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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三十年,我只喜欢平淡生活 第370章 用存工顶病假

    我勉强的吃了药,继续蜷缩在被窝里。

    电热炕的温度足有四十度,可我还是觉得冷。

    好情况是,发汗了。

    汗出的很多,在往好的情况发展。

    但我觉得是我自己身体素质好,因为所谓的特效药并没有让我觉得有什么作用。

    直到那天中午,我还是缩在被窝里,老妈送来的粥、面条等等都没吃上一口。

    冬阳还想给我灌药,我拒绝了。

    “去咱妈那,把她常吃的那个镇痛片啥的拿来,听说那玩意好使。”

    一百多一盒的特效药,效果也就那么回事,换了一块钱好几片的镇痛片子,一顿就给我顶过来了。

    是的,那个相当便宜的镇痛片,比特效药还管用。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已经能起床吃东西了。

    饿了一天,缩在被窝里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退了烧就觉得前胸贴后背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行了,我是看明白了,再好的药也不如这些老传统。”

    冬阳把剩下的十几片镇痛片,郑重的收了起来。

    我还是睡在次卧,并没有回我们俩的房间。

    普通的感冒发烧也好,新冠流感什么的也好,最具有传染力的时间段,就是在马上要痊愈的时候。

    我已经“中了奖”,最好是等我彻底痊愈后,才有能力去照顾冬阳。

    在新冠面前,众生平等,谁也跑不了,区别不过是病情严重与否。

    我也请了病假,直接给周部长打的电话。

    管不了那么许多,别人装病都能请假,我这个真病又有什么好矜持的?

    是的,多少都带了点怨气,对那些不负责任的人的怨气。

    “厂区那边怎么样?严重吗?”

    我吃饱喝足,靠在床头上,被子盖在腿上。

    已经不觉得冷了,但是有些疲惫。

    全身的骨头和肌肉,那种如同针扎般的疼痛过后,变得酸软无力。

    冬阳伏在一旁的写字台上,比对着电脑上的数据,手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听说很严重,小回子他们俩都倒了。”

    我长叹了口气:

    “别太吝啬,该给什么补助给什么,别像赵老板似的,铁公鸡一样。”

    封控的时候,吃住都在单位,因为供给员工吃饭赔了钱,还得让员工出饭钱。

    工作时间之外,厂区里面的积雪还要非工作时间的员工去打扫,美其名曰:义务劳动。

    我泥马!

    咱就说哈,你要养不起一个厂子,咱就别干。

    你是在外面抵押贷款也好,是借鸡生蛋也好,咱能不能别把员工也压榨的狗都不如?

    咱也不知道那些中层干部都给老赵吹了什么骚风,近些年的所作所为,就没有把员工当人的时候。

    各项政策,要是真能给他赵老板带来什么利益也行,啥利益带不来不说,还把老板在员工心理的地位玩丢了。

    在南山厂区,如果冬阳喊一句,弄死个什么什么人,都不用说给多少钱买凶,那人保证不会看到第二天的太阳,甚至还可能会被鞭尸几次。

    没办法,冬阳总在工人们的心目中,比我这个真正的老板都要有地位。

    “今年元旦,李老板要恢复商业洽谈会,你要去参加吗?”

    冬阳突然问了我一句。

    我拿起手机,翻出了日历:

    “去!”

    冬阳吓了一跳:

    “啊?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轻笑来一声:

    “风什么格啊,疫情三年,好不容易恢复了商业洽谈会,我也应该露个面。”

    “再说了,第一次封控的时候,咱们俩欠了不少人情呢!”

    那次给财政局出头,可是在不少供应商那欠下了人情来着,这种人情债,尽早全还清才好。

    “你元旦不上班了?”

    冬阳看了一眼,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我晃了晃手上的手机:

    “休班……”

    冬阳头都没抬:

    “你请假了?扣钱吗?”

    我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一个班不扣,之前还上过一次十七小时呢!”

    说来也挺可笑的,请病假扣存工,强制加班不给加班费,而是给存工。

    咱也不知道,钟衡的存工怎么就那么值钱?都能凌驾于劳动法之上!

    冬阳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请假了也挺好,好好休息休。明天我得回厂区,不能管你了啊。”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去忙你的呗,我估计明天睡醒了,就没啥大问题了。”

    两顿镇痛片加氨加黄敏胶囊,我觉得身体状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冒虚汗而已。

    在我的私人圈子里,最先出现新冠症状的是我老弟。

    他们小两口在京城,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了症状。

    最后出现症状的是磊子,在我出现症状的第三天,都已经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给我打来电话:

    “旭哥啊,我现在就是羊群中的那只狗,全都阳了,就我还没事!”

    羊群中的那条黑狗- -

    我实在没憋住,磊子也算是狠人,把自己比喻成那条黑狗……

    “真的,全阳了,就我啥事都没有!”

    磊子还以为我不相信,又强调了一句。

    我问道:

    “小欣呢?也没事?”

    磊子很自豪的说道:

    “关键就是这个啊,她都阳了,我还没事,是不是天选之子?是不是自带免疫细胞?”

    我点了点头:

    “嗯,你赶紧上报一下,也许还得用你的血清去搞研究呢!”

    磊子当了真:

    “那肯定的,如果到最后我都不阳,那我肯定上报,给国家做贡献!”

    “对了,你咋样?”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别提了,阳了一天,第二天就感觉好了不少,关键是我怕后遗症啊,这要是真不孕不育的,挣这么多钱有der用?”

    听我这么一说,磊子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也是,你说咱们这一辈子为的是啥,不就是以后给孩子留点家底吗?”

    “咱们这辈子就这样了,也不用家里给多少,但我不是富二代,我想让我儿子当富二代啊!”

    我笑了笑:

    “行,你努力让你儿子当富二代吧,别是负二代就行……我要迷糊一会,累!”

    可能就是痊愈后的第一种后遗症吧,就是疲,哪哪都不舒服。

    磊子并没说什么废话,他也知道这种时候我的状态肯定不好。

    迷迷糊糊的又过了一天,按照倒班时间的话,应该是下后夜班接大休班来。

    傻通子给我打来电话:

    “我去四班支援了,你能不能上班?”

    我撇了撇嘴,心想:

    “自己班请病假不上,去给别的班支援,也不知道哪边近哪边远。”

    说是不能这么说的:

    “不太好,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