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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总裁:做你的女人 第211章 完结:白糖夫妇

    初见逸川的时候,是初三那一年,她和君慕表白失败被拒绝回家的那一天。

    夏天的风正盛,阳光也有些刺眼,她红着眼睛跨进自家院子大门的时候,看到他正不骄不躁的坐在院子里的那颗大树下和爷爷对弈,白色的衣服和大树上嫩绿的枝叶相互辉映,显得别样的赏心悦目。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那有心情去欣赏其他人是如何英俊潇洒,她只知道她的一片痴许爱慕都被凤君慕恶狠狠的拒绝而无视掉了,那一天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她哭着跑回房间的时候,爷爷正叫她过去和逸川打招呼,可她管不了逸川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时是多么惊讶的表情匆匆逃走进了客厅。

    她不知道爷爷在逸川面前会是说她如何不懂事也好,还是会说自己怕生害羞也罢,那个时候的她几乎都不会预想到这个清俊的少年会是她以后余生相伴的那一个人。

    再次和逸川见面是一个星期后,那个时候他和他父亲白擎轼带着礼物再次来看爷爷,据说逸川的爸爸是爷爷以前当警司时的部下,两个人的关系十分要好。

    燥热的夏日,知了在树上没完没了的叫着,她在房间复习即将到来的考试,可是越复习心情越烦躁,就端着水杯下来找徐妈要冰饮料喝。

    刚下楼梯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的白逸川和他父亲,爷爷这次招呼她过去打招呼时,她乖乖的走过去叫了声“叔叔好”和“哥哥好”。

    他依旧是白色的衣服干净舒雅的微笑,而他的父亲看上去有点严肃,但是笑着夸她好看的时候却显得和蔼起来。

    爷爷和逸川父亲之间的寒暄她并没有太去注意,她只是余光偷偷的去瞄白逸川,见他也抬头看自己的时候,赶紧心虚的低头去看别处。

    她记起,上次她哭着跑回房间的时候他看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在面对着他的时候似乎有些害羞亦或者是不自在吧。

    “妤茉现在是读初三吧?”逸川的父亲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了起来。

    她又不好意思开口离开,只能点头应了声“是”。

    “学业会有压力吗?”

    “还,还好。”

    “那中考临近了吧?复习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如果不懂的话你可以请教逸川,这小子现在读高二,学习成绩在学校可是名列前茅啊,叔叔让他帮你补补习怎么样?”

    面对自家父亲的夸奖,逸川依旧是不骄不躁的坐着,他低头轻抿茶水的时候,嘴角微弯的弧度也很好看。

    她刚才光顾着偷偷观察白逸川,并没有注意去听白擎轼的话,只是听到他尾音那个问句“怎么样”的时候,敷衍的笑着应了声“好啊”,然后就看到白逸川突然抬起头看她,神情有些惊讶。

    看到逸川惊讶的表情,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答应了某件不应该答应的事情。

    “啊,那个,叔叔你刚才说什么了?”她尴尬的硬着头皮再次发问。

    “叔叔说让逸川帮你补习啊?你不是要临近中考了吗?争取考个好一点的学校嘛。”

    “不用了叔叔,不用麻烦了。”暗骂了声自己的不留意,她连忙笑着拒绝白擎轼的好意。

    “不用害羞,逸川,你跟妤茉去看看,看她有什么不懂得你就主动帮帮她。”

    “好。”逸川放下手中的茶杯,点头站了起来。

    大人们盛情难却,她又不好意思再多加拒绝,何况她一个人复习的确实挺吃力的,就默认的转身任由逸川跟在她身后同她一起上了二楼进了她的房间。

    夏天的空气原本就燥热,再加上一向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里突然多了个异性,她看书看的越发的心不在焉。

    就算逸川他只是捧着一本书安静的坐在她对面看,她也面红燥热的有些不知所措。

    “是有哪里不明白吗?还是因为我在这里你有些不自在?要不我先回去,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他们的。”倒是逸川似乎看懂了她的不知所措,微微开口解闷,清润的话语里有丝玩笑的意味。

