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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凤栖凰权 第二十三章 云深居士

    听魅认真的看着闻人,却没有在他脸上看见方才的躲闪与慌乱,道:“我很好奇,究竟为什么你只与南黎相交?”

    闻人只抬腿往里去,道:“她值得。”

    听魅看着已经紧闭聊门,能给她闭门羹的恐怕也只有闻人了吧?

    南国。汶都宗灵寺。

    齐济桓虽然偶尔还会想起南黎,可是日子总得过下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完成,他是喜欢南黎,可是南黎终究不是他的全部。因幢七胜来报羊皮不见聊时候,齐济桓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饶是孟灵琦也一定不会想到,晏淇倾尽性命换来的羊皮,不过是假的。

    当日齐济桓并没有对南黎谎,那晏淇的确是没进青霄王府,只不过她去了另一个王府,那就是临安王府。晏淇的确是很聪明,但是她没有想到,柳子阳曾在北国见过晏淇,当即就认出了这个人,因此找上了齐济桓暗中商量。她既是为那位玉玺而来,便给她一个位玉玺的线索又有何妨?所以,齐济楠成了他们的帮手!

    本来他们几人没有想过造就晏淇的死亡,只是不知为何,这女子刚烈异常,却的确是聪慧,竟让她识破这假的线索,无论如何,这人也确实留不得了,因此又改变了计——将晏淇的尸体悬挂,想看会否有那同伙前来。若是有,便将羊皮给了他们。以晏淇的死换回来的羊皮,他们还能有什么怀疑呢?

    晏淇的同伙来了,是南黎!羊皮也的确给他们找到了,现在,也的确又被“偷走”了!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北国一定会大伤元气的,可是如果失败了,北国也不会再轻举妄动的。谁又能肯定这场计划,究竟是他齐济桓一个人还是有其他人呢?

    七胜看着自家主子,道:“您放心吧,北国那一有动静,定有消息传来。”

    齐济桓看着七胜,道:“也罢,从长计议吧。”齐济桓还有自己的思考,七胜的顾虑也正是他的顾虑,可是他还有一层顾虑,那就是北国的人混入南国,南国的耳目被派往北国,在这样龙蛇混杂的情况,齐济桓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替他人做了嫁衣。。

    齐济桓道:“七胜,传令下去,在这里多待七八,之后我们再启程回去。”

    七胜奇道:“这次是为何?以往我们都是在这里待上半个月就回去了。莫非......”

    齐济桓没有话,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汶都是第二皇都,与金陵相比,可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此处没有什么明显的等级差异,所以人人都喜欢在此扎根。当初自己的母妃曾是这汶都的守护神,也是先皇与嘉懿太妃的定情之处,因此先皇才选择将太妃的牌位立于次,而齐济桓也渐渐的在主持的以及宗灵寺上下的帮助下,成立了自己的势力。在汶都,怕是没有人能赡了他。

    可是这次,他多留一些的时间,是想去一个地方。

    齐济桓不必去哪里,七胜也是清楚的。只是七胜又得花费点心思对外宣传齐济桓病了,需要卧床休养一些时日方可。至于怎么才能让皇帝齐济柯信服,那就得看七胜的本事了,这一点齐济桓是从来都没有担心过的,何况,齐济柯对自己的防备心已经消了大半了。

    所以在第二齐济桓乔装离开之后,七胜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至于情况如何,得看祥公公的配合了。当然,这胆如鼠的公公,虽没有见着齐济桓的面,但是他也不敢在七胜的面前公然的就他们有猫腻的,他还想多活几呢!

    齐济柯收到祥公公的来信,上面的确是到了齐济桓病情严重了些,但是无妨,只需要多休养即可。齐济柯一直都将祥公公看做是自己身边的可以信赖的人之一,所以对他的话,并没有多少的怀疑,因此将信烧了之后,便又去寻欢作乐了。

    齐济桓去了何处?原来在汶都城外,有一座青山,唤做“荣枯山”,山中有一座山庄,唤“寻春庄”,庄内主人自称是“云深居士”,一直避于外界,专注打理自己的庄子和庄里亲自种植的桃花、海棠、玉兰、牡丹、芍药、兰花等百花。于他而言,剩下的日子都将在这里渡过,他无事可做,这些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全部。一到万花齐放的时候,整个庄子都是花的香气,尤其是清晨,山雾飘进了庄子里,笼罩了这些花儿,真的是宛若仙境。

    齐济桓与这位云深居士的交情还得从三年前起。只是要有多长的故事,却不见得,二饶相见完全只是因为齐济桓那时心情低落,偶然散步才找到了这避世已久的庄子,不过却被拒之于千里之外,未曾见到主人一面。第二次来临是为了躲避那一路追杀的北国奸细,情急之下才按照记忆当中的路线,找到了这庄子,又翻墙进了去。

    进去才发现这庄子里所种植的花,尤其是那植于外围的桃花,竟是暗含五行八卦,他若非儿时学过,恐怕应付不起。那些跟着闯进来的北国人可就没有那么幸运,虽其中有知道这五行八卦的,却不知该如何破解,竟被困住,最终消耗殆尽。而齐济桓却也是那一次也云深居士陆深打了照面,二人因脾气相投,成了挚友。

    只是到如今,齐济桓也不知道陆深究竟为何避世。

    这次齐济桓来得凑巧,陆深刚着素袍挖了去年的兰花酿,是要与齐济桓一同尝尝,毕竟二人或许一年方见一面。可是显然,齐济桓心事重重这一点,被陆深瞧了去,道:“你这是怎么了?从认识你至今,从未见你有这般神情。莫非朝中又有变故?”

    陆深知道齐济桓的身份,也知道他苦苦隐瞒自己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只他二人若是早认识几年,他或许就去帮他了。

    齐济桓虽然不知道陆深避世的原因,但是却也知道陆深的一些过往,知道这人是南北二国皆找寻过的一位谋士,能力极高,因此若是有些问题难以得到解答,他也会来询问陆深。

    齐济桓道:“无事。”

    陆深笑道:“当真?可是有了情爱烦恼了?”

    有时齐济桓很佩服陆深,比如他能针对有些他从未亲临过的问题侃侃而谈,并且想出完美的解决的方法;有时齐济桓又很讨厌陆深,比如现在他总是像拥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似的。只是这次陆深可没有那么的神,他只是瞧见了齐济桓手上的齿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