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朝凰 第624章 神地过往8
“我一直待在天桑御灵族，见证御灵族一个又一个族长离世。”
“引渡魂灵的桑兰开了一朵又一朵，我却再也没见过兄长。”男人语气有些悲伤：“我以为兄长永远不会来见我，可有一日，兄长来了。”
“兄长告诉我，他找到了真正挽救神地的方法。”
“那就是取走其它世界灵源，同时取走天道意识。”男人道：“世界毁灭，天道渴望挽救自己的子民，也恨兄长所做。”
“兄长清除了残留意识中的恶欲，只留下那一缕意识对生的渴求。”男人道：“如此，它只能记得对生的渴求和希望。”
“但一个世界的渴求不够，要更多天道的意识……”
“一开始，兄长只会在神地变得虚弱时才会去取其它世界的灵源延续神地，但后来，为了这个计划，兄长开始肆意收取世界灵源。”
“神地吸收了太多世界灵源，多到不仅缓解了虚弱，还诞生了一个又一个真神。”
“我无法离开此地，亦无法阻止兄长，只能看着兄长为了这个计划毁掉一个又一个世界。”
“终于，兄长的计划成功了。”男人道：“那些被毁灭世界的天道意识凝聚在一起，对生的渴求诞生了最特别的存在。”
“在它诞生那一刻，兄长便想将它捕捉修补神地，可它无踪无际，兄长寻了许久都寻不到。”
“果然是特别的存在。”
“好不容易等它诞生，若是抓不到，岂不是白费了？”
“就在这时，兄长发现了新世界的诞生，便驱使着那些天道意识前往新世界。”男人道：“那些留下来的天道意识根本不知道它们认为的希望，是兄长故意为之。”
“众多天道意识联合新世界灵源找到了让‘它’诞生的法子。”男人缓缓道：“那就是新世界天道在灵源之中成为真神。”
“天道之下便是真神，灵源之中诞生的真神拥有的躯体才能承受‘它’的诞生。”男人道：“但只有新世界灵源诞生的真神躯体不够。”
“还需要一个真神，如此才能让‘它’诞生。”
“可谁能与在灵源之中诞生的真神相配？”
“天器不行。”
“天兽不行。”
“恶欲之地那位不行。”
“那个人，必须要是真神，最好还拥有天道之力。”男人说到这里，目光落在了天铖身上：“灵源给出的指引在神地。”
“兄长结合灵源指引，想到了一人。”男人抬眸看向天铖：“那个人便是你。”
“你是兄长之下，神地养育出来的第一位真神。”男人看着天铖，缓缓道：“你是神地第一位真神，是兄长认为的第一个孩子。”
“兄长对你尤为喜爱，在你还未诞生之时，赐予过你他的本源力量。”
“你的身上有天道之力。”男人看着天铖：“你同其它真神不同。”
“你吸收了兄长的本源之力，从某种程度来说，你是兄长的孩子。”
自来到这里，天铖就一直在震惊。
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听到和自己相关的事，天铖还是被惊到了。
他的身上，竟有天尊的本源之力？
他因为天尊是神地主宰，而将天尊当做父尊，未曾想……真的是。
“倘若兄长没有剥离善，大概是舍不得牺牲你的。”男人叹息一声，继续道：“毕竟你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可那个时候的兄长已经剥离了善，他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心软。”男人道：“因此你和新世界灵源的缘分就此注定。”
“没有天定，是兄长让你们注定。”
“你们注定相遇，相爱。”男人看着天铖：“注定诞下那个孩子。”
“不……”
“不是这样？”男人轻笑一声：“你或许不想承认，毕竟你和灵蕴真的相爱，可……若无兄长引导这一切，在神地的你永远不可能和灵蕴相遇。”
“连相遇都不会有，何来相爱？”
“天铖，承认吧。”
“你们的相爱，就是兄长一手促成。”男人道：“如今，那个孩子就要诞生了。”
天铖说不出话来。
他没办法否认那一句‘若无兄长引导这一切，在神地的你永远不可能和灵蕴相遇’。
“就算是天尊一手促成，我爱阿蕴，是真的。”
男人看着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我知道你们来找我的目的。”
天铖思绪很乱，但听到这话，还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那个孩子……只能被吸收吗？”
九星图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知晓兄长是你的父尊，你还是要选择那个孩子吗？”
天铖神情痛苦，沉默许久才道：“这话来之前阿九问过我。”
只是那时他告诉阿九，他将天尊看做父尊一样的存在，而不知道他的体内流淌着天尊的本源力量。
“我选择神地。”天铖看着男人：“倘若吸收孩子，能让神地真正新生，我不会去保这个孩子。”
