总裁:做你的女人 第208章 番外:君慕篇(1)

    早上凤君慕起床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四岁大的儿子躺在妈妈身侧,眼睛微微闭着,呼吸轻轻浅浅,熟睡的模样依然可爱的让他疼爱不已。

    簌歌也还在熟睡中,她依旧是改不了习惯的侧身睡着,母子两个人相依而眠的画面让他心里突然浮生出许多满足和幸福感。

    昨晚安禹又闹着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他乖乖的躺在他们的中间,乐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黑亮的眸里星光璀璨。

    一个晚上聒噪的不行,像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把他和簌歌当成百科全书似得,什么问题都好奇。

    儿子对世界那么好奇,作为爸爸的自然不能让他失望,所以他问什么他都会认真的回答,包括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四岁的安禹跑进爸妈的卧室里,眨着明亮亮的眼睛,好奇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爸爸妈妈,为什么奶奶说安禹在晚上的时候要一个人乖乖在房间里睡觉,没事的话不要打扰你们的两人世界?”

    凤君慕眉头微蹙,对于自家母亲这般识时务的模样不知道是赞同还是该反对。

    “这个啊,问你爸爸啊。”看着自家儿子好奇宝宝的样子,簌歌躲在被子里笑的欢乐,把所有的问题都理所应当的推给老公去回答。

    “奶奶的意思是要安禹从小就要学会独立,一个人乖乖睡觉不害怕是长大勇敢的的表现。”凤君慕正靠外面的阳台上吹吹风,看到簌歌把儿子的问题抛他这边,低头笑了笑,尽量往好的地方回答。

    安禹半懂不懂,觉得很新奇,他跳下床进了阳台站在凤君慕脚边,又继续抛出问题。

    “昨天学校里王赫欺负了我们班里的一个女生,老师批评他的时候,他说他是大人了,不用老师管,这也是长大之后的样子吗?”

    凤君慕摇摇头,将安禹抱在身旁,沉吟道,“不是,王赫这样做是不对的。安禹,作为一个绅士,是绝对不能欺负女孩子。如果你以后遇到讨厌的女孩子,你可以选择离她远远的,或者不理睬她,但是绝对不能欺负她。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的,都不能欺负她,欺负女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为。”

    簌歌躺在床上往卧室的阳台望去,那里有她最重要的两个人,她看凤君慕说的认真,而安禹也听的很严肃的模样,躲在被窝里心满意足的看着。

    安禹点点头,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回头看了眼隔着玻璃窗后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妈妈,黑亮的眼睛转了一圈之后,他扯了扯凤君慕的衣角,示意凤君慕蹲下来听他说话,凤君慕照做之后,安禹就趴到凤君慕身上靠在他耳边认真的发问,“安禹上次看到妈妈躲在爸爸怀里哭,是因为爸爸欺负妈妈了吗?所以爸爸不是绅士?”

    小人精自认为声音降了很小,可是簌歌还是听到了,看着自家儿子那么认真的替自己捍卫权利,簌歌心里挺感动的。

    “儿子,悄悄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凤君慕嘴角一勾,扫了眼托着腮盯着他们这边的簌歌,笑眯眯的拉过自家儿子,声音温润的解答了他的疑惑。

    “妈妈是女孩子,所以她不像安禹这么勇敢坚强,有时候她会因为一些事情而难过伤心,这个时候安禹和爸爸就要迁就和保护妈妈。妈妈是女孩,女孩是需要男孩来呵护和保护的。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很多很多不同的人,安禹长大以后,也会遇到那个除了妈妈之外也要保护一生的女生。不过现在对安禹来说,乖乖听妈妈的话,不惹她生气也是一种绅士的表现。”

    “那妈妈为什么哭呢?”这次,安禹也学着凤君慕的样子,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簌歌努力集中意识也听不到这对父子的耳语,不由很郁闷的转身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凤君慕眸光宠溺的落在簌歌身上,轻轻柔柔的,他抱起安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声音温泽道,“因为那个时候妈妈的爸爸去世了,她很伤心。”

    这是安禹他幼小人生里的第一次,有一个男人把小小的他,当做平等的男人来对话。

    他懵懂的心灵第一次有了作为一个男人的高大感。

    南珞飞去世的时候,安禹还不到三岁,小小的孩子其实并不懂大人世界里面的生离死别。

    所以那个时候他只知道最爱他的外公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抱着他在清澈的小池塘里面垂钓给他买糕点吃。

