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仁味的青春 4

    ?    一路上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来到教室，准备着大学的第一次晚自习，上课铃响起后进来了一个男生，仔细一看是昨晚导员检查寝室时开门的那个门童，简单介绍后，门童原来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会主席，他后面跟着另一位男生是学生会纪检部部长，纪检部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中央的纪检委，这霸气十足的部门职责其实就是晚自习检查人数和迟到，平时检查寝室卫生。旭东向他一笑，原理他就是旭东高年级的线人，他俩是老乡并且以前就很熟，自然日后我们的晚自习也都是靠他照顾。金鑫在后来得知有这种特权后高兴地说：“从此妈妈再也不用担心老夫的晚自习了呢。”因为主席也是我们专业的，所以他留下来负责让我们这些陌生的人尽快熟悉起来，今晚的晚自习任务就是做些活动。其中一个游戏是奇数个人围成一圈走动着，主席突然喊停时必须两人一组，其中一个人成半蹲姿势，另一个人坐在另一个人腿上。我对这种在电视娱乐节目上经常看到的游戏并不感兴趣，我觉得这种游戏太简单无聊，但是旭东和博杰却拉着我参与了进去，金鑫和白杨表示没兴趣，坐在座位上。这种游戏如果只有男生玩的话会很尴尬。自然七仙女也加入其中。每次人员的打乱使第三轮时初夏在我前面，突然地喊停让这个简单的游戏绊倒了我，我在慌乱中扎马步时被初夏撞倒，初夏迅速拉起我完成规定的动作。我侥幸的躲过游戏的惩罚，但这局落单的竟是旭东，旭东唱了一首歌，没想到旭东唱歌很好听，去参加个音乐选秀节目也够实力，但是旭东还差一个悲惨的人生，要不怎么夺冠，怎么说明音乐梦想。

    在这个游戏结束时白杨不知何时也参与了进来。另一个游戏是七个人一组，每个组推选一个组长负责在规定的短时间内记住其他六个组员的名字，来自哪里。博杰、白杨和我分到一组，七仙女被分散到各个组中，初夏也分到我们这组，博杰笑着说：“这就是传说中天女散花。”上午的外号效应在这个游戏中显示出来，游戏开始后初夏一次说出了其他组员的名字和来自哪里，轮到我时她竟想不起我这么威武的名字，脱口而出怪怪，随着大家的笑声她无辜的看着我。我也承认外号的确比名字更容易记，在我们的一生中很多人我们叫不上他们的名字，模糊了他们的长相，但是熟记着他们的外号，可能是外号所带来的幽默感能激发神经中的电流，帮助人们记忆。由于初夏没能记全组员的名字，所以初夏用手机放音乐，跳了一小段民族舞。本以为初夏的精彩表演能够让大家忘记刚才的失误，但是这个外号伴随了我四年。时间长了我到也习惯了这个外号。

    愉快的晚自习就这样结束了。寝室熄灯后博杰躺在床双说：“如果每天晚自习都这样，我也可以勉强去上几节晚自习。”旭东也公开了他和纪检部长的关系，这关系仅仅是老乡好友的关系，在我们的欢呼和膜拜的声音中，旭东答应我们以后的晚自习他照着。明天考完试后还有一项任务是各寝室选举一个寝室长，寝室长的任务就是代表寝室去参加学院组织的一些安全教育的会议，回来后传达一下会议精神。这种无聊的事情我们认为应该选举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他得拥有耐得住寂寞，忍受了唠叨的品质，这些要求完全符合金鑫口头禅老夫的形象。于是我们选举了我们寝室年龄最大的金鑫作为寝室长。虽然他本人不同意，但在民主的精神下他还是接受了这一职位。这是我们寝室熄灯后的第一个会议，之后的每个夜里熄灯后我们都会天南地被闲聊，吐槽些最近火的事件，有时也因为观点分歧发生争议，多数是以嘲讽寝室长而化解，所以寝室长的另一个作用就是用来开玩笑，金鑫也从来没有因为我们的玩笑而恼怒。除了互相开开玩笑，我们也经常听白杨和旭东讲些野史，这也是我们和白杨熟悉的开始。有时聊半个小时大家就睡着了，有时兴奋了就聊通宵。后来我们给熄灯后的聊天起了个附有灵异感的名字――－午夜声音。博杰模仿焦点访谈的声音配了一个宣传语：“为什么半夜猪圈频频传出惨叫，为什么午夜养老院突遭黑手，是真爱的火花，还是道德的沦丧，请关注521寝室午夜声音。”