“但若这个孩子才是真的希望，即便天尊是我的……父尊，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那个孩子。”
“但我不知道哪条路才是真正的路。”天铖痛苦道：“我问阿九，阿九带我来找你。”
“说明你知道哪条路是真正的路。”天铖看着男人：“还请你告诉我。”
男人看着天铖，轻笑一声：“天尊是我的兄长，我为何要告诉你？”
天铖道：“倘若你没打算告诉我，便不会见我们。”
男人脸上的笑意淡去：“说的不错。”
“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男人淡声道：“恶欲之地的存在就是最好的答案。”
“除非恶欲之地消失，否则就算神地吸收了那个孩子，终有一天也还是会被恶欲之地吞噬。”男人道：“兄长选择的路，或许会让神地延续许久，但并不能解决恶欲之地。”
“兄长不能，可那个孩子……”男人顿了顿，随后才道：“它能。”
“让神地永存的方法，是让那个孩子解决恶欲之地。”男人道：“但如此一来，那个孩子多半会随恶欲之地一起消失，无法为神地所用。”
“那个孩子虽不能为神地所用，但恶欲之地消失神地不会再被吞噬，至于让神地恢复的方法……”男人垂眸，淡声道：“神地养育出来的有灵存在，献祭自身，归于神地，神地便可新生。”
天铖心脏跳动的厉害：“有灵存在？”
“是。”男人看着天铖：“所有，有灵存在。”
天铖的脸色刹那苍白。
所有有灵的存在……
真神，天器，兽，神地百姓……除了无灵草木，所有存在都要献祭。
天铖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见天铖沉默，缓缓道：“你们认为的路，兄长也知晓。”
“就连你们来找我，都是兄长默许。”男人道：“兄长给你们机会，让你们自己选择。”
“是选择牺牲那个孩子，让神地延续，等到恶欲之地将神地吞噬……”男人顿了顿，随后道：“神地若能吸收那个孩子，恶欲之地吞噬神地必是很久以后的事，危及不到你们。”
“更何况就算那天到来，兄长也还会想办法挽救神地。”
“第二条路，就是让那个孩子成长起来，让它去对付恶欲之地，等它和恶欲之地同归于尽，神地所有生灵献祭神地，自此，神地永存，且不会再有恶欲之地。”
“神地会在那之后，孕育新的生灵。”
男人看着天铖和九星图：“兄长选择前路。”
天铖沉默着没有说话。
男人道：“兄长之所以想救神地，为的就是保住神地生灵。”
“兄长不会舍弃神地生灵。”男人道：“所以兄长不会选择后者。”
“你们若是选择前者，便是和兄长站在一起，若是选择后者，那便是与兄长为敌。”男人道：“但后者能让神地永存，所以兄长愿意给你们机会选择。”
说到这里，男人目光落在天铖身上：“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
迎上男人探寻的目光，天铖心中闪过一抹异样：“为什么问我不问阿九？”
男人温和一笑：“因为那个孩子是你的孩子，不是九星图的孩子，当然要问你，至于……”说到这里，男人看了九星图一眼，漫不经心道：“九星图已做出选择。”
天铖闻言看向了九星图。
“不是让你做的选择。”男人见此，淡淡道：“是九星图在你和兄长之间做出了选择。”
天铖收回了目光，随后道：“我要好好想想。”
“你能想的时间不多。”男人道：“毕竟根据不同选择需要做不同安排，想太久，到时候安排的时间就不够了。”
“知道了。”天铖说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九星图见此，准备跟上去看看，却被男人喊住：“阿九，让他自己选择。”
九星图回头看向男人：“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男人淡淡道：“何事？”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九星图看着男人，一直觉得眼前这人和天尊的相处很怪异：“天尊下令封印天桑群山，看似将你困在此地，实际是因为此处灵气浓郁，你在此处可以得到最好的温养。”
“至于你封印……”说到这里，九星图看了看萨日和萨夜：“天桑御灵族其他人出不去，但你身边这两位却不受阻拦。”
“你能知晓那些多，除了天尊让你知道的，恐怕就是你身边这两人查到的，你很自由。”
听完九星图所言，男人脸上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我从未说过自己不自由。”
九星图没再说话。
…
天铖从白日离开，直到夜晚才回到院中。
他离开时那些人是什么样，回来时，他们还是什么样。
