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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三十年,我只喜欢平淡生活 第186章 又出空位

    我看着炮哥的背影,无声了笑了笑。

    进了班组不到一年的时间,和大家相处的关系自然不必说。

    炮哥的关心和催促,也让我觉得很暖心。

    不过,有些事吧,不一定就是他看见的那样。

    小川成为新司炉的消息传开了,有人就猜测,他走了关系。

    我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并不觉得这种行径有什么问题。

    能走关系,也是能力的一种。

    如果不能走关系,我们七英商会早就土崩瓦解了。

    小川在三班,他们班里本来就有两个司炉,算上他的话,明显的超编了。

    大约半天后,新的班组构成就发了出来。

    他并没有来四班,而是原来的三班#4炉司炉,丧昆哥来了。

    丧昆是他的诨号,我起的!

    我和他最初不算很熟悉,最多就是培训班的时候才知道彼此都是谁。

    虽然后面经历了出门学习,但是和他的关系绝对没有和建哥那样好。

    丧昆对于能来四班表示很开心,可以说是正中下怀。

    夏检的时候都在一起工作,我们并没有聊太多隐晦,很多事情都是15—16年运行期的时候才说的,我也知道了不少他们三班自己班里的隐秘。

    钢球库的工作刚完成,在处理化学的锰沙,突然又传出了一个消息。

    原来二班的#4炉司炉又不干了……

    这个司炉是我进厂的那天,最早认识的那人。

    就是个子比我高一些,留着长发,拦着我干活的那个青年。

    王勃,和某个着名诗人同名。

    我工作的第一天午饭是他给的饭票,就是吃大肉丸子那天。

    本来是要给他钱的,但是他说什么都不收,就连我买了饭票后,他也拒绝接受我还他的饭票。

    他的离开在我的预料之中,因为停产的时候体检,他查出了肺结核。

    在结核医院待了一个多月才治好,出院后身体素质也下降了很多。

    说白了就是虚,干点小活就一头的虚汗。

    脸色也异常的差,有些惨白。

    最开始回来上班的时候,大家都猜测他的身体状况,说什么的都有。

    也许没有谁会认为,他根本就没打算再继续干这一行吧。

    他离开的消息传的很快,炮哥又找了我:

    “赶紧去找关系,然后还有操作的空间。”

    我摇了摇头:

    “没必要,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不来。”

    炮哥很气,也很无奈。

    我不上进的态度,让他束手无策!

    是的,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不上进,也就只有我知道,我根本不确定能在这一行干多久。

    王勃离开的第二天,新的司炉又定了。

    很快,和确定小川时候的情况差不多,都是一个工作日就定下是谁。

    结果不用说,是亮亮。

    他是13年冬天的时候进厂的,那个时候热电厂也刚易手,从国企变私企。

    按照资历来看,他比我要老,更是比小川老。

    本来建哥走的时候,论资历应该是他,但是被小川截胡了。

    这一次每人再出现截胡了,确定了就是他。

    炮哥和熊哥气的不行,对我也没什么好脸色。

    他们总是对我这种“不上进”的行为,表示怨怼……

    可能也只有我,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吧?

    那天晚上下班,熊哥叫我出去喝酒。

    我没拒绝,跟着他去了一个砂锅大骨头很有名气的店里。

    “等大炮,他要跟你唠唠。”

    坐在店里,不顾我吵着饿,直接告诉了我原因。

    没等多久,回家送车的炮哥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就坐在了我身边,伸手先给了我一个大脖溜子:

    “一天天的,就知道傻玩,跟小峰一起就不知道学学专业?”

    我愣愣的看着他:

    “学专业?用跟他学吗?”

    开玩笑,单拎出来小峰也没比我强多少,不过就是入行早大半年呗?

    “行了大炮,他是技术的问题吗?情商太低!”

    我还以为熊哥要帮我说话,没想到还是把枪口对准了我。

    我无奈的笑了笑:

    “不就是没干司炉吗?两位大哥不至于吧?”

    炮哥瞪了我一眼:

    “你到底知不知道咋回事?”

    我依旧笑着:

    “有啥不知道的?说真的,他们这些小套路我玩的比他们好……”

    炮哥一脸的愠怒:

    “别吹牛逼,玩的比他们好,还没当上司炉?”

    “你是差那点钱咋的?”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差!”

    炮哥气的不再说话,熊哥瞪着我:

    “差钱你说话啊,我先给你拿啊。”

    我摊了摊手:

    “咱兄弟可没那习惯,送礼还得借钱!”

    是差钱的问题吗?我差那点了?我要真送出手,估计谁都不敢接!

    上菜的速度很快,那年的时候,他家的大骨头是论盆的。

    一盆好像是8块,多少钱不记得了。

    白水烀的,得蘸着蒜酱吃。

    我还要了一个酸菜羊肉的砂锅,没要主食,毕竟那顿是酒局,不是饭局。

    炮哥喝着闷酒,也不再劝我。

    熊哥不住的说一些以往的趣事,调节着气氛。

    我一面迎合熊哥,一面陪着炮哥喝酒。

    我们仨的酒量都不错,酒足饭饱后我借着熊哥去卫生间的空挡结了账。

    那个时候,一顿砂锅大骨头,我们都喝了200多。

    熊哥回来以后,知道我结了账后,才苦笑着对炮哥说道:

    “这小子不是差钱的人,但怎么就是不上道呢?”

    我哈哈大笑,没告诉他什么理由。

    其实在我眼里,钱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东西。

    钱是王八蛋,花完再去赚。

    再说了,我手握着分会,能差钱就怪了!

    不过,我花的钱,都会有它的意义。

    比如,和看得上的朋友们交流感情,又或者解决一些大麻烦。

    不过很显然,提岗这种事,并不算是我的麻烦。

    空缺的司炉都确定了,他们俩之前都是副司炉,提岗后就空缺了两个副司炉。

    在四班,我成了一个反面教材。

    算是竞岗的失败者,炮哥和熊哥都用我这个失败者来教育其他人。

    这个其他人是傻通子和小表子,按照岗位来看,他们俩算是巡检员,有上升的空间。

    具体的情况我不太了解,我并不是太好奇。

    我只知道,没过多久他们俩都成功提了岗。

    暂时只是确定了提岗,具体谁去哪个班组还没做出最后的决定,但我知道,我们这个六人必然要分开。

    各班的司炉已经确定了,我们四班的#3、4炉里却出现了四个副司炉,绝对不可能都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