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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病娇权臣后,娇娇每天哭唧唧 第79章 实在是颓靡荒诞~

    温染颜窝在他怀中咯咯笑着,好一会儿才俯身缠住了他的臂弯,眼尾泛红,眸里全是潋滟水光。

    她附在凤栖梧耳边,促狭之声融着惑色而来:“让你弹个琴就成卖艺的了?那你上次让我在楼阁一舞,在你眼中我也是卖艺的了?”

    虽是调笑之言,但温染颜眸里盛着恣意霜色,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霸道。

    “我何时说过,你是卖艺的?”

    凤栖梧与她四目相对,双眸漆黑没什么温度,可唇角却染着一丝淡薄的笑。

    温染颜伸手,在他坦露的肌肤上戳了戳,故意嗔声道:“我楼阁一舞不是卖艺,可现下我让你弹琴给我听,你却百般推辞,可真是好生的霸道啊。”

    知她性子就是如此,凤栖梧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愈发稀罕,也知今日若不遂了她的心愿,定会被赶出营帐吹冷风去。

    思及,凤栖梧倒也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掌着她的细腰,狠狠吻上了她的红唇。

    如狼一般报复性的轻吮啃噬,又在她颈上留下了一道道绯痕,直到将她的小唇研磨得通红,凤栖梧方才停了动作。

    可他眸中的灼烈欲色未褪,嗓音也哑得可怖:“想听什么曲子?”

    营帐中斜挂着一把焦尾琴,由上等的梧桐木制成,犹如一扇焦尾,霎是精巧喜人。

    温染颜拢了拢已经散落的衣襟,轻吟道:“什么曲子都可以,我不挑剔的。”

    她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即便衣襟被拢,可身前大片的雪色起伏,挡都挡不住,配着那点点绯痕,就像被狠狠凌虐了一般,欲得动人心魂,艳得祸乱人心。

    凤栖梧喉口滚动,欲孽在心中猛烈滋生,他在软榻边坐了半晌,还是起身去取焦尾琴。

    古琴架好,凤栖梧坐在案几边。

    他手下是琴,可他的眼却时刻落在温染颜身上,炙热暗光欲把人灼烧。

    温染颜双腿轻缠,以手肘轻枕,就这般靡艳盈润地看着凤栖梧:“夫君,可以开始了。”

    溶溶月光折射入帐中,风动,水晶帘浮浮而曳,凤栖梧红袍曳地,坐在其中竟有种半遮半掩,醉如胧月的夺人美感。

    他仍盯着温染颜,黑眸深沉如暮霭,修长有力的手指却拨弄着琴弦,起落之间,浑厚的琴音裹挟着夜里凉风,肆意霸道地蔓入到了温染颜耳边。

    琴音不似潺潺河水流过山涧,穿过叠嶂重山般空灵清脆,也不似黄鹂鸣唱般婉转悠扬,如泣如诉,包含着万般情意,而是如千军万马,滚滚烟尘,声势跌宕。

    温染颜起初漫不经心,才不过听了一个转音,她就支起了身子,神情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凤栖梧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可黑眸却不似刚才那般幽沉,反而凝着一股来自战场的杀伐血气。

    金戈铁马,横扫四方,荡气回肠。

    他的琴音里士气跌转,全是荡平四方的决心和野心,配着他黑眸里的凌然灼光,一瞬竟好像万火燎原,一腔热血汹涌沸腾,令人骇然。

    温染颜本是想听个曲儿排解寂寞,好安然入睡。

    可谁成想,他的琴音竟如此激荡,于夜下听来,竟是让她愈发清醒清明。

    得了,这觉是睡不成了。

    温染颜赤足走下软塌,地上铺着雪色的毛绒毯子,玉足埋入到绒白之中柔软也温暖的很,更衬得她双脚白皙,脚踝上的金铃脆响阵阵,如烟生醉。

    看到她过来,凤栖梧死死盯着她,手下的动作却未停。

    “好听吗?”

    他染着霜寒血气的嗓音,透过浑厚琴音传入温染颜耳畔。

    温染颜缓缓伏在他肩头,笑盈盈道:“好听啊,夫君这么会弹琴,不如也教教我吧。”

    “如何教?”

    凤栖梧回眸,薄唇在她薄唇轻擦而过,留下热意,燃起旖旎。

    温染颜笑得娇,她道:“自然是手把手的教啊。”

    话落,她软身贴近,手顺势蜿蜒,拂过他的锁骨,再到臂弯,然后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指尖微微撩弄着琴弦。

    “铮”一声。

    浑厚琴音顷刻变了个调子,变得如寒鸦鸣啼,粗哑不堪。

    “夫君,是这样弹的吗?”

    温染颜却恍若未闻,一副认真好学的模样,可眸底却闪过戏弄恶劣,分明就是故意在捣乱。

    凤栖梧侧眸,在她的笑眼上看了好一会儿,才启唇幽幽道:“应该这么弹。”

    话落,抓起她的柔荑,手把手地在弦上轻弹起来。

    不似刚才的跌宕雄浑,而是如笙歌一般缠绵悱恻,隐隐的,还透着几分淫艳之意。

    温染颜抵在他的颈窝处,笑得媚态横生。

    营帐外。

    靡靡之音响彻不断,偶尔还有女子的娇笑之声,也一并传了出来。

    实在是颓靡,荒诞。

    西域使臣撩开帘帐,听着融在风里的曲子,不禁看向一旁的部下,问道:“那营帐里的是谁?怎么比我们西域人还大胆露骨?天子主帐就在一旁,竟还如此大胆不遮掩。”

    他虽听不懂曲中之意,但细细听来,总觉得不是很正经。

    部下想了想,道:“那好像是凤栖梧的营帐。”

    “凤栖梧?”西域使臣狠狠念着这三个字,心中的万般恨意在此时全都化为了浓浓的讥诮:“传言,凤栖梧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现下看来,传言不能尽信,到底是男子,骨子里就是那般荒淫,前日,他斩了我西域舞姬的一条手臂,装得可真是清高。”

    西域使臣卷下帘帐,嗤意更浓:“也不知那营帐里的女子是谁,竟能如此得到凤栖梧的青睐。”

    部下道:“好像是凤栖梧的夫人。”

    西域使臣一听,不禁大笑出声。

    别管外面将凤栖梧传得如何冷血无情,无懈可击,可如今,他不就将自己唯一的弱点暴露出来了吗?

    这再冷血的人啊,一旦跌入了女子的温柔乡,就会破绽百出,引火自焚。

    深沉的夜,西域使臣自诩抓到了凤栖梧的把柄,笑得幽幽沉沉,得意万分。

    营帐内。

    悱恻之音戛然而止,案几上的焦尾琴被凤栖梧拂落。

    他猛地扣住温染颜的细腰,将她抵在了案几上,凤眸暗欲沉沉,如狼火热的神情怎么都压抑不住。

    温染颜缠在他的腰间,笑得放肆撩人:“怎么?白日里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