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旅行青蛙开始 第506章 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
有前世的记忆，他可是知道就在今年的12月份。
一声春雷动，伟人的大手一挥，拉开泱泱大种花的改开序幕，经过了动荡岁月的无序状态，国家第一次在法理上承认可以私人开设店铺，这就是俗称的个体户。
从此，一夜之间，许许多多的待业青年，可以自主创业，不再依靠公家分配工作，个人有了自主命运的机会。意义可谓时候天翻地覆的巨大……
另外，南方的那个小渔村，也会如期启动，整个种花社会，高速进入经济发展的快车道。
而赵国强已经等待这个时间，整整等了一年多。
毕竟以前，他的大碗茶，按照法律来说，没有一个完全的合理合法。
只是依靠着街道的外皮以及自己拉来的几个虎皮强撑着，这才没有被人摘了桃子。
不容易啊……
等你等得我心碎……
走进李老的办公室，老爷子淡定的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埋头写字。
“好处都谈好了？”
“谈好了就回去好好上课，别再惹祸了……还有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借了人家的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找你。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自己想好怎么应付……”
李老提醒了两句，就把赵国强给赶了出来。
不用提醒，赵国强也知道李老什么意思。
董秋池、周小白、杨华健都是有家世的人，这一次无论是谁出了力，只要是他们三个向家里提出了帮忙的请求，就注定自己会落入他们家里掌舵人的注目之下。
豪门交友，就没有一个是简单地，人家的顾虑很多，至少会评估一下赵国强究竟是不是居心不良，存心把几个家族子弟拉下水。
有这种想法一点也不奇怪。
甚至，家里的高层会亲自接见赵国强，目的当然是把关考察了，所以，李老才提醒了一句。
至于和学校的谈判，李老连问都没问，恐怕这对师徒，从来也没有觉得大学真的有多牛逼。
对于他们来说，一个纯属在这里安度晚年，一个在这里更方便读书而已，离开这里，照样混的有滋有味。
有了学校的尚方宝剑，再加上王东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赵国强开始了自己撒欢一样的读书生涯。
明明一个历史系的学生，这厮却兴趣前所未有的广阔，不但经济系的课他去蹭，就连农业、机械、电子等科系，他都闲了就去蹭课，蹭的明目张胆。
最气人的是这厮每一次考试，都是毫无悬念的通过，把那些埋头苦读的好学生气的七窍生烟，还无话可说。气死个人了……
而在这期间，魏三儿轰轰烈烈的展开他的销货大业。
第一批次的货物买完后，陈家紧跟着就收到订单，立刻就运来了更多的货物。
魏三儿经过一轮倾销，已经积累了更多的经验。
这厮把手下的小弟分片、分类的外派出去，每一个人只负责一个片区的某一项东西。
这样就算出了问题，也很快就能追根溯源的找到源头。
而针对那些赚外快的小青年以及胡同里的大妈等人，魏三儿牢牢贯彻赵国强的吩咐，奖金提成一文也不拖欠。
只此一项，魏三儿在整个四九城的地下世界，名声大噪。
有无数的人要跟着这厮吃饭，自然就有无数的人愿意为他捧臭脚造势，只差把这厮吹捧成现代版的孟尝君了……
声誉之隆，俨然京城散货大王。
仅仅两个月的光景，赵国强手里掌握的现金已经突破了10万大关。
以当时的面值，整整一大堆，看起来足以让人发狂。
到了这个地步，赵国强二人简直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魏三儿也已经到了相当危险的境地。
人怕出名猪怕壮……
正道尚且如此，何况是这些偏门生意？黑道有人觊觎，就连公家单位也会把目光锁定到他身上。
魏三儿如果倒了，赵国强没了防火墙，还能继续安稳下去？
答案是不可能……
赵国强已经觉得到了和魏三儿重新规划的时候了。
要不然要出事……
事实上，赵国强的顾虑一点儿也不是杞人忧天，魏三儿大赚特赚，早就惹得一帮子以前同一档次的流氓混混集体得上了红眼病。
