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吃亏是福,导致儿孙满堂 第6章 何贵

    今儿,白老爷子的六十寿宴。

    人不多,宴开三桌,一切从简。

    四九城如今属于敌占区,九成九的生活物资供应,都把持在了小鬼子的手里。

    小鬼子打着以战养战的如意算盘。

    对占领区的经济、文化和资源进行了毁灭性的掠夺。

    这就直接造成了敌战区的经济生产全面崩溃。

    市面上的物资奇缺,物价飞涨。

    敌战区的民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活所需是有钱都没地儿买去。

    有钱,有门子的白家都开始吃糠咽菜了。

    寻常百姓过的是嘛日子?

    简直难以想像了。

    这不。

    都有好长时间没能吃顿好的了。

    包括白老爷子爷俩在内,在座的大多数人吃相都不怎么好看。

    杨朝升这一桌坐的都是小字辈,由大师兄白一彪作陪。

    同桌有着这么一位仁兄。

    每道菜只要刚一上桌,就会率先夹一筷子,尝上那么一口。

    全部尝完以后。

    他就把筷子放下,再也不动筷了。

    这位仁兄也是白老爷子的弟子,按入门先后,算是杨朝升的二师兄。

    在伪政府里供了个闲职,任个小课长。

    这是他在公家的身份。

    在民间,他还有一个牛哔哄哄的身份。

    那就是四九城公认的食家老饕,舌头是出了名的刁。

    他也在旗,姓金。

    人送绰号:金舌头。

    别看这位金师兄拜在白老爷子门下学习角力摔跤,其实他是个文化人。

    金舌头擅长金石字画,笔杆子也玩得溜,经常被四九城各大报刊杂志上门约稿。

    时不时就会发表一两篇美食文化点评,写些带着人间烟火味的文章。

    在他看来,还是吃比较重要。

    能够吃尽海陆三鲜,尝遍人间五味。

    吃好了,喝美了。

    品味华夏饮食的历史文化底蕴。

    才是一个食家老饕的毕生追求。

    “咋啦?”

    见金舌头皱着眉头,也不动筷子,白一彪一脸的疑惑。

    “味道不对。”

    “这道柴把鸭子少了些火候,又干又柴。”

    “这道清汤燕菜,不够软滑,味道口感也偏重了些。”

    ……

    “特别是这道罐焖牛肉,用的肉有问题,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金舌头夹了几块牛肉,放在白一彪的碗里。

    “大师兄,尝尝。”

    白一彪夹起牛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品尝。

    不等白一彪开口。

    金舌头就急切地问:“咋样?吃出点什么意思来没?”

    这年头,能吃上牛肉可是难得。

    在华夏,牛是重要的生产工具,杀牛吃肉可是重罪。

    白一彪一脸便秘的模样,

    牛肉他尝了,觉得还成。

    确实没能吃出什么异样来。

    金舌头咧嘴一笑。

    “咋的,没尝出来?”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那闲工夫跟你侃。”

    白一彪是个爽快人,哪有闲情逸致搁这儿猜谜。

    “没尝出来,就算了。”

    “逗闷子是吧?”

    “有话儿嘛溜地都倒出来,我就瞧不上你磨磨唧唧的样儿。”

    “这不对,那不对的。”

    “爷们今儿请得虽然不是御厨,那也是地道的谭家菜传人。”

    练武之人,火性。

    白一彪开启了怼人模式。

    “得,小师弟帮师兄去把今儿做席面的大厨请到这儿来。”

    金舌头拍了一下杨朝升的肩。

    让正安安静静吃瓜看戏的杨朝升,去帮忙跑个腿。

    没法子,谁让他年纪小,入门晚呢!

    白家大宅有一大一小两个厨房。

    大厨房用来做一日三餐。

    小厨房平日里也就炖个汤,熬个药,烧烧水啥的。

    今儿个,白一彪花钱在外边请了个大厨到家里来做寿宴。

    用的正是大厨房,由白家的厨娘给请来的大厨打下手。

    只有三桌席面,倒也忙的过来。

    杨朝升进入大厨房的时候。

    大厨正在一边往厨娘碗里殷勤地夹着“剩菜”。

    还不时语出轻佻之言。

    大厨怎么瞅着有点眼熟?

    厨娘红着脸,自顾自地扒着碗里的饭菜吃。

    她是白家的本家。

    家里男人给小鬼子修炮楼时,被一个鬼子兵用枪托顶伤了肺部。

    命是保住了,却成了个药罐子。

    家里实在太困难,求到了白家,做个厨娘贴补些家用。

    厨娘姓白,肤色也白,属于十大名器中的瓷白如玉,玉质柔肌。

    二十出头的年龄,刚生过娃,身体呈现出妇人那诱人的丰腴。

    常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出事。

    这请来的大厨五迷三道的起了色心,口花花的占着便宜。

    “咳咳。”

    咳嗽声打断了厨房里的暧昧气氛。

    盯着眼前这个估摸着三张不到的年龄,却已经老气横秋的男人。

    杨朝升大声问道:“你就是我大师兄请的大厨吧?有人请你去宴客厅叙话。”

    大厨麻溜地放下手中碗筷。

    “行,劳烦前面带路,我这就跟你去。”

    出了厨房门。

    大厨套磁道:“鸟(你好),我叫何贵。请问兄弟贵姓。”

    “鸟,免贵姓杨,杨蜜的杨。”

    “错,是杨家将的杨。”

    “反正是同一个杨。”

    “原来是杨兄弟,不知对在下做菜的手艺可还满意?”

    这何贵有些滑头,搁自个儿这探口风来了。

    “还中。”

    杨朝心里忍不住一阵玩味。

    回头瞄了一眼房间里那还在端着碗,卖力干饭的俏厨娘。

    ……

    宴客厅。

    何贵的到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何大厨来的正是时候。”

    “来,陪老夫喝上一杯。”

    白老爷子招呼着,要和新来的客人喝酒。

    “师傅,酒还是先别忙着喝。”

    “我有话要问他。”

    金舌头此时出来,把场面给拦下了。

    “哦?”

    白老爷子瞅了瞅何贵,又瞅了瞅自己徒弟。

    “行,那就你们先扯扯。”

    “你是谭家菜的传人?”

    金舌头问的很直接。

    “是。”

    何贵回答的很干脆。

    “师从何人?”

    “彭,彭……”

    难到碰到了勤行里的圈内人?

    何贵的心念急转。

    “打住。”

    “据我所知,彭师傅从来不让徒弟私下儿外出接活。”

    “怎么样,没的话说了吧?”

    金舌头毕竟是个小官员。

    对于灶头厨师这种下九流,有着天然的地位优势。

    对何贵说话的口气就象审讯犯人。

    “我,我,我,确实在彭师手下做事。”

    何贵一时磕磕巴巴的作了蜡了。

    靐!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