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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之下之番外篇 第七章 献地图今夏立大功 品桃夭夫妻了情缘

    翌日,今夏醒来时,见陆绎正在写奏疏,想起澍王的那张地图,尚未交与陆绎。

    今夏急忙起身,这一着急抻到了肩膀的伤,痛得“哎呦”叫出了声。

    陆绎连忙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床前,扶住她:“慢点儿~”

    夏抬眸看向陆绎,“我有东西要拿给大人。”

    “那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你的伤还没好。”陆绎轻斥道。

    “哦~”今夏低声应着。

    “先将衣衫穿好,莫受了凉。”陆绎说着,找出一件干净的衣衫,帮她穿戴整齐。

    “谢谢大人~”今夏笑着,起身在靴筒中找出澍王的那地图,交给陆绎:“大人你看,这是我在探密室时偶然寻得的。”

    陆绎接过地图,又看看今夏,半晌没说话。

    “大人,怎么了?这图有问题?”今夏不明所以地问道。

    陆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哎呦……哎呦……肩膀……”今夏连叫了两声,“大人,疼……”

    陆绎稍稍松开她一些,“我的好夫人,多亏你帮为夫找到这张图,此番来湖广就是为了这张图。如果找不到这张图,即便澍王死了我们的任务也不算完成。”

    “大人,那现下,我们算是完成任务了。”今夏笑起来。

    “嗯,完成了大半,我的夫人居功至伟。”陆绎不吝赞美之词,摸着今夏粉嫩的小脸,眼眸由今夏的眼睛扫到到她的唇,亲了上去。

    “大……大人……”今夏轻推着陆绎。

    陆绎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手掌按住她的后脑,不给她一丝后退的机会,温热的唇反复吮吸着她的甘甜,不舍离开。

    今夏肩上有伤,不敢使劲儿挣扎,陆绎许久才放开她。

    今夏大口喘着气,小脸憋的通红,快要窒息了。

    陆绎看着她的样子甚是可人,笑笑,咬咬下唇,似在回味又似在隐忍:“为夫帮夫人洗漱,伺候用餐。”

    “大人快去忙吧,我自己可以。”今夏试图挣脱陆绎。

    陆绎不但没松手,反倒将她抱得更紧。今夏生怕陆绎再来一次刚刚的举动,只好不再推脱。

    陆绎将铜盆端来床边,帮她净面,拿帕子擦脸,递上漱口水。

    一切都弄好,又将她抱到八仙桌前,不舍放开地搂着今夏坐到自己腿上,动手剥起鸡蛋,今夏握住陆绎的手:“大人,你快去写奏疏吧,我自己可以的。”

    陆绎这才想起,奏疏才写了一半,将剥好的鸡蛋放到碗里:“夫人不提醒,我倒忘了。”

    等到陆绎的奏疏写完,今夏最后一个小包子也下了肚,见她揉着小肚子的模样甚是可爱。

    陆绎刚想过去抱住小娇妻亲一亲她肉肉的小脸,却听见外面官役通报,穆秋枫求见。”

    陆绎起身出门,穆秋枫站在门外,深施一礼:“陆大人,姑姑请大人与夫人过府一叙。”

    陆绎颔首一笑,拍拍穆秋枫的肩膀:“稍等。”

    “好勒,大人,我在门外马车里等您和夫人。”少年笑着,一道烟的跑走了。

    今夏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一只手正手忙脚乱的绾着头发。陆绎返回屋内,轻笑道:“我来吧!”