不过，这些家伙也就只有干瞪眼的能耐。
毕竟走私也是技术活，一要有进货渠道，二要有启动资金，三要有隐秘的出货渠道。
而这些先决条件，这些家伙统统一样也不具备。
不过，也有一句话，叫做利令智昏，利益可以把仇敌撮合成一家人。
老鼠也能给猫当伴娘，何况本来就是一帮有奶便是娘、做人没有一点底线的混混？
一帮子所谓的大哥齐聚一堂，目的就一个。
其实就是要商量如何威逼魏三儿，从他手里分一杯羹……
一帮子牛鬼蛇神，甲乙丙丁纷纷出谋划策，有的说的还有几分操作性，有的纯粹就是添乱。
不过以这帮早就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混混们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到最后还是不得不用出老祖宗们传了几百年的老招数-先礼后兵……
具体的计划如下，先把魏三儿请出来，好言商量。
如果行不通，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开战让这厮也不得安稳，生意自然而然也就这么黄了……
美其名曰-玉石俱焚。
其实就是耍浑……
办法虽然足够简单，不过如果所有的混混都来闹腾，魏三儿还真的毫无还手之力。
有独无偶，赵国强也正好找上了魏三儿。
老实说，花花绿绿的钞票面前，许多人都会利令智昏，魏三儿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就一举成了妥妥的几万元的小大款，日进斗金，让这个家伙突然间让出一部分的利益，赵国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他心甘情愿的乖乖听话。
人的心态，穷的时候是一个状态，富贵了，就又是另一个状态。
但愿魏三儿不要让赵国强失望。
否则他就只能忍痛和这个刚刚磨合的顺手的合作伙伴做一个切割了。
明知是个死路，赵国强岂能坐以待毙？
魏三儿老巢。
一个小弟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魏三儿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随着魏三儿的日益富贵，气势也越加威严，派头十足，面前的小喽啰也是负责传信，一个别的势力的大哥传来口信，邀请魏三儿去赴会，美其名曰-赴宴……
魏三儿接到口信，满脸不屑：“什么踏马的赴宴……狗屁……一群穷鬼，谁家赴宴要跑到鸟不生蛋的公园里？喝西北风啊？”
自古宴无好宴……
魏三儿以前好歹也是滚刀肉一枚，岂能猜不出有猫腻？
因此，正在盘算着怎么应对，以他的江湖智慧，稍微一想，就能猜出这些家伙的目的。
恐怕只能是自己手里的货源。要知道，谁现在手里有了这批东西，立刻就是京城地下世界最受欢迎的人。
想想也不难理解，满京城的人还都在苦逼的穿着内地生产的款式老旧的衣服、鞋子，带着老古董的手表。
现在忽然有大批的新款东西，香江的流行货，究竟选谁，一目了然……
无论何朝何代，追求美，都是人们永恒的主题，无关贫富、贵贱。
魏三儿自己心里清楚，没有赵国强，他算个屁……
赵国强可以扶持起来他魏三儿如果高兴，他随时可以再扶持起来另外一个马三、牛三。
所以这样大的事情，魏三儿根本就不准备自己拿主意。
正巧说曹操，曹操到。
赵国强自己找上门来。
“哎呦……赵爷，您不来，我也要去找您请教呢……”
只此一句，赵国强就放下了大半的心。
……
魏三儿还没被钱财冲昏头脑，对自己的态度依旧恭敬，这就说明这家伙还没有失去敬畏之心和理智。
这样赵国强就更有把握说服魏三。
要不然用强压服魏三，要么逼魏三儿出局，这都不是赵国强最想看见的选择。
“老魏，我猜猜啊，是出事了吧？有人想从你手里分点好处？”
赵国强偶尔也装装逼。
魏三儿大拇指一翘，快手快脚的在桌子上摆了几个花生米、豆干之类的小菜，二锅头也拿了出来。
二人坐下便品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赵国强盯着魏三儿说道：“老魏，现在你也算是功成名就了，手里握着几万块的钱财，手下成群结队的小弟，前呼后拥，你，还听我的话吗？”
“听……必须听……”
