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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渊:我在大渊搞扶贫 第395章 谢氏图谋正阳宫 祁翀二探显光寺

    谢皇后一步跨入殿中,板着脸道,“来人,将这没规矩的奴婢拿下!”

    立时便有几名内侍上前扭住了元瑶的胳膊,元瑶哪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傻了,连求饶都忘了,只是茫然地望着承平帝和谢皇后。

    “唉呀,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只是说医理,干朝政什么事?”承平帝不满地瞪了谢皇后一眼,挥手示意内侍将元瑶放开。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朕跟皇后说会儿话!”

    将人都轰出殿外,承平帝示意皇后坐到自己身旁,道:“你都知道了吧?是刘琰做的!这几年咱们都冤枉老四了!”

    “真是刘琰吗?别是屎盆子净往死人头上扣,反正是欺负刘家死无对证。”谢皇后有些怀疑。

    “应该不会有错的,祁翀没理由撒这个谎。倒是祁翎——你说刘琰的事儿他真的不知情吗?”

    “他整日在宫里,跟刘琰一共也没见过三两次面吧?怎么可能知情?”

    “那可未必,万一有人从中传话呢?别忘了,刘琰除掉咱们儿子,受益人之一可就是他这位亲外孙!”

    “那就不能是刘琰自己想当皇帝吗?”

    “不会!”承平帝摇了摇头道,“他要是自己想当皇帝,杀了朕就是了,干嘛对付咱儿子呢?没必要啊!说不通!”

    “可是翎儿是在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咱们对他不薄,何至于算计咱们呢?”

    “你说......他娘那事儿......他会不会知道了呢?”承平帝犹豫地看了谢皇后一眼。

    “宫里上上下下对此讳莫如深,谁敢跟他说?”

    “唉!谁知道呢!但愿他不知道吧!”

    就在承平帝夫妻说私房话的同时,承信宫里晋王祁翎正脸色煞白地望着殷天章。

    “你......你说的是真的?你是如何知道的?”

    “奴婢有个徒孙今日在殿外当值,他耳力好,顺着风听了一耳朵,错不了!”

    “我跟刘琰没见过几次啊!陛下不会迁怒于我吧!”

    “这奴婢可说不准,要不您去探探皇后娘娘的口风?”

    “去是要去的,但现在不能去。否则,事情刚出我就知道了,这让陛下怎么想?”祁翎逐渐冷静了下来,“你那个徒孙不错,记得重赏他!”

    “是,殿下。那为今之计......”

    “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祁翎的双眸中透出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与镇定,让殷天章一阵失望:这小子居然毫不冲动,老祁家的这帮小子果然没一个省油的灯!

    回到紫宸宫的谢皇后显然没有祁翎这份冷静,她立即让人传来了谢宣。

    “孔达,你说谋害我儿这事儿祁翎有没有参与、知不知情?”

    “长姐,这事儿祁翎应该是不知道的,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啊,风险太大了。他就活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万一露馅他的小命就没了,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那你说刘贵仪的事他有没有可能知道?”

    “他如果知道了,还能在您面前丝毫破绽不露吗?他就是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城府?长姐,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可就是心里别扭啊,一想到万一他真的有份参与,那咱们将皇位送到他手上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至于,他一个小孩子,背后没有母家支持,就算登了基,还不是在咱们控制之下?到时候您学那武后临朝听政,他一个儿皇帝还能反了天不成?”谢宣继续劝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的确,这三个孩子里祁翀年纪大了有主见,祁翌母家势力大,都不好控制,他是唯一合适的那个。”

    “对呀,这一点您就不必怀疑了。”

    “父亲最近如何了?”

    “还那样呗,拿我当仇人,对我爱答不理的。”提起父亲,谢宣没好气道。

    “你呀!他毕竟是父亲,你顺着他点儿!”

    “我还能怎么顺着他?他要什么我给什么,我还能如何?他要我命,难道我也要给他不成?”

    谢皇后也知道这父子间隔阂难以消除,叹了口气便不再劝了。

    “对了,长姐,正阳宫那边......”

    “嘘......”谢皇后突然紧张起来,四下看看确认无人,轻声道,“人我已经派过去了,应该快了。你那边呢?”

    “梁相已经物色好了人选,这还得谢谢杜相他们呢,没有刑部这案子还挖不出这人呢!”

