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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三十年,我只喜欢平淡生活 第276章 流化实验

    要说能动用整个本专业的工作,除了打扫本体卫生,就是上床料了,就是把筛分出来的粒度合格的床料铺在炉膛里。

    就连筛床料,因为换了电动筛分机,都不需要整个专业的人一齐上了。

    留在现场实验室顶棚的备用床料,全都整齐的码放着,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那些床料估计会放到两台新炉拆毁以后。

    上床料的时间选的非常好,一天#1炉,一天#2炉,仅用两天时间就能完成。

    床料都在0米,同样是整齐的码放成一个大垛。

    往炉子里送的方式,是用电梯把床料运到8米,再由8米送到炉膛人口门,人口门位置会有人把袋装的床料扔进炉膛。

    炉膛里同样有人,会把床料均匀的铺在布风板上。

    一般情况下,一袋床料的量不多,差不多有二十多斤,铺满整个布风板的床料需要一千多袋。

    这个数量的床料,铺在炉膛里差不多就是450mm左右的厚度,最佳的点火料层厚度。

    数据是第一年的实验和多年的经验总结出来的,没有特别情况的话,可以用很久。

    上床料就是体力活,没什么技术含量,无非就是在炉膛里的人要时刻监测床料厚度,在上料之前就已经标定了高度位置,很简单。

    循环流化床锅炉的风烟系统,由风机、风道、风室、布风板、调节挡板和测量装置组成。

    其中,风机分一、二次风,引风机和返料风机。

    一次风从一次风机出口进入一次风道,经过空气预热器加热后,进入一次风室,经由布风板上的风帽进入炉膛,为锅炉的燃烧提供所需空气。

    布风板的主要作用有两个:

    1、支撑静止床料并承载风帽;

    2、给通过布风板的一次风形成一定的阻力,使一次风的风速风量均匀的进入炉膛内,维持稳定。

    风帽:

    排布在布风板上的一种装置,经过风帽的风会被改变方向,让本是向上吹的风均匀的变成从其他方向吹出。

    一般风帽上有一个主流风入口,多个分风道出口。

    布风板和风帽,两者结合为循环流化床锅炉提供了稳定的燃烧条件。

    两天的时间装好了两台炉的床料,接下来的工作项目就是流化实验。

    费了老大的劲,装好了床料,必须要进行实验为初期点火提供数据。

    流化实验:

    1、按顺序启动引风机、返料风机、一次风机。二次风机可以不参与实验。

    2、调节一次风机电流,控制炉膛出口风压保持负压。

    3、使用耙子在人口门处勾动料层。

    参照第一年的流化实验数据,一般一次风机的电流都会大致调节到一定数值,随后在勾动过程中,不停的调节电流大小,直到感觉到整个床面上的床料都处于流动状态。

    这个流动状态是一种感觉,因为在做实验的时候,是不可能有人在里面观察料层的流化状态的。

    完全是靠着耙子勾动料层时候,反馈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好形容,但是做过实验的人都知道,只要调节到合适的流化风,耙子的触感就能感觉到床料的流化情况。

    19年的流化实验,不是我做的,我只知道两台炉最后的实验数据。

    他们做实验的时候,我们在外面扫大道,一条需要经常打扫的大道。

    还是那句话,单位不养闲人,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项目,那就打扫全厂的卫生。

    在我们单位,汽车衡到煤场,有一条厂约一公里的水泥路,王书记担任总经理期间,这条水泥路就是他的脸面。

    可以有些灰尘,但是只要上面出现淤泥,必须打扫干净。

    最多的时候,我们一周五天时间就扫了三次那条水泥路。

    做实验期间,不是打扫水泥路就是割草。

    单位院子很大,建筑物不多,空地上多数都是露面的土地。

    说难听点的话,跟野地差不多。

    本来吧,没啥工作项目的话,应该放假的,但是也不知道谁的要求,让人上班还没啥事,就要求把单位里的杂草全割掉。

    我们单位吧,长的草很多,种类也不少。

    印象最深的有两种,一种是蒿子,并不是艾蒿,而是一种没有任何作用的蒿子。

    就连喂牲口,牲口都不吃。

    这种蒿子长的又高又粗,有些长势不错的,一镰刀下去也就砍断一半左右。

    还有一种是豆荚样的草,我们这习惯把它叫落(lao)豆秧,这种植物怎么说呢,就很讨人厌!

    落豆的学名叫蔓豆,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它是有丰盛的藤蔓的,这种藤蔓会绕着植物的杆茎生长,没有杆茎的话,就会水平生长,最后一团团的聚集在一起。

    在远处看,就像是一个矮小的树,或者可以说像是戴了帽子的草。

    蔓豆的生长条件并不是很苛刻,一般出现一条蔓豆秧,一个夏天就能繁衍出一大片。

    所以,在处理蔓豆的时候,就没有割出一根草茎的时候,割着割着就是一大团,比风滚草还要茂密。

    在厂内割草的日子,最让人难受的不是各种各样的草类,而是伴随着野草生存着的虫子。

    蚊子,差不多有一个手指节大小,黢黑黢黑的。

    蜱虫,差不多有一个手指甲大小,钻进了皮肤疼的不行,还不能直接拽出来,那样它的头会留在肉里。

    还有各种我不认识的虫子,看的人头皮发麻。

    我见过一个拳头大笑的马蜂窝,上面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层马蜂,有大有小,谁都没敢去捅马蜂窝,看见的都绕道走。

    整个九月份,就在各种零活杂活中度过了,期间倪老师来了几天,说是给大家培训,但却有些江郎才尽了。

    进入十月份之前,曲工有放出了一个消息:招人!

    我也看不懂单位的这个操作,停产的时候裁员,施行什么末位淘汰制。

    等要进入生产期了,重新招人,重新培训?

    我突然间想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波操作了,多此一举?

    x﹏x

    不过,人也招了不少,我记得的有人一看天天割草就离开了。

    还有人,看到我们这些老员工身上的工作服后,也离开了。

    留下的人不多,有一个傻通子老娘同学的儿子,小贱贱,一个明明的表弟,洋仔。

    这两人都补充进了我们一班,小贱贱是傻通子带来的,想让傻通子多带带。

    洋仔是明哥要求放在一班的,想让老张同志好好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