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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雄之名 第149章 对换职位

    下了一夜大雪,及至天明,草地上积雪约有三指深。

    拓简卑觅斤准备好一切,便带着随从前去中化议事。

    等到达中化之时,已经有三个大夕在大帐等候。

    拓简卑觅斤这才稍稍放心,与他们交谈起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今日所要商议何事,但他们都不知道。

    约摸过了半晌,众人到齐。脱伯计利和和度力地一起来到大帐。

    众人叩拜一番,脱伯计利和吩咐众人坐下。

    等大家安定下来,度力地上前说:“诸位,今日王子召大家前来所议军国大事,请诸位仔细聆听。”

    说罢,脱伯计利和就接道:“前些日子昌离族出兵准备攻打库开族,却是无功而返,可见昌离族灭我二族之心不死。如今已是冬季,不宜兴兵,就怕来年开春,昌离族必有大动作,所以我们要加紧操练兵马,防备昌离族偷袭。”

    众人皆应声同意。

    脱伯计利和点点头,又说:“昨日接大王谕令,令我等操练兵马,加强防备,所以我召众位前来商议如何去做?”

    度力地接道:“王子,前段时间我巡视三地兵马,发现有些大夕久在其位,不思进取,懒惰成性,士兵也是散漫无度,实在令我气愤不已,”说着就看向拓简卑觅斤,刚好拓简卑觅斤也在看着他,四目相对,度力地立刻满脸怒气。

    拓简卑觅斤还记着上次被打之仇,虽说度力地职位在自己之上,却也不怕,露出满脸不屑,扭头看向别的地方。

    度力地又看向脱伯计利和说:“请王子立刻下令整治!”

    脱伯计利和点点头,思虑半刻,说:“度力地说的在理,今日我叫你们前来就是商议此事。我思来想去,觉得问题就出在你们常在一个地方任职,久而久之就养成消极懒散的心态,所以我要对你们进行调整。”

    此言一出,大家议论纷纷,最为紧张的莫过于拓简卑觅斤,这分明是针对自己而来,想想自己多年苦心经营才有今日,这次向昌离族示好就是依靠自己现有的一切,若是失去现在拥有的,那岂不是落得一场空。

    于是上前劝道:“王子,这个事要不要从长计议,毕竟他们我们亲手带起来的将士,用起来很是顺手。就像王子说的,就怕来年开春昌离族有可能会大举进犯,我们要加强防备,此时调整会一来影响士气,二来仓促之间恐怕难以聚集人心,万一生变岂不坏了大事?”

    度力地立刻接道:“拓简卑觅斤你敢抗命,是不是不想活了?”

    拓简卑觅斤本就恼怒度力地,又听度力地说的话,当即大怒,“度力地,是王子召我们议事,不是你。王子尚未发话,你却在这里耀武耀威。虽说你职位比我高,可以依仗职权,滥用私刑,我无话可说。但这是王子的大帐,一切得听从王子安排,用不着你发号施令!”

    度力地闻言大怒,正准备发作。

    脱伯计利和插话了,他也听闻过度力地杖责拓简卑觅斤的事,此时又见二人剑拔弩张,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一个是左补翔于,一个是大夕,这般吵闹成何体统!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说着拍案而起。

    二人一看脱伯计利和大怒,连忙噤声,其他人也不敢多言。

    脱伯计利和起身环顾一圈,又看看度力地,又盯着拓简卑觅斤,过了半晌,说:“你们也是野族的重臣,怎么会如此无状?这次调整是大王的谕令,你们只需按照大王意思去做。你们谁还有异议?”

    拓简卑觅斤看今日之事若是再反对不但徒劳无功,说不定还会出事,于是也不再多言。

    脱伯计利和看大家都不再提出异议,又说:“对于拓简卑觅斤的想法我也考虑过,但是大王已下了谕令,所以经过我深思熟虑,我决定暂时只调整二人作为照样,若是可行再施行。至于人选吗,”说着看向拓简卑觅斤,又转向另外一个人。

    二人也看到脱伯计利和的眼光,心里便有了分晓,但又不愿相信,于是都低下了头。

    这时脱伯计利和又说:“我决定让僻地大夕拓简卑觅斤与中化大夕竹卢不艾古对换,时限三日,三日内安排一切事务,三日后立刻走马上任!”