    现在的他大了些,自然明白了爸爸口中“去世”的含义,安禹回头看了眼簌歌,干净清澈的黑眸里透着一股认真,他抬着小小的脑袋仰望自己的父亲,“爸爸,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和你一起保护妈妈。”

    安禹的声音很清脆,在这一世界的朗朗月华里,更显得童真可贵。

    很多年之后的后来,当安禹终于长成了一个成熟男人时,每每回想起这个微风习习月色清朗的夜晚,父亲高大的身影和循循的话语,都仍旧让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里充满了敬佩和仰望的力量。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凤君慕轻轻笑着,胸腔里因为自家儿子那一句话而腾升出许多莫名的感动。

    安禹是他和簌歌的延续,生命以及爱的延续,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从此以后,有人在你身边悄悄长大,你将看着他重复你生长的足迹,一点点长成另一个你,更为挺拔,更为优异。

    而他的小时候,人生字典里就只有优胜虐汰,软肉强食。

    他的父亲经常告诫他,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喜怒不形于色,不要轻易让人窥探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所以在他的世界里,除了如何在学校里面成绩名列前茅之外,就是参加各种各样的兴趣班。

    稍微长大后,跟随在爷爷身边,经常耳濡目染的就是学习如何经营一个企业,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

    十岁的时候,爷爷带着他回了凤家,那个有爸爸还有妈妈的家里。

    有了妈妈在,他不再被强迫去上小提琴课,也不用上跆拳道课受伤的时候强忍着伤痛谁也不说。

    因为,他妈妈总会发现他的沉默不语是因为什么。

    妤茉是在他进凤家的后半年出现的,是他百般无聊的生活里唯一的一个点缀,就连爷爷也开始纵容,她如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身后叽叽喳喳的样子。

    其实,她的出现是他枯燥无趣的人生中的美好的点缀,有个女孩叽叽喳喳的在你身边关心你的一切,感觉并不会很糟糕。

    妤茉十五岁的时候向他告白,那个时候是初三,她说她被这件事情恼的根本就进不到学习的那个状态,纠结了一个星期才鼓起勇气向他坦白的。

    其实,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妤茉的心思。

    只可惜,那时他对男女之情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或许是他没有遇到那个心动的人,亦或者他矫情的还不想将就。

    所以,他拒绝了妤茉的告白。

    妤茉不甘心,她说,“君慕,等我们毕业之后,如果你还没遇到喜欢的那个人。那个时候,你就接受我吧,你会需要我的。”

    十五岁的付妤茉,那时就已经把一切都看的很透彻了。

    毕业之后,他进入公司,初出茅庐,确实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搭档,而且出身不能低,必须门当户对。

    而身世显赫的付家是个好的选择,所以当妤茉再次提起联姻的时候,他答应了。

    他们相处的关系也算是和谐,至少付妤茉熟悉他的任何作息习惯,从来都不会令他不快。

    直到那年,他出差去国外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完结后回国的时候,她在接机的路上出了车祸,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的时候,他的心才开始出现了类似慌乱,不安的波动。

    就算他不爱妤茉,可是妤茉和他朝夕相处了那么长的一个年月,他已经习惯了她偶尔的撒娇和一直以来的温柔体贴。

    纵使他一下飞机就赶到了事故现场,也来不及,来不及阻止那场已经发生车祸事故。

    妤茉出事,他把一切的罪责都归到自己身上,纵使知道车祸事故和他无关。

    警方的说辞是,连人带车撞入江水里,搜到尸首的可能性不大。

    那段日子,他调了许多人手去查找妤茉的踪迹,可是传来的消息从来都不是令人愉悦的。

    日子渐渐地变长变久,警方放弃了搜查,他的努力也没换来一个好的结果。

    他放弃了,他宁愿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尸首没找到,人就还在,妤茉在另外一个地方生活的很好。

    就算身边的人都在说,她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也无动于衷,继续会派手下留意这方面的相关消息,几十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他都不会放弃。

    毕竟如果连他也放弃,就没人会那么坚持不懈的找她了。

    他总是想,如果妤茉不来接他,事情就不会发生。

    那些叫嚣而来扑腾过来的自责和罪恶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