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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焉战纪 第87章 糙面剑鬼夺胜 插叙:沃利与朱拉

    这样的攻击从一来一往的生死搏斗变成了接连不断的消耗战。二者一人耗费灵力,一人耗费体力。毫无疑问,糙面剑鬼擅长灵力攻击,大黑刀的优势就是体力,优势对拼,看的就是耐心与毅力。

    钟焉细细观察着糙面剑鬼的进攻套路,对于分身成影的方式颇感兴趣,他细细思考,自己是否也能增加分身的数量。意识分身不听话给钟焉的实力带来了极大地削弱,但如果通过糙面剑鬼这样的分身方式,就可以不用分出意识,照样达到分身攻击的模式。

    周围人惊呼不断,两方兵卒各自停下了手中的战斗,关注着糙面剑鬼与大黑刀的战斗。这二人斗了二十几个回合,大黑刀的体力渐渐落於下风,糙面剑鬼化身成为雾影的速度也肉眼可见的在放慢。

    “老子不跟你拖了!”

    大黑刀一记华丽的转身画圆斩将糙面剑鬼逼退,身姿摇摆,右手同时凝聚灵力,于刀身上写下魔法阵印。

    “奥术·领域·千刀山!”

    糙面剑鬼大喊一声:“所有人,退后二十步!”

    双方人连忙往后跑,刚进来的人还没看个仔细,听到这句话就又撤到人群的外围。

    轰然之间,地面隆隆浮起成为一个小型山丘,大黑刀站在丘顶,抬刀一指将糙面剑鬼拉入领域,糙面剑鬼正欲破阵,山丘却突然破碎变换,成百上千的刀刃虚影向糙面剑鬼袭裹而来。

    站在房顶上的钟焉不再坐了,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

    艾什丽:“怎么样,要出手了吧!”

    钟焉:“我就是坐太久了不舒服,出什么手?”

    艾什丽:“那小子可是极昼烈阳的,你不想帮帮他?”

    钟焉摊手笑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胜负已分,他已经赢了。”

    “他赢了?”

    艾什丽凝眉看向战局。

    糙面剑鬼化身紫雾穿过那些刀刃直取大黑刀而来,大黑刀一声“去”,碎石重叠挡在了糙面剑鬼面前。

    呼哧!

    重叠的碎石散去,【领域·千刀山】土崩瓦解,大黑刀不可思议地看向胸前的血。糙面剑鬼的剑刃从背后洞穿了大黑刀的身体。

    大黑刀恍然大悟:“你刚刚是故意的!”

    糙面剑鬼不理他,化为实体,手中火系阵法凝结已毕:“烈炎十字斩。”

    双指画成一个十字,剑身呼应魔法,两相吸引,十字火焰吸在剑身上,大黑刀的身体瞬间被火焰吞噬。痛苦的嘶吼声在城堡里上下回荡,惊呼声此起彼伏。

    糙面剑鬼再度化为紫雾扑向大黑刀,将火焰连同大黑刀一齐包裹吞灭,再现身时,场中央只剩下了握着长刀和佩剑的糙面剑鬼。

    “只说一遍,诸位静听,我是极昼烈阳西南分部现今负责人,如大黑刀这样穷凶极恶的歹徒一直以来都是组织的敌人,组织已经查明,你们之中多数人都是受其胁迫,如今首恶已除,我给你们一个选择,赎罪或是同死。”

    糙面剑鬼霸气地扫视一周,大黑刀的手下自觉地放下了刀兵,趴伏在地。

    “我等有罪,愿效力大人以求赎罪。”

    糙面剑鬼满意地点点头:“好,告诉外边的弟兄和那些身份不明的闹事者,恶首已除,弗莱斯贝格被我极昼烈阳接管了,凡是城内的武装人员,一不可惊扰百姓,二不可劫掠商人,如有犯者,按极昼烈阳临时处理条例处罚。”

    站在楼顶的艾什丽轻轻点头:“看来极昼烈阳里,也有懂事的。”

    钟焉:“我不懂事吗?”

    艾什丽用锋利的目光看向钟焉:“你算极昼烈阳成员?”

    钟焉以意味深长的眼神回敬她。

    二人不再交谈,转瞬消失离去。

    “强者……”

    糙面剑鬼抬头看向城堡顶部。

    “至少是大法师,立即在全城展开排查,把最近一段时间内所有入城的外来者统统摸清楚身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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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东部,一片荒原。

    伤口愈合的很慢,好在包扎足够及时。朱拉扒开沃利粘连在一起的嘴唇,用狼皮水袋给他喂水。

    “咳咳……呼……恶女,你在干什么!”

    沃利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攥住朱拉的手。

    朱拉摇摇头:“我没有恶意,我怕你渴死了。”

    “我用不着你管。”沃利推开水袋,连忙运作体内灵力进行自查,担心朱拉给他下毒。

    二人游走在两个国家的军事真空地带,自上次遭遇狼群袭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周。数日前,他们经过了一个被烧毁的村庄,村子里一个活物都没有,找个喘气儿的都难。在废墟里挨家挨户找吃食,可除了烧焦的尸体就只剩下粪水了。甚至连口井水都不能喝,因为井中有沉尸。

    触目惊心的惨状让朱拉第一次产生了对战争的思考,从前她只知道表哥是能够主宰战争走向的英雄,没想到“英雄”走过的地方让人如此的无奈哀伤。

    见朱拉低着头,眼眶微红,沃利咬了咬牙,不情愿地问:“伤口又崩开了?”

    朱拉摇摇头,抬手擦了擦眼睛:“没。”

    沃利:“又饿了?”

    朱拉:“有点。”

    “哼。”沃利:“一无是处的厄尔贵族,只知道消耗粮食,如果不是为了国家,我早就会一剑杀了你。”

    沃利晃了晃腰间的那把生锈的残剑,那是他们在村子里捡到的。朱拉低着头不说话,眼泪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得砸在地上。

    “饿了就走快,哭给谁看,别以为我会可怜你,恶女。”沃利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他粗暴地将朱拉拽起。

    二人踉跄着身子瘸着腿,朝着看不见的目标,在漫漫白日下向西走。

    “沃利……”

    “不准你叫我的名字。”

    “我想问,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闭嘴,快走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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