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元年 第32章 宴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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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迟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了。他奋力睁开酸胀的眼皮正打算坐起来，头部传来一阵疼痛，感觉就像脑袋狠狠的撞在墙上。
林迟已经记不清昨天夜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在爱德华的怂恿下，跟双胞胎兄弟俩拼酒。但是之后的记忆，全部被该死的酒精抹掉了。
直视天花板上煞白的灯光，令他有种烦躁不安的感觉，他扭过头，看着旁边单手拎着酒瓶斜躺在沙发上的爱德华，以及同样坐在一旁的双胞胎兄弟。
“几点了？”林迟下意识的问。
“正常人一般会问“我在哪里”。”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反正还在地球。”林迟没好气的说，酒精仍在身体里产生作用，以至于他还没意识到一些情况……
等等，一、二、三、四、五，小队的人都齐了，是谁在和我说话！不知不觉间，冷汗浸湿了背后的衣服，终于，恐怖片中的场景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真是够了。撒旦准是和人类混久了得了老年痴呆，居然会舍弃林衍选你这么个逗比。”
说话的正是九幽，也不知道他是从多久开始就站在一边的。
在确认多出的“人”后，林迟一下子放松了，颇有些纨绔的感觉。
“这个嘛，谁知道呢。可能是我比他多了些杀伐果断吧。”
九幽冷哼一声，说：“杀伐果断？我看忘恩负义这个词更为贴切。”
但现在他完全没工夫理会闹脾气的器灵，只是费力的坐起来，伸手从茶几上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10：30
“靠，又得耽搁一上午。”
看周围人熟睡不起的模样，这几个家伙多半得睡到中午，林迟一边揉眼睛一边对九幽提问：
“昨天晚上喝多之后我没做什么吧？”
——他很希望自己是直接睡过去了，可惜九幽的回答无情的击碎了他的妄想。
“你发表了一通演说。”九幽毫不留情的回答。在酒店房间昏黄灯光的照耀下，他苍白的脸像僵尸一样。
呵呵。对此，林迟表示完全无所谓，要知道，他曾经做自我介绍都能让下面的人听睡着。
“我都说了些什么？没什么奇怪的话吧。”林迟问道。
既然自己在醉酒状态下已经做了那种事，也完全无法改变过去。林迟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在被酒精支配的时候，到底说出了什么样的内容。
九幽思考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以他们的观点，你昨天抒发了自己的雄心壮志。”九幽一指林迟的裤兜，问道：“我还顺便帮你录了视频，要看看吗？”
算了，反正干等着也是无聊，就看看吧。林迟拿出手机，开始播放视频。
——在管理局出资下，h市最大的一家酒楼被包下了一层，准备用作迎新的场所。
h市分局新人入职迎新正在进行中，百名新员工被分配在十张圆桌旁边，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围坐的员工们欢声笑语，一副热闹景象。
光看这架势，若是不知情的人，大概会以为是在举行婚礼。
“咳咳。”林迟站在圆桌正北方，在拿起麦克风之前清了清嗓子。若不是穿了今天刚买的黑色卫衣，加上不伦不类的破洞长裤，说不定会被当成婚礼司仪。
由于是迎新，在开吃之前还是需要说些什么的。同桌的小队长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发表演讲，所以这个任务，也是顺理成章的被交给了自己。
