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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三十年,我只喜欢平淡生活 第219章 安居暖房

    出租屋里的家具家电,都运去了南山厂区。

    经过这两年的发展,厂区内部也建立单身宿舍。

    一些不打算在本地长期发展的外地员工,一般都会选择留宿在宿舍里。

    我和曹萌把出租屋里能带走的东西都打了包,厂区的送货司机带着几名工人负责帮我们俩搬运包裹。

    其实我们俩在这的东西也不多,简简单单的,之所以有人来帮忙,无非就是想要在我们俩面前刷一刷存在感。

    就像当初,炮哥曾经带着我去我们生产部长家里帮忙一样。

    搬家的那天,我应该是小休班,就是第二个前夜连第一个后夜的那24小时的休息。

    我和曹萌早上起的很早,东西都整理好后不久,来帮忙的工人就到了,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冬阳和司锦。

    “七哥,你们俩要离开这个温馨的小窝了啊,有没有不舍得啊?”

    司锦还是老样子,问的问题总是充满调侃。

    我哈哈一笑:

    “我都特别喜欢这个小屋,但是没办法啊,又不是自己的房子。”

    买房子的最初目的,不就是不想每年拿出一些钱,帮着别人养房子吗?

    新家落户,当然要安排这些帮忙的人吃一顿饭,也算是暖房。

    曹萌和冬阳一起下的厨,帮忙的货车司机和搬运工人都识趣的离开了。

    我们也并没有太过挽留,毕竟在我们这一群厂区领导面前,他们也会很拘谨。

    吃吃喝喝的结束后,我曹萌早早就睡下了,毕竟等到半夜一点的时候,我还得去上班。

    那天是我最难熬的后夜班,半夜起床的时候,我就觉得状态不对,有点头昏脑胀。

    强撑着出了门,我连车都没敢开,打车去了单位。

    接班后,我直接找到王班长:

    “王哥,我今天状态有点不对。”

    王班长看了我一眼,很笃定的说道:

    “我听出来了,咋整的?”

    那天我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找他说话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我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白天搬了家,睡了一觉就这样了。”

    王班长无所谓道:

    “行,你待着吧,也不差你一个。”

    那时候的运行班组,一般都会在冷渣机和给煤机附近留人。

    冷渣机附近的留守员工,是为了随时能够处理堵渣。

    给煤机附近留人,是为了指挥给煤机平台上的临时工,随时处理棚煤情况。

    我是司炉,一般我都会留在控制室里,帮着郭小胖和大头看着锅炉的燃烧。

    特殊的情况下,我还会去处理一些小事故,比如轻微的堵渣或者开关某些操作门。

    至于其他人,都会在冷渣机附近的监控死角里,进行某种活动,比如炸金花或者开杰克。

    那年的二班,有两人重名,一个是大头,新#2炉司炉。

    一个是巡检员,一般都会在冷渣机附近留守。

    这个巡检员比较喜欢玩牌,班里也有不少人和他拥有相同的爱好,当然也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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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我那个最难熬的后夜班,是我们部长值班。

    那时候还不叫部长,叫值长组组长。

    这个组长姓周,曾经是四值的值长,业务能力很强,有些账目只有他能计算,所以他的位置很稳,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我进单位的时候,正巧是他在四值的最后一年值长,他也算是我的老值长。

    当了值长组组长后,他也算是我们的领导层,开始参与了领导的值班。

    我们单位的这个领导值班很搞笑,他们会在一周的时间里,排满七组领导,每天都会在夜班的时候,去各岗位巡查。

    巡查的目的,就是看有没有人脱岗,有没有人违反劳动纪律。

    如果发生什么状况,除了个别的搞生产出身的领导外,其他人没有任何用处。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正在开班前会的小屋里躺着,曹萌给我发了条微信:

    “自己在这个房子里,确实有点心虚。”

    我迷迷糊糊的给她回了条消息:

    “关好门,躲在被窝里,马上天就亮了。”

    也是回消息的这个短短时间里,周哥进了主控室,顺便还在我待的小屋门口看了一眼。

    不管是再早或者晚个几分钟,我又得花个“高价”了。

    差不多在那个班之前的几天,#3炉运行的时候,我一个没注意就打了盹,很凑巧的是,老黄和周哥一起进了#炉控制室,然后就……

    一条处罚通知发了出来,二班#3炉司炉黄明旭,上班时间睡觉,处以罚款200元。

    (ー`′ー)

    王班长最先看到的这条通知,一个电话打给了老黄:

    “明旭最近装修房子呢,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要不咱别罚款了,挺不容易的。”

    老黄叹了口气:

    “那咋办?我和周哥一起进屋的,要是我自己都不能罚,这是我先说罚款了,这要是周哥说,就不一定多少了。”

    王班长也没了办法,能给我求个情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周哥走了以后,我再次栽倒在长凳上,身子下面垫了一个棉袄,上面还盖了一个棉袄。

    我们的控制室,夹在锅炉和汽机中间,顶棚上面和地板下面都是走各种整齐管道的。

    一般控制室的温度在零上30c左右,一般我们在那屋子里都会开空调吹冷风,也得穿单薄一些的衣服。

    开班前会的小屋就在控制室的对门,小屋里可没有控制室的条件,没有空调,只有30c左右的气温。

    但是那天,我就是在那个小屋里,铺盖了棉袄都感觉冷,我明白,这是发烧了。

    早上七点不到的时候,王班长找了过来:

    “明旭,行不行?看你状态不怎么好。”

    我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就是不怎么舒服,人还是清醒的,啥事都知道。”

    王班长笑骂道:

    “行了,赶紧滚蛋,别在单位出点啥事,回去赶紧挂个水。”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不好吧……才七点多。”

    王班长解释道:

    “我找周哥说完了,你走吧,没事。”

    “去坝南的那个小诊所打一针,明天就好了。”

    我哪知道哪是坝南?还以为他说的是另外一个小区里,混混噩噩的走出了单位,两公里的路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终于找到了一家小诊所,进里面说明了情况,挂了一瓶水,躺在他们那个病床上,依旧是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