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磨鬼刃 第一百五十四章 渴望人性
“我们刚刚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离开雾气的兴宁公主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胸脯，朝和尚问道。
“阿弥陀佛，那是妖物的毒雾，名为‘天蛇织梦’，是一种可以扰乱人心智，让人看见幻象，甚至弄假成真的恐怖毒术。”
“毒？”
李凡皱眉，想起自己在化骨崖时好像也不知不觉就中了毒，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吸入了毒雾……
那为何这次进入雾中时，自己没有毒发？
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多想，反而神色凝重的看向和尚和道士，“有一件事，晚辈希望二位可以为我解惑。”
两人对视一眼，都点头示意他继续。
“其实晚辈进入这千蛇谷后，已经在里面转了一圈，了解了一些事情……二位所说的那蛇妖，其实根本就不是‘妖’这么简单吧？”
不想大师听到这话，轻轻叹了口气。
莫问道人则摸了摸胡子，惊叹道：“小友的速度果真是快啊，我们都还被困在雾中，小友就已经出去转了一轮。”
“晚辈不仅转了一轮，还和那东西交上了手，好不容易才脱身，晚辈的同伴也受到了它的诅咒，此时已经命不久矣。”
看李凡脸色阴沉，道长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不过他们好像并不诧异李凡身边会莫名奇妙多出来一些“同伴”。
“小友已经见到那个存在了？”
“不清楚是不是它的本体，只见到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还有成山成海的蛇群，天上飞的、土里爬的、水里游的，数不胜数。”
三人其实都注意到李凡身上的惨相，他的脸色苍白，像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身上的白衣也都是血迹，要不是他现在依然活蹦乱跳，他们都怀疑李凡快要一命呜呼了。
“唉，此物极为危险，小友能从它手中活下命来，功夫当真了得……你的那位同伴现在何处？还有多少时间？是它么？”道长看了眼跟在李凡脚边的狗子。
“是另一个……还有六个时辰，她现在已经无法行动，我把她藏在了山中。”
道长好像已经猜到了金魂中了什么诅咒，脸色变难看了一些。
和尚默念了一下佛号，开口道：“实不相瞒，李施主或许已经猜到了，其实我俩这次要对付的并不是妖族，但却是一头邪念不下于妖魔的存在……”
“大师不必过多解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中原由我刚刚已经在道长的幻境中看到了一些……现在时间紧迫，请边走边说吧。”
四人此时站在湖边，身后就是浓郁的大雾，天上则是被明月照亮的夜空，那些诡异的发光飞蛇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和尚点头，手持念珠收敛了金光，开始在前面带路，一边缓缓道：
“李施主，贫僧要和你讲的，并不是什么斩妖除魔的大道理，那个存在本身并不代表邪恶，它是梦蚺，是一头被称为‘天蛇’的神灵，咱们今日也不是要斩妖，而是要弑神……”
“神灵！？”跟在后头的兴宁公主张大了小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没错，数十年前，贫僧和莫问道长都还年轻的时候，曾在西域受到一户人家的邀请，前往他们宅邸驱逐一头缠住了他们家长子的妖魔。
然而待贫僧亲眼所见后，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妖，而是某种灵物，但此灵物执念深重，根本不肯离去……
接下来的事情李施主可能已经知晓，我等将当时将那天蛇之灵的化身打成了重伤，然而最后却被那个爱上了天蛇的男子以死相阻。
那男子甚至为了口中至死不渝的爱情，想要以自己的命换天蛇一命……当时的贫僧和道长都动了恻隐之心，因此还是放过了他们。”
说到这，和尚和道人眼中都露出了深深的懊悔之意。
“谁知道，那头天蛇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人性……或者说，她那所谓的与男子相爱，其实只是一种获取‘人性’的过程，她渴望着拥有人性，却只想着吸食人性！”
“男子在不久后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个眼里只有天蛇的活死人……天蛇将他带走了，而那户人家也陷入了破败……”
“从此之后，贫僧和道长就一直追踪那头天蛇，誓要将她斩灭……这都是我们一同犯下的孽障啊……”
李凡听完后，点了点头：“二位想要弑神的原由，晚辈已经明白了，从那个东西诅咒了晚辈的同伴开始，不论它是神是仙，晚辈都不会对它手软，晚辈现在只想尽快帮二位将那东西杀死，好救我那同伴一命……”
听到这话的狗子看向李凡的眼神也变了一些，不自觉的朝他靠了靠。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到底要怎么杀死它？”
