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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没事别烦我 第296章 调查

    德广楼位于前门大街,还是老年间留下来的传统二层建筑。

    木雕彩绘大屋顶,里面一楼客池加上二楼包间,最多的时候能同时容纳八百多人听戏。

    年前刚刚经过改造和修缮,整座戏楼可谓是雕梁画栋十分气派,在这条街道上属于地标性的建筑。

    由于发生了凶杀案,往日戏院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见了踪影。

    朝阳和铁奎进来后,大堂里只剩下伙计们在打扫卫生。

    每个人脸上不带半分笑意,老老实实的低头干活,瞅见俩人进来,神情上或多或少的带着些紧张和不安。

    戏楼老板王永革往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挺着大肚子,手里握着小巧的紫砂壶喝茶,晃荡着巡视戏楼,要是看见那个伙计不好好干活,上去就是一脚,然后再笑骂着和伙计聊几句闲天逗闷子。

    而今,王永革就坐在大堂客池的长条凳上,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被伙计告知治安员来了,王永革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紧走两步抓住朝阳的手:“朝阳同志,是不是抓住凶手了。”

    “王老板,案件进程保密。”

    朝阳拍拍王永革肥厚的膀子,像是在宽慰他一样。

    “哦哦,你看我这。”

    王永革像是为了刚才的莽撞道歉,赶忙拽过条长凳过来让朝阳俩人坐下。

    “三儿,弄壶茶水过来。”

    “不用麻烦了,今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再看一下现场。您不用管我们。”

    朝阳连坐都没,直奔着戏台后边的院子走去。

    后院不大,房屋不少,除了两间正房住人外,其他的厢房全部用来装戏台上用的道具。

    西厢房门口,用白石灰画出了一个倒地的人形。

    周围用绳子简易的隔出块场地,用来保护现场。

    铁奎拿着纸笔去问询案发时戏楼伙计们的动向。

    朝阳则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地上用白石灰画出的人形陷入沉思。

    手不自觉的摸出了根大前门叼在嘴上。

    “朝阳同志,你们不是已经问过一遍了嘛?铁奎同志他……”

    王永革指着铁奎挨个把伙计从屋里叫出来问话感到不解。

    “王老板,你说这凶手会不会是刘学斌的熟人呢。”

    朝阳没有回答刘永革的问话,反而扭过头睿智的眼神盯在他的脸上。

    “熟人!”

    “怎么可能,我的这些伙计都一块干活好几年了,要说打架斗嘴什么的我信。

    可要是杀人,那绝对不可能。”

    王永革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害怕朝阳不相信,王永革拍着胸口:“朝阳同志,我的这些伙计们我了解,别说有胆子杀人了,就是来条大点的狗都能把他们吓尿裤子。”

    朝阳仔细的盯着王永革表情,想由此判断出他说话都真假。

    王永革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指着自己鼻子:“朝阳同志,你们不是在怀疑我吧。”

    朝阳还是没说话,刘永革更加害怕了,急的直跺脚:“朝阳同志,你们可不能胡乱冤枉人呀,说句不好听的,你别看我胖,那都是虚胖,多走两步就喘,真要跟斌子干起来,我都够呛能干的过他。”

    “刘老板冷静。”

    朝阳终于不再盯着王永革,嘴角微微扬起,露出的和气的笑模样让刘永革宽心。

    指着地上被特意毁掉大半的脚印痕迹:“你看这些死者的脚印是不是还特意朝凶手走了几步。”

    刘永革依靠言蹲下身子仔细盯着地上仅剩鞋尖位置的脚印瞅了半天,惊讶道:“还真是呀,你说斌子傻不傻,还特意往凶手跟前走两步,他这是嫌死的不够快?”

    “他不傻,估计他也不会想到凶手会杀他。”

    “你是说?”

    刘永革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大晚上的刘学斌帮忙拿道具,这时候来了个他熟悉的人,高兴的向前走了两步打招呼……”

    摇摇脑袋,刘永革已经认同了朝阳的观点,但他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熟人和刘学斌有这么大的仇恨。

    朝阳起身从怀里掏出刘学斌死亡的照片,指着脖子上的伤口:“这个致命伤是割喉,应该是匕首之类的凶器,从伤口倾斜的角度来看,凶手的身高只比死者略微矮一点点。”

    朝阳等刘永革看完,把照片收起来询问:“刘老板,你好好想想,在刘学斌的熟人关系中有没有符合条件的。”

    刘永革不知道联想到什么,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朝阳伸手扒拉他,才猛然惊醒,脑门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白毛汗。

    “没有没有,朝阳同志,斌子他就是一个老好人,平时跟谁都聊得来,要说跟他身高差不多的熟人,那别说咱们戏院伙计了,就光跟他一个院住着的就有不老少。”

    朝阳眼睛慢慢眯了起来,脸上表情不变:“成,那就这样,刘老板要是想起来可疑的人,随时联系我。”

    正巧,铁奎这时候问话完毕,把笔记本夹在胳膊窝走过来:“朝阳,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朝阳点头没有说话带上大檐帽跟刘永革告辞。

    “朝阳同志,眼瞅就到饭点了,要不就在我们食堂凑活一口?”

    刘永革礼貌性的客套,让铁奎颇为意动,不好意思的挠挠脸蛋刚要答应下来。

    被朝阳抢先一步开口:“刘老板好意心领了,我们没有这规矩。”

    走出了戏院,朝阳变换脸色,三轮跨斗轰着油门驶离了街道。

    没一会工夫,朝阳铁奎俩人身着满是布丁的破烂棉袄,脑袋上带着狗皮帽子,把护耳落下来,洗的发白的围巾护住口鼻。

    两只手交叉着揣进袖口,蹲在离戏院不远的角落。

    活像两个没有找到活儿,在晒太阳的窝脖。

    “朝阳,你到底有谱没谱?”

    铁奎靠在朝阳身上,说话有些气喘,看来俩人跑过来很不轻松。

    “我也不清楚,但这个刘老板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朝阳说的十分肯定,看起来俩人是在晒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实则眼睛的余光一直都在注意着戏院门口。

    太阳慢慢的落山,街道上重归寂静,俩人躲在一间打烊店铺的门口角落里。

    铁奎嘴里还在念叨着今天晚上治安局食堂的食谱,肚子不争气的一直在叫。

    “出来了,跟上。”

    朝阳低声说了一句,铁奎神情立马严肃,俩人远远的吊在刘永革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