眼见两队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不知为何心中浮现出莫名的自豪感。不过，身为一个毫无领导自觉。在读书时就对台上校领导的长篇大论深恶痛绝的人，林迟的讲话也是十分简略的：
“大家尽管吃，不用客气，这顿饭最后算在管理局账上。”
“噢噢！”
像是同时打开了开关，几乎每一桌的员工都开始了狼吞虎咽，从一些人的动作中不难看出，他们为了这顿饭也是蛮拼的，其中应该不乏提前绝食的人…
到这里为止，都是正常的。然后，吃到五分饱的第35小队决定转移阵地，毕竟酒楼里可还有领导在场。
“咔哒。”
提着大包小包的几人来到了提前开好的酒店房间。
原本空空荡荡的茶几，瞬间被夜宵、酒水占满。眼看双胞胎兄弟俩正以惊人的速度完成开瓶、加冰、以及撬螺蛳肉。再然后，小龙虾跟螺蛳肉迅速消耗一空，伴随着一起的还有两箱啤酒。
在酒精的作用下，五个分别来自各地的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各种趣事，房间里充斥着欢声笑语。
原本对林迟还有些忌惮的爱德华，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并且觉得他除了资产差了点，皮肤白了些，长得不够健壮，实力不够高，做事不够果决，气势不够轩昂……之外，完全可以算得上十足真男人，再没其它缺点了。
林迟自然是哭笑不得，经爱德华这么一说，自己身上还能算上什么能被称为优点。
酒过三巡，除了阿蕾莎年纪尚小被赶去睡觉外，剩下的四个人皆是靠着沙发才勉强没有倒下。林迟正要再摸一罐啤酒时，突然听到爱德华再次把话锋转向自己：
“欸，队长是不是该发表一下感言，顺带把吃饭那会该说的补上啊。”
“好小子，果真不愧是我的副手！那我今个就顺口讲两句，还望哥几个海涵。”
林迟一拱手，用酣畅淋漓的幅度，将面前的酒杯中的混合烈酒一饮而尽。
……
“嗯，坐到总长的位置。说的不错。”九幽冷静的分析道。
“别说了。”林迟一手捂着脸，空出的手十分迅速的清理掉后台应用程序。他严肃的说：“视频的事儿到此为止，以后提都不要提。”
“好的同志！”洪亮的男声从身后穿出。
干。林迟干脆抱过一个靠垫，头深深的埋了进去。第一天上班，就落下黑历史，以后还如何管理部下？
九幽插了一句：“对了，有件事忘说了，张家的小姑娘好像给你打了个电话。”
“好。”毕竟在人家手下工作，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林迟回了过去。
“喂，局长。什么事找我？”
“不错不错，知道叫局长了，有进步。”
“承蒙局长夸赞，具体什么事呀？”
“啊，这个嘛。”张澜停顿了一下，林迟听到电话那头传出桌面的撞击声，他猜想应该是在喝水吧。
“怎么说呢，总局那边对你很是关注，对你的想法表示鼓励，据说总长亲自给你订了一系列的规划，要求你在最近抽空去一趟京都的总部。”
干！凉了呀。林迟心中仿佛有上千头羊驼（***）奔驰而过。京都他不是没去过，污染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管理局会给下面的干员配备齐全。那里真正的问题在于超高的伤亡率，这点从人员配置上就不难看出，京都的总局，基础干员皆是c级。一般的二、三线城市，如h市，这些地方的异端生物大多都是老实本分，或是说菜得不行。局长的等级也就挨边b级，对比一线和准一线城市，他们过的日子和养老也没多大区别。
也就是说，林迟想要前期猥琐发育的计划失败了，他已经被很多人给盯上了。
张澜的声音将他拉回到现实：“还有一件事，你需要马上去做。”
“什么？”
“明天正式上岗，找个时间带着你的人回来，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把你欠的账结了。”
“什么…账啊？”不知为何，林迟有种不祥的预感。
“呵呵，我来和你理一理。为了找到你，你老婆一个动用了我手下包括一名副局长在内，总计五百六十三人，造成的直接、间接的经济损失一百三十二万零五千四百人民币……”
“所以，我现在一共欠你两千多万！”林迟惊道，就算手上已经有一千亿美元，但他的经济观却还停留在过去。两千多万对于一个靠舅舅每月寄钱的死宅来说，未免有些太过沉重。
