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吟 第69章 了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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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已经来到了金曦台之下。
虽已历经数千年，但金曦台仍旧光彩夺目，矗立在浮岛正中心，如同日晷的晷针。
“每个月初一，都会有一位元婴期以上的长老级人物，来打动金曦台讲道。”莫惊惶看着金曦台说道：“届时，五仙境全部低阶弟子都会汇聚在此，聆听讲道。”
商行仰视着黄金高台，心中感叹道：“几千年，这金曦台不知见证了多少代人的成长。”
“好了，现在跟随我，前往金曦台栾长老的住处。”莫惊惶说道：“我来为你安排入派事宜。”
金曦台除却那如同标致一般的黄金高台外，另有不少建筑，其中位于正中间的，便是栾长老所居住和处理事务的“回燕楼”。
回燕楼是一幢宝塔式建筑，不高，只有三层，比起之前商行见过的云来楼还要矮上许多，貌不惊人，非常朴实。
大门口有两个石人雕像，和回燕楼朴实的外貌不同，这两个石人倒是做的栩栩如生，身披金甲，头戴金盔，左边石人手持钢鞭，右边的石人手持长枪，面貌与常人无二，只是身高高上许多，商行也仅仅到石人腰间。
远看上去，倒也不觉得什么，但一旦靠近，商行立刻便感受到了一股摄人的压迫力从石人身上传来，竟令商行双腿有些颤抖。
商行有些惭愧，心道：“商行啊商行，亏你还自觉是老江湖，面对两个石人，竟然就怕成这个样子，若是被别人知道，那岂不是脸面丢尽？”
强撑着，商行跟随莫惊惶走进了回燕楼大厅。
回燕楼外部看起来朴实，没想到内部比外部更朴实，桌椅板凳虽然都有，但基本都造的十分劣质，尤其是大厅上挂着的木匾，上面写着：“万古长存”四个字。
商行弄不懂为什么要在大厅挂这四个字，不过木匾的用料可真够马虎的，一般人刻匾都用楠木，尤其是金丝楠木，质地柔软，花纹漂亮，乃是刻匾的不二之选，但这个匾竟然是用槐木刻成的，槐木生性阴寒，易吸取水分，所以刻成的匾很容易腐烂。
再仔细一观察，商行发现除却木匾是用槐木刻成之外，桌椅板凳竟然清一色都是槐木所刻，怪不得他进门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股寒意，用这么阴寒的木头刻成家具，着实少见。
“这栾长老到底有多喜欢槐木啊？”商行看着这一屋子的槐木家具，心中充满不解。
“栾师兄，我是莫惊惶啊。”莫惊惶呼唤了一声。
“莫师弟么？”栾长老应道：“我这就来，等我一下。”
商行听着栾长老的声音，只觉得这声音阴寒干厉，仿佛不是活人发出，而是厉鬼所发！
没过一会儿，栾长老从后堂，走进了前厅。
“这真的是人？”商行看清栾长老的长相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栾长老干瘦如同骷髅，头顶无发，双目无神，干裂的嘴唇中可以清晰的看见所剩无几的暗黄牙齿，商行不由得心惊肉跳：“这真不是地狱饿鬼？”
“莫师弟，你这次前来我金曦台，所为何事？”栾长老向前走了两步，看到商行，便上下打量了其一番。
商行被栾长老的目光打量的心惊肉跳，莫惊惶则指着商行说道：“栾师兄，此人名叫商行，是来拜师学艺的，我想来想去，他所练的本身就是金属性功法，拜在师兄座下正合适。”
“哦？”栾长老听了此话，颇有兴趣的的看向商行：“你就是前几日用邪门歪道打开护法大阵的那人？”
“晚辈冒昧了。”商行连忙说道：“因为晚辈当时不知有打开护法大阵的方法，不得已便用了邪门歪道。”
“有什么冒昧的。”栾长老轻笑一声：“你既然能以其他方式打开护法大阵，说明你的悟性不低，只是你的年纪有些大了，现在学道，实在有些晚了，就算悟性极高，但根骨已经定型，恐怕难以在仙道上有所成就。”
“晚辈自认年纪确实大了些。”商行拱手道：“但晚辈向道之心坚定，有无成就并不要紧，最主要便是能够踏上这条道！”