魏三儿拍着胸脯保证道：“咱魏三儿能有今天，全是托了您的洪福，您放心……狼心狗肺的事儿，不是我魏三儿该干的，一句话您说什么我听什么。没二话……”
赵国强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低声对着魏三儿吩咐道：“明天我会把杨兴邦请过来，你该去见谁，自己决定，先把这群家伙给我一个个都打服了、打的彻底听话了，然后把咱们的生意分一部分出去，咱们慢慢转型做中间商，第一线的销售，慢慢的全部都退出来。”
赵国强讲这些的时候，暗自打量，魏三儿确实没有不满的神色。
这才点拨道：“如今，你已经树大招风，黑白两道都已经盯上了你。想长久，就要懂得分利。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跟着我，不但要让你赚到钱，更要好好的活着。道理，你自己能想明白吗？”
魏三呵呵大笑：“想不明白就慢慢想呗……不过一想到要去揍这帮孙子，我就兴奋……很久没打架了，手痒了……”
第二天，杨兴邦如约而至。
赵国强名正言顺的翘课，把杨兴邦带到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里，指着院子，对杨兴邦说道：“这个院子，以后就属于你的了……”
打开屋子，里边端端正正的放着崭新的家具还有当初杨兴邦抵押给赵国强的东西。
军刀、勃朗宁。
正是杨兴邦老父亲的遗物。
家具是赵国强专门去索二爷的院子里求易师傅专门打造的，造价不菲，所有的生活必用家具，床、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杨兴邦真的可以拎包入住了。
就这个小院子，赵国强也是碰了许久的运气，才遇见这么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唯一的缺点就是面积有点小，前后只有一进院落，正房三间，偏厢两间，还有一个小厨房，院子的空间也是袖珍玲珑。
不过住下杨兴邦一家，绰绰有余的足够了……
再过个三四十年，就这个小小的院子，也足以成为杨兴邦身价的象征了。
现在的人，还以住进高楼为荣耀的事情，等全体国民的民族自豪感彻底觉醒了，代表着京味文化大成的四合院才是豪门巨富身份上的象征，无数的名流大咖以在京城混上一座四合院为荣。
谁如果混不上，只能说明你不行……
杨兴邦拿着钥匙，依旧是惜言如金的性子，走上前轻轻地抚摸着父亲遗留下的军刀、手枪，一脸的缅怀神色。
其实也就在这个时候，赵国强才能明显的感受到，杨兴邦依旧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块冰、一块铁疙瘩。
“以后，这东西好好保存，当传家之宝……一代一代好好地传下去……这是你家老爷子一生的荣耀，别再轻易离手。过一段时间，我会开几个饭店，里边有你的股份，把老娘接进城里，好好享享清福，颐养天年。”
“有这些股份在，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别再苦着老人家了。等机会合适了，找个合适的婆娘，生几个娃娃，你们杨家照样红红火火……”
杨兴邦万年不溶的寒冰脸终于有了一点笑容：“谢谢……”
夜晚。
北海公园。
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一群歪歪斜斜的混混，小弟们在一旁的外围负责警戒，十来个所谓的大哥围成一团，正商量着怎么压榨魏三儿这个肥羊。
和港味的道上聚会不同，这群屌丝连个像样的场所也没有，更别说象征性的摆上一些酒水、吃食了……
能有那优厚的条件，谁还当混混？早踏马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因此，综合起来一句话，这不是一群黑涩会，只是一群穷极无聊的混混而已，无组织、无纪律，架构松散，更重要的是，连个赚钱的门路都没有，彻彻底底的三无人员。
屌丝中的屌丝……
比如，现在这群人的发言，妥妥的群魔乱舞。
甲：“一会儿大伙一定要把架子给我端起来……这个魏三儿，今非昔比，气势上压不下来，咱们还怎么开口？吃屎人家也未必给咱留一口……”
乙：“屁话……应该先打……打赢了才能往下谈……不知道当年的洋鬼子就是这么对付慈禧老佛爷的？拳头最重要……”