    “不,不用,你坐在这里就好。”要是老爷子知道她把白逸川赶跑,她就要挨骂了。

    “你有想要考进去的学校吗?”白逸川将手中的书搁在桌子上,好奇的看着她。

    有,当然有,她做梦都想考进君慕在的那所学校,可是那必须拔尖的成绩才能进去。

    “我想考进S大附属高中。”她回答的很认真。

    “为什么想考进这所学校?”他微微笑着,继续发问,清亮的眸子里笑意点点。

    “因为我喜欢的人在那里。”

    她发现她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这个温雅的少年,甚至还大胆的把她自己的秘密告诉了他。

    以前,她以为她只会和君慕这个异性好好相处。

    或许是那时的自己想要找一个倾诉的对象,亦或者是要找一个秘密的存放包吧。

    听了她的话,逸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倒是让大胆“告白”的她内心有些不安和尴尬,她试图低头去浏览试卷放松一下心情,可是低头满眼的公式看得她越发心慌意乱。

    其实,自从被君慕拒绝的那一天起,她就很少能心平气和的去看待任何一个见事情了。

    因为,小女孩的心意一旦被不留余地的戳破,那么就如暴露在空气中的泡沫,虽然看似蒸发没了痕迹,但是还隐隐搁在心里介意着。

    “上次你就是因为那个人才红了眼睛的?你跟他告白被拒绝了?”白逸川饶有兴致的勾唇,他薄凉的声音在燥热的空气里响起,带了几丝寒意。

    而她却被他的这一句话弄得一阵怔忪,反应过来却因为心事被看穿而恼羞成怒了。

    “对,我是被拒绝了!可是就算被拒绝了,我也不会放弃的!”她被逸川言语里的戏谑惹恼,竟然气急败坏的立下誓言。

    她确实是不会放弃,也从来没有打算放弃,那个时候的她以为君慕会是她的一切。

    “果然是小孩子。”他不恼也不怒,只是轻轻的笑出来,好看的眉眼微微的弯了起来。

    “你才是小孩子!”

    “我比你大两岁!”

    “不就两岁,没什么好得意的!”她愤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

    他好笑的摸了摸鼻子,轻笑出声,“好像确实没什么好得意的,我比你老两岁啊,真委屈。”

    她本来还要继续和他争执的,可是却被他这句话硬生生的弄没了脾气,最后倒是因为他的自白而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会笑就对了,我帮你,保证你能顺利考进S附中。”

    “真的?”她惊喜的看着他。

    “必须的,毕竟那也是我的学校啊,对于他考题的类型我也会比你更清楚啊。”

    “你也是S附中?”她有些不可思议。

    他笑着点点头,“看不出来吗?”

    “不是,只是这样的话,你成绩应该很厉害,因为她们说考进去都要靠实力。”

    窗外几缕清风吹了进来,缓解了她烦躁的心情,她和逸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渐渐地,也没了初见的尴尬和陌生。

    他们慢慢的了解对方,渐渐的开始熟悉起来,后来他有空就来付家帮她补习指导功课,她的成绩也因此一步一步的提高起来。

    然后那一年的中考她真的就以优异的成绩进了S附中,成了逸川和君慕的学妹。

    她一步一步接近君慕,而逸川却在不知不觉中靠近她,越来越近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她把这种亲密理所当然的当成友情,当成知己。

    直到后来,她瞄准时机再次向君慕提议,问他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了没有?如果没有,那么就和她就试试吧,或许在磨合中会发现他们真的合适也不一定。

    意料之外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君慕答应了,她高兴的把这个消息跟逸川分享的时候,却完全没注意到他突然就难看的脸色。

    虽然,后面他们三个人之间也在不知不觉中经历了很多事情。

    她出车祸失忆失踪了无音讯,等到再次回来的时候,君慕却已经遇到了他爱的那个人,只剩下逸川还在原地等她。

    那个时候她还是笨,笨的无可救药,傻傻的还想得到君慕的怜悯,千方百计的祈求他再次回到自己身边,虽然明明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自己。

    不过或许人始终都是会有一个时机会突然开窍的吧,或许是自己误打误撞和簌歌认识相处,渐渐的发现了簌歌许多难能可贵的魅力然后被她折服了。

    不然就是逸川在身后对自己默默的支持和照顾,才能让她在紧要关头险崖勒马。

    她没想到自己在经历那些生死之后心态竟然变得比以前豁达开朗了许多,慢慢的,见到君慕幸福她居然也会想着要去祝福,可能是那个时候真的看透了吧。

    毕竟,君慕对无关紧要的人真的是够心狠,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把他对簌歌的爱赤裸裸的展示在她面前,断了她的痴恋。

    现在回想起来,却也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若君慕不对她狠一点,她又怎么能把执念断的干干净净呢?