“小友，弑神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但说起来，也并不复杂。”
莫问道长拍了拍李凡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急躁，又摸了摸胡子，勾起唇角道，“只要斩灭天蛇的化身，再将其无数年来收集的那些人性全部清理掉，它自然就不复存在，或者说，会重新归于天地，不再具有灵识。”
“道长说的人性到底指的是什么？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
“不，在外头，人性固然只是人心的体现，但在这里，神灵所收集的‘人性’，会具象成人的形态。”
“人？难道是我之前见到的那个村子……”
“咦，小友已经发现了那个村落啦？”
“我不仅看到了人，还见到了那个昏倒的家伙，卢江晴，他为何也在这里？”
“唔……天蛇不知为何想要获得人的七情六欲，因此祸害了许多人，它消化人性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将人的魂魄带入千蛇谷，你见到的那些人，自然就是被害者所代表的人性了。”
道士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半，忽然惊叫一声：“不好！那个卢江晴不能被天蛇彻底吞噬，咱们是从他的梦闯入此地的，要是他被彻底吞噬，我等就再也出不去了！”
李凡一愣，这么重要的事情，这道士怎么到现在才说！？
“那个村子很不安全，小友，你跑得快，请你速速去把那卢江晴带出去躲起来，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好，那道长和大师你们……”
“小友放心，我俩这就直接去寻天蛇的化身，大闹这天蛇谷！”道长抚须一笑，豪情顿生。
老和尚也微微点头，口宣佛号。
“好，那晚辈就先走一趟，等安顿好那书生后，再来助二位一臂之力，保重！”李凡抱拳一礼，不再多说，抓起狗子就要赶路。
“唉等等，我怎么办？”
兴宁公主一把抓住李凡的衣袖，担心自己又要被丢下。
李凡也是差点就把她给忘了，没办法，公主修行的功法确实容易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他想了一下，就抓住公主的臂膀，准备带上她一起。
这和尚和道士都准备去面对那天蛇了，打起来肯定顾不上公主，还是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安全。
“殿下，失礼了！”
说着，李凡直接翻身背起公主，也不管她的惊呼，嗖的一下踏入了风中。
“阿弥陀佛，那是妖物的毒雾，名为‘天蛇织梦’，是一种可以扰乱人心智，让人看见幻象，甚至弄假成真的恐怖毒术。”
“毒？”
李凡皱眉，想起自己在化骨崖时好像也不知不觉就中了毒，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吸入了毒雾……
那为何这次进入雾中时，自己没有毒发？
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多想，反而神色凝重的看向和尚和道士，“有一件事，晚辈希望二位可以为我解惑。”
两人对视一眼，都点头示意他继续。
“其实晚辈进入这千蛇谷后，已经在里面转了一圈，了解了一些事情……二位所说的那蛇妖，其实根本就不是‘妖’这么简单吧？”
不想大师听到这话，轻轻叹了口气。
莫问道人则摸了摸胡子，惊叹道：“小友的速度果真是快啊，我们都还被困在雾中，小友就已经出去转了一轮。”
“晚辈不仅转了一轮，还和那东西交上了手，好不容易才脱身，晚辈的同伴也受到了它的诅咒，此时已经命不久矣。”
看李凡脸色阴沉，道长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不过他们好像并不诧异李凡身边会莫名奇妙多出来一些“同伴”。
“小友已经见到那个存在了？”
“不清楚是不是它的本体，只见到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还有成山成海的蛇群，天上飞的、土里爬的、水里游的，数不胜数。”
三人其实都注意到李凡身上的惨相，他的脸色苍白，像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身上的白衣也都是血迹，要不是他现在依然活蹦乱跳，他们都怀疑李凡快要一命呜呼了。
“唉，此物极为危险，小友能从它手中活下命来，功夫当真了得……你的那位同伴现在何处？还有多少时间？是它么？”道长看了眼跟在李凡脚边的狗子。
“是另一个……还有六个时辰，她现在已经无法行动，我把她藏在了山中。”
道长好像已经猜到了金魂中了什么诅咒，脸色变难看了一些。
和尚默念了一下佛号，开口道：“实不相瞒，李施主或许已经猜到了，其实我俩这次要对付的并不是妖族，但却是一头邪念不下于妖魔的存在……”
“大师不必过多解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中原由我刚刚已经在道长的幻境中看到了一些……现在时间紧迫，请边走边说吧。”