男人见天铖回来，问道：“想好了吗？”
天铖点头：“想好了。”
“是前者还是后者？”
天铖深呼吸一口气：“我选后者。”
天尊所做，能延长神地，可恶欲之地不消，神地终会消亡。
后者……虽会牺牲神地之灵，可神地能获得新生，永绝后患。
天尊是他父尊，要牺牲的是他孩子，他身为神地真神，只能选择对神地最有利的道路。
真正为神地好。
“好。”见天铖做出选择，男人看着他道：“你可知兄长为何将我困在此处？”
天铖：“不想让我们知道。”
“除了这一点，还有别的原因。”男人道：“我不赞成兄长的做法。”
“因着这些原因，兄长将我困于此地，但我到底是他，且他并未限制我身边两人外出，因此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准备。”
男人说着看向天铖：“既然你选择了和兄长不同的路，我可让那些人支持你。”
天铖目光复杂看着眼前的人：“你是天尊分离出来的善，不应该帮着天尊吗？”
“的确该帮着兄长，但我和你一样，只想神地更好。”男人道：“兄长的法子不长久，而我，想神地再无后患。”
“这样，我们便是一路人了。”虽然做出决定了，天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天尊是神地主宰，所有真神都听命于天尊，想保下那个孩子，很难。”
“我们尽力便好，至于那个孩子……”男人垂眸，遮住眼中的暗色：“它自己也该尽力。”
话落，一阵风拂过，院中再无声音。
…
从天桑御灵族离开，天铖拿着名单，开始联系人手。
看着名单上的人，天铖其实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那么多真神都是那个人的人……
只是……
目光落在天兽那一页，天铖的神情格外凝重。
灵蕴就在他身旁，见他如此严肃，问道：“阿铖，这名单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天铖道：“名单上这些天兽都很厉害，但……”天铖顿了顿：“最厉害的那个不在。”
灵蕴道：“莲途圣子？”
“嗯。”天铖应声：“莲途圣子，神地最强天兽。”
“他的妻子是幽荷真神，到时候交手要格外小心这两人。”
灵蕴道：“真神没有不厉害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尽力就好。”
他们的尽力，是赌上性命。
“引渡魂灵的桑兰开了一朵又一朵，我却再也没见过兄长。”男人语气有些悲伤：“我以为兄长永远不会来见我，可有一日，兄长来了。”
“兄长告诉我，他找到了真正挽救神地的方法。”
“那就是取走其它世界灵源，同时取走天道意识。”男人道：“世界毁灭，天道渴望挽救自己的子民，也恨兄长所做。”
“兄长清除了残留意识中的恶欲，只留下那一缕意识对生的渴求。”男人道：“如此，它只能记得对生的渴求和希望。”
“但一个世界的渴求不够，要更多天道的意识……”
“一开始，兄长只会在神地变得虚弱时才会去取其它世界的灵源延续神地，但后来，为了这个计划，兄长开始肆意收取世界灵源。”
“神地吸收了太多世界灵源，多到不仅缓解了虚弱，还诞生了一个又一个真神。”
“我无法离开此地，亦无法阻止兄长，只能看着兄长为了这个计划毁掉一个又一个世界。”
“终于，兄长的计划成功了。”男人道：“那些被毁灭世界的天道意识凝聚在一起，对生的渴求诞生了最特别的存在。”
“在它诞生那一刻，兄长便想将它捕捉修补神地，可它无踪无际，兄长寻了许久都寻不到。”
“果然是特别的存在。”
“好不容易等它诞生，若是抓不到，岂不是白费了？”
“就在这时，兄长发现了新世界的诞生，便驱使着那些天道意识前往新世界。”男人道：“那些留下来的天道意识根本不知道它们认为的希望，是兄长故意为之。”
“众多天道意识联合新世界灵源找到了让‘它’诞生的法子。”男人缓缓道：“那就是新世界天道在灵源之中成为真神。”
“天道之下便是真神，灵源之中诞生的真神拥有的躯体才能承受‘它’的诞生。”男人道：“但只有新世界灵源诞生的真神躯体不够。”
“还需要一个真神，如此才能让‘它’诞生。”
“可谁能与在灵源之中诞生的真神相配？”
“天器不行。”
“天兽不行。”
“恶欲之地那位不行。”
“那个人，必须要是真神，最好还拥有天道之力。”男人说到这里，目光落在了天铖身上：“灵源给出的指引在神地。”
“兄长结合灵源指引，想到了一人。”男人抬眸看向天铖：“那个人便是你。”
“你是兄长之下，神地养育出来的第一位真神。”男人看着天铖，缓缓道：“你是神地第一位真神，是兄长认为的第一个孩子。”
“兄长对你尤为喜爱，在你还未诞生之时，赐予过你他的本源力量。”
“你的身上有天道之力。”男人看着天铖：“你同其它真神不同。”