栾长老点了点头：“此话不错，怪不得莫师弟肯破例收你。天道无常，谁又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有所成就，但若是因此就患得患失，那必然是无法有所成就的，相反，觉得就算碌碌无为，也要拼上一把，反而能取得成就。小子，我很喜欢你。”
商行还没弄懂栾长老的意思，莫惊惶则笑道：“栾长老这是答应收你了，还不快谢谢栾长老？”
“谢过栾长老。”商行连忙拱手称谢，心道：“这栾长老虽然看上去如同地狱饿鬼，但意外的很容易说话。”
“还叫我栾长老？”栾长老呵呵一笑。
“哦，对，谢过师尊！”虽然栾长老不会亲自教导商行，但身为金曦台大长老，他依旧可以算是商行师尊。
在沐鎏金顶，辈分是极为严格的，教导弟子者，弟子称之为“师长”或“师父”，比弟子高上一辈，而“师尊”这个名号，则高上两辈，乃是师爷辈的，只不过师爷两字不好听，所以称之为师尊。
商行自此也算是拜入了栾长老门下，也算是拜入沐鎏金顶了，这令他颇为兴奋。
“商行，你先出去，我和栾师兄有话要说。”莫惊惶见栾长老答应收商行入门，便放下心来：“等一会儿，栾长老会带你去拜师。”
商行点了点头，走出了回燕楼。
“师弟，你不是说此人储物袋中，有我沐鎏金顶弟子的法器么？”栾长老见商行出去，便开口问道：“你不是怀疑，此人杀了我沐鎏金顶弟子，然后夺取法器么？为什么一转眼，你就要收他入门呢？”
“我倒是问了他几句，但并没有什么收获。”莫惊惶回答道：“以他的法力，不可能把金蚕宝衣毁成那个样子，不像是他杀的。”
顿了一下，莫惊惶又说道：“再者，费人清本来就与天极门勾结，甚至还参与了剿灭辽东邱家的行动，就是因此，绝天福地大为不满，我们两家的同盟都差点被毁掉！别看费人清只是个小人物，有时候小人物惹的麻烦，大人物都觉得棘手。”
“费人清和天极门勾结？”栾长老有些吃惊：“莫非是天极门的奸细？”
“那倒不是，也怪我，当初招收弟子的时候，没有仔细核查。”莫惊惶回答道：“此人的一个远房亲戚，正是真极门的外事弟子，费人清回家探亲的时候，遇到了这个远房亲戚，被其拉拢，背叛师门！死不足惜！”
“那他是怎么死的？”
“据商行说，是因为和邱家人斗法，叫做邱平，是个绝天福地的邱家子弟。”莫惊惶回答道：“两人斗法，邱平被逼上绝路，愤然自爆，杀掉了费人清，金蚕宝衣也被毁成这个样子。哼，这么死简直便宜他了。”
“此话可信度有多高？”栾长老又问道。
“可信度还是挺高的。”莫惊惶说道：“我曾经了解过邱家，绝天福地也确实有邱平这么个弟子，据说邱平半年多之前听闻邱家被灭，哀恸不已，便想回去看看，结果一去不复返。”
“看来商行所说的，并不是空穴来风。”栾长老点了点头：“那常人仙呢？到现在也没有回音。”
“常人仙的失踪我倒不知道和此人有没有关系。”莫惊惶捋了捋胡须：“不过师兄也看到了，此人境界很显然刚刚进入炼气五层不久，半年之前，境界撑死也就练气四层，应该不会是常人仙的对手。”
“那不如直接派人前去燕塞调查。”
“唉，我也想。”莫惊惶摇头道：“可是在燕塞大火那一天，有不少人都见到了修仙者的踪迹，有人怀疑，燕塞大火和修仙界有关，显王对此极为不满，警告辽东各大宗门，不允许有修仙者擅自进入燕塞境内了！”
“这群皇族，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栾长老冷哼一声：“我都怀疑是真的有人目击到了修仙者的踪迹，还是显王借此打压修仙门派！”
“应该是真的，据逃出来的人说，是个肥胖修士，脚踏飞剑，施法将自家宅院护住。”莫惊惶说道：“就算是假的，我们也毫无办法，修仙者也不是万能的。”
“这就奇怪了，为了消除修仙界对凡俗界的影响，我们几个宗门已经定下盟约，不再派遣筑基期以上修士驻扎燕塞了，但是按你所描述，能够脚踏飞剑，施法将自家宅院护住的，必然不是炼气期修士。”栾长老皱眉道：“莫非是哪一家违背了盟约？”
“就算是也不会有宗门承认的。”莫惊惶说道：“所以我答应收商行入门，其实有两个原因，一来，我确实觉得他的悟性颇高，竟能以这种方法打开护法大阵，着实令我意想不到。其次，在查清楚燕塞真相之前，我不想让此人离沐鎏金顶太远。我觉得此人身上，可能有燕塞大火的线索，能够沿着线索，顺藤摸瓜，找到燕塞大火幕后主使。”
“真有些好笑，凡俗界大火，却惹得修仙界人人自危。”
