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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病娇权臣后,娇娇每天哭唧唧 第167章 她又双叒叕想搞事了

    百姓们吓得闭门不出,纷纷默念经文,只盼着这战火不要烧到他们身上。

    而他们的祈祷似乎有用,才不过转瞬,赫连枭派来的大将竟是节节败退,须臾,便已溃不成军,士气散尽,再无威胁。

    彼时,码头上兵器撕裂之声渐渐变轻,只余下当啷碰撞几声,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垂死挣扎罢了。

    凤栖梧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剑上残血,凌锐剑光衬得他双眸疯绝暗沉,眸底弑杀血气未散,隐隐还多了一丝烦闷宣泄后的欢愉,实在令人可怖心惊。

    为首的将军虽战败,但仍目光炯炯地盯着凤栖梧,怒火滔天:“凤栖梧,你是战神,你有一身的本领,你亦守住了北琅的山河,我很敬佩你,可你现下怎能忘记初心,当这个谋逆恶贼?”

    “凤栖梧,你当真要让身后的铁骑,踏破北琅皇城,当真要让山河流血,百姓流离吗?”

    将军的声音带着战败后的嘶哑,可语调却奋力拔高,激烈而澎湃。

    半晌后,凤栖梧随意撩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漫声道:“谋逆二字我可担当不起,如今,我不过是想自保罢了,自古功高盖主之人皆落不得好下场,将军扪心自问,陛下可有容我之度?”

    他的嗓音清幽淡泊,听不出喜怒。

    “这……”将军闻言,宛如被掐住喉咙的公鸡,一语堵塞,讷讷不得言。

    不得不说,凤栖梧的功绩的确惹人眼,又手握兵符权势滔天,再加之他的性子阴戾狠辣,睚眦必报,也难怪所有人对他忌惮颇深。

    陛下动念也不是一两天了,也因着羽翼未丰迟迟不敢动手,现今突下决定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只是,皇命不可违,即便此命叫人犹疑,他也只能领命前来围剿。

    将军憋了半晌,终是开口:“……皇命难违。”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终究只能听命行事。

    凤栖梧嗤笑:“可我之性命不由他,由我自己,况且,我何时说过会让山河流血,百姓流离?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赫连枭罢了。”

    他刚才所杀,皆是拦路之人,刀剑所坏也仅仅只是周遭小摊,百姓们还好端端待在屋中,哪有流离失所?

    而若只要无拦路人,过往一切仍旧繁华鼎盛,只不过就少了一个赫连枭而已。

    “你……”将军听后,也恍然意识到,凤栖梧刚才的确留了一手,刻意地将损失降到最低。

    可真是又疯又理智,让人脊背发寒。

    戚九竹看着略微失神的将军,问了一句:“主人,此人如何处置?”

    凤栖梧轻弹袖间灰尘,说得漫不经心:“先扣押着,暂留一命,日后对抗外族,还得让他多多出力,若是平白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他心中明白,培养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并不容易,即便要死也得死在战场上,为了区区一个赫连枭去死,实在不值当。

    戚九竹似也明白其中之意,当即便把人押下,不让他再捣乱分毫。

    没了挡路人,凤栖梧率领的铁骑,畅通无阻地离开了这座边境小城。

    刹那,尘土纷飞,铁骑铮铮,响彻云霄——

    彼时夏日风光正好,满城繁花盛开正浓,被烈阳渲染成的胭脂红在风中娉婷婀娜,馥郁芬芳更是惹人心醉。

    温染颜乘船海上,吹着海风,喝着果酒,好不快活,全然不知北琅那边早已一片铁骑金戈。

    咸湿的海风似有些微冷,温染颜身覆一袭红若桃李的织锦披风,海风习习,披风猎猎,金铃摇曳脆响,悦耳动声。

    商船行千里,终是在临南的苗疆附近停靠。

    苗疆不似西域,突厥那般行事高调,从表面上看苗疆之人佛系低调。

    是以,他们所居之地亦在隐蔽之处,要想真正进入苗疆地界,需得穿过一片极深的毒瘴密林。

    听闻,所有想要穿过密林之人,皆葬身其中,林中早已白骨遍地,形同炼狱。

    有此一出,所有人都心生胆怯,轻易不敢踏进一步。

    望着丛生的密林,温染颜却有几分跃跃欲试。

    听着毒,也不知是不是比她还毒?

    温染颜脊背挺直,毅然踏进毒瘴密林之中。

    林中,青黑的毒雾不断在眼前缭绕,脚下更是有白骨铺路,像极了一条森冷阴潮的黄泉路。

    温染颜负着手,宛如闲庭信步。

    缥缈毒雾于她不过就是寻常之物,即便吸入也无伤大雅,如此来看,倒也没有传说中那般神秘厉害。

    “小可汗,不知这苗疆王发来拜帖是何意,我们这般来赴约,就不怕有诈?”

    缥缈毒雾间,忽有人声传来。

    闻声,温染颜下意识顿下脚步。

    能被称作小可汗的,是阿史那跋?

    他怎么也来了?

    温染颜循声而望,便见毒雾细袅时,有一队人马缓行而进,为首之人身着玄色劲装,剑眉星目,寒凉孤傲,腰间弯刀刻有野狼图腾,正是阿史那跋无疑。

    还真是他。

    他来此,意欲何为?

    温染颜柳眉轻挑,刻意隐蔽声息,凝神静听。

    阿史那跋未察觉到异常,冷锐道:“苗疆地广人稀,在此时不可能向我突厥发难,许是听闻北琅内部动乱,知晓是时机来临,便坐不住了。”

    北琅这块富饶的肥肉,谁都想啃一口,只是碍于凤栖梧的威名震天,他们皆不敢轻举妄动。

    而今,北琅内部自己乱了起来,他们当然不会放弃这个绝佳的好机会。

    阿史那跋想,苗疆王发来拜帖定是意在合作,只是这苗疆沉寂多年,如今野心终是不再隐藏了。

    他唇角略勾,笑得讥诮。

    小兵又言:“那这拜帖不可能单单只发给突厥,西域君主会不会也来了?”

    阿史那跋眯起双眸,冷色幽深:“一会儿便知道了……”

    彼时,人马渐行渐远,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

    温染颜隐匿在林隙中,不动不出,安静得仿佛是透明人,听得他们之言,她媚眸流转,无声地笑了起来。

    北琅动乱?

    凤栖梧终于朝赫连枭那个蠢货动手了吗?

    那可真不错。

    只是可惜,她人不在北琅,这出好戏看不到了。

    可好戏总有无关紧要的人来破坏,实在令人扫兴。

    温染颜望着阿史那跋远去的背影,想着前些日子被他在大漠追赶时的狼狈,氤氲着幽色的双眸忽而浮出一缕戏谑的笑。

    她突然,想看一出狗咬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