    现在她也庆幸,她终究是寻到了自己的幸福,不用在为了不属于自己的那个人而绞尽脑汁了。

    其实,越和妤茉相处就越会发现她是个令人心疼的女孩。

    以前,她很爱眯着眼笑,笑起来眼睛里亮晶晶的。

    她喜欢和他在林荫大道上比赛骑自行车,可是输赢的结果她却从来不在乎。

    面对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她似乎从来不会抱怨什么。

    可是,某些时候,他总会看到她会为那个人暗自伤神,有时也会为那个人费尽心机,只为了博他开心。

    那个时候,他突然就有些生气了,为什么不是他先比凤君慕遇见付妤茉呢?

    那样,妤茉就不会爱的那么辛苦,而他们就能水到渠成不用经历那么多磨难才走到一起。

    他心疼她五年的不知所踪,也恼怒她一心牵挂在凤君慕身上而糟蹋自己的行为。

    她消失的那几年,他不是没有动用一切力量去寻找她,只可惜她被宋宁藏的太过隐秘又加上她失忆,更是难上加难。

    后来,家里的长辈要他出国实习,母亲相逼之下他才渐渐放下对妤茉的执念,他们说消失五年的一个人,生存几率不大,他慢慢的就相信了。

    然后就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接受妤茉不在的事实。

    几年过去,等到他再回国接管警司工作的时候,其实心态已经修炼的很好了。

    至少提起妤茉的时候,他只是有些心绪不定而已,不会再有过多悲痛的情绪在心头翻涌。

    他在没有回国之前,母亲就已经把簌歌的照片发过给他看,说是先把眼缘圆了。

    其实那个时候的自己对于婚姻和爱情已经没有了太过大的野心或者欲望,他抱着一副随缘懒散的心态全凭家里的人安排,包括他回国那次举行的宴会。

    初见簌歌的时候,他确实有被惊艳到,她站在人群里,不骄不躁神态孤傲,用一种与世隔绝的姿态高傲的敌视或者蔑视那些人,包括南馥雅也好南宿枫也罢,甚至于对他,她似乎也有一种敌视的心态。

    虽然,他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和内心的爱好,可是他没想到凤君慕会在这个宴会上出现。那么多年之后,他们之间的再次相遇竟然会是因为他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妻。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们之间奇怪的气场,竟然会两次都是因为女人的事情而有所牵扯,或许因为经历过妤茉的那件事情,他看待凤君慕这个人就带了有色差的眼光,即使他看出了他对簌歌的与众不同。

    就如他当初答应这场婚事的初衷一样,他对簌歌的感情其实并没有夹杂着男女之情,他只是把她当成南宿枫的妹妹,一个脾气不怎么好却很有个性的妹妹。

    他承认他在后面的相处中曾经对簌歌动过心,但是随着凤君慕的动作,他很快的就把那份动心给掐灭了。

    因为他见证过君慕和妤茉的相处模式,所以比旁人更明白簌歌对于他的意义,他是认真的。

    至少他知道,凤君慕从未对妤茉那般温柔似水,贴心周到。

    他后来的退出他不是因为他输给了凤君慕,而是因为输给了簌歌,因为他们是相爱的,两厢情愿。

    其实看到簌歌和凤君慕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满脑子更多的都是妤茉知道了该会有多大的打击,那一刻他才明白他根本就没放下妤茉。

    后面,簌歌和君慕两个人感情稳定,而他也全在明白了自己心意的时候全身而退。

    直到后来凤君慕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医院找妤茉的时候,他才从刚开始的茫然到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匆匆忙忙赶到医院里,直到妤茉扑进他怀里无助流泪的时候,他才彻底证实到了她活着的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一时间竟然也感慨良多的红了眼眶。

    然后,他听她讲这么多年来她在墨西哥的遭遇,还有她依旧如儿时那般信誓旦旦的说要和君慕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只是觉得岁月待他真的很温柔,只要妤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那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带她认清事实,带她回到自己的身边来。

    所幸的是,最终他是牵着她的手走进了礼堂,最后以“夫妻”的名字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