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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农妇之种出一个元宇宙 第101章 四宜斋

    南蔷想了想,“我去看看,酒楼的事你们多费心。”

    “您定定心心去办事,酒楼里啥事没有,个个都卖力干活呢!”

    南蔷笑笑,转身出门,雇了一辆马车直奔万年县衙。

    车到学士街口,转个弯就到县衙了,车夫忽然说:“掌柜的,前面路边停的,不是您家的马车吗?”

    南蔷掀开纱帘一看,可不就是自家的马车,停在一个书斋门前,书斋匾额上写的是“四宜斋”三个字

    “是我家的车,可能我哥在里面吧。”

    她去酒楼还是习惯穿男装,夏延就只能还当“表哥”。

    “那您要下车吗?”

    “嗯……下车。”

    进衙门办事,还是有“表哥”在场比较妥当。

    南蔷记得这四宜斋是翁先生上次约见夏延的地方,大概是常来买书什么的,比较熟悉吧。

    书斋还挺大的,书籍字画,笔墨纸砚,应有尽有,就是没见到夏延的身影。

    小伙计跑过来招呼南蔷:“公子有礼!要买些什么吗?小的带您去。”

    南蔷笑道:“我找人,门口那辆车的主人。”

    小伙计脸上有些狐疑,说:“夏公子这会儿只怕不得闲,敢问公子高姓,要不小的瞅空儿去给您通传一声?”

    南蔷说:“我姓南,麻烦小哥去看看,如果他们有事就不必说我来了,我路过而已。”

    那小伙计挺机灵的,笑道:“小的明白!”

    这几句对白,听着没啥毛病,可南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想了想,嘿!这不就是老公私会情人、被大奶看见车、跟进来抓奸的戏码吗?

    那接下来应该是什么剧情?

    没人理她,她硬闯进去,看见满地狼藉……

    脑洞蔷正胡思乱想,翻了两本不知道什么书,小伙计已经回来了,夏延跟在后面。

    衣衫完整,神态……

    “蔷弟,你怎么来了?”

    南蔷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往脑子外面甩甩,说了自己找过来的原因。

    “……所以我觉得也不用另外找人手了,后面的事让官府去安排比较合适,你说呢?”

    夏延点头,“这件事要有船有人,官方出面肯定比咱们私人去做得心应手。”

    “嗯。那你还有事吗?陪我一起去衙门?”

    夏延见有其他人进来买东西,低声说道:“你随我来,我们去后面说。”

    南蔷狐疑地跟在夏延身后,往书斋后院走,一边走一边又是绮念丛生:

    今日份夏延,怪怪的。

    会不会后面有个女人,带着两个奶娃娃,然后她被人摁着头喊二娘……

    一出书斋后门,进入了一个小花园中。

    这是一处比冯秀才的宅院更清雅蕴藉、更具人文气息的小院落。

    院子中央居然还有个小荷塘。

    再后面是一栋二层小楼。

    南蔷被花园景致吸引,不知不觉跟着夏延走到了一处楼梯下面。

    夏延直接抬脚往楼上走。

    南蔷停下脚步。

    “延哥……”

    夏延看看四下无人,回手拉住爱妻的手,紧绷的表情稍微松弛了一些。

    “走吧,翁先生在上面,戚知县马上就到,还有……你上去看看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两位……还有?还有什么事情?

    嗐快别瞎想了!既然戚知县要来,那就不用去找他了,倒是省了一趟腿脚。

    沿台阶上去,是一处大露台,皆为原色木板铺设搭建,中间围绕着一株极大的银杏树。

    周围加上窗的话,这就是一个大树屋。

    小朋友都深深向往那种。

    银杏树荫密密匝匝,遮出了眼前一大片清凉。

    这园,这树,这如诗清境,很难让人不爱啊!

    翁先生就坐在树干下的几案旁,看见南蔷上来,不像以前那样冷淡,可也热情不到哪里去。

    夏延说:“蔷妹找戚大人有事,我叫她在这里等,免得去衙门跑空了。”

    翁先生不置可否。

    南蔷一上来就傻眼了,满桌都是“长河”画作,那边画架上晾的只怕也是。

    “延哥,这些画……”

    “大多是师父画的。”

    “哦……啊?!”

    假长河君,居然就是翁先生?这……几个意思?

    夏延还没来得及解释,另外一边楼梯上脚步声响,来人正是戚知县,没穿官服,也没带随从。

    三个人过去接迎。

    戚知县笑呵呵道:“杂务缠身,才偷出点空来,让诸位久等了!”

    翁先生说:“我们都是闲人,等人是这样,不等人也是这般,打什么紧。”

    “老先生今日有些禅意,当浮一大白!”

    “只要你有空喝。”

    戚知县落座,笑吟吟看着夏延,“都知道了?”

    夏延道:“师父刚刚同我讲了。”

    戚知县点头,“我早叫他跟你说明白,他非要瞒着!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那一套!迂腐!”

    翁先生哼了一声,“当初主意是你出的,现在都怪我?”

    “让你瞒他一两年,年龄大点再说,你瞒了几年?七八年了吧?”

    翁先生说:“没有吧?”

    “怎么没有?我这还是从四宜斋开业起算,这之前长河公子的画作,可就小有名气了吧?”

    翁先生道:“小小画技,细枝末节,有何值得炫耀?何况赖以谋生,非大丈夫所为。”

    戚知县笑道:“你呀,老哥哥,用心之良苦,戚某是自叹弗如啊!不过大丈夫可也得穿衣吃饭呐!”

    ……

    南蔷好像听明白了,又没完全听明白,抬头看着夏延。

    夏延说:“之前不是同你说过,师父帮我出售过一些字画吗?卖了些钱,师父和戚大人就用我的名义,开了四宜斋。”

    “哦……”

    “后来生意还可以,就又在别处开了几家分号。”

    “哦……”

    “再后来我的画作被京城一位大收藏家看中,要的人越来越多,师父怕耽误我的学业……”

    “我明白了,嗯。”

    戚知县笑道:“原来南家娘子还不知内情。”

    南蔷赶紧趁机说急事:“我也是刚刚才到,本来要去县衙找您的,恰巧路过这里。”

    “你找本官何事?”

    “我们之前在京城托人买的碱面到了,这后续事宜还得请您主张。

    “好!到了多少斤?”

    “一千斤。”

    “你估着够用吗?”

    “应该够了,不过得找人分时段慢慢撒下河里,太多太快,鱼虾还没喝到呢,碱水就流走了。再者碱水浓度过大了,灌溉就不能用了。”

    “嗯……这事我叫人去办,货在哪里?”

    “在码头。”

    戚知县走到露台后方的栏杆边,向下一望,立即有人奔上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