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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弃我不顾,吾认天道为父 第815章 再闻当年,你入局了

    “白卿,我听明白了,这决定心字碑归属的五局三胜,在我当年还未离开东方修界时,就已经展开了,对吧?”

    李初一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喜乐。

    千米外,假乙声音清晰传来。

    “没错,这第一局,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展开了。”

    “在我和白卿之间。”

    “李初一,你是行道宗的吧。”

    假乙温柔抚摸着脖边那一圈长长狐毛,又是笑了笑。

    “其实,行道宗和我渊源不小。”

    “很多万年前,那时候的我,在东方修界遇到了一个少年。”

    “他像是无修止燃烧的火苗,狂风吹不灭,肆意而又热烈,他不知后退,一往无前。”

    “我很喜欢他身上那股热血,只是,我也很讨厌那样风华正茂的少年,他们似乎总觉得,整个世界都围绕自己转似的。”

    假乙语气顿了顿,目中露出追忆,似倒映出一个少年人的面庞。

    他继续道:“所以,我就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我只是略施手法,让他相信,在很多万年后,东方修界有场灭世之祸。”

    “再之后,我给了他一座门,门后是一道道死亡关卡。”

    “再告诉他,生路,就在其中。”

    假乙叹了口气,又是摇了摇头。

    “从始至终,我就是只欺骗了他一人而已。”

    “哎,有句话这样讲的。”

    “少年热血,就像仲夏夜荒原上的火焰,没有任何东西,能将其熄灭。”

    “我本以为,他会放弃的,毕竟我说的灾祸,是在很多万年后了,与他并没多大关系。”

    “只是没想到,他最后竟然成立了一个仙门,名为行道宗。”

    “‘行道’二字,就是代表着他的决心以及信念。”

    “要以一家之力,为整个东方修界,行出一条大道来,更行出一条生路来。”

    此时,假乙神情居然出乎意料的郑重起来。

    他道:“我很佩服他,但是,我也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虽然从一开始,就骗了那名少年。”

    “只是,对于那些行道宗的修仙者而言,一般情况下,他们一生都不会有太大波澜,最后只会因寿元耗尽而亡。”

    “但正是我留下的这场骗局,算是给了他们一场生命升华的机缘。”

    “让他们在平凡又平庸的人生中,有唯一一次机会。”

    “如烟花般绚烂绽放,哪怕只是瞬间,下一刻就会死亡。”

    假乙深吸口气,望着在场众人。

    “平凡老死,还是另一种,为了自己信念,短暂燃烧自己而亡。”

    “换做是你们,又会怎样选择呢?”

    这时,路人甲已经忍不住指着戏乙破口大骂。

    “我去你娘的。”

    “谁少年时不是鲜衣怒马,热烈张扬?”

    “哪怕如我们这些人,虽然寿元看似没有尽头,却也只有一次少年。”

    “你心里阴暗扭曲是吧,这能看人家不顺眼?”

    李初一在一旁默默听着,他记得白卿当时就说过,行道宗这一假局,是他布置下来的啊?

    思索间,他回头望去,见白卿笑着对自己微微颔首。

    李初一见状,默不作声挪开视线。

    白卿,假乙,两人都修假字仙命。

    但毫无疑问,两人风格截然不同。

    白卿喜欢让棋盘之上,黑子白子尽是他,除此之外,他似乎不喜欢主动做局。

    倒是假乙,有仙陨之地案例摆在这儿,那座城池,无名氏都是他手底下受害者。

    不得不说,行道宗这事,还真是他的风格。

    思索间,李初一默默拿出那朵喇叭花,正对着的方向,赫然是假乙。

    “李大傻,你还舍得放你花爷出来透风?”

    “奇怪,哪儿来的骚味?”

    “喔,原来是对面那骚货,这么大太阳,你一身狐狸毛,真臭不要脸,骚出味来了……”

    喇叭花被憋了这么多年,对上李初一它又有点发怵,此刻倒是把肚中火气,一股脑儿全撒假乙身上了。

    没办法,全场就他穿的最骚气。

    至于众人:“……”

    “对面那穿狐狸毛的,花爷问你呢,人家洗澡用水,你是不是用尿啊,不然闻着怎么会这么骚?”

    此刻,假乙一双金瞳之中,早已杀意纵横,那花骂的太难听了,他根本不能忍,也不想忍。

    正待他出手爆发之际,却是一股气机,提前宣泄而出,压制住全场一切不服,是碑魂。

    “诸位,富贵和钱乙正在比试,不要打扰他们,免得影响公平,否则……”

    碑魂语气中蕴含着冷意,像是极为不耐烦。

    李初一见状,忙把喇叭花收起来,这玩意拿来当个嘴替,偶尔还是挺不错的。

    当然,前提是能承受住其带来的反噬。

    “刚刚就是那朵喇叭花?”,白卿微微笑道。

    李初一点了点头,“其实我想知道,你和假乙之间的第一局,是怎么进行的?”

    这时,千米之外假乙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胸口那股火气沉下去。

    他道:“当年之事,挺简单的。”

    “我之前解释过了,从始至终,我就只骗了创下行道宗的那名少年。”

    “让他以为,东方修界真有灭世之劫,而他,一直扮演着幻想之中救世主的角色。”

    “而这,也仅仅是我一时兴起做下的。”

    忽然间,假乙望向白卿,目中带着浓烈兴趣。

    “当年我们一行人,再次来到破碎后十三之地,这次已经做了万全准备,想着一定能把心字碑带走。”

    “结果出现两张字条,碑魂定下了五局三胜规矩,我和白卿,就在那时碰上的。”

    “只是我俩互相遮掩,都不知对方是谁。”

    “白卿那时嘲讽我说,行道宗这一局,立的很是粗糙,一点想法都没有,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按他的话说,就是丑陋。”

    假乙渐渐收回目光,又道:“被人这么说,我自然是不服气的。”

    “所以我俩之间这一局很简单。”

    “就是他在不动我之前一切布置的情况下,把行道宗这救世一局,继续下去。”

    “看我们以‘假’布置的局,究竟谁更高一筹。”

    忽然,假乙朝着李初一望了过来。

    道:“也是这个时候,你入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