丙：“弱弱的问一句，咱们不是想跟人家讨口饭吃吗？那-不是应该先求人家？”
一声春雷动，伟人的大手一挥，拉开泱泱大种花的改开序幕，经过了动荡岁月的无序状态，国家第一次在法理上承认可以私人开设店铺，这就是俗称的个体户。
从此，一夜之间，许许多多的待业青年，可以自主创业，不再依靠公家分配工作，个人有了自主命运的机会。意义可谓时候天翻地覆的巨大……
另外，南方的那个小渔村，也会如期启动，整个种花社会，高速进入经济发展的快车道。
而赵国强已经等待这个时间，整整等了一年多。
毕竟以前，他的大碗茶，按照法律来说，没有一个完全的合理合法。
只是依靠着街道的外皮以及自己拉来的几个虎皮强撑着，这才没有被人摘了桃子。
不容易啊……
等你等得我心碎……
走进李老的办公室，老爷子淡定的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埋头写字。
“好处都谈好了？”
“谈好了就回去好好上课，别再惹祸了……还有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借了人家的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找你。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自己想好怎么应付……”
李老提醒了两句，就把赵国强给赶了出来。
不用提醒，赵国强也知道李老什么意思。
董秋池、周小白、杨华健都是有家世的人，这一次无论是谁出了力，只要是他们三个向家里提出了帮忙的请求，就注定自己会落入他们家里掌舵人的注目之下。
豪门交友，就没有一个是简单地，人家的顾虑很多，至少会评估一下赵国强究竟是不是居心不良，存心把几个家族子弟拉下水。
有这种想法一点也不奇怪。
甚至，家里的高层会亲自接见赵国强，目的当然是把关考察了，所以，李老才提醒了一句。
至于和学校的谈判，李老连问都没问，恐怕这对师徒，从来也没有觉得大学真的有多牛逼。
对于他们来说，一个纯属在这里安度晚年，一个在这里更方便读书而已，离开这里，照样混的有滋有味。
有了学校的尚方宝剑，再加上王东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赵国强开始了自己撒欢一样的读书生涯。
明明一个历史系的学生，这厮却兴趣前所未有的广阔，不但经济系的课他去蹭，就连农业、机械、电子等科系，他都闲了就去蹭课，蹭的明目张胆。
最气人的是这厮每一次考试，都是毫无悬念的通过，把那些埋头苦读的好学生气的七窍生烟，还无话可说。气死个人了……
而在这期间，魏三儿轰轰烈烈的展开他的销货大业。
第一批次的货物买完后，陈家紧跟着就收到订单，立刻就运来了更多的货物。
魏三儿经过一轮倾销，已经积累了更多的经验。
这厮把手下的小弟分片、分类的外派出去，每一个人只负责一个片区的某一项东西。
这样就算出了问题，也很快就能追根溯源的找到源头。
而针对那些赚外快的小青年以及胡同里的大妈等人，魏三儿牢牢贯彻赵国强的吩咐，奖金提成一文也不拖欠。
只此一项，魏三儿在整个四九城的地下世界，名声大噪。
有无数的人要跟着这厮吃饭，自然就有无数的人愿意为他捧臭脚造势，只差把这厮吹捧成现代版的孟尝君了……
声誉之隆，俨然京城散货大王。
仅仅两个月的光景，赵国强手里掌握的现金已经突破了10万大关。
以当时的面值，整整一大堆，看起来足以让人发狂。
到了这个地步，赵国强二人简直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魏三儿也已经到了相当危险的境地。
人怕出名猪怕壮……
正道尚且如此，何况是这些偏门生意？黑道有人觊觎，就连公家单位也会把目光锁定到他身上。
魏三儿如果倒了，赵国强没了防火墙，还能继续安稳下去？
答案是不可能……
赵国强已经觉得到了和魏三儿重新规划的时候了。
要不然要出事……
事实上，赵国强的顾虑一点儿也不是杞人忧天，魏三儿大赚特赚，早就惹得一帮子以前同一档次的流氓混混集体得上了红眼病。
不过，这些家伙也就只有干瞪眼的能耐。
毕竟走私也是技术活，一要有进货渠道，二要有启动资金，三要有隐秘的出货渠道。
而这些先决条件，这些家伙统统一样也不具备。
