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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白月光活着不容易 第6章 与我共携手6

    两人在膳厅用完膳,也没什么事做了,赖了一下午,虽然舍不得,封无还是跟她告辞了。

    封无边走边思索着明日还能找什么理由过来。

    后来几日封无还是没找到理由去找向月清,倒是向殊,因为封无的到来,终于想起要给向月清找一个教习婆婆了。

    长公主递了请帖的事他也知道,忙不迭又给向月清置办了不少新衣新首饰。

    他看着下人递上来的清单,幽幽叹气,十分忧心。

    经此一事,月月的容貌是彻底瞒不住了,且她还只是商户之女...

    向殊低头紧盯着清单,指尖捏的发白。

    若生在官家多好,至少护得住她。

    向殊曾经不是没想过考科举,但他确实不是那块料,学也学不进去。

    倒是曾经陪着他一起学的妻子,反而学有所成。

    他眼前妻子因为学成而灿烂明媚的笑消失,变成沾着血遍布青紫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

    向殊眼眶含泪,哆嗦着向面前的幻影伸手,又无力垂下,浑身止不住战栗,伏在案前泣不成声。

    脖颈上的青筋因为忍耐寸寸暴起,他牙齿紧紧咬着,竭力忍着喉咙间的哽咽。

    倘若他再强大一些就好了,那样就能护住她了......

    向月清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压抑的哽咽声,静默片刻,转身离开。

    母亲去世时她还太小,只到牙牙学语的年纪,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了。

    但她的身体,似乎还残留着对母亲怀抱的记忆。

    是温暖的,令人安心的温度。

    向月清紧握拳头,暗暗想:她会为她争一个公道回来的。

    ......

    十五日后,到了长公主设的赏荷宴的时间。

    这期间,向月清暗中多次试探过封无,但均未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她稍微放下心来,只等赏荷宴再试探一番才能下定论。

    赏荷宴为了避暑,设立在日暮时,下人有足够的时间打点出行。

    向家马车外在看起来朴实无华,只有掀开帘子才知内里如何奢华。

    垫子铺着最好最软的,夏日里还备着冰盆,黄花梨八角盘放着刚整好的松软糕点,旁边还备着冰镇好的花茶。

    摆在马车里的小柜子备着与当日出行颜色匹配的衣裳,珠钗步摇也要备上些。

    只是出个门,向殊就恨不得让她把整个向家带上。

    又有下人提着盒冰出来,放进马车里。

    储冰的费用极其高昂,向家每年冬天为了多存一些冰,都要花费很大一笔钱,这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小姐怕热。

    封无并不与向月清同去,只在暗中保护。

    看着这许久未停的阵仗,封无默默计算着究竟要赚多少钱才养得起他家小姐。

    半晌,他叹了口气,觉得他要不还是入赘吧。

    门口还在热火朝天收拾着,封无无聊地把玩着怀里的赤霄,想着他家小姐怎么还不出来。

    他等得实在无聊,运气转身去找向月清。

    他就去看看她怎么还不来,怕她误了时辰。

    封无正好到长乐院的时候,恰好看见厢房的门打开了。

    日光熹微,他家小姐站在枝头下倦懒打了个哈欠,精心描画的面容也跟着舒展开来。

    那双桃花眼含了水光,氤氲朦胧,泛红的眼尾处浸得湿润迷离,浮上一抹薄樱色,抬眸眼波流转。

    只碧玉年华,就有了倾人之姿。

    也难怪向殊要把她藏起来。

    因着是去赏荷,她选的是素净些的裙子,月白色的长裙清冷,不做过多修饰,只在小巧耳垂上缀了颗珍珠,不大但成色看着却极好,浑身上下就只有三千青丝和殷红的唇瓣是另在的颜色。

    她向前走着,裙摆翩跹,肩头上的薄纱遮住修长脖颈。

    封无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无耻之人,对人的皮相也不大在意,可目光还是忍不住流连于她的脸,她脖颈下的精致锁骨。

    但望向她的眼时,他的神色骤然恢复清明。

    她眉目是坚韧的,并未因着第一次去赏荷宴而有任何的胆怯,挺拔纤细的身躯自有风骨。

    身姿是引人疯狂的风华,目光是令人沉静的风骨。

    封无收回视线,重新隐于暗处。

    向月清只在一瞬察觉到了封无的存在,下一刻又消失无踪。

    她朝四周看了一圈,都没发现封无的身影,暂且放下心来。

    应当不会被发现。

    ......

    向月清选的时间不早不晚,即不显得殷勤,也不会失了礼数,她到达长公主府时,已有不少小姐也已到达。

    向家的马车外观实在过于低调朴素,在一众虽也低调但还是格外奢华的马车中十分扎眼。

    荣家小姐与孙家小姐并排走着,虽未回头,但也知晓今日来了辆格格不入的马车,好奇地问:“怎地长公主的宴会还有如此不入流的人来参加?这是哪家庶女得宠了?”

    孙家小姐以扇遮面,并未回头:“不是哪家庶女,是向家小姐。”

    京城中就一个向家出名,荣家小姐和孙家小姐时常去他们经营的宝珠阁里置购首饰。

    他们家的珠宝首饰出了名的精致华贵,还多得是宫里都见不着的新花样。

    听说是从外邦来的花样。

    荣家小姐倒是真惊讶了:“富商之女也有资格参加长公主的宴会了?长公主她.....”

    “慎言!”孙家小姐看了她一眼,警告道:“长公主的意思,岂是你我能够揣摩的?”

    她这傻白甜好友,当真是一点不知道祸从口出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