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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弃我不顾,吾认天道为父 第1102章 贱花依旧,怒气缘由

    雪花,簌簌飘落着。

    那一棵棵红枫,依旧如团团火焰般,矗立在这处雪域之中。

    空中,阵甲已经停了指尖动作。

    在他旁边,心甲还是穿着那身红袄儿,只是面上除了未干的泪痕,悲伤已然不在。

    反而是面无表情,如一尊木偶一般,木讷望着众人。

    李初一明白,这代表着心甲七情六欲被拆除后,她的思维已然被暂停了下来,所以才会这般。

    至于后世那个总是一脸傻笑的心甲,是因为十三之地通天江龟姐,代表着七情之中的喜。

    重新回到了她身上,才让她变得傻笑不停,甚至因此得了个喜神的名儿。

    “阵甲,你又干坏事了。”,小个儿错甲捏了捏下巴,啧啧叹道。

    听到这话,阵甲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又是在李初一身上一扫而过。

    “闭嘴!”

    “这一次,我是被赌甲施术强迫的。”

    “还有,我如今叫阵玄!”

    与此同时,赌甲最后一缕永恒元神,并没有溃散开来,而是如那场赌局说的那般,变成了一朵喇叭花。

    此刻,那朵常人半臂高,看着很是普通的喇叭花,从天落下,就那么绽放在雪地上。

    不停摇摆扭动着花身,显得有些懵圈,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新躯体,很是不适应。

    扭动片刻后,一声有些童稚的大嗓门,顿时在这片雪域中吼的震天响。

    “天空一声巨响,花爷闪亮登场!”

    众仙级:“……”

    喇叭花吆喝一嗓子过后,又是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囔着。

    “咦,花爷我从哪儿来的?”

    随即又是撑起花身,望着另一边那些万族仙级。

    “诶,那边奇形怪状的大傻子们,你们知道花爷从哪儿来不?”

    “那边那个小矮子,对,就是你,有本事站起来面对我,面对我!”

    此刻,它正站在一地势较高小矮山坡上,俯瞰着一个养星人枷锁仙,语气趾高气扬。

    接着,又是花身朝了个向,望向一尊融灵族之仙。

    “你被狗咬了,肚子上那么大个洞?”

    “真是奇形怪状,丑了吧唧!”

    见这般,本来对赌甲结局很是震撼的万族仙,顿时心中一阵古怪腻歪。

    而那养星人和融灵族,顿时怒火不可控的上涌,想把那朵破花摁死在那。

    “两位同道,别冲动,别冲动。”

    一个反骨一族枷锁仙见状,连忙安抚两位,“那喇叭花话说的冲一点,咱们忍忍就过去了,毕竟今日这场合,还是它前身赌甲的道婚大典。”

    “咱们当宾客的,把新郎收拾一顿,不合适,所以忍忍,忍忍就好。”

    而这时,喇叭花声音再起。

    “那个后脑勺长骨头的,你娘还活着吗?毕竟那么大块骨,你娘生你时肯定难产……”

    刹那间。

    那反骨一族枷锁仙身后大道悬天,杀气怒气狂涌。

    “孽障,我今日非灭了你!”

    见这般,身旁好几位万族枷锁仙同时出手,还能怎么办,拦着呗。

    “反骨,忍一忍,别冲动啊。”

    而李初一见这一幕,心里那阵子忧伤,也是被慢慢驱散着,就这股子味,和后世那朵贱花,简直一模一样。

    还有,他也想明白了,为何喇叭花嘴贱时,会轻易勾动人怒火。

    因为,依旧是赌字仙命之力在作祟。

    赌甲赌命之局输了,按理来说是要彻底死亡的,只是他提前一赌让自己一缕元神不灭。

    所以这破花能轻易勾动人怒火,归根结底,是赌字仙命,给他降下的一次又一次杀劫。

    想借别人之手,看能不能把它弄死。

    结果显而易见,这破花活得好好的,反而是跟在它身边的人,每每惨遭横祸,让人叹惋。

    一旁,小个儿错甲瘪了瘪嘴。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赌甲那一赌,为何让自己一缕元神变成朵喇叭花。”

    “纯粹狗改不了吃屎,他那就是嘴贱,成了朵喇叭花,方便他骂人。”

    李初一不言,但理就是那个理,错甲这次倒是说得对。

    天地间,雪花继续纷纷扰扰着,似要将今日这场变故,给彻底掩埋。

    也是这时,那喇叭花却是垂着花朵,像人垂着脑袋那般。

    它口中呢喃着,“奇怪,花爷之前干什么了?”

    “咦,好像稍微有点印象。”

    “我隐约记得,之前有人说什么‘从万物之中凝形而出,天道’,等等词汇之类的。”

    “而我好像,是在和天道赌命!”

    想到这里,这破花顿时来了精神,抬头望向天穹。

    “天道老贼,出来面对我,和我赌命!”

    接着,它又是转向万族仙级。

    “你们知道天道是啥不?花爷和它赌过命。”

    “算了,不问你们了,长得奇形怪状,简直碍花爷我的眼。”

    接着,他又是望向李初一。

    “那个光脚的大傻子,对,就是你!”

    “你知道不,我之前和天道赌过命,你把它找出来,花爷我再和它赌一场。”

    一旁,错甲抿唇叹道,“看来,它已经把心甲全部忘了啊,只记得,自己和什么赌过命。”

    此刻,李初一同样神情古怪。

    他在想,赌甲和天道赌命,莫非是这破花,从此天天吆喝着个大喇叭,见人就说的结果?

    不过,随着今后它记忆一次又一次,被不断重置。

    这小破花可能慢慢地,连自己和天道赌命这个说法,都记不得了。

    可能某个瞬间,它会突然忆起,自己和它认为的天道赌过命,并深仇大恨的吼上几嗓子。

    只是无论如何,它都不可能记起,这个所谓的‘天道’,其实就是心甲。

    另一边,心甲穿着红袄,神情木讷,也是站在雪地之中。

    不知今日发生何事之人,永远不会将她和那朵聒噪、嘴贱的喇叭花,给联想在一起。

    只会当他俩,风马牛不相及。

    半空中,配甲依旧一袭红嫁衣,扭着身段,掐着花指,嘴里‘咿呀咿呀’唱着。

    只是他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众人都不会如之前那般,再将目光停留在他之上。

    正如他所说的,‘存在感’在他这里,不过一件消耗品。

    一旦用完,他又是恢复成从前那般的透明人,背景板。

    无人在意他,无人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