“你吸收了兄长的本源之力，从某种程度来说，你是兄长的孩子。”
自来到这里，天铖就一直在震惊。
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听到和自己相关的事，天铖还是被惊到了。
他的身上，竟有天尊的本源之力？
他因为天尊是神地主宰，而将天尊当做父尊，未曾想……真的是。
“倘若兄长没有剥离善，大概是舍不得牺牲你的。”男人叹息一声，继续道：“毕竟你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可那个时候的兄长已经剥离了善，他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心软。”男人道：“因此你和新世界灵源的缘分就此注定。”
“没有天定，是兄长让你们注定。”
“你们注定相遇，相爱。”男人看着天铖：“注定诞下那个孩子。”
“不……”
“不是这样？”男人轻笑一声：“你或许不想承认，毕竟你和灵蕴真的相爱，可……若无兄长引导这一切，在神地的你永远不可能和灵蕴相遇。”
“连相遇都不会有，何来相爱？”
“天铖，承认吧。”
“你们的相爱，就是兄长一手促成。”男人道：“如今，那个孩子就要诞生了。”
天铖说不出话来。
他没办法否认那一句‘若无兄长引导这一切，在神地的你永远不可能和灵蕴相遇’。
“就算是天尊一手促成，我爱阿蕴，是真的。”
男人看着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我知道你们来找我的目的。”
天铖思绪很乱，但听到这话，还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那个孩子……只能被吸收吗？”
九星图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知晓兄长是你的父尊，你还是要选择那个孩子吗？”
天铖神情痛苦，沉默许久才道：“这话来之前阿九问过我。”
只是那时他告诉阿九，他将天尊看做父尊一样的存在，而不知道他的体内流淌着天尊的本源力量。
“我选择神地。”天铖看着男人：“倘若吸收孩子，能让神地真正新生，我不会去保这个孩子。”
“但若这个孩子才是真的希望，即便天尊是我的……父尊，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那个孩子。”
“但我不知道哪条路才是真正的路。”天铖痛苦道：“我问阿九，阿九带我来找你。”
“说明你知道哪条路是真正的路。”天铖看着男人：“还请你告诉我。”
男人看着天铖，轻笑一声：“天尊是我的兄长，我为何要告诉你？”
天铖道：“倘若你没打算告诉我，便不会见我们。”
男人脸上的笑意淡去：“说的不错。”
“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男人淡声道：“恶欲之地的存在就是最好的答案。”
“除非恶欲之地消失，否则就算神地吸收了那个孩子，终有一天也还是会被恶欲之地吞噬。”男人道：“兄长选择的路，或许会让神地延续许久，但并不能解决恶欲之地。”
“兄长不能，可那个孩子……”男人顿了顿，随后才道：“它能。”
“让神地永存的方法，是让那个孩子解决恶欲之地。”男人道：“但如此一来，那个孩子多半会随恶欲之地一起消失，无法为神地所用。”
“那个孩子虽不能为神地所用，但恶欲之地消失神地不会再被吞噬，至于让神地恢复的方法……”男人垂眸，淡声道：“神地养育出来的有灵存在，献祭自身，归于神地，神地便可新生。”
天铖心脏跳动的厉害：“有灵存在？”
“是。”男人看着天铖：“所有，有灵存在。”
天铖的脸色刹那苍白。
所有有灵的存在……
真神，天器，兽，神地百姓……除了无灵草木，所有存在都要献祭。
天铖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见天铖沉默，缓缓道：“你们认为的路，兄长也知晓。”
“就连你们来找我，都是兄长默许。”男人道：“兄长给你们机会，让你们自己选择。”
“是选择牺牲那个孩子，让神地延续，等到恶欲之地将神地吞噬……”男人顿了顿，随后道：“神地若能吸收那个孩子，恶欲之地吞噬神地必是很久以后的事，危及不到你们。”
“更何况就算那天到来，兄长也还会想办法挽救神地。”
“第二条路，就是让那个孩子成长起来，让它去对付恶欲之地，等它和恶欲之地同归于尽，神地所有生灵献祭神地，自此，神地永存，且不会再有恶欲之地。”
“神地会在那之后，孕育新的生灵。”
男人看着天铖和九星图：“兄长选择前路。”
天铖沉默着没有说话。
男人道：“兄长之所以想救神地，为的就是保住神地生灵。”
“兄长不会舍弃神地生灵。”男人道：“所以兄长不会选择后者。”