    竹卢不艾古倒没什么,只是对调一下,职位并没有变,于是赶紧应命。

    拓简卑觅斤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感觉五雷轰顶,想不到果然是自己,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一时间也忘记回话了。

    脱伯计利和看拓简卑觅斤半天不回话,就问:“拓简卑觅斤,你不同意吗?”

    说完众人都看着拓简卑觅斤,拓简卑觅斤这才回过神,看着众人的目光,又看向脱伯计利和,看到脱伯计利和正盯着自己看,心里忽然一颤,连忙回道:“我听从王子的安排,我回去之后交代好一切就来中化赴任。”

    脱伯计利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好,很好,那就先这样安排,我希望你们能够同心协力,护卫野族。”

    “遵令!”

    “度力地暂且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是。”说着其余人都退出大帐。

    等众人都走了,脱伯计利和疑惑地问度力地:“你说拓简卑觅斤真的会背叛野族,投靠昌离族吗?”

    度力地回道:“这事是千真万确,有人发现他的儿子在我们准备伏击温突的前夕从昌离族方向回来,后来温突退兵了。”

    “拓简卑觅斤也是老臣了,先王在时就曾说过拓简卑觅斤忠勇,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做,是不是另有隐情?”

    “回王子,这我就不知道了。”

    脱伯计利和听罢,盯了一眼度力地,又说:“我听说前段时间拓简卑觅斤因为未准备迎接你,便被责罚,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度力地就打断了,忙说:“王子,我度力地深受大王重恩,对大王忠心耿耿,做事一向秉公守法。我奉命巡视边部,拓简卑觅斤却玩忽职守,消极怠战,我是依照军令惩罚他的,绝无半点私心,请王子明察!”

    脱伯计利和看度力地说的情真意切,也知他是王兄的得力干将,不敢过于责备,于是安慰道:“度力地,你不必如此,我也是道听途说,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故意为难拓简卑觅斤,那也不是他背叛野族的理由。”

    度力地听完心里也舒坦了。

    脱伯计利和狠狠地说:“不论是谁,只要敢背叛野族,那他就是我脱伯计利和的仇人,无论是谁!”

    度力地看着脱伯计利和红着的两眼,心里一颤……

    “真是气死老夫!”只听“箜”的一声,桌子被推翻倒地。

    “额父,什么事让你如此愤怒?”

    “布南娃,我怀疑咱们的事情败露了。”

    “啊,怎么可能?额父为什么这样讲?今天你们所议何事?”

    “哼,今日在大帐我与度力地大吵一架,这度力地有意针对我。看来以后我们父子无立身之地了。”

    原来是拓简卑觅斤父子二人。

    “额父,那脱伯计利和说什么没有?”拓简卑布南娃问道。

    “脱伯计利和更可恶,他竟然把我调到中化任大夕,与竹卢不艾古调换,这分明是想夺我的权。”

    “什么?”布南娃大惊失色。

    拓简卑觅斤猛地站起来,怒道:“看来他们要对我们父子下手了,是他们逼我们反的,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了。”

    “额父,那你打算怎么办?”

    拓简卑觅斤在帐内走来走去,思虑良久,缓缓说道:“脱伯计利和给了我三天时间,三天时间够了。布南娃,等今日夜深之时,你亲自前往昌离族见文昌家一,告诉他这边已经东窗事发了,我明日准备一下,后天半夜我要携带本部人马及族人投靠昌离族,让他们派人在朵可斯山接应。”

    布南娃怔住了,过了片刻,问道:“额父,你想想好了吗?这样一来我们就再也回不来了。”

    拓简卑觅斤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只有这一条路了。脱伯计利和、度力地,将来我一定要你们跪在我的脚下求饶…”

    布南娃看着眼前的额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知道此事已无法挽回了,只得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