    “大人,你……你会么?”今夏疑惑的看着他。

    “我不会,但我用两只手会比你用一只手弄得好叭~”

    陆绎拿过小梳子,梳顺她的头发,手法虽说不上笨拙,但也不是很娴熟,不过三下两下还是绾好了发髻,插上云雀簪,拍拍今夏的脸蛋,看向铜镜:“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大人真是厉害!没想到大人还有这一手~”

    “来,为夫再为夫人扑些脂粉。”

    这些事,陆绎可是第一次做,不过令今夏没想到的是他竟做的有板有眼。陆绎有绘画的功底,给今夏画的眉,深浅粗细最是恰当,最后再替他疼爱的小娇妻染上口脂。

    看着自己亲手打扮的今夏,陆绎有几分自豪,笑意不自觉爬上了脸颊。

    今夏也觉得陆绎给自己捯饬得甚好,笑着说:“没想到大人竟有如此手艺呀!”

    陆绎摸着今夏的小脸:“那是,为夫会的多着呢~”

    “大人莫不是在哪个姑娘身上练过手!”今夏故意调笑道。

    “嘶,这可是为夫的秘密,坏了坏了,全露馅了~”逗着今夏便起身出房门,今夏紧追:“好啊大人,还不与我说清楚……”

    二人说说笑笑,上了马车。

    来到穆府,刚一进门,穆老便迎了出来。

    “穆老!”

    “穆老!”

    夫妻二人一同施礼。

    “陆公子,陆夫人,看你们如此好,老身可就放心了。”穆老边说边拉住今夏的手。

    “穆老,我还想着等您恢复几天,再来看您呢!”今夏笑吟吟地任穆老拉着自己的手。

    “我好着呢?恢复什么呀!”穆老慈爱的看着今夏。

    昨日在澍王府,陆绎是第一次见穆老,混乱的场面,也没说上话,今日才算正式见面,陆绎心底有些激荡,看到穆老,不由自主的会想起母亲,会想起母亲教他弹《桃夭》的日子,会想起今夏在潇湘阁和杭州簪花大会上弹《桃夭》的情景 。

    穆老见将二人带至后院,两株开得正艳的桃树,让今夏有些纳罕,已是暮春时节,如何还有桃花。

    穆老看出她的讶然,笑道:“老身的宅子地处城北,且南面有山,比别处暖的晚。”

    “所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是这个意思吧!”今夏了然的笑道。

    “嗯!”穆老笑答。

    陆绎回过神,不禁暗忖,今夏何时偷偷在这诗词歌赋方面有了长进。

    穆老轻轻坐到桃树下的箜篌跟前,拨动琴弦,一声声熟悉的旋律响起,陆绎愈发感慨万千。

    陆绎今夏一同坐在另一株桃树下的藤椅上,今夏握住陆绎的手,心里亦是起起落落,大人之所以那般在意这首《桃夭》,那些过往,她听说的、她参与的,还有那句“唯有琴音深入我心”皆记得清清楚楚,而今,本应是四个会弹这首曲子的人,现在却少了一人。

    穆老的琴音虽已停止,但三人谁都未动,皆湿了眼眶。

    良久,穆老起身,率先打破了这种轻愁:“陆公子,喝些茶吧。”

    陆绎扯起嘴角:“穆老琴音,宛如天籁。弦止仍余音绕梁。”

    “陆公子,老身已许久未弹了。今日雅兴,只觉得一切皆缘。老身的两个学生,成了一家人,所以老身又弹起此曲,正是别有心境,于二位而言《桃夭》如红媒,而这红媒便是陆夫人早年留下的,许是一段琴音,许是一根琴弦。”穆老轻言慢语,娓娓道来。

    陆绎、今夏颔首,深情互望,但觉穆老所言极是。

    穆老又欲让今夏弹奏,但今夏肩膀有伤,陆绎主动代劳。三人在暮春的暖阳里,在缤纷的桃树下,叙着旧事,品着香茗,弹着琴音,时间仿若已经静止,一切皆在惬意中。

    中午,穆老又命人备下清酒小菜,今夏几杯酒下去,脸色微红,在桃花的映衬下,兼具了桃花的妩媚,这番意境沉醉了陆绎与今夏,让他们流连忘返。

    临行前,穆老拿出一方锦盒,交与陆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