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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之无冕女皇 第299章 女校

    刘氏是真觉得李静姝跟其他女子就是两类人,因为李静姝的所言所行,真是未曾所见,未曾所闻。

    贺县令也感慨,又问道:“孺人,您未打算授四书五经吧?”

    因为当初去上水村的时候,和郭学政他们一起聊过,李静姝当时对四书五经是颇为不屑的。

    “如果朝廷允许女子做官,那我也乐意女子学习。”李静姝调侃道。

    “这如何可能?有史以来,未有女子做官一说。”贺县令下意识地反驳。

    至于宫中女官,并不认为是官,有官之名,而无官之尊,无官之实。

    “那我等学它作甚?”

    贺县令一噎,道:“所以孺人在村里办学,未曾邀请我等,也是因为这?”

    李静姝点头道:“不错,因为不授四书五经,怕你们儒家子弟脸上不好看,故未曾邀请。”

    好吧,理由充分,还照顾到了朋友的脸面。

    “那妹妹打算教授什么?”刘氏忍不住问道,同为女子,她更关心女校。

    “经世致用,能让女子安身立命所学。”

    “妹妹可否告知一二?”

    “比如女科,专司妇人生病、怀孕,生产的医术。如今大夫都是男子,碍于礼教,女子看病极其不便,甚至不得不硬扛乃至丢了性命。”

    众人点点头,李静姝做事很多都是着眼于整个族群,为女子做了很多事,有此想法也是正常。

    早在公元前13~14世纪我国古代就已有妇女怀孕时的毛病育疾的记载。

    公元前5世纪,扁鹊到了邯郸地方,自称“带下医”,这个名称实际上相当于妇科医生。

    到了汉代,张仲景在其所着《伤寒杂病论》中也已经记载了一些妊娠病、产后病、妇科杂病。

    唐代孙思邈着《千金方》一书中将“妇人方”列在卷首,说明他很重视妇女疾病。

    公元5世纪,我国现存最早的产科专书《经效产宝》成书,宋代以前,我国妇产科已逐步向专科化发展。

    宋代的陈自明系统地总结了宋以前的妇产科学成就,结合自己丰富的临床经验,写出了我国第一部比较完善的妇产科学专着《妇人大全良方》。

    因此这时代妇科并没有形成专科,急需单独发展起来。

    “另外,培养的女大夫也可以兼学儿科。”

    这是为了增加女大夫掌握的职业技能,培养出更多的女大夫,至于扩展学习男科之类的,别想了,这时候铁定不行。

    “另外又设诸如算术、物理、化学、生物等课程,培养专门人才。”

    “何为物理、化学、生物?”贺县令不由问道,文教是县官很重视的的方面,由不得他不问。

    “事物的内在规律、事理,谓之物理。比如树上的果子成熟,为何掉落地上,而不掉到天上?”

    众人无语,这不是本来就这样吗?这有什么好研究的?

    李静姝嘴角抽了下,看来牛顿是不可能从这些成年人之中诞生了。

    “比如之前建造新宅,我用上了滑轮组,分动滑轮和定滑轮。”

    “定滑轮只能改变方向,动滑轮却是能省力。为何能省力?如何运用其原理,便是物理学之范畴。”

    众人若有所思,但又感觉云里雾里,很不真确。

    “再比如为何木材可以浮于水面,铁块却沉于水底,其原理又有何应用,这些都属于物理。”

    贺县令奇道:“木材浮于水,铁块沉于水,这不是天性吗?铁块沉,自然不能浮于水。”

    “一颗大树和一小块铁,孰轻孰重?”

    贺县令一噎,对啊,这样说起来,并不是本身重量关系,的确有值得思索的地方。

    “若是能明其物理,那么也可以用铁来造船而不沉。”

    众人被雷得外焦里嫩。

    “这怎么可能?”贺县令失声道,这简直无法想象。

    “若我造出来了,如何?”

    贺县令无语,他可不敢跟李静姝打赌什么的,观其过往,其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铁怎么能造船而不沉。

    李静姝觉得可以用铁皮先做一艘小船出来,难度在于铁皮的锻制和密封技术,但也不是做不到。

    “将来待女校开学,就有铁船问世。”

    李静姝抛出一颗炸弹,众人面面相觑,看来是真的能造,难道李静姝不装了,准备发动神力来实现?

    李静姝接着阐述化学,县令夫妇作为地方官府势力,李静姝很多动作都绕不开他们的,因此让他们理解自己要做的事,并且寻求他们的支持,是非常关键的一环,李静姝因此十分耐心地解释。

    “事物内在的组成、结构和变化的学科,谓之化学。比如铁矿石冶炼如何变成钢铁,比如布匹的着色掉色问题,等等。”

    “生物就是研究活着的万事万物结构、生长规律等的学科。比如研究如何让作物高产、防虫等。”

    这么一听,果然是经世致用的,全部都跟四书五经和做官没关系,但一旦出了成效,必定影响生活的方方面面,影响国家兴衰。

    贺县令总算明白了些为什么李静姝对四书五经如此不屑,甚至打算开宗立派了,这事可有些大条啊,一旦这些学科发展起来,贺县令认为是能动摇儒家作为国本的根基,不由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李静姝显然没想到到这一番解释,反而让作为儒家子弟的贺县令起了疑虑之心。

    贺县令虽然不能展望这几门学科未来的发展前景,但仅仅冰山一角,就让贺县令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这些学科绝对会对儒家地位形成挑战。

    他身为儒家子弟,以儒学作为进身之阶,可以说儒家是他们的信仰,但如今有一头未来能成长为庞然巨物的怪兽在前,贺县令心情十分复杂。

    起身,皱眉,背着手,连官步也不走了,焦虑地行走以排遣内心的迷茫和不安。

    李静姝对古代世情有高屋建瓴的俯视,却极度缺乏细节认知,一时想不到贺县令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看上去也不像是激动啊,反倒是非常焦躁不安的样子。

    刘氏作为枕边人,同时也是修过四书五经的,对贺县令此时的心态是比较了解的。

    看到李静姝一脸懵逼的样子,不由开口道:“夫君恐怕是想到了将来对儒学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