    第二天的考试在一部分人的睡觉，一部分人的答卷中结束，在这个没有竞争性的考试中金鑫、白杨和我考进了a班，七仙女也全部进入a班。当天一张班委会的名单也出炉了，没有竞争是因为没有选举，不需要唱票是因为没有投票，如同封神榜中风神一样。旭东因为昨晚的歌声成为了文艺委员，在我的印象中文艺委员这个称呼只有在小学的音乐课上出现过，而且都是女孩子。我笑着对旭东说：“恭喜呀，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加入妇联了。”旭东斜视了我一眼说：“非也非也，大学的文艺委员可不如往日。”金鑫凑过来说：“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当然体委自然属于博杰的了，我觉得叫搏击更适合他的外形，这样才人如其名，才女初夏成为了学习委员。今晚的午夜声音的话题就是班委会的选举，金鑫在和他的外系老乡聊天时得知其他班都是演讲竞选班长，博杰模仿者柯南的语调说：“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暗箱操作。”手机屏的灯光映着旭东的脸把刚洗漱完进门的白杨吓了一跳。旭东用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国家高层不都是这样横空出现的吗，不论谁当班长，最主要是能给班级谋取到利益最好，每个年级的校级奖学金只有几个名额，落到哪个系都不确定，更别说哪个班了，这都得靠班长争取。”午夜声音的第二部分内容就是旭东给我们普及了大学的奖学金制度，解释了大学的各种学分策略。博杰玩着手机游戏说：“学分老夫是懂得地，就好比游戏中完成一个任务得一些积分，积分累积到一定数量就可以换金币。”金鑫说：“我的策略是不挂科万岁，奖学金的事情这辈子不会跟老夫有联系了。”

    秋后如老虎，北方的秋天中午温度迅速升到二十七八度，早晚能降到十度左右。就在这天天盼着下雨休息的日子里军训增进行着。在大学中我又成为了排头，从上学以来我就一直是排头，当排头的好处就是可以近距离接触教官，获得教官的亲传，教官的功夫多数施展在我们排头身上，由于十多年来学生的经典造型是坐着上课，所以或多或少有些驼背，因为轻微驼背的我体会到了教官的鹰爪功和后背拳，但是这两路拳法确实根治了我的微驼背。令人厌烦的早操总是打断我的睡眠，慌乱中洗漱完毕奔向操场。虽然各大学年年都在扩招，但是学校的洗漱池和厕所却没有增多，托熟人，排着队洗漱完毕，跑遍整栋楼发现厕所都被占领，于是大家像诺曼底登陆的士兵一样奔向教学楼的厕所。早操前的热身就是这样开始的。闷热的夜晚特别适合进行扣盆活动，扣盆就是接一盆凉水往身上一浇，凉凉快快回寝室睡觉。于是我们四个人约定熄灯后到水房扣盆，四个裸男用盆遮住重要部位跑到水房，白杨也跟着去洗个头，当我们在水房的灯光下看到金鑫的上臂纹着狼字时大吃一惊，博杰跑到金鑫身旁边蘸了点水去搓那块纹身边笑着说：“寝室长也是道上的人，叫寝室长多降低身份，以后改称大哥。”金鑫推开博杰说：  ...