不过，也有一句话，叫做利令智昏，利益可以把仇敌撮合成一家人。
老鼠也能给猫当伴娘，何况本来就是一帮有奶便是娘、做人没有一点底线的混混？
一帮子所谓的大哥齐聚一堂，目的就一个。
其实就是要商量如何威逼魏三儿，从他手里分一杯羹……
一帮子牛鬼蛇神，甲乙丙丁纷纷出谋划策，有的说的还有几分操作性，有的纯粹就是添乱。
不过以这帮早就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混混们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到最后还是不得不用出老祖宗们传了几百年的老招数-先礼后兵……
具体的计划如下，先把魏三儿请出来，好言商量。
如果行不通，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开战让这厮也不得安稳，生意自然而然也就这么黄了……
美其名曰-玉石俱焚。
其实就是耍浑……
办法虽然足够简单，不过如果所有的混混都来闹腾，魏三儿还真的毫无还手之力。
有独无偶，赵国强也正好找上了魏三儿。
老实说，花花绿绿的钞票面前，许多人都会利令智昏，魏三儿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就一举成了妥妥的几万元的小大款，日进斗金，让这个家伙突然间让出一部分的利益，赵国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他心甘情愿的乖乖听话。
人的心态，穷的时候是一个状态，富贵了，就又是另一个状态。
但愿魏三儿不要让赵国强失望。
否则他就只能忍痛和这个刚刚磨合的顺手的合作伙伴做一个切割了。
明知是个死路，赵国强岂能坐以待毙？
魏三儿老巢。
一个小弟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魏三儿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随着魏三儿的日益富贵，气势也越加威严，派头十足，面前的小喽啰也是负责传信，一个别的势力的大哥传来口信，邀请魏三儿去赴会，美其名曰-赴宴……
魏三儿接到口信，满脸不屑：“什么踏马的赴宴……狗屁……一群穷鬼，谁家赴宴要跑到鸟不生蛋的公园里？喝西北风啊？”
自古宴无好宴……
魏三儿以前好歹也是滚刀肉一枚，岂能猜不出有猫腻？
因此，正在盘算着怎么应对，以他的江湖智慧，稍微一想，就能猜出这些家伙的目的。
恐怕只能是自己手里的货源。要知道，谁现在手里有了这批东西，立刻就是京城地下世界最受欢迎的人。
想想也不难理解，满京城的人还都在苦逼的穿着内地生产的款式老旧的衣服、鞋子，带着老古董的手表。
现在忽然有大批的新款东西，香江的流行货，究竟选谁，一目了然……
无论何朝何代，追求美，都是人们永恒的主题，无关贫富、贵贱。
魏三儿自己心里清楚，没有赵国强，他算个屁……
赵国强可以扶持起来他魏三儿如果高兴，他随时可以再扶持起来另外一个马三、牛三。
所以这样大的事情，魏三儿根本就不准备自己拿主意。
正巧说曹操，曹操到。
赵国强自己找上门来。
“哎呦……赵爷，您不来，我也要去找您请教呢……”
只此一句，赵国强就放下了大半的心。
……
魏三儿还没被钱财冲昏头脑，对自己的态度依旧恭敬，这就说明这家伙还没有失去敬畏之心和理智。
这样赵国强就更有把握说服魏三。
要不然用强压服魏三，要么逼魏三儿出局，这都不是赵国强最想看见的选择。
“老魏，我猜猜啊，是出事了吧？有人想从你手里分点好处？”
赵国强偶尔也装装逼。
魏三儿大拇指一翘，快手快脚的在桌子上摆了几个花生米、豆干之类的小菜，二锅头也拿了出来。
二人坐下便品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赵国强盯着魏三儿说道：“老魏，现在你也算是功成名就了，手里握着几万块的钱财，手下成群结队的小弟，前呼后拥，你，还听我的话吗？”
“听……必须听……”
魏三儿拍着胸脯保证道：“咱魏三儿能有今天，全是托了您的洪福，您放心……狼心狗肺的事儿，不是我魏三儿该干的，一句话您说什么我听什么。没二话……”