虽已历经数千年，但金曦台仍旧光彩夺目，矗立在浮岛正中心，如同日晷的晷针。
“每个月初一，都会有一位元婴期以上的长老级人物，来打动金曦台讲道。”莫惊惶看着金曦台说道：“届时，五仙境全部低阶弟子都会汇聚在此，聆听讲道。”
商行仰视着黄金高台，心中感叹道：“几千年，这金曦台不知见证了多少代人的成长。”
“好了，现在跟随我，前往金曦台栾长老的住处。”莫惊惶说道：“我来为你安排入派事宜。”
金曦台除却那如同标致一般的黄金高台外，另有不少建筑，其中位于正中间的，便是栾长老所居住和处理事务的“回燕楼”。
回燕楼是一幢宝塔式建筑，不高，只有三层，比起之前商行见过的云来楼还要矮上许多，貌不惊人，非常朴实。
大门口有两个石人雕像，和回燕楼朴实的外貌不同，这两个石人倒是做的栩栩如生，身披金甲，头戴金盔，左边石人手持钢鞭，右边的石人手持长枪，面貌与常人无二，只是身高高上许多，商行也仅仅到石人腰间。
远看上去，倒也不觉得什么，但一旦靠近，商行立刻便感受到了一股摄人的压迫力从石人身上传来，竟令商行双腿有些颤抖。
商行有些惭愧，心道：“商行啊商行，亏你还自觉是老江湖，面对两个石人，竟然就怕成这个样子，若是被别人知道，那岂不是脸面丢尽？”
强撑着，商行跟随莫惊惶走进了回燕楼大厅。
回燕楼外部看起来朴实，没想到内部比外部更朴实，桌椅板凳虽然都有，但基本都造的十分劣质，尤其是大厅上挂着的木匾，上面写着：“万古长存”四个字。
商行弄不懂为什么要在大厅挂这四个字，不过木匾的用料可真够马虎的，一般人刻匾都用楠木，尤其是金丝楠木，质地柔软，花纹漂亮，乃是刻匾的不二之选，但这个匾竟然是用槐木刻成的，槐木生性阴寒，易吸取水分，所以刻成的匾很容易腐烂。
再仔细一观察，商行发现除却木匾是用槐木刻成之外，桌椅板凳竟然清一色都是槐木所刻，怪不得他进门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股寒意，用这么阴寒的木头刻成家具，着实少见。
“这栾长老到底有多喜欢槐木啊？”商行看着这一屋子的槐木家具，心中充满不解。
“栾师兄，我是莫惊惶啊。”莫惊惶呼唤了一声。
“莫师弟么？”栾长老应道：“我这就来，等我一下。”
商行听着栾长老的声音，只觉得这声音阴寒干厉，仿佛不是活人发出，而是厉鬼所发！
没过一会儿，栾长老从后堂，走进了前厅。
“这真的是人？”商行看清栾长老的长相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栾长老干瘦如同骷髅，头顶无发，双目无神，干裂的嘴唇中可以清晰的看见所剩无几的暗黄牙齿，商行不由得心惊肉跳：“这真不是地狱饿鬼？”
“莫师弟，你这次前来我金曦台，所为何事？”栾长老向前走了两步，看到商行，便上下打量了其一番。
商行被栾长老的目光打量的心惊肉跳，莫惊惶则指着商行说道：“栾师兄，此人名叫商行，是来拜师学艺的，我想来想去，他所练的本身就是金属性功法，拜在师兄座下正合适。”
“哦？”栾长老听了此话，颇有兴趣的的看向商行：“你就是前几日用邪门歪道打开护法大阵的那人？”
“晚辈冒昧了。”商行连忙说道：“因为晚辈当时不知有打开护法大阵的方法，不得已便用了邪门歪道。”
“有什么冒昧的。”栾长老轻笑一声：“你既然能以其他方式打开护法大阵，说明你的悟性不低，只是你的年纪有些大了，现在学道，实在有些晚了，就算悟性极高，但根骨已经定型，恐怕难以在仙道上有所成就。”
“晚辈自认年纪确实大了些。”商行拱手道：“但晚辈向道之心坚定，有无成就并不要紧，最主要便是能够踏上这条道！”
栾长老点了点头：“此话不错，怪不得莫师弟肯破例收你。天道无常，谁又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有所成就，但若是因此就患得患失，那必然是无法有所成就的，相反，觉得就算碌碌无为，也要拼上一把，反而能取得成就。小子，我很喜欢你。”
商行还没弄懂栾长老的意思，莫惊惶则笑道：“栾长老这是答应收你了，还不快谢谢栾长老？”
“谢过栾长老。”商行连忙拱手称谢，心道：“这栾长老虽然看上去如同地狱饿鬼，但意外的很容易说话。”
“还叫我栾长老？”栾长老呵呵一笑。
