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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病娇权臣后,娇娇每天哭唧唧 第84章 来人,把凤烛月打入天牢

    赫连枭突然怒气森森,还叫手底下的侍卫将凤烛月请来,这其中似有曲折,惹得底下的大臣面面相觑,心生疑虑。

    莫非,这刺杀一事与凤栖梧无关,而是与凤烛月有关?

    可凤烛月向来温和待人,润泽如玉,从不参与纷争,如今看来,难不成都是假象?

    一盏茶的功夫,凤烛月就被请了过来。

    许是怕雨水淋湿衣衫,他撑着一把墨梅油纸伞渐行渐近。

    雨幕清辉下,他面容镇定坦然,身姿如朗月清风,待在高台站定,唇角还染着和煦如春的笑。

    看来,侍卫未曾向他透露什么。

    凤烛月躬身行礼:“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特地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自是有些许事情,想跟南阳王请教。”赫连枭说着,就将手中的茶盅掷于案面。

    “咚”的刺耳响声,让凤烛月的心颤了几颤。

    “陛下,要向臣请教什么?”

    凤烛月总觉周围投来的视线不太对劲,尤其是凤栖梧的眼神,冷漠中藏着可怖的笑,像是在看一出好戏,闹得他心如擂鼓,不安涌来。

    赫连枭一瞬不瞬盯着他:“南阳王可知,方才西域使臣在狩猎时遇上了死士?”

    凤烛月藏于袖袍间的双手紧握,面上却是一派坦然清润:“臣不知,臣在狩猎中觉得身子不适,早早便回营帐内歇息了,直到陛下差人来请,臣才出了营帐。”

    他说着,就看到了躺在担架上身负重伤的西域使臣,两两对视,凤烛月眼中的惊诧不似作假。

    西域使臣拧眉,眼中的暴躁不耐显露无疑:“中原陛下,你中途请个小白脸来是何意?你现在不是该帮我,找出那幕后黑手吗?”

    话落,他阴恻恻地盯着凤栖梧不放。

    他们西域人对凤栖梧的怨恨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若是因此事,能让凤栖梧受尽惩罚,他就算少了一只左耳也是值当。

    凤栖梧回以他一抹笑,却不达眼底。

    赫连枭无视了西域使臣的质问,他盯向凤烛月,忽而面色一沉,厉声呵斥:“大胆凤烛月,你可知罪?”

    帝王一怒,威压袭来。

    凤烛月惊得跪倒卧在地,手中的油纸伞也翩然而落。

    大雨顷刻落了他满身,湿衣服贴在后背,他顿觉寒凉入骨,面色隐隐泛白,心跳如雷。

    “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他仰头,目光清正地看向赫连枭。

    赫连枭望着伏跪在雨中的身影,唇角冷笑连连泛起,他眼中是有震怒,可那些震怒好像不是因为使臣被刺杀,而是震怒于凤烛月的愚蠢。

    办事这般不利索,大好的机会却被凤栖梧戏耍着玩弄。

    现下被抓了把柄,也是他自个儿命数不好。

    赫连枭敛下眉,隐在风雨中的脸色看不出一丝温度:“你派死士刺杀使臣,做得是天衣无缝,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朕还是找到了指向你的证据。”

    “凤烛月,你还有何话说?”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还真是凤烛月做的?

    西域使臣也愣住了,他不甘地挪开落在凤栖梧身上的目光,转而投到了凤烛月身上,眼中全是怀疑之色。

    竟然不是凤栖梧,而是这个小白脸。

    这怎么可能?

    凤烛月望着帝王震怒的表情,听着那番厉色之语,他的面色更加惨白:“陛下,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臣没有做过,也没有理由去做,陛下该知道臣的为人,此事对北琅不利,臣为何要去做?”

    “为何?”赫连枭冷笑。

    “因为,你想制造北琅与西域的混乱,好以此来满足自己的野心。”

    赫连枭虽未明说,但其中之意只要不是个蠢的,都能听得分分明明。

    一时间喧嚣四起,所有人看着凤烛月的目光都变了一变。

    平日里温软和煦的人,竟是在肖想那个位置?

    不等凤烛月狡辩,赫连枭将所有查到的证据甩在了他面前,这其中不光包括刺杀西域使臣的那支箭羽,也包括一些他豢养死士的证据。

    若非今日一事,他还真不知凤烛月竟有这样的野心。

    赫连枭面沉如霜,杀意毕露:“凤烛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豢养上万死士。”

    “那么庞大的数量,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养成,这般耗费心力,怎么?你是想用这些死士,来向朕逼宫吗?”

    风雨冷峭,可赫连枭骤然压低的嗓音,却像是雨夜中的一把利刃,刀刀割着凤烛月的心肺,让他遍体生寒,呼吸难当。

    闻言,温染颜仰头看向凤栖梧。

    只见他悠悠品着茶水,风雨中的一双眼眸浸染着惑光,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就能辗转乾坤,翻覆云雨。

    不声不响就将凤烛月的老巢给捣了,还真是厉害的紧。

    凤烛月矢口否认,“陛下,臣没有,定是有人在污蔑于臣……”

    “污蔑,证据都在此,你硬要说是朕污蔑于你吗?”赫连枭冷笑不止,杀意更浓。

    凤烛月伏在地上,颤抖着捡起地上的证据,一时只觉得喉口气血上涌,眼里的震惊掩都掩饰不住。

    他的那些死士皆是秘密培养,便是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得知,可现下赫连枭怎就突然找到了他豢养死士的地点?

    此事诸多蹊跷……

    凤烛月心中翻涌不停,他猛然看向凤栖梧,一张脸惨白如鬼。

    凤栖梧也恰好将目光投来,刹那,两人四目相对。

    凤烛月目眦欲裂。

    凤栖梧气定神闲,眸中的促狭之色难掩,他轻轻拨弄着茶盏,就像是布局的棋手,轻易就能决定棋盘上二子的归处,是生是死,是福是祸,全在他的掌控之间。

    他弯唇,朝凤烛月笑了笑,眸底深处却淡漠得让人生寒。

    凤烛月瞳孔一缩,如见炼狱修罗。

    他伏在地上颤颤兢兢,心口波澜起伏,半晌都不见平复。

    是凤栖梧。

    全是凤栖梧做的。

    他本想将刺杀使臣的祸事,全嫁祸给凤栖梧身上,却不成想,反被他抓住此机会,让他离间他们君臣之间的信任。

    赫连枭已经动了杀心,不想再听他的狡辩,便厉然出声:“来人,将凤烛月打入天牢,明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