四人此时站在湖边，身后就是浓郁的大雾，天上则是被明月照亮的夜空，那些诡异的发光飞蛇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和尚点头，手持念珠收敛了金光，开始在前面带路，一边缓缓道：
“李施主，贫僧要和你讲的，并不是什么斩妖除魔的大道理，那个存在本身并不代表邪恶，它是梦蚺，是一头被称为‘天蛇’的神灵，咱们今日也不是要斩妖，而是要弑神……”
“神灵！？”跟在后头的兴宁公主张大了小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没错，数十年前，贫僧和莫问道长都还年轻的时候，曾在西域受到一户人家的邀请，前往他们宅邸驱逐一头缠住了他们家长子的妖魔。
然而待贫僧亲眼所见后，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妖，而是某种灵物，但此灵物执念深重，根本不肯离去……
接下来的事情李施主可能已经知晓，我等将当时将那天蛇之灵的化身打成了重伤，然而最后却被那个爱上了天蛇的男子以死相阻。
那男子甚至为了口中至死不渝的爱情，想要以自己的命换天蛇一命……当时的贫僧和道长都动了恻隐之心，因此还是放过了他们。”
说到这，和尚和道人眼中都露出了深深的懊悔之意。
“谁知道，那头天蛇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人性……或者说，她那所谓的与男子相爱，其实只是一种获取‘人性’的过程，她渴望着拥有人性，却只想着吸食人性！”
“男子在不久后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个眼里只有天蛇的活死人……天蛇将他带走了，而那户人家也陷入了破败……”
“从此之后，贫僧和道长就一直追踪那头天蛇，誓要将她斩灭……这都是我们一同犯下的孽障啊……”
李凡听完后，点了点头：“二位想要弑神的原由，晚辈已经明白了，从那个东西诅咒了晚辈的同伴开始，不论它是神是仙，晚辈都不会对它手软，晚辈现在只想尽快帮二位将那东西杀死，好救我那同伴一命……”
听到这话的狗子看向李凡的眼神也变了一些，不自觉的朝他靠了靠。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到底要怎么杀死它？”
“小友，弑神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但说起来，也并不复杂。”
莫问道长拍了拍李凡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急躁，又摸了摸胡子，勾起唇角道，“只要斩灭天蛇的化身，再将其无数年来收集的那些人性全部清理掉，它自然就不复存在，或者说，会重新归于天地，不再具有灵识。”
“道长说的人性到底指的是什么？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
“不，在外头，人性固然只是人心的体现，但在这里，神灵所收集的‘人性’，会具象成人的形态。”
“人？难道是我之前见到的那个村子……”
“咦，小友已经发现了那个村落啦？”
“我不仅看到了人，还见到了那个昏倒的家伙，卢江晴，他为何也在这里？”
“唔……天蛇不知为何想要获得人的七情六欲，因此祸害了许多人，它消化人性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将人的魂魄带入千蛇谷，你见到的那些人，自然就是被害者所代表的人性了。”
道士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半，忽然惊叫一声：“不好！那个卢江晴不能被天蛇彻底吞噬，咱们是从他的梦闯入此地的，要是他被彻底吞噬，我等就再也出不去了！”
李凡一愣，这么重要的事情，这道士怎么到现在才说！？
“那个村子很不安全，小友，你跑得快，请你速速去把那卢江晴带出去躲起来，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好，那道长和大师你们……”
“小友放心，我俩这就直接去寻天蛇的化身，大闹这天蛇谷！”道长抚须一笑，豪情顿生。
老和尚也微微点头，口宣佛号。
“好，那晚辈就先走一趟，等安顿好那书生后，再来助二位一臂之力，保重！”李凡抱拳一礼，不再多说，抓起狗子就要赶路。
“唉等等，我怎么办？”
兴宁公主一把抓住李凡的衣袖，担心自己又要被丢下。
李凡也是差点就把她给忘了，没办法，公主修行的功法确实容易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他想了一下，就抓住公主的臂膀，准备带上她一起。
这和尚和道士都准备去面对那天蛇了，打起来肯定顾不上公主，还是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安全。
“殿下，失礼了！”
说着，李凡直接翻身背起公主，也不管她的惊呼，嗖的一下踏入了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