“哦，对，谢过师尊！”虽然栾长老不会亲自教导商行，但身为金曦台大长老，他依旧可以算是商行师尊。
在沐鎏金顶，辈分是极为严格的，教导弟子者，弟子称之为“师长”或“师父”，比弟子高上一辈，而“师尊”这个名号，则高上两辈，乃是师爷辈的，只不过师爷两字不好听，所以称之为师尊。
商行自此也算是拜入了栾长老门下，也算是拜入沐鎏金顶了，这令他颇为兴奋。
“商行，你先出去，我和栾师兄有话要说。”莫惊惶见栾长老答应收商行入门，便放下心来：“等一会儿，栾长老会带你去拜师。”
商行点了点头，走出了回燕楼。
“师弟，你不是说此人储物袋中，有我沐鎏金顶弟子的法器么？”栾长老见商行出去，便开口问道：“你不是怀疑，此人杀了我沐鎏金顶弟子，然后夺取法器么？为什么一转眼，你就要收他入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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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莫惊惶又说道：“再者，费人清本来就与天极门勾结，甚至还参与了剿灭辽东邱家的行动，就是因此，绝天福地大为不满，我们两家的同盟都差点被毁掉！别看费人清只是个小人物，有时候小人物惹的麻烦，大人物都觉得棘手。”
“费人清和天极门勾结？”栾长老有些吃惊：“莫非是天极门的奸细？”
“那倒不是，也怪我，当初招收弟子的时候，没有仔细核查。”莫惊惶回答道：“此人的一个远房亲戚，正是真极门的外事弟子，费人清回家探亲的时候，遇到了这个远房亲戚，被其拉拢，背叛师门！死不足惜！”
“那他是怎么死的？”
“据商行说，是因为和邱家人斗法，叫做邱平，是个绝天福地的邱家子弟。”莫惊惶回答道：“两人斗法，邱平被逼上绝路，愤然自爆，杀掉了费人清，金蚕宝衣也被毁成这个样子。哼，这么死简直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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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商行所说的，并不是空穴来风。”栾长老点了点头：“那常人仙呢？到现在也没有回音。”
“常人仙的失踪我倒不知道和此人有没有关系。”莫惊惶捋了捋胡须：“不过师兄也看到了，此人境界很显然刚刚进入炼气五层不久，半年之前，境界撑死也就练气四层，应该不会是常人仙的对手。”
“那不如直接派人前去燕塞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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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皇族，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栾长老冷哼一声：“我都怀疑是真的有人目击到了修仙者的踪迹，还是显王借此打压修仙门派！”
“应该是真的，据逃出来的人说，是个肥胖修士，脚踏飞剑，施法将自家宅院护住。”莫惊惶说道：“就算是假的，我们也毫无办法，修仙者也不是万能的。”
“这就奇怪了，为了消除修仙界对凡俗界的影响，我们几个宗门已经定下盟约，不再派遣筑基期以上修士驻扎燕塞了，但是按你所描述，能够脚踏飞剑，施法将自家宅院护住的，必然不是炼气期修士。”栾长老皱眉道：“莫非是哪一家违背了盟约？”
“就算是也不会有宗门承认的。”莫惊惶说道：“所以我答应收商行入门，其实有两个原因，一来，我确实觉得他的悟性颇高，竟能以这种方法打开护法大阵，着实令我意想不到。其次，在查清楚燕塞真相之前，我不想让此人离沐鎏金顶太远。我觉得此人身上，可能有燕塞大火的线索，能够沿着线索，顺藤摸瓜，找到燕塞大火幕后主使。”
“真有些好笑，凡俗界大火，却惹得修仙界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