“不，前面说的只是公款的问题。请我帮忙算私人费用，另算。”
“好。”
两千万呐！小队长一个月津贴两万，年终评比最佳二十万，一年算下来最多也就五十万。这几年我要白给管理局打工了。但至少，曦那边的工资待遇还是很不错，林迟安慰自己。
诚然，他是有钱不假，但是白做苦力始终是不爽的。
林迟已经记不清昨天夜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在爱德华的怂恿下，跟双胞胎兄弟俩拼酒。但是之后的记忆，全部被该死的酒精抹掉了。
直视天花板上煞白的灯光，令他有种烦躁不安的感觉，他扭过头，看着旁边单手拎着酒瓶斜躺在沙发上的爱德华，以及同样坐在一旁的双胞胎兄弟。
“几点了？”林迟下意识的问。
“正常人一般会问“我在哪里”。”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反正还在地球。”林迟没好气的说，酒精仍在身体里产生作用，以至于他还没意识到一些情况……
等等，一、二、三、四、五，小队的人都齐了，是谁在和我说话！不知不觉间，冷汗浸湿了背后的衣服，终于，恐怖片中的场景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真是够了。撒旦准是和人类混久了得了老年痴呆，居然会舍弃林衍选你这么个逗比。”
说话的正是九幽，也不知道他是从多久开始就站在一边的。
在确认多出的“人”后，林迟一下子放松了，颇有些纨绔的感觉。
“这个嘛，谁知道呢。可能是我比他多了些杀伐果断吧。”
九幽冷哼一声，说：“杀伐果断？我看忘恩负义这个词更为贴切。”
但现在他完全没工夫理会闹脾气的器灵，只是费力的坐起来，伸手从茶几上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10：30
“靠，又得耽搁一上午。”
看周围人熟睡不起的模样，这几个家伙多半得睡到中午，林迟一边揉眼睛一边对九幽提问：
“昨天晚上喝多之后我没做什么吧？”
——他很希望自己是直接睡过去了，可惜九幽的回答无情的击碎了他的妄想。
“你发表了一通演说。”九幽毫不留情的回答。在酒店房间昏黄灯光的照耀下，他苍白的脸像僵尸一样。
呵呵。对此，林迟表示完全无所谓，要知道，他曾经做自我介绍都能让下面的人听睡着。
“我都说了些什么？没什么奇怪的话吧。”林迟问道。
既然自己在醉酒状态下已经做了那种事，也完全无法改变过去。林迟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在被酒精支配的时候，到底说出了什么样的内容。
九幽思考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以他们的观点，你昨天抒发了自己的雄心壮志。”九幽一指林迟的裤兜，问道：“我还顺便帮你录了视频，要看看吗？”
算了，反正干等着也是无聊，就看看吧。林迟拿出手机，开始播放视频。
——在管理局出资下，h市最大的一家酒楼被包下了一层，准备用作迎新的场所。
h市分局新人入职迎新正在进行中，百名新员工被分配在十张圆桌旁边，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围坐的员工们欢声笑语，一副热闹景象。
光看这架势，若是不知情的人，大概会以为是在举行婚礼。
“咳咳。”林迟站在圆桌正北方，在拿起麦克风之前清了清嗓子。若不是穿了今天刚买的黑色卫衣，加上不伦不类的破洞长裤，说不定会被当成婚礼司仪。
由于是迎新，在开吃之前还是需要说些什么的。同桌的小队长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发表演讲，所以这个任务，也是顺理成章的被交给了自己。
眼见两队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不知为何心中浮现出莫名的自豪感。不过，身为一个毫无领导自觉。在读书时就对台上校领导的长篇大论深恶痛绝的人，林迟的讲话也是十分简略的：
“大家尽管吃，不用客气，这顿饭最后算在管理局账上。”
“噢噢！”
像是同时打开了开关，几乎每一桌的员工都开始了狼吞虎咽，从一些人的动作中不难看出，他们为了这顿饭也是蛮拼的，其中应该不乏提前绝食的人…