“你们若是选择前者，便是和兄长站在一起，若是选择后者，那便是与兄长为敌。”男人道：“但后者能让神地永存，所以兄长愿意给你们机会选择。”
说到这里，男人目光落在天铖身上：“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
迎上男人探寻的目光，天铖心中闪过一抹异样：“为什么问我不问阿九？”
男人温和一笑：“因为那个孩子是你的孩子，不是九星图的孩子，当然要问你，至于……”说到这里，男人看了九星图一眼，漫不经心道：“九星图已做出选择。”
天铖闻言看向了九星图。
“不是让你做的选择。”男人见此，淡淡道：“是九星图在你和兄长之间做出了选择。”
天铖收回了目光，随后道：“我要好好想想。”
“你能想的时间不多。”男人道：“毕竟根据不同选择需要做不同安排，想太久，到时候安排的时间就不够了。”
“知道了。”天铖说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九星图见此，准备跟上去看看，却被男人喊住：“阿九，让他自己选择。”
九星图回头看向男人：“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男人淡淡道：“何事？”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九星图看着男人，一直觉得眼前这人和天尊的相处很怪异：“天尊下令封印天桑群山，看似将你困在此地，实际是因为此处灵气浓郁，你在此处可以得到最好的温养。”
“至于你封印……”说到这里，九星图看了看萨日和萨夜：“天桑御灵族其他人出不去，但你身边这两位却不受阻拦。”
“你能知晓那些多，除了天尊让你知道的，恐怕就是你身边这两人查到的，你很自由。”
听完九星图所言，男人脸上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我从未说过自己不自由。”
九星图没再说话。
…
天铖从白日离开，直到夜晚才回到院中。
他离开时那些人是什么样，回来时，他们还是什么样。
男人见天铖回来，问道：“想好了吗？”
天铖点头：“想好了。”
“是前者还是后者？”
天铖深呼吸一口气：“我选后者。”
天尊所做，能延长神地，可恶欲之地不消，神地终会消亡。
后者……虽会牺牲神地之灵，可神地能获得新生，永绝后患。
天尊是他父尊，要牺牲的是他孩子，他身为神地真神，只能选择对神地最有利的道路。
真正为神地好。
“好。”见天铖做出选择，男人看着他道：“你可知兄长为何将我困在此处？”
天铖：“不想让我们知道。”
“除了这一点，还有别的原因。”男人道：“我不赞成兄长的做法。”
“因着这些原因，兄长将我困于此地，但我到底是他，且他并未限制我身边两人外出，因此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准备。”
男人说着看向天铖：“既然你选择了和兄长不同的路，我可让那些人支持你。”
天铖目光复杂看着眼前的人：“你是天尊分离出来的善，不应该帮着天尊吗？”
“的确该帮着兄长，但我和你一样，只想神地更好。”男人道：“兄长的法子不长久，而我，想神地再无后患。”
“这样，我们便是一路人了。”虽然做出决定了，天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天尊是神地主宰，所有真神都听命于天尊，想保下那个孩子，很难。”
“我们尽力便好，至于那个孩子……”男人垂眸，遮住眼中的暗色：“它自己也该尽力。”
话落，一阵风拂过，院中再无声音。
…
从天桑御灵族离开，天铖拿着名单，开始联系人手。
看着名单上的人，天铖其实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那么多真神都是那个人的人……
只是……
目光落在天兽那一页，天铖的神情格外凝重。
灵蕴就在他身旁，见他如此严肃，问道：“阿铖，这名单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天铖道：“名单上这些天兽都很厉害，但……”天铖顿了顿：“最厉害的那个不在。”
灵蕴道：“莲途圣子？”
“嗯。”天铖应声：“莲途圣子，神地最强天兽。”
“他的妻子是幽荷真神，到时候交手要格外小心这两人。”
灵蕴道：“真神没有不厉害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尽力就好。”
他们的尽力，是赌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