    “做为大哥，你不得孝敬一下。”博杰向我们使了个眼色，旭东和我立刻领会到，我们三个趴在墙上，撅起屁股，博杰说了句：“请大哥享用。”金鑫踢了博杰一脚说：“老子不搞基，但老子支持同志，一下就省下两个妹子。”旭东说：“省下两个妹子跟你也没关系吧，凭你那第十一根脚趾。”金鑫摇了摇手指说：“波多野结衣，苍井空都会死在我的胯下。”博杰说；“她们不会是笑死的吧。”白杨打着洗发露走过来笑着说：“大哥是干大事的人，岂能沉迷于两腿之间，不过大哥这字纹的够艺术，远看像狼，近看像狠，大哥这个称呼当之无愧。”燥热的金秋，嬉笑的的我们，在这月圆之夜，狼人没有变成狼，但金鑫成为了我们大哥。

    由于早晨周公迟迟不愿意离开我的大脑，所以我在站军姿时竟然站着睡着了，我都不知我竟有这功力，不摇不晃。作为排头的我很快就被教官发现了，于是在队列外坐五十个俯卧撑，突如其来的俯卧撑让久不锻炼的肌肉疼了一个多星期。在队列外我发现初夏也在我那一排，大概隔着五六个人，她前面是白杨，其他的人应该是建筑系和工程管理系的。

    当我们抱怨着天气太热，痛斥着军训时间太长，祈祷着大雨来临时，旭东却悠闲着闲逛着学校，或者在寝室睡着大觉。旭东给我们的解释是他从三级甲等医院那里开了医院证明，所以不用军训。我们本想去医院也弄个证明，但是根本弄不到。无奈只好命苦着忍受军训。军训进行到后期就开始为军训结束典礼做准备，每天都是走方阵，打军体拳。对于队伍中思想不高，没有积极性的人被收编到另一个队伍中，我们称之为伪军，在得知伪军不用参加典礼表演所以不用进行接下来的训练，只需要在角落里凉爽的坐着时，大哥果断叛离了革命，加入了伪军。由于伪军没有什么管理，所以大哥经常偷跑出去踢球。大哥和旭东还是很讲义气的带些雪糕饮料来看望我们这些受苦兄弟。可以与清晨抢厕所的激烈程度相比的那就是中午抢食堂，浩浩荡荡的人群在一声铃响后奔向食堂的场面甚是壮观，人挤人的在窗口打饭，快速的背包占座。这时候大哥和旭东成为了我们的救星，他们总会提前占个位置等我们。博杰喘着粗气端着餐盘过来说：“太恐怖了，这帮女的看着挺娇小，挤起来真凶悍，老子为了吃口饭好险被她们干掉。”我说道“吃喝拉撒睡是生存的基本保障，从这个角度思考在这种情况下性格大变很正常，性别变了都合理。”旭东说：“我刚才看到一女子长的跟苍老师有三分之二像。”大哥说：“在哪，我怎么没看到。”旭东指了指炒饭窗口处，我们四人齐看去，一起向旭东投向质疑的目光，旭东喝了口汤说：“我说的和苍老师三分之二像是指苍老。”我们一起向旭东竖起中指。旭东说：“只是让大家在这拥挤烦躁的氛围快乐一下，平复一下心情。”大哥说：“看来下次得挑个好位置，方便看美女，要不太影响食欲了。”我们一致赞同。吃饭时间的食堂是一座难求，看到初夏她们在找座位，白杨向她们招了招手问我们：“吃完了吧，给她们让个座吧”。博杰说：“这就走了，不看美女了。”旭东说：“算了吧，都是绿色的迷彩服，下次去食堂二楼吃吧，美女都在二楼。”博杰说：“靠，你不早说，早知道去食堂二楼呀。”大哥说：“没有对比，哪来更好。”把座位让给初夏她们后我们去超市买饮料喝。

    超市也拥挤的侧着身子进，侧着身子出。博杰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挤挤更健康。”好不容易排队结完账，拥挤中一女子突然拍了博杰肩膀一下，博杰回头一愣，女子生气的大声说：“有病呀，你踩到我了，也不道歉。”博杰看了看说：“哦，对不起，不过踩到你脚就算有病的话，难道你脚有传染病。”眼见那女子要发泼，旭东说了句抱歉推着博杰走开。博杰说：“那女的吃错东西了吗。”大哥说：“没看那女的是飞机场吗。”我问道：“跟飞机场有什么关系。”大哥摆出一副高深的样子说：“穷凶极恶，别怪当大哥的没教你，以后找老婆要有两点要求。”大哥看了一眼我们求知的眼神接着说：“有容乃大。”我们瞬间乐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