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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农妇之种出一个元宇宙 第76章 弟子有事,师父服其劳。

    不过哭过之后,他们就想起村头广场还有那么多不能回家的难兄难弟呢!就又都奔了回来。

    他们拿着家里能拿得出手的衣物、草席、吃食、被单,送了过来。

    南栋是第一个回来的,他放心不下。

    南家除了太奶奶,全家出动,能做什么做点什么!连南丰富、南丰田他们一群半大孩子,都在跑前跑后地忙活。

    南家爷爷奶奶其实也做不了啥,手抖得连抹眼泪都抹不干净!

    他们的主心骨!他们南家的顶梁柱!居然又回来了!他们的大孙子南茗,又回来了!

    南栋说什么,他们当然就做什么!家里有什么,当然就拿什么!天旱有什么可怕?他们如今什么都不怕了!

    ……

    翁先生陪着戚知县待在船头,老友愁眉难展,他也是心事重重。

    南蔷和夏延端着两个托盘送了过来,里面是今天的晚餐。

    戚知县问:“大家伙儿都分到了吧?”

    南蔷回道:“请大人放心,还有多,管饱。”

    南蔷放下粥碗,却没离开。

    她特地喊夏延一起过来送饭,目的又不是纯粹送饭。

    翁先生看见夏延过来,就把头扭了过去!

    戚知县哈哈大笑。

    南蔷也忍俊不禁。

    看到了看到了!又看到这老头儿气鼓鼓了哈哈哈哈……

    明明办大事的时候都正常交流了,现在没事了,还能继续怄气!这翁先生也是没谁了!

    夏延走到师父面前,笑道:“师父……”

    “你别叫我师父!我不认识你!”

    夏延伸出一只手掌,又伸出第二只。

    “弟子最近事忙糊涂,忘东忘西,不服管教,旷课怠学……请师父一并责罚。”

    戚知县随手拿起旁边

    一截断浆,笑道:“来,舍得打你就打!”

    翁先生接过桨板来,作势要打,被戚知县一把又夺了回去。

    “使不得使不得!老先生怎么还认真生起气来了!他们才弄了个酒楼,多少事要忙?你就宽恕一回吧!”

    翁先生哼了一声,“还一回,这都几回了?回头跟你算帐!”

    夏延恭恭敬敬说:“是,师父还是先用饭吧,大人等着您呢!”

    戚知县笑道:“日图三餐,夜图一宿,凡人圣人皆如此,吃饭吃饭!你们两个也快吃饭!”

    因为条件简陋,烹饪菜蔬需要时间,肚饿又不等人,今天的晚餐只有粥和小咸菜。

    粥虽然是用各种杂粮煮的,却带着大锅饭才有的清香,适口暖心,村民家里的小菜也清爽开胃。

    戚知县一口气吃完了一大碗,夸赞道:“好味道!替我多谢南码头村的百姓们。”

    南蔷笑道:“大人已经给了他们银子了,这也算是分内之事。”

    戚知县道:“银子买不来热情,他们把这些劳工当客人、当亲人对待呢!”

    南蔷点头,“那您也可稍展愁眉了。”

    戚知县叹道:“这才是个开端罢了!那玉石从挖掘到运输、加工、贩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呢!”

    翁先生道:“我听他们的头目说,近期有人要货,咱们就顺藤摸瓜,把背后的人都揪出来!”

    戚知县道:“老哥哥,我只怕这里的水很深啊!奉南府的前任知府,如今是咱们南省的总督,姓白,祖籍就是北码头!”

    “虽然说玉矿未必真跟这位大人有关系,但白姓族人若去求他庇护,也难说得紧,那可是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啊!”

    南蔷和翁先生纷纷皱眉,若是官匪勾结,那可就棘手了。

    戚知县一个小小县官,在万年县是一方父母,在朝廷在官场却是人微言轻,莫说彻查,想把万年县的事情办囫囵都大不容易!

    但在座三人身为一介布衣平民,就更是爱莫能助了。

    戚知县倒看得开,“尽力而为罢了!不用愁的这样!哈哈……还是听翁兄说说山上的事吧!”

    翁先生捻须一笑,“夏延,你怎么猜到我在山里?”

    夏延道:“风师弟说,师父出门前买了偌大一堆干粮,穿了练武的衣服,弟子就曾疑惑您这次出门不同往常。”

    “嗯,那个风卓影倒还没蠢到家。”

    夏延又说:“之后看了您留的信,就猜到可能是跟着老石匠进大嵛山了。”

    南蔷道:“先生,你为何不直接告诉延哥,何苦打这哑谜?”

    戚知县也说:“还锦囊留书,好不骇人!”

    翁先生说:“还不都是因为那个白眼狼!那日我去寻老石头喝酒,他却正在做出门的准备,神色间很是不同寻常。”

    “问起他去向,他说多年不见踪影的徒弟白燕郎忽然来信,诓他进大嵛山,他知道去不得,但思前想后,觉得和那个孽徒的恩怨总要做个了断,省得日夜不宁。”

    “又说,要想知道那黑石的秘密,就让前一阵找他的那两个年轻人在后面偷偷跟着,他会沿途留好认记。”

    “我想虽然机不可失,但他说白燕郎诓他,焉知他不是诓我给找两个保镖?倘若夏延跟他去……不如我跟着去看看也罢。”

    “这老头儿自从遇到个没良心的徒弟,对谁都留个心眼,对我也一样,既然他的话未必能全信,我也就没在信里跟你们明说。”

    “再者他只说师徒两个进山,我哪里猜得到那里还有偌大一个巢穴?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夏延道:“说到底,还是弟子连累师尊辛苦了一遭。”

    戚知县笑道道:“弟子有事,师父服其劳,可也使得。”

    夏延道:“罪过!岂敢!”

    南蔷冷眼旁观,总觉得这位大人的笑有些意味深长,翁先生的话,也有些避重就轻的味道。

    不过这些疑问也只能慢慢拆解了。

    她问翁先生:“那老石匠呢?我们在山上没看见他啊!”

    翁先生叹气:“白燕郎把他杀了。”

    几个人几乎同时说:“杀了?”

    翁先生道:“是,我循着记号找到他们之时,白燕郎正说到老矿脉将尽,近几年出的玉成色也不好,想让师父帮忙再探一个新矿脉。”

    “老石匠说,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就算他知道矿脉所在,也绝不帮他做这该下地狱的缺德事,那个畜生!猛然伸手就把他师父推到崖下去了!”

    “还说这是让他师父替他先去地狱探探路!那阴狠毒辣的劲儿,实在是老夫平生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