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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三十年,我只喜欢平淡生活 第160章 钟衡热电

    散伙饭的酒局刚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桌子上的菜几乎没动,桌子下面的酒,成箱成箱的换。

    整个院子里,充斥着划拳声,劝酒声,以及各桌同学间的笑闹声。

    随后,就看各位老师拎着酒杯走向了各桌。

    “咱们也真不懂事啊,还得让老师过来喝酒,就没人想过去敬酒吗?”

    老四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嘀咕了一句。

    我哈哈一笑:

    “咱们老师是怕了,一共不到十个老师,咱们挨个去喝酒,不得把他们都灌桌子底下去啊。”

    走着走着,专业主任吴老师和我导师刘老师就到了我们桌上。

    “哎呦,这桌行啊,听说都是狠人。”

    刘老师对我们咧嘴一笑,通红的脸上表示他已经喝了不少。

    我们这桌上,只有我是他带的学生,自己的导师说话了,第一个应和的人必须是我。

    赶紧起身,拿起酒瓶走了上去。

    吴老师拽了刘老师一下:

    “你的学生,先给你倒酒。”

    我哈哈一笑,把刘老师的酒杯倒满。

    吴老师看我倒完了酒,又说了一句:

    “明旭,敬你导师一杯。”

    我笑道:

    “一杯可不行,刘老师您随意,这些我干了,感谢老师这段时间为我操的心。”

    说完,不等刘老师阻止,一口清了酒瓶里剩下的酒。

    放下酒瓶,老四又给我递上了一瓶,吴老师笑道:

    “早听说你们俩寝室有两个能喝的,一直没机会见识见识。”

    老四连忙笑道:

    “都谣传,哪有能喝的……”

    说话间,我给两位老师的酒杯再次倒满,然后拿起我自己的酒杯:

    “这次我可不清瓶了,二位老师见谅啊。”

    这杯酒是整个桌子上的所有人一起喝的,刘老师低声在我耳边道:

    “你应该和大飞一起喝一个,他帮了你不少吧?”

    我连忙应道:

    “喝了,我俩啊,私下关系不错,这种场合肯定会走的近一些。”

    刘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大家说道:

    “你们接着喝啊,毕业了,不醉不归,但是不许惹事啊。”

    两位老师走了,又去了另外一桌。

    随后,其他的几位老师和王导又依次走了过来,和我们这桌的同学又喝了几杯。

    老师们走了过场,借机就离了场。

    最后的一杯酒,是全体老师和全体同学喝的一杯告别酒。

    这杯酒之后,我们就要相互告别,结束了这一段师生关系了。

    这次的毕业,断掉的只是关系,互相之间的情分是永远不可能断的。

    酒局散去,两个班的班长留下结账,其他人浩浩荡荡的拉着长队,走向寝室。

    都还很听话,喝了酒都老老实实的回去了,没有闹出其他的笑话。

    路上,小回子给我发了条消息:

    “七哥,你们这帮同学真能喝。”

    我咧嘴一笑,回复:

    “一百多人呢,喝的多点不正常嘛。”

    走着走着,凯哥接了个电话,随后就对我们几个说道:

    “你们回去吧,我晚上不回去了。”

    我们几个会心一笑,总说分开了,实际上怎么回事都明白。

    26号早上,王导给我打来电话:

    “去找吴老师,他那边有个工作。”

    我练练答应。

    心里苦笑:

    “这王哥啊,咋就一门心思的想让我给别人打工呢。”

    不过,王导的好心,我不能置之不理。

    溜达着去了专业办公室,里面只有吴老师自己在。

    “来了?坐。”

    吴老师手边是一大摞档案袋,我知道那是我们专业所有人的毕业设计。

    坐在他办公桌旁,我一脸狐疑的问道:

    “老师?我听王导说……”

    吴老师微微一笑:

    “钟衡的副总和我联系了,要两个咱们的学生,我的本意是海峰和小范,结果他们都签了合同。”

    “我听王导说,你有些特殊原因,还没签合同,就问问你。”

    我笑道:

    “感谢两位老师惦记着我。”

    吴老师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去吧,给王总打个电话,定一下面试时间。”

    我再次连连感谢,拿着电话号码告了辞。

    回到寝室,他们都在收拾行李,只有凯哥还没回来。

    “都啥时候的车?老大咋还没回来呢?”

    我靠在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几人,心里有些发酸。

    海峰把一包行李放好,看着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我后天早上,他们几个都差不多。”

    “先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邮回去,坐车就不用带太多东西了。”

    其他几人也是这个想法,都不想在火车上带太多的行李。

    “你去钟衡试试?”

    海峰扔给我一根烟,坐回了自己床上。

    我默默点燃,低沉道:

    “去试试呗,就当玩了。”

    海峰撇了撇嘴:

    “守着那么大的公司,还去给别人当打工仔?”

    我叹了口气:

    “守着也不是自己的。”

    海峰笑骂道:

    “咋的,人家不给你开工资?不给你分成?”

    我耸了耸肩:

    “你不懂,凯哥呢?晚上咱们一起喝点,送你们几个上路!”

    小童笑道:

    “别瞎说,这个吓人。”

    我哈哈大笑,给凯哥打了个电话,万幸的是他的意思是还有十几分钟就回来,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这个其他原因吧,比如被噶腰子了(打不打麻药再说),比如因爱生恨了,殉情了,等等反正懂的都懂。

    晚上的酒是我们寝室六人的散伙饭,除了妍姐和瑶哥,没有其他人。

    “今天不能打媳妇啊,心里有苦闷直接说出来。”

    坐在桌上,我直接开门见山,给海峰下了个通牒。

    五月份的一次酒局中,因为一些原因,瑶哥和另一桌的人吵了几句。

    海峰连着拽了几次都没拽住她,随后热血上头,打了她一巴掌。

    就这一巴掌,瑶哥哭了个山崩地裂。

    我也没惯着他,挥手就是两巴掌,也正是这两巴掌,挽救了他们俩的感情。

    海峰因为这两巴掌的情分,感谢了我很多年。

    “不打,毕业了,高兴!”

    海峰给大家上酒的同时,对着我们嘻嘻笑。

    说是高兴,可是这酒越喝越不是味道,越喝越不舒服。

    一直到最后,桌上的八个人,哭了六个。

    我们借着酒劲,把即将分别的苦闷全都释放了出来,一杯又一杯的酒,换来的是一双又一双的泪目。

    什么特么的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苦闷的心思要是不释放出来会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