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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9之小镇酸爽人生 第63章 刘婵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将获草药包的于婆,还在高高兴兴地卖着酸料。

    自从推出脆爽萝卜条后,就大大带动了别的酸料的销售情况,后面酸刀豆出来,截成长短不一,按三毛钱、五毛钱、一块钱推出,这种适应各种经济状况人群购买力的酸刀豆,也受到了欢迎,现在酸料摊的生意,可是越来越兴旺了。

    更让于婆高兴的是,她听到不止一次有学生年纪模样的人来买酸料时,跟要阻止他们的人说,关于她的那些传言都是谣言罢了。

    张灵悦说,作文如果能够发表,将来这样认为的人会更多,于婆无比期望着她的作文能够发表印成书,这是一种荣耀,也是对她自带晦气,会传染给亲近的人,连累他们变得不幸的强有力的驳斥。

    随着月底的到来,于婆的这个愿望也成了真。

    张灵悦收到了作文录用的通知,她的作文将发表在下一期的《新锐作文》之上。

    王老师很高兴,对张灵悦好一通表扬,同时勉励她再接再厉。

    随着作文被贴到光荣墙上展示,作文的内容也被更多学生所熟知,讨论的人也更多了,又有发印成书,这一默认权威的加持,无形中学生们将之奉成了真理。

    于是,水门镇上,不少家庭发生了老一辈和小一辈关于于婆的讨论,甚至引发争吵,而不管小辈们是吵输了还是吵赢了,最后都去于婆家买酸料,以坚持或宣扬自己的观点。

    年轻的时候,谁又没有过改变世界的想法和勇气呢,纵使幼稚,或者中二,也是青春的财富。

    中秋过去,国庆来了,学生们迎来了七天的长假。

    刘婵的厂里,也放了两天的国庆假期,连上周日一起,一共放假三天。

    国庆日一早,刘婵就赶赴车站,搭了最早的一班车。

    三个小时后,到了隔壁市的西站下了车,又从西站转车到东站。

    上车的时候,刘婵和载客的摩托车主说好的五块钱车费,下车给钱的时候,摩托车主说上车时说好的车费不是五块,而是五十块钱,他信口旦旦,说五块钱车费绝对不可能的,全市的载客摩托车没一个人会拉她。

    刘婵看着东站外的载客摩托车主都站在一起,帮拉她的摩托车主说话,气得怒骂了一顿,但没什么用,她的行李就捆绑在摩托车上,不给五十块钱,车主就不把行李给她,也围着她不准她走开,怕她去叫人或报警。

    刘婵不是个软性子的人,她在大山中长大,深知你软一分,别人就会欺你一寸,她干脆和他们犟上了,就站在车站外,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坚称自己只会给五块钱,多一分钱也别想她掏。

    横竖他们也没敢逼上来抢或动手恐吓她,她能倚仗的也就是这个了。

    总之,让她掏五十块钱,想都别想!

    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耐性了,载客的摩托车主也不可能和刘婵在这里耗上一整天,就算他愿意耗上一整天,旁边帮忙围住刘婵的摩托车主们也不会人人齐心跟他一起耗。

    说白了,这些人为的不过是利益,拉帮结派坑一下外地客,可以,不过是你帮我,我帮你的事,可要耗上一天,就拿到那五十块钱,分一分,每人能拿到多少?不划算的。

    刘婵赌的就是这个。

    果不其然,不一会,就有摩托车主装出一副为刘婵着想的样子,说道:“不是我们骗你,实在是我们这里,真没有五块钱车费的,你在这里耗下去,等下你要坐的车都走了,你要住哪里去?你就给了他这五十块钱,赶紧坐车回家吧。”

    刘婵一口咬定:“我只有五块钱,你们要五十块钱,那也可以,让我去打电话,我让我老公送来。”

    说着就要走。

    摩托车主们哪敢让她走?纷纷围住她。

    其中一个道:“这样也不是事,我做主吧,五十块钱是多了些,但人家在节假日里辛辛苦苦拉客,车费不涨一些,还跟平日一样,也是不可能的。这样吧,你给二十块钱,拿行李走人。”

    “没有!”刘婵断然拒绝,“就算节假日要涨车费,也不可能涨到二十块!何况,上车时就说好是五块钱的,要涨价上车前为什么不说?既然那时说了是五块,那就是五块!一分一厘也不能多!”

    她充分地演绎了一个认死理的犟人,这种人是最难搞的,摩托车主们一时没有说话,默估着她是真犟还是假犟。

    载她过来的摩托车主想要诈她:“谁和你说的五块钱?节假日谁会五块钱拉客?五块钱油费都挣不回来!我一开始说的就是二十块钱!”

    刘婵冷笑一声,笑他说漏了嘴。

    “这下子不是五十块了?”刘婵睨着他:“就算今天是节假日,我也最多只给你十块钱!你不要,我们就都在这里等着,我到时间没有打电话报平安,家人自会来找我,你们要敢上来,我就喊非礼!我就不信,你们市里全都是你们这些欺负外地人的坏种孬种!没一个有血性、有良心、讲道理的男人和女人了!”

    被她这么威胁,载她来的摩托车主自然不服气,本来就是看她孤身一个女的,又生得娇媚,以为是个好拿捏的,不料竟是个硬茬子,他如何肯认自己被一个女人威胁了?

    扬着拳头就想恐吓刘婵,要她屈服。

    刘婵眼睛一瞪:“你打!你敢打我立马就叫嚷!”

    别的摩托车主只好拦住那人,还假作好人劝道:“好了好了,谁让你拉客之前没说清楚,十块钱就十块钱吧,大家都不容易。快,那个阿妹,拿十块钱来,把你的行李拿走,去坐车回家吧。”

    阿妹,是年轻未婚女子的称呼,也可以是自家妹妹的称呼,但在陌生男女之间,语气若是轻佻,女的又明显已婚的话,叫人阿妹,就是在调戏该女子了。

    刘婵狠狠瞪他一眼:“你叫谁阿妹!再叫一声,我啐死你全家!”

    娇媚的美人,瞪人也是好看的,那人口头上已占了便宜,受这一瞪更觉得趣,也不理她的狠话,只涎着脸一笑。

    刘婵给了十块钱,拿着行李气冲冲走了。

    别看她好像赢了,其实心中是又气又怕的,幸好这些人只是求点小财,若他们是丧尽天良,心思狠毒的,一起把她逼到无人的小巷中,到时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

    不,要是载客的摩托车主一开始就存着更恶毒的心思,都不把她拉到东站,半路就把她拉去卖掉,那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想到这些,刘婵止不住地后怕,她和张成林原本还想着,儿女们放七天的假,让他们坐车来兴市的,可以现在来看,要是儿女们回家在这里转车,遇上这样的事,几个孩子该如何是好?

    她一个大人,能豁得出去喊非礼,让人忌惮,可两个女儿还小,脸皮薄,她们怎么敢喊出口?

    只能受那班人的恐吓威胁了。

    一想到那种情景,刘婵就气得双手发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似乎孩子们真的遇到了那样的事,心中是又怕又惧又气。

    直到客车开出一个多钟,翻腾的情绪耗得她精疲力尽,昏昏欲睡,这才逐渐平息下去。

    傍晚,刘婵在又换了一趟车,经过兜兜转转的兜客绕路,一个半钟的路硬是走了三个钟后,终于回到了水门镇,提着行李下车那一刻,真是身心俱疲。

    “妈!”

    远远的,有四道熟悉的声音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