    “那就好,这次本宫要林家好看,为我二儿报仇!”谢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却说祁翀领了继续调查魏王之死一案的旨意,径直来到京兆府,却意外地看到了郑澹、吴琢、程岩三人,他这才想起来这仨货被他扔到县里巡查已经有些日子了。

    “三位这趟差事辛苦了!”祁翀皮笑肉不笑道。

    “不敢不敢,卑职等忠于职事乃是理所应当。”三人忙道。这一趟腿儿跑下来三人都累的不轻,回来却发现衙门一切井然有序,就连他们原本的差事都有别人接替了,顿时有了危机感,再不敢在祁翀面前充大个儿了。

    可祁翀并没有因为他们突然变得谦逊有礼就打算留下他们,他慢悠悠地接过了柳忱递过来的几份文书道:“这是吏部的任命,几位就要成为百里侯了,恭喜恭喜呀!”

    三人接过任命文书,欲哭无泪——郑澹调任天祥县令,吴琢调任阳丘县令,程岩调任中垣县令,正好接替落马的达奚友、申锡和宋激。

    府衙判官、推官调任县令,从品级上看乃是平调,可实际上往往被认为是降职,尤其是郑澹,他原本就是从京县县令升上来的,如今又要做回京县县令,心里颇不自在,但万般无奈,也只好接受。以往遇上这种事还能求助于家族,如今各大家族都怕了秦王了,生怕再被他盯上,躲还躲不及呢,他们又都是旁系小支,谁会为了他们去招惹秦王呢?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祁翀心中他们三人同样不是县令的最佳人选,但一来祁翀实在不喜欢府衙里全是这些世家子弟占据高位,二来这三个县不能长期空缺,三来又怕新调来的县令还不如他们,因此也只能先如此安排,至少这三人被祁翀教训过,做事应该会有所顾忌,总好过再来三头饿狼。

    打发走了这三位以后,祁翀去见了许衍。

    对曹氏夫妻——准确的说就是对曹家娘子的审讯是许衍负责的,他审出了一条新的信息:那马夫失踪那天临走前买了香烛,说是顺便去给菩萨拜拜。

    “顺便拜菩萨”这句话引起了祁翀的注意,去什么地方能顺便拜菩萨呢?

    寺庙!

    祁翀灵光一动,喊来了张峭、元明:“点上三百土兵,跟我去一趟显光寺!”

    一行人直奔显光寺而来,显光寺的大门上还贴着京兆府的封条。打去封条,推开寺门,寺中一切如故,只是没有了香火人烟,极为冷清。

    “仔细地搜,每一处都不要放过!”祁翀一声令下,众土兵扑向寺庙的每一个角落。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后,果然有人发现了一处异常。

    “殿下,西北角供贵人休息的那处小院发现了机关,请您移步。”元明前来禀道。

    祁翀随着元明来到那处小院进入正堂,只见这屋子装饰的极为奢华,比大觉寺那间禅房还要讲究。然而元明让他看的重点并不是这个,他用力扭动墙上的一支烛台,面前的墙壁竟然转动了,一道暗门显现在眼前!

    祁翀进入暗门,发现这里又是一间装饰豪华的客房,穿过客房推开客房的门走出去却发现自己已经在这个院子东厢房门口了!

    正堂和东厢之间竟然是通着的!

    祁翀想起了性明所说刘贵仪在正堂、越王在东厢休息的话,脑袋里“嗡”的一声,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事到如今,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他的父皇延佑帝被自己的亲弟弟给绿了,而地点就是在显光寺!

    “殿下、殿下!”微怔了一会儿之后,元明的呼声让祁翀回了神儿。

    “怎么了?”

    “西厢也有发现。”

    “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西厢,只见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地道口,旁边还站着一名土兵。

    “谁发现的?”祁翀盯着地道口问道。

    “就是他!”元明一指站在旁边的那名土兵,“两个机关都是他发现的。”

    “赏他一百贯!”

    “多谢殿下!”那土兵大喜过望,叉手道谢,旁边的土兵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嗯,干的好就有重赏!下去看了没有?”

    “张巡使已经带人下去了。”

    正说着,张峭带着几名土兵狼狈地从地道爬了出来,顺便带出了一股恶臭的味道。

    祁翀连忙捂鼻子,其余众人也纷纷退后。

    “老张,你这是掉泔水桶里了吗?怎么这么臭啊!”元明一边挥手驱散臭气一边问道。

    “泔水桶?呵呵......”张峭苦笑道,“这可比泔水桶恶心!殿下,这里面有两具棺材,里面各有一具尸体,一具已经烂透了只剩白骨,另一具还在腐烂中,爬满了蛆虫,要多臭有多臭!”

    祁翀闻言问道:“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没有?”

    “还真有!这些和尚不知是不是心里有愧,竟然给这两个死人都立了牌位,还有香火供奉。两个牌位一个写着李二,一个写着封赞。”

    李二正是祁翀要找的马夫的名字,而封赞则是失踪一个多月的宫中卫门司司监,也是谋害祁翀的嫌疑人。

    “来人,回府衙把仵作找来,再去王府把白郾叫过来。”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