到这里为止，都是正常的。然后，吃到五分饱的第35小队决定转移阵地，毕竟酒楼里可还有领导在场。
“咔哒。”
提着大包小包的几人来到了提前开好的酒店房间。
原本空空荡荡的茶几，瞬间被夜宵、酒水占满。眼看双胞胎兄弟俩正以惊人的速度完成开瓶、加冰、以及撬螺蛳肉。再然后，小龙虾跟螺蛳肉迅速消耗一空，伴随着一起的还有两箱啤酒。
在酒精的作用下，五个分别来自各地的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各种趣事，房间里充斥着欢声笑语。
原本对林迟还有些忌惮的爱德华，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并且觉得他除了资产差了点，皮肤白了些，长得不够健壮，实力不够高，做事不够果决，气势不够轩昂……之外，完全可以算得上十足真男人，再没其它缺点了。
林迟自然是哭笑不得，经爱德华这么一说，自己身上还能算上什么能被称为优点。
酒过三巡，除了阿蕾莎年纪尚小被赶去睡觉外，剩下的四个人皆是靠着沙发才勉强没有倒下。林迟正要再摸一罐啤酒时，突然听到爱德华再次把话锋转向自己：
“欸，队长是不是该发表一下感言，顺带把吃饭那会该说的补上啊。”
“好小子，果真不愧是我的副手！那我今个就顺口讲两句，还望哥几个海涵。”
林迟一拱手，用酣畅淋漓的幅度，将面前的酒杯中的混合烈酒一饮而尽。
……
“嗯，坐到总长的位置。说的不错。”九幽冷静的分析道。
“别说了。”林迟一手捂着脸，空出的手十分迅速的清理掉后台应用程序。他严肃的说：“视频的事儿到此为止，以后提都不要提。”
“好的同志！”洪亮的男声从身后穿出。
干。林迟干脆抱过一个靠垫，头深深的埋了进去。第一天上班，就落下黑历史，以后还如何管理部下？
九幽插了一句：“对了，有件事忘说了，张家的小姑娘好像给你打了个电话。”
“好。”毕竟在人家手下工作，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林迟回了过去。
“喂，局长。什么事找我？”
“不错不错，知道叫局长了，有进步。”
“承蒙局长夸赞，具体什么事呀？”
“啊，这个嘛。”张澜停顿了一下，林迟听到电话那头传出桌面的撞击声，他猜想应该是在喝水吧。
“怎么说呢，总局那边对你很是关注，对你的想法表示鼓励，据说总长亲自给你订了一系列的规划，要求你在最近抽空去一趟京都的总部。”
干！凉了呀。林迟心中仿佛有上千头羊驼（***）奔驰而过。京都他不是没去过，污染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管理局会给下面的干员配备齐全。那里真正的问题在于超高的伤亡率，这点从人员配置上就不难看出，京都的总局，基础干员皆是c级。一般的二、三线城市，如h市，这些地方的异端生物大多都是老实本分，或是说菜得不行。局长的等级也就挨边b级，对比一线和准一线城市，他们过的日子和养老也没多大区别。
也就是说，林迟想要前期猥琐发育的计划失败了，他已经被很多人给盯上了。
张澜的声音将他拉回到现实：“还有一件事，你需要马上去做。”
“什么？”
“明天正式上岗，找个时间带着你的人回来，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把你欠的账结了。”
“什么…账啊？”不知为何，林迟有种不祥的预感。
“呵呵，我来和你理一理。为了找到你，你老婆一个动用了我手下包括一名副局长在内，总计五百六十三人，造成的直接、间接的经济损失一百三十二万零五千四百人民币……”
“所以，我现在一共欠你两千多万！”林迟惊道，就算手上已经有一千亿美元，但他的经济观却还停留在过去。两千多万对于一个靠舅舅每月寄钱的死宅来说，未免有些太过沉重。
“不，前面说的只是公款的问题。请我帮忙算私人费用，另算。”
“好。”
两千万呐！小队长一个月津贴两万，年终评比最佳二十万，一年算下来最多也就五十万。这几年我要白给管理局打工了。但至少，曦那边的工资待遇还是很不错，林迟安慰自己。
诚然，他是有钱不假，但是白做苦力始终是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