赵国强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低声对着魏三儿吩咐道：“明天我会把杨兴邦请过来，你该去见谁，自己决定，先把这群家伙给我一个个都打服了、打的彻底听话了，然后把咱们的生意分一部分出去，咱们慢慢转型做中间商，第一线的销售，慢慢的全部都退出来。”
赵国强讲这些的时候，暗自打量，魏三儿确实没有不满的神色。
这才点拨道：“如今，你已经树大招风，黑白两道都已经盯上了你。想长久，就要懂得分利。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跟着我，不但要让你赚到钱，更要好好的活着。道理，你自己能想明白吗？”
魏三呵呵大笑：“想不明白就慢慢想呗……不过一想到要去揍这帮孙子，我就兴奋……很久没打架了，手痒了……”
第二天，杨兴邦如约而至。
赵国强名正言顺的翘课，把杨兴邦带到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里，指着院子，对杨兴邦说道：“这个院子，以后就属于你的了……”
打开屋子，里边端端正正的放着崭新的家具还有当初杨兴邦抵押给赵国强的东西。
军刀、勃朗宁。
正是杨兴邦老父亲的遗物。
家具是赵国强专门去索二爷的院子里求易师傅专门打造的，造价不菲，所有的生活必用家具，床、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杨兴邦真的可以拎包入住了。
就这个小院子，赵国强也是碰了许久的运气，才遇见这么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唯一的缺点就是面积有点小，前后只有一进院落，正房三间，偏厢两间，还有一个小厨房，院子的空间也是袖珍玲珑。
不过住下杨兴邦一家，绰绰有余的足够了……
再过个三四十年，就这个小小的院子，也足以成为杨兴邦身价的象征了。
现在的人，还以住进高楼为荣耀的事情，等全体国民的民族自豪感彻底觉醒了，代表着京味文化大成的四合院才是豪门巨富身份上的象征，无数的名流大咖以在京城混上一座四合院为荣。
谁如果混不上，只能说明你不行……
杨兴邦拿着钥匙，依旧是惜言如金的性子，走上前轻轻地抚摸着父亲遗留下的军刀、手枪，一脸的缅怀神色。
其实也就在这个时候，赵国强才能明显的感受到，杨兴邦依旧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块冰、一块铁疙瘩。
“以后，这东西好好保存，当传家之宝……一代一代好好地传下去……这是你家老爷子一生的荣耀，别再轻易离手。过一段时间，我会开几个饭店，里边有你的股份，把老娘接进城里，好好享享清福，颐养天年。”
“有这些股份在，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别再苦着老人家了。等机会合适了，找个合适的婆娘，生几个娃娃，你们杨家照样红红火火……”
杨兴邦万年不溶的寒冰脸终于有了一点笑容：“谢谢……”
夜晚。
北海公园。
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一群歪歪斜斜的混混，小弟们在一旁的外围负责警戒，十来个所谓的大哥围成一团，正商量着怎么压榨魏三儿这个肥羊。
和港味的道上聚会不同，这群屌丝连个像样的场所也没有，更别说象征性的摆上一些酒水、吃食了……
能有那优厚的条件，谁还当混混？早踏马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因此，综合起来一句话，这不是一群黑涩会，只是一群穷极无聊的混混而已，无组织、无纪律，架构松散，更重要的是，连个赚钱的门路都没有，彻彻底底的三无人员。
屌丝中的屌丝……
比如，现在这群人的发言，妥妥的群魔乱舞。
甲：“一会儿大伙一定要把架子给我端起来……这个魏三儿，今非昔比，气势上压不下来，咱们还怎么开口？吃屎人家也未必给咱留一口……”
乙：“屁话……应该先打……打赢了才能往下谈……不知道当年的洋鬼子就是这么对付慈禧老佛爷的？拳头最重要……”
丙：“弱弱的问一句，咱们不是想跟人家讨口饭吃吗？那-不是应该先求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